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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

惡!

什麼鬼東西?

嗅嗅鼻子, 白爵覺得自己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每個生物體身上都會有其獨特的味道,而此時此刻在比賽房間裡的,只是一點點微汗味, 帶著幾乎不可察覺的甜蜜, 並且這種味道幾乎要被掩蓋在住的酒店提供的沐浴液的味道裡……

但是神奇的是,這種味道卻引得白爵的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腎上腺素狂飆, 心跳加速……

白爵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用手帕將那灘可疑液體擦了擦, 雖然不確定那是什麼玩意兒但是至少知道他肯定是芬迪爾身上的,白爵生理厭惡於是整個過程很小心沒有讓那它們真的碰到自己的皮膚……

將椅子擦乾淨確認沒有留下痕跡後, 他團了下手帕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急急忙忙轉身從比賽房間走下來——重新回到比賽場地,魚龍混雜的味道反而像是變成了新鮮空氣,白爵深呼吸了幾下才感覺自己平靜下來……

“真是的, 這是怎麼啦?”

白爵壓了壓帽簷,轉身往後面的休息室走去,此時校隊的所有成員都聚集在休息室裡,一臉凝重地分析剛才那場比賽。

——如果說前面和聖盃騎士學院的比分戰成2:3問題還不算大的話,再丟掉一分變2:4,那問題就大了去了,接下來還有四場比賽, 輸掉一場就意味著必須加賽,輸掉兩場就直接可以收拾包袱滾回家……

“好在扎莫已經比完了,不然法伊瑟不在的情況下, 我們後面還要必輸一場。”碧朵嘆了口氣。

“別慌,我那場肯定贏,剩下四場我看全勝的可能性還蠻大的。”

星季伸長了腿,臉上一點“別慌”的意思都沒有——在小組賽被淘汰?想都不敢想,回到學校怕不是要被憤怒的人民群眾用唾沫淹死。

“這把還沒打完,你們就預設輸了,不好吧?”碧柔微微蹙眉。

當白爵推門走近休息室,正好聽見從頭到尾都沒發聲的法伊瑟忽然問了句:“芬迪爾呢?”

“不知道,我看他好像不太對勁,”星季猶豫著站起來,“要不我去找下?”

“你最近怎麼啦,星季,”碧柔看了他一眼,“又犯你的老毛病了麼,前段時間天天追在芬迪爾的屁股後面大尾巴狼似的,送吃送喝就差把自己洗乾淨送上床……最近你都不粘著他了。”

星季懶洋洋地“啊”了聲,換了個坐姿:“那還要我怎麼樣啊,難不成天天追在屁股後面,新鮮勁兒會過的嘛……再說了,昨天晚餐之前,我以為芬迪爾心情不好想要去安慰他一下,結果看到他和那個聖盃騎士學院的在一起——”

“什麼?芬迪爾?和聖盃騎士學院的……”碧柔微微睜大眼。

“啊,驚訝吧,可不是麼,我也挺驚訝。”星季撓撓頭,“現在我都開始懷疑,神聖抉擇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物品儲備室裡,他真的……不知道我在麼?”

聽到這,站在門口的白爵響亮地冷笑了一聲:你才反應過來不對勁麼,傻子。

白爵這聲冷笑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這些廢話不要說了,總之無論如何,先申請暫停吧,”法伊瑟轉過頭看了白爵一眼,“芬迪爾這狀態把找回來也打不了下一把,少爺,你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兩場換你上,能讓一追二你就是英雄了。”

當英雄這事情白爵挺喜歡的,但是,給芬迪爾擦屁股這事,他就不喜歡了。白爵聳聳肩:“提醒一下,這可是我分外的活兒了。”

法伊瑟看上去一點不意外他這麼說:“會給你獎勵的。”

白爵勾起一抹虛假的笑容:“給芬迪爾擦屁股這事可不簡單,給我獎勵,你確定你給得起嗎?”

面對白爵的壞笑,換了老蘭斯洛特上將都要抖三抖,法伊瑟卻穩如泰山:“你想要什麼?”

“呃呃,這件事有待商榷,你的項上狗頭怎麼樣?”

“可以,”法伊瑟面無表情道,“命都給你好了。”

這樣說就沒意思了,白爵露出個了無生趣的表情,雙手塞在口袋裡轉身走了出去——因為是全年度最重要的比賽,中場一旦有一方申請暫停,暫停的時間將會長達兩個小時……

白爵因為昨晚壓根沒想到今天還要比賽,興高采烈在房間裡打遊戲打到半夜三點,今天差點成了起床困難戶……接下來要打比賽的話,精神不夠集中可不行,所以他決定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獨自一人一路溜達著回到訓練室自帶的那個休息室,訓練室裡靜悄悄地一個人都沒有很適合補眠,白爵滿意伸手想要推開門——

結果門被人從裡面反鎖,而且紋絲不動。

“?”

