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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240

“……真君, 你當初為什麼會覺得做這種事有趣?”

秋博宇忍不住回頭問周祺然。

面對這不同常規的問題,周祺然挑了挑眉, 道,“你怎麼覺得我是覺得有趣才做的?”

就不興他突然心懷修真界, 想來一場人工達爾文促進煉器行業的發展麼?

“因為很符合真君的性格啊。”秋博宇倒是老實地回答了,“真君定然是覺得有趣,才會做如此大張旗鼓之事,甚至不怕惹上一批魔修。”

話音剛落,秋博宇便感覺到自己的頭被真君輕輕拍了一下,而後那人懶懶地道,“就你話多。”

秋博宇敏銳地察覺到真君似乎更加疲倦了一些。估計是剛剛與玄厲的衝突又讓他消耗了精力。但是在玄厲面前, 周祺然並沒有將這點表現得那麼明顯。

而自己進來的時候, 真君可是懶懶地,恨不得直接往後仰倒在床上的模樣。這種微妙的親近感讓他感覺又摸到了幾絲希望的曙光。要知道,讓防備心如此之重的真君稍微放下防備,那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玄厲發現這兩人竟自顧自閒聊起來, 內心憋悶, 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要怎麼做。那男人當年將他的魔器給破壞了,現在又把自己的兒子給救了。最終他也沒個頭緒,便道,“那二位……先好好休息。”

玄厲極不情願地道,“關於我兒子……真的很謝謝你們。”

說罷,便關門離開了。

秋博宇也大概猜到會是這麼個走向。雖然有舊怨在, 但是他們剛剛救了玄厲的兒子,他此時定然會糾結和氣憤。若他是個沒什麼原則自我主義的修士的話,估計還會繼續出手,而現在看得出來,這魔修還是有一定底線的。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看玄厲的防備姿態,估計他也是猜到真君有強於他的實力。被怒火支配的時候會出手攻擊,但是冷靜下來後,他未必會不顧一切動手。

真君的囂張與隨意,完全是建立在他的強大之上的。

秋博宇瞥了眼周祺然,被其毫不留情地推開——剛剛玄厲攻擊的時候,他被一把往後扯,兩人的距離極近,但又那麼自然。

“真君,沒事了。”秋博宇往前咕嚕翻了兩下,反身坐起來,對著周祺然欣喜地道。

“本來就不可能有事。”周祺然微微撇嘴,似乎是帶著幾分不爽。他微微打了個呵欠,重新坐正了身體。

“是啊。”秋博宇順著周祺然的話頭,順勢道,“不過真君,你不考慮一下易容嗎?”

“易容?”周祺然看向秋博宇,似乎是來了些心情,故意問道,“是覺得我見不得人嗎?還是怕像剛剛那樣,被我連累後一起被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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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秋博宇似乎也沒想到周祺然會突然這麼說,神情一頓,腦海中立時編織好了回應,“以真君在西域做過的事,定然讓許多人印象深刻。”

這點估計是真的,看真君的模樣,他在動手的時候估計都沒有刻意掩蓋住容貌,這樣的話,就與東域不同了。以他的觀察來看,東域大多數人只是聽說過真君的名聲,聽說過真君的容貌特徵,但並沒有真的見過真君,即便是真君毫無偽裝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估計大多數人都無法一眼認出來。

雲霄大比之後這個情況就改善了一些,不少人在雲霄大比的決賽場見到了真君的真容。但是還有大批的沒有在現場的修士無法得見。西域這邊可就不一樣了……

這裡肯定有大把人對真君印象深刻。

“嗯,所以呢。”周祺然微一點頭,道,“怕被連累的話就別跟著我。你也看到了,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弱。”

這話一出口,周祺然又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便接著道,“不過帶你一個拖後腿的肯定不行,麻煩。”

輕鬆歸輕鬆,確實是沒像以前那般遊刃有餘了。就好比這修改功法,放在以前他不會覺得是什麼難事,但是如今……他連開個頭都不行。

雖然秋博宇一次次自證他不會隨意離開,甚至幾次在危機關頭護在自己這個沒必要護著的人面前,但是周祺然還是忍不住這般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假作無意,去看這小子的態度。

而秋博宇也再次成功自證了。他面色輕鬆,對周祺然道,“只是真君太過顯眼的話,不是不好看熱鬧湊熱鬧嗎?”

“不用你管。”周祺然輕哼一聲。不過秋博宇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系統給他的功法似乎自帶隱藏靈氣波動的效果,如果他不特意去催動,他人是難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威壓與修為程度的。這樣的小效果非常適合他混在人群之中,或是找個小角落看戲。系統給的東西,一向是比較貼心的。秋博宇提到的點他一時還真沒想起來。如果頂著自己這般容貌,定然會有一幫陳年舊怨找過來。如果是在東域,那些修士或許還會估計自己當初展示的實力,會選擇找長輩找親友來群毆。但是這西域……

周祺然也想起來,因為長相不是兇悍那一款的,他走在路上遇見的想殺人奪寶的傢伙就沒少過,去買東西店家也妄想著宰肥羊。周祺然本就是個隨性之人,想搶劫的被他反搶回去,多小的蚊子腿都不放過,至於想宰肥羊的店家,周祺然也不會做什麼,最多就是賣對方一些好寶貝。

過兩天上面偽裝的陣法失效了,就成廢品的那種。

後來看著顯擺偽靈器的人多了——靈寶不是不可以後天刻下陣法升級為靈器,但是那種粗淺的,跟隨意貼一些符上去一樣的混合物,周祺然是絕對不會承認它是靈器的。周祺然默默開始了他的人工達爾文之旅。

