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幻想 > 狼僕人最新章節列表 > 44、44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44、44

扎莫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黑髮少年, 最後的目光停留在了他肩膀上的徽章上面——

無頭雕像手捧象徵帝國最高憲法的詞典,一把象徵著帝國皇室的權杖與一把象徵著帝國軍部的劍交叉於身後,在整個雕像的上方, 金色的麥穗是唯一的裝飾, 象徵著聯邦的平民高於一切。

……最後一點,雖然從事實看有待商榷。

高大的南方狼族微微眯起眼:“你是帝國皇家騎士學院一年級的學生?”

“我是。”白爵捏扁了空罐子,隨手一扔, 罐子準確地被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beta?”扎莫隨口問。

白爵皺了皺鼻子。

扎莫不太尊重地嗤笑了聲:“還真是alpha啊, 還以為自己的鼻子出毛病,是說北方狼族都比較高大嗎?”

白爵心想南方狼族都這麼小心眼麼, 雖然剛才不小心說漏嘴覺得他長得不太顯高,但是字裡話外的意思還不就是在誇獎他長得高嘛——用得著上來就人身攻擊懷疑別人的性別?

alpha都要牛高馬大的?

誰規定的啊!

白爵入學之前,其實老蘭斯洛特上將曾經直接無視了比吉爾騎士學院,準備在聖盃騎士學院和帝國皇家騎士學院裡猶豫過到底要讓他上哪一所——

前者雖然坐落於南方, 但是裡面著重培養軍部領導者,現在軍部在職人員幾乎有一半是從這所學校出來的,擅玩謀略,老謀深算,各個都是老陰逼;而帝國皇家騎士學院則比較注重全能,教出來的學生也比較真善美,是蘭斯洛特上將的母校……

最後選擇了帝國皇家騎士學院是白爵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認為白爵的畫風和聖盃騎士學院並不太相符合, 很怕他這樣的耿直、情商低的傻孩子進去一個月就被人吃幹抹淨只剩下一副狼骨架子。

曾經白爵對這種說法有過反抗——

而現在他有點理解家中長輩的用心良苦,畢竟像他這樣喜歡瞎雞兒得罪人的人,遇見瑕疵必報的, 總會覺得很頭疼。

“謝謝你的零錢,”白爵不願意和這個南方狼族太多糾纏,“下次見面的時候還給你。”

“不用了。”扎莫還是盯著他的臉。

“我不喜歡欠人家人情。”白爵雙手塞進上衣口袋裡,看上去有些厭倦眼下的氣氛,“而且又不缺這點錢,你留著這枚硬幣去做點善事不好麼?夠下城區一家三口吃個晚安了。”

白爵的話似乎把扎莫逗笑了,露出幾顆白森森的牙齒,那雙黑色的瞳眸閃爍了下:“你叫什麼名字?”

“白爵·蘭斯洛特。”

白爵上下打量了下扎莫,不太喜歡他這種哄小孩的語氣,所以最後他選擇盯著扎莫的眼睛慢吞吞地說話——

按照狼族的不成文禮儀條規,盯著對方的眼睛說話的一般只發生在alpha的對話之間,作為兩個狼群的領袖,沒人喜歡總是顯得氣勢上被別人壓一頭,雖然白爵也並不覺得眼前的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只是下意識地不太喜歡面前這人,感覺邪性得很——相比之下,他那個傻子富二代室友天天往暗星巷跑都沒沾染上這種令人不愉快的味道。

“……怎麼,蘭斯洛特?你是蘭斯洛特家的?”這回輪到扎莫露出個驚訝的表情,“啊,是了,我之前還聽父親提起過,說是老蘭斯洛特曾經跟他打聽過聖盃騎士學院的事,原來是因為你要入學麼?”

