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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大橙武黑崎一護

黑崎家的事情其實很早就解決了,不過因為某些原因, 出現了一點後遺症。

空白人的存在是個公開的秘密, 虛擬戶籍這種東西,誰家手上都有幾個, 只要來路正當, 有不能說的存在作保, 這根本就能算是個確切的罪名。

警察就是再想往下挖,得到嚴令放人的指示後,也不得不咬著牙把人放了。

露琪亞和黑崎一心根本沒來得及受審,事實上,黑崎一心連自己到底暴露了多少都還沒確定呢,在小黑屋蹲了兩天就給放了。

第二天, 官方就急急忙忙的給了個說法,說是有個窮兇極惡兇犯正在空座町內四處流竄,因為曾經被英勇的警察擊傷過, 所以警方判定,這個傢伙為了自救, 一定會在空座內各大醫院診所附近出沒。

這個英勇警員應該是不存在, 黃金之王會允許下面的人這麼說, 也算是安撫警界的情緒, 給他們在民眾間樹立個正面形象。

緊接著,又在報紙上發一條了通知,說空座綜合病院出沒的大量便衣,只是為了盯梢兼逮捕嫌疑人, 其行動目的和空座綜合病院本身無關,絕對不存在小報上說的——病院院長石田龍弦銷售假藥、買賣人體器官被逮捕的的事情!

滅卻師一人就是一族,石田龍弦雖然孤家寡人的,但他貨真價實的代表著一方勢力,警方在高層授意下釋出的這份宣告,主要就是為了安撫他。

至於黑崎和那位姓朽木的少女……

屍魂界根本不能見人,不存在登報道歉的問題,直接把人放了就行,不過為了維護黑崎家在鄰里間的名聲,在宣告的最後一個自然段,用短短的二十字,寫明罪犯是流竄到黑崎診所附近被逮捕的。

一時之間,只剩下官方註明【已死亡】的黑崎一護還沒有著落了。

浦原喜助之前說要幫一護想轍,後來藉著屍魂界撈朽木露琪亞的東風,扯著大旗要求御柱塔還黑崎一護一個清白的戶口。

“我們知道這裡面有誤會,但是他的檔案已經登出了,死而復生這種事,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

浦原喜助叼著根牙籤打電話,聽到這官方的敷衍言論,滿不在意的說:“你們之前懷疑他屍體狀況的時候,不是把他弄到研究所去了嗎,還說可能是個什麼【xxx半死不活症】?”

通話中的淡島世理小姐一愣,緊接著額角的青筋一頓亂跳。

這些警察私下裡到底折騰出了多少事啊——他們什麼時候聯絡的研究所?!

但這到底算是個(死人和活人間的)外交事件,不管她知不知道經過結果,好歹不能露怯不是?

青之氏族的二把手冷靜的壓抑著怒火:“既然如此,那就藉著那個【xxx半死不活症】的名號,讓帶走他的研究所直接把他‘治好’,然後送他出院好了。”

奸商先生笑呵呵的說了句好啊,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淡島世理之後也確實是這樣處理的,藉著起七拐八拐的關係,給鳳家遞了個蓋著黃金之王印信的訊息,本以為可以就此打住。

然而她低估了一個專業學者的職業操守。

當時來警察局接黑崎一護的,一共是三個老專家,鳳鏡夜雖然自嘲,但做事從來盡心盡力,這三個人都是醫學界首屈一指的權威。

年紀大,又首屈一指,又權威——這意味著這仨老頭,都已經到了不需要愛錢也不愛權的地步了。

人家的精神境界比較高:愛科學。

三個老頭追求知識,碰上個神奇的病例之後,準備一般進行臨床研究,一邊就此寫個論文,開始之前還為了新型疾病的命名權打了一架。

黑崎一護從地下研究所找到自己的身體那會兒,研究所裡根本沒幾個人,因為三個老專家攜帶著(從他身體上)研究出的各項資料出國開大會去了,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回不來。

現在官方要求走個過場,意思就是黑崎一護先把身體躺回去,找人隨便救一救做個樣子,然後靈魂歸體自己站起來,也就算痊癒了。

這個過程統共沒花半個小時,黑崎一護就在浦原店長的帶領下,順利得到了自己死而復生的清白戶口。

結果第二天,那三個老專家開會回來了。

這仨老頭不止自己回來了,還把一大幫子外國專家一起帶回來了,各種醫學界大拿跟趕羊一樣烏泱烏泱的就往研究所跑,因為陣容實在有些閃耀,除了搞醫療的老頭老太太,還跟了一幫子外國媒體。

這一進門,問:研究材料還好著沒?

