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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一章

青煙邈邈的房間內,納蘭傾歌微笑著坐在陽臺邊。身前擺放著一張茶桌,桌上燒著開水放著茶葉什麼的。因為熱水而微醺的臉頰上,幸喜不言而喻。他的對面,已經恢復少女裝扮的有容面無表情的端著一杯茶水,冷冷的注視著始終微笑的男人。每個月,她都必須有那麼幾天到這裡來陪他,不用男人開口說,她心裡就明白。垂眼看向桌上的茶壺,那是一套有好些年頭的紫砂品。茶壺的形狀有些怪異,壺面上甚至還勾勒著一朵看起來傻傻的小花。

那是她過十歲生日的時候,自己親手做的送給男人的禮物。現在算算,都五百多年了,沒想到他還保留著。

“容兒,我泡的茶你不喜歡了嗎?”有些悲傷般的皺起了眉頭,傾歌看著有容手中一直捧著卻沒有喝過一口的茶,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有,只是剛剛吃過晚飯,肚子還飽著!”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有容努力的拋去內心不舒服,甚至是想殺了這個男人的感覺,她明白,一旦她真的這麼做了,將要接受怎樣的後果。

“真的嗎!”聽到有容的話,傾歌不禁露出一個輕笑。“看來今天晚上的晚飯容兒很滿意呢,容兒果然還是非常喜歡糖醋魚!”一手把被風吹到眼前的頭髮夾到耳後,傾歌高興的說著。

“。。。為什麼要留在這裡?”稍微猶豫了一會,有容放下手裡的茶杯,抬起頭正對著男人的雙眼問道。如果可以,她希望帶著男人回去從前的世界,至少不會害怕在這裡打起來。要是那一天,她實在是忍不住動了手,該怎麼辦。有容有些不敢想象,當斯內普知道因為自己而招來了這個殺神,他會怎麼對待自己。

納蘭傾歌臉上的笑容猛然僵硬了一下,但是瞬間就恢復了原樣。要不是有容的眼裡非常好,她可能會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一瞬間在納蘭傾歌的雙眼中看到了一剎那的悲哀和無奈。納蘭傾歌?悲哀?有容輕微的搖著頭,把腦子裡莫名冒出來的東西丟掉。

“這裡不好嗎,在這裡容兒只會屬於我一個人,沒有人可以搶走!”低頭看著手裡的茶杯,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杯子的邊緣,納蘭傾歌彷彿很高興的說道。

“這就是理由嗎?”微微皺眉,雖然納蘭傾歌嘴裡是這樣說的,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又想不出來。

“當然!”納蘭傾歌抬起頭看著有容“而且,容兒不覺得這裡很好嘛,再不會有那些人傷害你了!”

“。。。。。。。”有容什麼也沒說,只是用沒有一絲情緒的雙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這句話聽起來還真的好諷刺,明明所有的災難都是他帶來的,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沒什麼!”有容冷聲回答道“也許我該走了,最近的修煉比較緊,到了關鍵時刻!”說著有容就站了起來

“容兒。。。。。”納蘭傾歌跪立在地上,一手緊緊的抓住了有容的衣角。抓住衣角的瞬間,傾歌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有容的排斥,但是他依舊緊緊的抓著不放。

“。。。還有事?”冷冷的低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男人,有容忍耐著抽身離開的衝動,語氣毫無起伏的問道。

“沒有。。。。”

“那麼我就先走了!”說著,有容從納蘭傾歌的手裡拉回了自己的衣角,快速轉身離開。

“我只是希望你多陪陪我。。。。。”納蘭傾歌眼神黯淡的跌坐在蒲團上,高高抬起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

又一天,室外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雖然霍格沃茲有眾多的攝魂怪在四周徘徊,但是這並不影響學生和教授們的好心情。要知道,即使是巫師,也不會很喜歡冷的要死的天氣,特別是周圍還轉悠著數不勝數的攝魂怪時。

而這一天的地窖內,斯內普和有容都沒有工作。斯內普一大早就透過壁爐離開了霍格沃茲,而有容則是開始著手準備午餐。雖然雙方都沒有說要幹什麼,但是兩人都明白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今天是二月九號,是有容說話的要和鉑金貴族認識見面的時間。有容知道斯內普現在一定是留在馬爾福莊園和那位家主聊天,但是中午兩人就會回到霍格沃茲。