白爵嘟囔著奇怪,又試著“啪”“啪”推門——

只能感覺到門危險地搖晃了下,門縫下面帶起一小股氣息,那熟悉的汗水夾雜著甜蜜的味道又冒了出來。

“……芬迪爾·愷?”白爵趴在門上試探性地叫了聲,“你在裡面?你在搞什麼,什麼味道這麼香?”

就像是一隻趴在門上的大尾巴狼,甚至是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白爵開始興奮起來……按照平日他可能轉身就走了,但是這會兒白爵卻有了一個執念:他非推開面前的門不可!

興奮地舔了舔下唇,白爵深深地嗅了嗅鼻子,這時候如果他是狼型尾巴大概已經興奮地搖了起來——

他開始不自覺地釋放自己的資訊素,此時空氣之中的味道變得濃郁又複雜起來,白爵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和那股甜蜜的味道參和在了一起——

令人興奮。

那扇門被他猛地幾下強推,鎖發出不堪負重的聲音……

“不!蘭斯洛特!滾開!”

從休息室裡面傳來芬迪爾沙啞又隱忍的聲音,白爵的耳朵都豎了起來,然後這一次他後退了幾步,一腳踹開了那扇門——

當休息室的門被他一腳踹開,伴隨著裡面的芬迪爾發出悽慘的尖叫,白爵只感覺到一股比剛才的甜蜜氣息濃郁成千上萬倍的味道撲面而來!

那味道環繞在白爵的身上,幾乎將他包圍至窒息,腎上腺素一瞬間彷彿也飈高到了頂端的位置,就像是坐過山車從最高點掉下來的那一瞬間——

興奮到讓人想要嘔吐。

白爵站在門口,一眼就去看見了休息室中渾身粉色彷彿剛從紅酒裡撈出來的少年,他平日裡蒼白的面色此時被紅暈覆蓋,厚重的啤酒瓶底被扔到一邊露出精緻的面容……

就像是開學那天,白爵站在機甲外面看到的一樣。

此時此刻,芬迪爾趴在沙發上,高高撅著臀部,就像是一隻……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情況的雌獸。

再傻的傻子也能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世界上最不好笑的笑話成了現實,芬迪爾·愷是個打了抑制劑的omega,而昨天他搞丟的包裡,不出意外就是他的抑制劑,而現在,失去了抑制劑的他迎來了自己的發.情期……

並被身為alpha的白爵撞個正著。

“……………………………………”

白爵一臉懵逼,這一次真的是臉上的錯愕連遮都遮不住地楞在門口,而胸腔之中,alpha對於omega天然的征服欲幾乎快要把他的理智燒光!

腦海裡全部都是,他應該去標記一個omega,他應該標記他,將他——

嘔。

瘋狂的各種念頭裡,一個非常簡單的、來自感情本能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在生理本能裡尋求出一條生路——這感性本能,使得白爵做出了一個決定……

“打擾了。”

黑髮alpha後腿一步,顫抖著手,“啪”地一聲,又把門關上了,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平日裡積累的對於芬迪爾的深入骨髓的厭惡徹底戰勝了他深入骨髓的生理本能,感謝上帝。

……

砰砰,砰砰。

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好像是深一腳淺一腳,白爵跌跌撞撞,感覺渾身都像是著了火,腦海裡的理智和各種混亂的聲音成了一團漿糊……

在他花費了全部的力氣把那扇該死的門關上的時候,身上的冷汗已經浸溼了他貼身的襯衫,腦海之中有個聲音在咆哮、叫囂著——

回頭,回頭,去標記他,將他壓在身下!

………………………………嘔!

………………………………屁啊!!

………………………………回你妹!!!

一陣狂奔跑出休息室八百米遠,直到感覺鼻息之間那股濃郁的味道消失了一些,白爵在一個其他學校的休息室門前停了下來,他用顫抖的、全是汗水的手從口袋裡掏出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這一次,幾乎是響了兩秒,那邊就被接起來。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去哪了?”

“芬迪爾是個omega,現在他在戰隊訓練室休息室裡,”白爵的聲音裡還帶著顫抖,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下已經有了反應,“你把星季看好,再帶幾個beta過去處理下,立刻,馬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像是被這訊息砸得有點措手不及,兩秒後,白爵聽見通訊器那邊響起門被大力推開和快步走路的聲音——

“你在哪?你……標記他了?”

“……我沒有,那太噁心了,但是沒有好到哪去的是我覺得我要死了,”白爵慘叫了聲,然後聲音忽然跌回谷底,粗喘兩口氣,“總之你先別管我,把事情搞定,我迴避一下,自己處理。”

白爵說完就掛了電話。

手中的汗已經多到他握不緊通訊器,通訊器滑落在地上,額頭的汗水滴落在眼睛裡,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他搖晃了下,幾乎就要摔倒在地——

此時面前,那扇陌生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從裡面走出來的高大狼族恰巧穩穩接住白爵……

“白爵·蘭斯洛特?”