“……”

一個後輩,張口就是“老蘭斯洛特”,官銜都不帶,就像是在稱呼自家門口賣冰淇淋的大叔……這人非要那麼粗魯嗎?白爵下意識地皺起眉,自從法伊瑟跟他說了父親的事後,說不上是不是心虛,他對這方面總覺得有些敏感。

當下就真的懶得和這人繼續廢話,掀了掀眼皮子“嗯”了聲,轉身就想走——

扎莫挑了下眉,他話還沒說完,在聖盃騎士學院,還沒人有這膽子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情況下就敢轉身離開……

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將少年捉回來,然而此時一陣微風吹過,風中遞來些許菸草的淡淡氣息……扎莫微微一愣抬起頭,於是就看見了站在走廊盡頭一身黑色軍制校服,金髮碧眼,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

法伊瑟·蘭斯洛特。

那個傳說中蘭斯洛特上將從下城區撿來的,實際上身份很成疑慮的養子。

“少爺。”

站咋走廊盡頭,法伊瑟嗓音低沉溫和——

“你到哪裡去了,通訊器也沒帶,我們正要集合去看一看訓練室,現在大家正到處找你。”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平靜,白爵沒有立刻回答,倒是站在白爵身後的扎莫嗅了嗅空氣中的菸草氣息,深深地看了法伊瑟一眼後不動聲色地縮回手——

而白爵這下正在危難,身後的傢伙討人厭,身前的傢伙更是礙眼,這他媽該怎麼選來著?

“……法伊瑟,”猶豫半天,白爵還是開口問,“你身上有沒有硬幣?”

……

十分鐘後。

跟著法伊瑟走向帝國皇家騎士學院專屬的訓練室,白爵習慣性地走在前面,聽身後的某位疑似管家婆的傢伙在喋喋不休:“少爺,我們學校因為抽籤不太好,所以預選賽行程安排非常緊張,明天一天對戰梅林神學院,大後天就是對戰聖盃騎士學院,所以希望你今晚能好好休息,不要再到處亂跑……明天的賽程我把你放在中間第五場bo3,這樣無論拿不拿得這個積分點,對你壓力都不是很大,你只需要放手去做,我相信梅林神學院那些人並不會是你的對手——”

嘚吧嘚,嘚吧嘚。

……話真的多。

走到休息室門口,白爵的眉頭都可以夾住蒼蠅了,最終忍無可忍地猛地一個轉身掀下腦袋上的帽子:“法伊瑟·蘭斯洛特先生,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得意剛才老子猶豫了三秒就決定還是跟你走,而不是留在那裡和那個什麼鬼扎莫瞎雞兒寒暄!

“……”白爵的怒火爆發點相當詭異,法伊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正在說的話一停頓,“什麼?”

白爵翻了下白眼:“能別裝了嗎,你累不累,我問你有沒有硬幣之後你嘴角翹了下啊,你當我瞎啊?”

法伊瑟:“……禮貌性地笑一下都不可以了嗎?”

白爵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這一路上憋得很難受:“你那是禮貌性地笑一下嗎?你看著我的眼睛說,是不是挺得意的?其實你也不用得意,我跟你走只是因為那個扎莫他……惡,比你更討人——”

白爵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剛才摘下來的帽子被人輕輕一把抽走,隨後那帽子輕輕地落在他腦袋上發出“噗”地一聲輕響……

“少爺,”男人無奈又充滿耐心的聲音響起,“那種情況下,如果你偏偏選擇和一個陌生狼族在一起而不是跟我回訓練室,好像才反而顯得你更在意我。”

“什、什麼在意?”

法伊瑟替白爵調整好帽簷,直起腰:“所以如果你留在那搞不好我會更高興。”

“誰在意你了。”白爵停頓了下,“你高興個屁?”