馬爾福莊園內,盧修斯同樣是一大早就裝扮好了自己,他的妻子納西莎在一邊幫助他整理衣服和飾品。不到九點,兩人就一起走到了自家的大廳坐下,耐心等待著。

突然,華麗的壁爐內綠色的火光衝天而起,一個一身黑袍的男人一邊為自己清理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腳步堅定踏實的走了出來。

“嗨,西弗勒斯,你來的真是很早啊!”盧修斯看著自己的老友,輕輕的笑著。一邊的納西莎也同時對斯內普點了點頭,順便做出了一個請坐的動作。

“如果我記得沒錯,現在才剛剛九點。能不能告訴我,你這麼急著裝扮自己,是想好用那可怕的美貌迷暈我們的納蘭教授?”在柔軟華麗的沙發上坐下,斯內普看著老友依舊花枝招展的樣子,習慣性的又開始噴灑自己的毒液。不過,很明顯,這一次的物件早就習慣了他的風格對此毫無反應。

“西弗勒斯,我可以把這句話當做嫉妒嗎?而且,誰都不會承認馬爾福家的人外貌可怕!”毫不在意的轉動著手裡的蛇杖,盧修斯同樣習慣性的回了斯內普一句。

納西莎在一邊看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早已經習以為常。

“我會嫉妒你?!”斯內普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好了,西弗勒斯。還有,盧修斯。我想今天你們兩個出現在這裡不是為了鬥嘴的!”一邊的納西莎無奈,站起身提醒著兩人。

“非常正確,如果馬爾福的家主沒有因為美貌而萎縮了自己的大腦的話,我想他應該明白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

“馬爾福的智慧無與倫比!”盧修斯自信的挑眉說道“請跟我來吧,最偉大的魔藥大師!”

斯內普直接冷冷的瞪了盧修斯一眼,然後在納西莎的注視下跟在他身後離開了大廳。

穿過長長地走道,兩邊的牆壁上掛著各代馬爾福家族的族長和先代們。他們安靜而優雅的坐在自己畫中的椅子或是沙發上,銀灰色的雙眼冷靜的看著兩人快步走過。不一會,斯內普就來到了一個早就見過一次的大門前,而這時所有畫像裡的馬爾福們都消失了。

盧修斯早已經收起了臉上的微笑,嚴肅的開啟大門帶著斯內普走了進去。兩人身後,純黑色的大門自動關上,沒有家主的同意,任何人都別想進來。而且,這裡面設定了非常古老的魔陣,在這個房間內的談話,即使是兩位黑魔王來了都別想聽到。

“說說情況!”微微抬眼看了看四周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畫像和先輩們,盧修斯對已經在自己對面坐下的男人說道。

“你想要瞭解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有容的能力非常強悍!”對四周多的讓人頭皮發麻的畫像視而不見,斯內普抿了抿嘴唇後說道。

“這一點我想我已經瞭解了,你不用再說一遍。但是,我想要瞭解的是,他對這場戰爭的看法,他會幫助那一邊?!”鉑金貴族勾起一個很馬爾福式的微笑,聲音有些慢吞吞的。

“我想,關於這一點他自己本人會非常高興親口告訴你的!”勾了勾嘴角,斯內普同樣慢吞吞的回答道。

盧修斯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好友,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西弗勒斯,讓我們開門見山的好好談談吧。你應該知道,那個人在霍格沃茲的一切根本就不可能瞞得過我們這些貴族!”

“我想我很明白!”斯內普莫名的皺起了眉頭“他。。。。。對我很重要!”

聽到老友的話,盧修斯瞬間瞪大了雙眼,然後才發現有失貴族風範,連忙端正好自己的表情。

“西弗勒斯,我剛剛沒有耳鳴吧?”有些不信的,盧修斯歪了歪頭看著斯內普問道,他還真的有些不信。斯內普是什麼樣的人,他不可能不清楚。但是現在,這個人卻說出了一句他從來沒想到會從那張嘴裡說出的話。

“雖然我非常希望你會那樣,可是很遺憾的是,你的耳朵現在還非常的健全。需不需要我提供魔藥?”臉色微微有些發黑,但是斯內普並不後悔說出這句話。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明白,有容會幫助自己,也只是幫助他西弗勒斯.斯內普。無關巫師界,無關任何人,只是單純的會幫助他。但是,他並不像炫耀什麼,所以像盧修斯這件事情。他最多只是搭橋,其他的完全看鉑金貴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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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據我所知你和他認識還不到半年,怎麼就?”盧修斯還是有些不信,斯萊特林的友誼是多麼難以得到,他自己這個斯萊特林非常清楚。可是,為什麼他最最斯萊特林的老友會僅僅半年就送出了自己的友誼呢,盧修斯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不能說太多,只能說他是用同等,甚至是更多的友誼和付出才得到了我的友誼。盧修斯,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傻子。”