扎莫驚訝地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黑髮少年,與此同時,他迅速地被他身上的味道吸引了——像是陽光的資訊素味,卻柔和著屬於omega的甜蜜,如同蜂蜜一般……

黑色的瞳眸變得暗沉了一些,垂眼看著滿頭是汗脫力在自己懷中的alpha,扎莫胸口起伏了一下,原本放在白爵肩膀上的大手無聲滑落至他的腰間:“你怎麼回事?去哪沾染了一身omega的味道……”

白爵的手輕微顫抖,聲音近乎於虛弱:“我房間在三樓,扶我進下電梯……”

“你現在這情況不合適單獨呆著,”扎莫感覺大壓在自己腿上,隔著布料的灼熱,“你遇見發.情期的omega了?在這?哪怕是違背生理沒有標記他,那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扎莫說著,忽然一愣:“你還沒過朔月期?”

白爵覺得這南方狼族煩死了,說個沒完。

伸出手,狠狠推開他,踉蹌著往前撲了兩步——這時候又被人伸手一把拽住胳膊,往後拉了下,背後撞入一個結實的胸膛裡……

高大的南方狼族低下頭,從到懷中黑髮少年的後頸脖處,深深嗅了嗅——此時那雙黑色瞳眸瞳孔微散,情緒深不見底……

“你很好聞。”

身上類似於甘草味的資訊素在空蕩蕩的走廊擴散,那味道迅速充滿佔有慾地將懷中的alpha包裹起來,並肆意地破壞著他身上殘留的甜蜜氣息,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暗含一絲絲危險……

“我說了你現在不適合獨自呆著,過來,我可以幫你——”

“滾開。”

白爵皺著鼻子,從喉嚨裡發出威脅的聲音——

但是這顯然對扎莫·不管用。

反而用了不少白爵的力氣——

渾身就像是有著火的螞蟻在爬,白爵這才明白過來,違背生物本能地拒絕一個omega原來是這麼難受得事情……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裡上,都像是在活生生把自己逼向死亡!

這還需要打仗?

往敵軍裡投放一個發情期的omega,就能把敵方陣線攪得方寸大亂才是。

腦海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啪”地一下斷掉,支撐著身體最後的力氣被抽離,好像空隙也變得稀薄,眼前的視線逐漸降低,變黑——

白爵在扎莫懷中難受地大口呼吸著,癱軟下去。

“……啊,很辛苦吧,堅持不住了嗎——”

輕易將懷中誤打誤撞的少年一把抱起,就連扎莫·希爾都知道自己大概是鬼迷心竅……毫無疑問,他十分清楚地意識到懷中的少年儘管身材沒那麼高大,但他是個alpha。

但他還沒有渡過朔月期,對於“alpha”這樣的概念顯然主觀上又變得模糊了一些——

眼下,無論他莽撞地衝入了什麼溫柔鄉,給自己沾上了一身的omega味……扎莫勾了勾唇,心裡惡趣味地想,這味道還真的挺合適他。

“啊,我現在有些理解老蘭斯洛特那個糊塗蛋怎麼想的了……如果你是omega,說不定帝國還可以誕生一場愉快的政治聯姻。”

伸出手指,用微粗糙的指尖勾了勾懷中少年的鼻尖,扎莫發出低沉的微笑——

他來了興趣。

那可就再也管不了那麼多。

他打橫抱起懷中少年,轉身走回聖盃騎士學院訓練室——

而白爵此時的聽力和視力彷彿都快喪失,在過去接受的啟蒙教育裡,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像“當你朔月期未到不夠強壯的時候遇到了一隻正在發.情期而你又不想上他的omega時該怎麼辦”這麼七轉八扭前提條件一大堆的高難度命題……

現在他只知道自己難受得要命,噁心,想吐,外加強烈的尿.失.禁衝動,讓他幾乎想要找個地方痛快地一頭撞死自己——

或者矇頭大哭也不錯。

什麼人在他耳邊碎碎說話他不得而知。

只是迷迷糊糊感覺自己騰空了,被圈在陌生的氣息中,那種難受得感覺升級。

此時,聖盃騎士學院訓練室中只有幾個隊員在,冷不丁看著他們的隊長抱著對手的隊員進來愣了下,但是面面相覷,卻沒有誰敢提出哪怕一個字的疑問……

扎莫抱著白爵直接進了休息室,將他還算溫柔地放在了休息室柔軟的沙發上……盯著他微微開啟呼吸的唇看了一會兒,他伸出指尖,蹭了蹭——

手感不錯。

正欲俯身親自品嚐……

此時,身後休息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伴隨著身後一陣強烈的冷冽襲來,扎莫·希爾微微一愣,擴散的瞳孔微縮,就彷彿在叢林之中潛伏時遇見了真正的萬獸之王——