鳳家的負責人被問出了一頭冷汗,含糊著說:“研究材料、不是,病患他……已經康復出院了。”

“不可能!”

老頭一吹胡子瞪眼:“我們都治不好,怎麼可能有人能治好?”

這一鬧,動靜就大了,接到訊息的伏見猿比古當機立斷下命令,讓底下的人一致改口,說那是病體自愈,為了堵這幾個老頭的嘴,還專門給發了個“醫學貢獻獎”。

結果老頭子拒不領獎就算了,還因為察覺到事情有貓膩,天天要罵政府。

自愈病體黑崎一護,在一眾老專家鍥而不捨的碎碎念下,徹底一戰成名。

停留在日本的國內外各領域醫科大手們,天天聚眾開會,在三個老頭天花亂墜的形容下,每天都有試圖再攀醫學高峰的專家,組團在他家門口蹲等。

每逢黑崎一護出門,他們便用彷彿凝望著知識寶藏大門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要是眼神能當手術刀用,他一天怕是要被解剖三五十回。

黑崎一護被人看的毛骨悚然就不說了,事件結束後沒幾天,朽木露琪亞就突然失蹤了。

一護雖然不用絞盡腦汁和家人解釋,說朽木露琪亞這麼個大姑娘,為什麼要住在他櫃子裡,但人無聲無息的就不見了,他總是要去找一找的。

鑑於肉體出門會被醫學怪人用眼神解剖,他乾脆直接用魂體出門,遇到有虛出現,還能直接上手拯救世界呢!

然而,就這麼一個依靠脫離身體來獲得短暫自由的小小心願!

居然還被人殘忍的打斷了!

說到這裡,暴躁的黑崎少年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小幾:“我現在居然變成了一把刀!?”

聽了半天故事鈴木園子小姐嚴肅的補充說:“是一把超級帥氣的刀。”

暴躁到一半被打斷的黑崎一護被她誇的一堵,猶豫著說了句:“……謝謝?”

園子抿著嘴搖頭:“不用謝,我說實話而已。”

夜鬥坐在另一邊,聽到這裡煞有介事的磨蹭著下巴,感嘆道:“那黑音你還真是慘啊……”

一護嘴角一抽:“黑音是誰?”

“就是你啊,”

神明無辜的眨巴著眼睛,不太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音】這個族名有點女氣啦,但我決定這個字的時候,真的覺得蠻好聽的來著……”

“其實黑音和黑崎也沒多大差別嘛,”園子試圖做和事佬:“黑崎君要是不適應——”

等等。

她看似成熟穩重如同情感節目主持人的表情一僵,突然窩回原地坐著,若有所思的啃起了手指頭。

“我怎麼覺得黑崎這個姓氏……有點耳熟呢?”

她馬上回憶了一遍黑崎一護十五分鍾前的自我介紹,當然,一護君的故事裡省略了不少關鍵性內容,也沒提任何確切人名,就連露琪亞,也是全程用【引導我的女性死神】代稱的。

於是確定自己從來沒認識過死神的鈴木園子小姐,感到更加苦惱了。

這個非常耳熟的故事……到底是在哪聽過的呢?

與此同時,黑崎一護也在思考。

鈴木園子這個名字……怎麼感覺就這麼熟悉呢?

他一連念了三四次,終於找到了重點。

——熟悉的不是名字,而是姓氏。

於是黑崎少年的五官瞬間就猙獰了。

他一巴掌趴在園子面前的桌子上:“你是那個鈴木?!”

園子一愣,傻乎乎的點頭。

“如果不是特指的話,那公眾一般情況下會提到的那個鈴木,應該就是我們家的鈴木。”

黑崎一護眼神死的望著她無辜的神情看了半天,冷笑一聲,撲上前來,雙手並用的揪著她的臉頰肉就是一通亂擰。

“你這傢伙完全沒有愧疚的意思嗎?”

他從正面架住園子的胳膊,咬牙切齒的捏著她的臉晃她:“那一臉讓人火大的無辜表情是怎麼回事,你聽了半天故事,居然一點都沒發現罪魁禍首是誰嗎?!”