“沒錯,我明白!”盧修斯點頭

“上一次,我就是在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把他還留在英國的事情告訴了你!”斯內普看著深思的盧修斯,提醒般的說道。

盧修斯明白斯內普的意思,在整個巫師界包括鄧布利多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好友卻把答案告訴了自己。這裡面的信任自然是不言而喻,甚至是也體現了那個東方人對斯內普的信任,要不然在指導斯內普暴露了他的行蹤時,也不會原諒斯內普。盧修斯指導,他的好友為了他冒了一次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失去一個重要的朋友,但是斯內普為了自己還是這麼做了。

雙手交握的抵在唇邊,盧修斯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這可是事關整個家族的決定,他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就做出決定。

而這時的牆壁上,所有馬爾福們都安靜的看著自己的子孫低頭沉思著。他們不會去干擾他的決定,只會無條件的支援。這也是一個馬爾福最基本的能力,他們從來不會依靠長輩的力量。

同樣,斯內普也安靜的看著對面的老友。他明白,這樣的決定很大業很危險。所以,他給予他足夠的考慮時間。

地窖的廚房內,有容手腳麻利的處理著各種食材。一盤盤珍饈被端上桌面,在東方餐具的旁邊還擺著一套整齊的西餐具,為的就是怕有人不會用筷子。而就在他心情愉悅的做飯的時候,整個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都在集體撞牆,原因只是因為他今天又一次去霍格沃茲廚房拿了很多的食材。這對於家養小精靈來說,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

小心的用湯匙在湯碗裡盛滿晶瑩剔透的湯汁,幾片香菜葉子被灑在了上面。有容帶著一臉的輕笑,雙手小心的端起湯碗走向客廳。

就在他剛剛把湯碗擺好的時候,壁爐內一陣火光噴出。斯內普帶著後一步到達的盧修斯走了出來,兩人快速的清理著一身的灰塵。

“歡迎回來,西弗勒斯!”穿著一件圍裙,雙手帶著可愛的手套,有容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兩個男人打著招呼。

“嗯,我回來了!”走到沙發上坐下,身上的袍子放在了一邊,斯內普習慣性的輕聲應著。

盧修斯儘量的想保持好自己的臉部肌肉,他的老友是不是變的太厲害了。看著地窖,風格還是原來的那個風格,只是多了幾件小東西。但是,怎麼現在他就不覺的冷呢?而且,為什麼那個斯內普說的很強大的東方修真者,他身上穿的是什麼,圍裙?他還會煮飯,而且為什麼他還要自己下廚做飯?

“我是有容.納蘭,你好!”有容看著面色僵硬的鉑金貴族,不禁挑眉,輕笑著向他伸出了一隻手。

“盧修斯.馬爾福!”盧修斯恢復了自己表情,也笑著伸手握住了那只雪白的小手。心裡卻在罵自己的失態,同時也在腹誹斯內普不告訴自己少年會做飯這件事情。

“請坐吧,再等一下就可以開飯了!”放開鉑金貴族的手,有容一邊為斯內普準備濃茶一邊說道。“對了,你想要喝什麼?”有容轉頭看著氣質高傲的男人問道

“一杯紅酒,謝謝!”

有容拿出斯內普的一瓶珍藏為盧修斯到了一杯,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看著手裡的杯子,盧修斯還是和有些犯糊塗。

“西弗勒斯,你們沒有家養小精靈嗎,怎麼讓他自己做飯?”

“這只是有容自己的愛好,他一般都是自己做飯的,以後你習慣了就好!”斯內普毫不在意的回答著盧修斯,他非常明白對方現在的感受。想當初,第一次見到有容做飯的時候,他也驚訝不已。

“以他的身份,應該會非常尊貴吧,怎麼會有自己做飯的愛好,真奇怪!”低頭看著手裡的酒杯,盧修斯自言自語般的呢喃著。

斯內普不是沒聽到盧修斯的話,但是早已經習慣有容這樣的他現在根本就不會有很大的反應。

不一會,有容有端著一盤菜走出了廚房。招呼著兩個安靜的男人吃飯,就連餐巾這些東西他都自己一個個擺好,看的盧修斯一陣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