“我只是打個比方。”

“……”

法伊瑟的聲音永遠是聽上去淡定得無懈可擊,而就像是歷史上發生的一萬次那樣,最後被氣得跳腳的反而是率先找茬的白爵自己……大概已經習慣了這個標準的結局,白爵惡狠狠地瞪了法伊瑟一眼,一把推開他走入訓練室內——

比吉爾騎士學院不愧是和皇家騎士學院齊名的古老院校,訓練室裡鋪著華麗厚重的地毯,腦袋頂上是華麗的大吊燈,只是秋天剛到房間裡就點燃了壁爐,整個房間裡一掃外面南方特有的溼氣,顯得乾燥又暖和……

幾個女傭託著托盤的烘烤小餅乾和飲料站在一旁,如果隊員訓練到一半肚子餓了,隨時可以去取這些零食填肚子。

白爵先到處溜達著看了一圈,選好了自己訓練要坐的位置,然後就跑去女傭拿要了一小碟餅乾和蛋糕,正拿起一塊巧克力曲奇餅放進嘴巴裡——

這時候,訓練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

芬迪爾·愷一臉怒氣地衝進來,四處看了一圈後目光固定在白爵的臉上,他快步走過來在白爵面前站定:“白爵·蘭斯洛特,我不跟你開玩笑,把我的揹包還給我。”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整個訓練室所有人都轉過頭來。

“……”

白爵咔擦一聲將嘴邊的餅乾咬斷,因為訓練室裡過於安靜,他的牙齒咬碎餅乾的咀嚼聲幾乎能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慢吞吞地吞嚥下了餅乾後,保持著坐在柔軟沙發上的姿勢沒動,少年抬起頭看著芬迪爾,口齒清晰地冷冷道:“抱歉,沒提前收到劇本,並不知道你又在演什麼戲,完全沒辦法配合演出。”

“蘭斯洛特!”

芬迪爾忽然提高的尖叫充數著訓練室……此時此刻,他一張臉漲得通紅,事實上白爵覺得他看上去快要哭了,或者是窘迫得快要暈過去——

“我不跟你開玩笑,請把我的揹包還給我,如果你只是一時覺得有趣才把他拿走的話……”

芬迪爾說到這裡,面容抽搐了下,看上去十分為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難堪,但是猶豫再三後,他還是把那句話說了出來——

“這對我很重要,如果只是惡作劇,那過去的一切我感到很抱歉,現在,我請求你……”

在休息室中,芬迪爾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默默盯著芬迪爾那張臉,白爵的手摸向第二塊餅乾,然後把它撿起來捻在手裡,並沒有塞進嘴巴,而是在琢磨下一步該咋整——

是嘲笑芬迪爾呢,還是拉幾把倒算了?

……他看上去好像快急瘋了。

咦,嘖嘖,把人活生生欺負哭了可不好玩,萬一人家賴上了讓他負責怎麼辦!

“芬迪爾·愷,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白爵順手將那個餅乾扔回托盤裡,拍拍手站起來,以自己稍高的優勢俯視芬迪爾,“你聽見我的意思了,什麼揹包,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眾人:“……”

芬迪爾·愷從上飛行器開始,就一直很緊張地抱在懷裡的書包不見了——

惡,就算是白爵的烏鴉嘴好了,那揹包巧就巧在正好丟失在白爵在實驗室外面遇見芬迪爾,並嘲笑他“此地無銀三百兩,你也不怕賊惦記”之後……在那之後不到十分鐘,芬迪爾只是離開了他的包一會兒,那包就消失不見了!

介於白爵有嘴賤的前科,人家理所當然懷疑是他拿的。

……………………………………講實話,這波懷疑就連白爵本人都覺得相當合理。

“……所以我就說你不要老抱著那個包嘛,”蘭斯洛特家的小少爺一臉尷尬,“像裡面裝了八百兩黃金似的,不偷你偷誰?”

“可是除了你還有誰,你——”

芬迪爾猛地抬起赤紅的眼瞪著白爵,雙目之中隱約有了淚光!