猛地回過頭,南方狼族一眼看見立在門外,身著黑色軍制校服的男人,他垂著眼,碧色的瞳眸之中一片冰冷……

令人驚訝的事在於,資料上顯示他明明是個beta,但是周圍扎莫釋放的資訊素,白爵不自覺散發的資訊素,兩種alpha的氣息卻好像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法伊瑟·蘭斯洛特摘下手上的手套,走上來伸手將癱軟在扎莫懷中的黑髮少年一把接過來……後者就像是找到了真正的歸宿,迷迷糊糊地也纏繞上去——

“法伊瑟……?”

“是我。”

“你怎麼,芬迪爾……”

“有別人去處理。”

兩隻手,輕而易舉地將少年抱在懷中,讓他的屁股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就像是抱三歲小孩一樣讓他趴在自己的肩膀……男人微微偏轉過腦袋,冰涼的唇不經意掃過少年滾燙的耳廓——

他從少年的髮間,用冰冷而包含警告的眼神瞥了一眼南方狼族,那一眼,彷彿有攝魂奪命的寒意。

開口時,嗓音卻如往日裡那般低沉溫柔——

“少爺,我送你回房間。”

……

五分鐘後。當白爵感覺自己的後背落在熟悉的柔軟之上,他迷迷糊糊地意識到自己好像得救了——

精神忽然放鬆下來的時候,生理的需求比剛才強烈一百倍地襲來,他難受地“哼”了一聲,滿腦子都是剛才推開門的一瞬間,他彷彿被浸泡在蜂蜜裡那甜蜜又粘稠的感覺……

胸腔劇烈起伏,強烈想要嘔吐感再度襲來,頭痛欲裂!

白爵覺得自己再忍下去,怕是要把自己活生生忍壞了……於是他決定遵從自己的需求,躺在床上,微微張開雙眼,用沙啞的聲音叫了那個名字——

“法伊瑟……你過來。”

白爵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當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靠近,他並沒有覺得好一點,只覺得這beta身上的味道怎麼和omega一樣要讓人發瘋……

世界觀都快崩壞的少年伸出手,毫無章法又急躁地要解自己的腰帶,解了半天弄不開,他暴躁地從喉嚨深處發出咆哮——

很快的,他感覺自己的手背被輕輕拍了下。

當微微冰涼的唇落在他的眼睫毛上,男人修長的指尖輕易挑開了他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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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感覺到男人的唇似乎又想從他的周圍抽離,白爵眨眨眼,幾乎是對那冰涼有些戀戀不捨,他喘出一口粗氣,抬起手,蠻狠地一把拽住他的領帶:“獎勵……”

白爵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什麼?”

法伊瑟的聲音近在咫尺地響起,冷靜而鎮定。

“不要你的狗命了,你過來……”白爵拽緊了手中男人的領帶,感覺到他身體被自己拽得往下沉了沉,白爵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那晚的事。”

“……法伊瑟,”白爵暫停了下,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滾過來,取悅我。”

語落,短時間內,房間裡陷入了可怕的沉寂。

這沉默彷彿持續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麼久,久到白爵幾乎又想要發脾氣,男人終於有了動作——

沒有說好或者不好。

他直接用行動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當難以忍耐的灼熱終於突破束縛,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白爵背部微微弓起嘆了口氣,隨後感覺到,自己的腳被抬起來,蹭蹭在男人微發硬的外套布料上,最後腳掌踩在他肩膀的徽章上——

有些硌腳。

白爵不舒服地皺皺眉,但是很快的,他的注意力便被陸續落在他腿上的溫度吸引,那柔軟的吻能夠驅散他皮膚上灼熱的溫度……

又好像帶來更加萬惡的折磨。

鼻翼因為粗重的呼吸煽動,白爵揚起脖子,斷斷續續地指揮:“那裡……該死!”

他沙啞的聲音彷彿讓埋頭於他身.下的人激醒了野獸的本能,霎時間,空氣之中的味道又變得濃郁起來,修長的手指撬開他的牙關,他的口腔翻攪他的舌尖——

以至於自己被溫暖溼熱包含住的事後,連衝出喉嚨的尖叫都變得含糊而壓抑。

腳跟下滑落在男人結實的背部,一下下地與他背部衣物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音。少年上半身衣著還算整齊,下半身卻光潔如初生孩童,在柔軟的床鋪中央他掙扎著,眉頭緊鎖,手指在空中抓了抓,最後一把揮掉伏身於腳下的男人的帽子——

帽子“啪”地打在牆上,然後滑落在角落。

房間裡只剩下渾濁的雄性資訊素味,和越發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