園子手忙腳亂的推他,巴掌在一護的肩膀上打來打去,口齒不清的含糊道:“我只是聽著什麼……額……有點熟悉……結果居然是你嗎!?”

夜鬥事不關己的坐在旁邊看她倆掐架,一邊啃點心,一邊用十分驚歎的語氣煽風點火:“結果園子你跟著故事情節,同仇敵愾的罵了半天的討厭鬼,居然就是你自己嗎?”

這一句激的真是恰到好處了。

夜鬥話音一落,黑崎一護的怒氣值瞬間又跳了一格。

“啊啊啊,”他捧著園子的腦袋就是一個頭槌:“所以你連我長什麼樣都沒記住嗎?!”

雖然一護沒用多大勁,但嬌生慣養的鈴木小姐已經被他撞成了半殘,死不瞑目一樣的艱難辯解說:“這也不能怪我啊……”

她超委屈的哼唧了兩聲:“我一到現場,你就已經在運屍袋裡躺著了,警察給的說法不過是個綁架未遂,連你是不是嫌疑犯都不確定呢,我閒著沒事看一具死屍幹嘛?”

黑崎一護捏著她臉頰肉的手指象徵性的又捏了捏,提示到:“注意用詞,我還沒死呢。”

“哦……”

園子哭喪著臉讓他捏著,乾巴巴的辯解說:“後來查了點資料,懷疑重點就轉到你爸媽、還有你媽的老情人身上了,誰還管你這麼個出場就死了的小倒黴蛋哦……”

夜鬥:“你的臉還捏在別人手上呢,能不能稍微剋制一下口頭報復的慾望?”

鈴木園子倔強的哼了一聲,心說要不是覺得對不起他,我早就直接還手了……

自欺欺人的鈴木小姐拒絕面對兩人間的戰鬥力差異,迅速轉移話題道:“既然這樣,黑音你現在到底是活著呢?還是算死了?”

黑崎一護面無表情的扭她的臉:“叫黑崎。”

園子情不自禁的發出了火車進站鳴笛一樣的“咦咦”聲。

夜鬥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氣,痛心疾首:“都說了忍一忍啊,你還挑釁他幹什麼……”

臉黑到神鬼辟易的黑崎君冷哼一聲,眼神凜然的盯上了坐在一邊摳腳的禍津神。

夜鬥後頸麻溜的就是一涼,瞬間爬起來端正的坐好。

“我不想做刀。”

“不是刀,是神器啦……”

“我不想做神器。”

“可是我都賜予你姓名了,哪有人上了賊船還想下去的……”

“你剛才說過,”黑崎一護雙手抱臂坐在諸位,氣勢逼人的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你之前的神器被你解放了,所以才無法發揮實力。”

夜鬥心虛:“那個,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啊……”

“我沒質疑你的實力,”黑崎君額角一跳,氣勢再攀高峰:“既然你能解放之前的神器,那現在趕緊把我也解放了!”

夜鬥死豬不怕開水燙,撇嘴:“我不。”

空氣瞬間就在大魔王狂化的眼神中凝固了。

鈴木園子用讚歎一般的眼神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哇撒你真勇敢!你居然拒絕他了!?

夜鬥驕傲的衝著園子比了個大拇指,高高興興的飛了個媚眼:也不看看我是誰!

“呵呵。”

明滅的燈光下,傳來了黑崎君讓人耳根發麻的冷笑聲。

夜鬥瞬間就慫了。

“也不是我不想解放你啦,”他嘖了一聲:“我現在不能解放你,因緣線和生死線纏在一起,我一解放你,你可能就要死了。”

“哈?”

這個原理有些複雜,夜鬥從抽屜裡找出了個空白的本子,試圖透過簡筆畫來展示這個關係。

“你,”他畫了個小人:“雖然照你的說法,你是個死神,但你根本就沒有死,所以在魂魄離體的狀態下,與其說你是個死神、或是死神代理什麼的,不如說你只是個具備了死神能力的生魂。”

“只要是生魂,和自己的身體都是有聯絡的,不過生魂不能接觸彼岸氣息,因為沾的多了,生魂就會慢慢變成死魂,然後正式踏入彼岸,身體也會逐漸死亡。”

園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就是變成植物人,然後器官衰竭對吧?”