白爵囧了一下活生生被眼淚逼退了一步,渾身雞婆疙瘩都起來了十分惡寒,好在這個時候,身邊某個傢伙終於不裝死充楞,站出來擋在白爵和芬迪爾中間:“愷先生,介於你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蘭斯洛特先生偷了你的揹包,現在最好不要信口雌黃汙衊人比較好……從剛才開始,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並沒有拿你的揹包。”

“哇,”白爵從法伊瑟身後探了個腦袋出來,用嘲諷的語氣說,“擺設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準備當一輩子擺設。”

法伊瑟伸手壓了壓白爵的帽簷,帽簷壓下來擋住他的眼睛——

他“啊”了一聲後退,坐回沙發上,一把摘下帽子:“行了,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你現在給我道歉血口噴人說我拿你東西這件事,然後再說下包裡有什麼,我捐一毛錢讓你重新再買……”

“白爵·蘭斯洛特!!!!!”

芬迪爾的聲音打斷了白爵的話。

白爵停頓了下,看了眼他憤怒值被點滿的臉,聳聳肩一臉無所謂:“不要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你道歉。”

芬迪爾轉向法伊瑟:“我之前在室外遇見他的時候他明明只是一個人,法伊瑟大人,請您不要因為他是您的弟弟就遇見任何事都偏袒袒護他,那個揹包對我非常重要,如果沒有它,我只能現在立刻定下回程的飛行器返回特洛伊星……”

法伊瑟沒說話,只感覺這時候被人拽了一把——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拽回沙發上坐穩,與此同時,他身邊白色影子站了起來,一改臉上的慵懶,深色的瞳孔縮聚成了一個危險的圓點,黑髮alpha換上了高高在上的冷漠,壓低聲音嘶嘶道:“芬迪爾·愷,請問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過我沒拿你的東西就是沒拿,你少在這對我家裡的人道德綁架——這校園裡到處都是監控,你現在就滾調監控,如果一會兒發現我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中庭也沒碰過你那個該死的包……你他媽就等著給我吃官司賠到傾家蕩產吧!”

白爵的怒火被點燃顯然也是一瞬間的事。

這一次反而是芬迪爾被他瞬間拔高的氣勢火焰嚇到,恢復啞口無聲……

此時,整個休息室裡陷入了片刻的僵持,直到開了一條縫隙的休息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我可以證明,在遇見法伊瑟·蘭斯洛特之前,白爵一直和我在一起。”

沉穩而低沉的男聲響起,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南方狼族推門而入……在整個休息室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他時,他只是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芬迪爾,然後就就擰過頭衝著白爵友好地笑了笑。

白爵強忍住要翻個大白眼的衝動——

“希爾先生,我們好像不是直接可以叫名字那種熟悉程度。”

“那現在是了。”

“現在也不是。”

“白爵,我在幫你,先別說話,好嗎?”

“……”

白爵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飛來橫禍。

最後。

在扎莫的證詞外加協助下,他們真的去校園調出了監控,監控上閒事白爵從出現在中庭開始,招蜂引蝶收紙條,喂鴿子,曬太陽,從頭到尾也沒離開過中庭。

只是中間小時了大概不到三分鐘,之後就遇見了扎莫。

……官方認為三分鐘根本不足夠他去偷芬迪爾的包。

事情似乎就這麼不了了之。

芬迪爾幾乎快要崩潰的情緒中,白爵心情愉快地拿出通訊器撥通自家律師通知他準備幹活……與此同時,反應過來的芬迪爾也拿出通訊器開始查詢飛行器返程票——

很遺憾的是,沒有機票。

沙盤戰爭遊戲秋季賽接近,幾所院校之間的飛行器票機器稀缺,哪怕有也只是寥寥幾張頭等艙的票,那價格貴的驚人,絕對不是芬迪爾能支付得起的……

而隊員對於芬迪爾不顧勸說無論如何也要回去這件事頗有爭議,外加他死活不肯坦白非要回去的原因——

這一次,就連星季都陷入沉默。

接下來整整一天,芬迪爾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沒出來,直到第二天白爵在對戰梅林神學院的初賽裡,以2:0擊潰對手,整個學校戰隊以9個小分點的好成績結束第一輪比賽!

眾人欣喜之中,同時終於在晚餐桌上看見芬迪爾,此時他看上去已經鎮定了不少……

對嘛,一個破包,能有什麼大事?

白爵絲毫不在意地這麼想著——

然後很快地,就他發現自己好像錯得很離譜。

……

賽程進行到第三天,梅林神學院絲毫不愧對自己“經驗寶寶”的名號,在對戰聖盃騎士學院,照樣給人家貢獻了九個積分點……

這讓沉浸在昨天美好戰績的喜悅中的白爵等人大受打擊!

當梅林神學院的一名選手,面對扎莫的瘋狂進攻,第十分鐘就面如死灰地點出本賽季第一個主動投降的時候,比賽現場一片譁然——

眼睜睜看著那個高大的南方狼族走出比賽房間,一臉冷酷地與對手握手,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說……坐在後臺觀賽休息室裡的白爵踹翻了自己面前的椅子:“臥槽,這還能投降?!這個梅林神學院是來搞笑的吧!!”

“沒辦法啊,人家本來就不是主攻這類的。”星季也是一臉提不起勁兒,“這學校厲害就厲害在幾乎壟斷了上百年紅衣主教的位置。”

白爵:“……”

梅林神學院的慘敗直接導致第四天,白爵他們的戰況變得非常焦灼,每一場輸贏都變得非常重要……

而明白這個道理的絕非只有白爵他們自己,那一日,所有的觀眾似乎都知道今天的比賽是一場絕對精彩的強強對撞,大清早的觀賽臺就坐滿了人——

巨大的大屏幕四面朝向,比賽全息投影在腳下巨大的空曠模擬沙盤當中,兩位選手的位置分別安置在沙盤上方的蛋型隔音比賽房間內……

芬迪爾作為“打法和發揮更穩定的選手”,被委任於對戰聖盃騎士學院中出賽,只是作為新手,為了不給他們心理壓力,他和白爵一樣同樣被定在中間場出戰——

第六場他登場時,帝國皇家騎士學院的分數是2:3暫時落後,白爵站在人群後面抱臂冷眼看著芬迪爾爬上高高的比賽臺,衝著他的背景喊了句:“喂,只許贏,聽見沒有!”

芬迪爾並沒有回頭理他,自顧自開啟蛋型封閉隔音比賽房,坐穩。

站在比賽房下,白爵清楚地看見他邁進比賽房間的那條腿在輕微顫抖……白爵微微蹙眉,嘟囔了聲:“到底行不行啊?”

然後圍觀了一局讓自己目瞪口呆的比賽——

第一小局裡,芬迪爾發揮大失水準!

兵線推進魯莽;

資源再生時間估算錯誤,帶著一大堆新生產的兵去掠奪野區資源撲空還被人家打了個埋伏全軍覆滅;

從這裡開始一路血崩,資源跟不上,基建不夠厚重,進入遊戲中期後,基本被對面那個其實能力非常中庸的選手當麻瓜一樣吊起來打……

比賽在第二十幾分鍾就匆匆結束,現場觀眾響起了噓聲。

白爵抬起頭看了眼芬迪爾,也不知道是他心理素質太差還是怎麼著,只看見他滿臉通紅地取下耳際,開啟蛋型比賽房間的門,幾乎是跌跌撞撞從上面奔跑下來,衝出了比賽場地……

白爵:“?”

眾人都以為芬迪爾是不堪受到觀眾噓聲才落荒而逃……只有白爵,鬼使神差地忽然冒出了八卦之心,順著樓梯上了蛋型比賽房間,彎腰四處檢視了下,隨後就在椅子上發現一大灘水跡——

白爵愣了下。

掏出手絹沾了下,透明的,有點像汗,也有點像水,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