夜鬥打了個響指,算是讚賞她恰到好處的捧哏,嚴肅的對黑崎一護說:“生魂和身體之間有一道鎖鏈相連——”

一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些不用解釋了,我看到過,死者的魂魄胸前的鎖鏈是斷開的。”

夜鬥氣的鼓起臉頰,把這一段跳過去,接著解釋道:“對應來說,人類活著的身體是此世,漂浮的靈魂是彼世。”

他指了指黑崎一護:“你的整體存在是此世,和我連線的因緣是彼世。”

“解放神器,就是斬斷神明和人類靈魂建的因緣線,現在,這條因緣線和你胸前的生魂鎖鏈,是纏在一起的。”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要是解開因緣,線斷了,你的鎖鏈也有很大可能一起斷開……”

——換句話說,就是死了。

黑崎一護不可置信:“那你還召我當神器?”

夜鬥更是冤的不行:“那我召你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是個胸前帶鎖的生魂啊!”

“你明明是個活人,偏偏裝的跟個死魂一樣,”氣不過的夜鬥炸著毛跟他對吼:“碰上你這種假冒偽劣的神器,我都可以到高天原告你欺詐消費者的好嗎?!”

園子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想提醒他:據你之前的說法,你在高天原似乎沒有編制啊……

夜鬥滿不在意的給了她一個眼神:沒事,這傢伙又不知道我沒戶口!

“不過你這個樣子確實不正常,”鈴木園子虛心接受黑崎君的怒火:“黑崎君現在幹著死神的活,職位有編制嗎?”

黑崎一護:你這說的都是啥?

鈴木小姐小心翼翼的給他分析說:“你既然不想死,那就是要繼續上學的對吧?”

黑崎一護黑著臉點頭,心想可不是嗎,今天的作業還沒寫呢……

“一護君想要繼續上學,那意味著將來是要找工作的,畢竟你還要吃飯過日子呢,照你的說法,你當死神代理屬於義務勞動,不止沒有確切的報酬,還會大量佔用你的日常時間。”

因為她的話聽起來還算有道理,黑崎一護吹了口氣,沒反駁。

“那你有考慮過嗎?”

鈴木園子問道:“畢業之後這種狀況要怎麼處理?上班不同於上學,就算是繼承家裡的診所,也是要花時間經營的,到那個時候,你是準備繼續當死神代理,動不動就脫離身體砍殺大虛,還是好好工作,當個努力掙錢的社畜呢?”

比起【超能力】和【地下世界】的迷之酷炫,鈴木小姐的思維角度也是很新奇了。

“就算你這麼說,”好歹成績名列前茅的黑崎一護挑眉:“當死神要脫離身體,當這傢伙的神器還不是一樣?工作時還不是會被干擾。”

“這個不一樣。”

鈴木小姐冷靜的搖頭:“做死神的話,你是個沒有編制的義務勞動者,一切都是沒有保障的,但我們可以和你籤合同啊!”

“哈?”

“說到待遇問題,”園子稍一思索:“我可以把你們家的房子賣下來,以後你住房租水電全免。”

黑崎一護:“我們家的房子不是租的,有地契呢。”

園子一愣,下意識擴大了砸錢範圍:“那我把你們街區買下來,以後不收你們家物業費,遛狗都不用牽繩子——”

“不需要謝謝!”

鈴木小姐好委屈的鼓起了臉頰。

眼見她就要敗下陣來,夜鬥舉手點名現狀:“黑音吶,現在不是你做不做的問題,是我解放了你之後,你可能會直接變成死魂的問題哦!”

話音一落,黑崎一護本來溫和下去的氣場,頓時又狂躁了起來。

他一巴掌拍在鈴木園子肩膀上,用看似哥倆好、實則力道洶湧的姿勢給她拍背。

“也不看看是誰的錯,嗯?”

這句話說的,一個音節一個頓點,咬牙切齒的聽著人都牙酸。

鈴木園子於是更氣短了,委屈巴巴的碎碎念起來:“那我都說了我補償你下半輩子好不啦?”

“反正你畢業還是要找工作的,我們家底下好多個公司,各種行業任選,只要你想去,我幫你走後門直接錄用。”

黑崎一護挑起一邊眉:“哈?”

園子吸了吸鼻子,補充說:“也不用你幹活,也不用你做人,我們安排個可高階可高階的職位,給你個可私人可舒適的辦公室,你每天想做人、就做人上班,不想做人,就放著身體在辦公室裡睡覺,靈魂隨便往哪裡跑。”

她保證到:“就算你出去浪上一天,我也照樣給你發工資的呀……”

黑崎一護被她這個委屈巴巴的語氣搞的非常不自在,明明是自己被坑了,但這一長串條件說下來,怎麼搞的跟他碰瓷訛人一樣?

“我沒說你碰瓷。”

像是有心電感應一樣,萎靡不振的鈴木小姐長長的舒了口氣:“本來就是我的錯,怎麼著都得補償你才對,可是現在問題已經這樣了,夜鬥解放你,你就得死,不如乾脆保持著神器的身份算了。”

她瞟了眼一護的表情,放棄掙扎了一樣的低聲說:“我知道這種自由攥在別人手上的感覺有點糟糕,畢竟夜鬥喊一句黑器,你可能就會受到召喚……”

“但是夜鬥也說了,神明可以同時擁有很多神器,了不起他以後不召喚你了唄,”她虛心補償道:“你看我又還你自由,又給你錢花,我還可以幫你養家,我——”

“我答應了。”

不耐煩的少年音輕輕響起,見她驚訝的連眼睛都瞪大了,不禁擺了個更兇的表情出來:“這眼神什麼意思?不答應的話……我還真的去死嗎?”

園子頓時更感動了。

夜鬥看著中看不中用的黑音,還是覺得好虧的,一點不理解她都在哭些啥。

鈴木園子抽抽著鼻子,可認真的跟黑崎一護說:“你真是個好人!”

一護:“你再用這種語氣流著鼻涕發好人卡,我就要打你了……”

園子一邊抹眼淚打嗝一邊搖頭:“雖然是無意的,但之前的事確實給你招來不少麻煩,結果因為我分不清生魂死魂的區別,還把你弄成了一把刀……”

夜鬥緊跟著吐槽:“就他那個樣子,誰看得出來他是個生魂?”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說黑音是好人啊!”

此時,記吃不記打的鈴木園子小姐,已經忘記了因為稱呼被掐臉攻擊支配的恐怖。

黑崎一護從頭到尾都在躺槍,要園子說,她雖然不覺得自己之前的做的事有錯——畢竟她才被黑衣組織盯上,就有人摸進了她的休息室,工藤新一覺得有問題後報警,是絕對的正常行為。

至於下午碰上野怪襲擊那會兒,她那是拼命要給夜鬥找遊魂當神器的,摸著一個就可勁的往回拽,也算是情理之中。

園子覺得就算時間倒流了,這兩件事她還是會做的,畢竟在那個時間點看來,這都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選擇確實給黑崎一護造成了麻煩。

很大的麻煩。

換位思考一下,她如果是黑崎少年,撞上這種事情肯定會發火的:哪怕再情有可原,人的理智也不可能百分百控制住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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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傢伙……

園子摸了摸看似被捏了好半天,但其實根本沒留印子的臉,又認真的看了看橙色頭髮黑音醬超級不耐煩的表情,心想:雖然表現的好像超級生氣,但從頭到尾,他居然都沒有任何真的想要遷怒的意思。

這絕對是個超級好的人!

就衝這一點,園子低頭拿出手機,譁譁譁的一陣亂點,就上了購物商場的移動網頁。

黑崎一護被她氣勢洶洶的手部動作震懾住了。

“你……要幹嘛?”

鈴木園子的眼眶還是紅的,亮晶晶的眼睛跟水洗過一樣充斥著莫名的感動,用哼哼唧唧的鼻音跟他說:“沒有靈魂的身體和植物人一樣,時間長了肌肉會萎縮的。”

她飛速的滑動著網頁:“雖然工作是個遮掩,但也不能讓你上班上著上著很久上成個病秧子,我給你買個高階睡眠艙放辦公室裡,你不做人的時候,就把身體放進去。”

園子舉著網頁說明跟他打包票:“我保證,就算過了二十年,還能跟剛出廠的時候一樣新!”

黑崎一護;“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隊友二號繫結完畢!

處理完打了死結的前情,真·大橙武黑崎君正式加入豪華午餐!

以後不管多少個隊友,他都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具體相處模式見本章前半段。

不站上帝視角的話,園子的所有選擇都是正當的,不過該補償還是補償吧,目前暫定包圓黑崎君的下半輩子。

最後慣例求個留言,以後我們就固定這個時間更新好了!

麼麼噠(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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