可笑的是,那些人還當那些偽器是真的靈器,並以此沾沾自喜,看得周祺然心煩。

並不只是周祺然,只要是去過中州的人,過來看兩眼西域流行的“靈器”都會覺得可笑。可惜的是,西域這邊好像沒多少去過中州又回來的,去過中州又回來的也懶得去糾正這種風氣。

西域整體的治安比東域差了些,沒腦子成天想著天上掉機遇的也大把,說不定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就會傻乎乎地衝出來。就比如那玄厲。

被秋博宇這麼一說,周祺然還真的有了點想易容的想法。

秋博宇觀察著周祺然的面部神態變化,確定周祺然接受了他的建議,不由得有些小滿意。

周祺然再打了一個呵欠。本來他整理了一下功法就已經有有點累了,那突然衝進來的玄厲還讓他多消耗了一些體力,倒是真的有些困了。

“你出去。”周祺然道,“我先睡一覺。”

事實上在混沌之地的時候,周祺然便頻繁入睡,這顯然是心魔帶來的後果,秋博宇先到門外站了一會兒,確定周祺然入睡之後,他又摸了進來。

床上之人呼吸平緩,氣息悠長,顯然是累極了,所以迅速入眠了。在混沌之地裡,周祺然睡睡醒醒之間,秋博宇也沒少試過這樣偷偷湊近他。

他必須小心再小心,不能被他察覺出自己的心思,不然一切皆空。

越瞭解周祺然,秋博宇的想法就越堅定。

真君再這樣被心魔煩擾下去也不是辦法,可是他並不知道真君心魔的根源,想要幫助也無從下手。

修真界之中沒少出現心魔纏身的修士,這心魔的可怕程度便在於此,它在每一個人身上的表現都不一樣,完全捉摸不定,不經意之間便能毀了一個修士的前途。現在真君雖然看起來狀態不錯,但是靈力一直沒能恢復便代表他還受心魔煩擾,只是沒有在混沌之地裡那麼嚴重。

真君到底是為什麼才會有如此嚴重的心魔呢。

越是觀察,這人展現出來的姿態越讓他心生憐惜。

秋博宇坐在窗邊,閉著眼開始整理自己的心緒。

從意識到對他的感情後,到現在過了多久呢。明明在修真界看來不過是短短的一段時日,是煉氣到金丹之間的距離。可是他莫名覺得自己抱有這樣的感情已經很久很久了。

那是說不出口的一種感覺,無法形容,飄渺無形,就那麼繚繞在心頭,揮之不去。每每靠近這個人,他總會覺得心都靜了些。他知道自己身上還藏著許多尚未挖掘出來的秘密,那些不知為何出現的知識,那個脫離自己控制的狀態,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事情。在結丹的那一刻,在空間的縫隙之中穿行的時候,秋博宇只覺得大腦好像突然開了竅,就像是被鎖著的箱子突然開啟了那般,妖化狀態的記憶漸漸地都浮現起來,不再是以往那樣只是隱隱約約見到一點點了。

原來他還與真君那般相處過。

真君的嫌棄,真君的抗拒,在“自己”的糾纏之下形成了兵荒馬亂的一幕。他還想起來了之前重傷時候的事情。

他只有甦醒之後的記憶,之後發生了什麼是靠自己後面根據環境猜測出來的。這當然沒有直接的回憶來得直接。當想起來那一切,秋博宇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明白了當時真君略顯古怪的狀態。

原來自己真的差點死於他之手。

秋博宇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怨憤一類的情緒,從感性的角度看,他毫不在意真君這樣的抗拒,畢竟是糾纏的自己理虧在先。從理性的角度看,一個元嬰真君的隨手一擊,沒把煉氣期修士打得四分五裂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在重傷的間隙,他清楚地看到了真君臉上的擔憂,懊悔,與各色複雜的情緒。就像是打翻了什麼瓶盞那般。他幾乎沒見過那人露出那般恐慌的表情。

所以,自己在真君心中的位置,果然還是不太一樣的吧?

以妖化狀態的視角,秋博宇看到了不一樣的他。看到了放鬆了一些防備的他。

不管怎麼想還是有些羨慕妖化狀態的自己啊,可以那麼理所當然地接近他。

周祺然之於秋博宇,就像那燈火之於飛蛾,縱然心知追逐他將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卻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追逐他。

不知不覺,秋博宇也放鬆了下來。

接著他感覺像是沉入了什麼之中那般,感覺漸漸變得模糊,再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處祭壇之上。

那個祭壇有些像他夢境之中所見到的那個祭壇。

但是祭壇之上沒有那些像是被潑上去的字,乾乾淨淨,邊緣繪製著奇怪的花紋。

突然變動的視角讓秋博宇意識到,他又在看他人的記憶了。

這次的場景,為何會是這裡呢?

接著“自己”的視線,秋博宇忽然發現,那祭壇像混沌之地那般處於一片黑暗之中。四周雖然也是看不見邊界的濃墨般的黑,但是在那黑暗之中,卻有點點金色在流轉。

無數的金色符文連接成了細細的鎖鏈,連線著祭壇,在那黑暗之中盤旋遊轉。自己的面前是是金色符文組成的鏡子般的事物。

奇怪,又詭異的地方。

“自己”的手上拿著一本厚重的,如同書本一般的事物,但是藉著視線,秋博宇發現那大約是筆記本一類的事物,看得出來上面滿滿的是各種記錄。

大多內容秋博宇根本看不懂,卻有幾道一閃而逝的記錄引起了他的注意。

【對殘缺的“它”進行的研究:暫且可以告一段落,基本確定存在和原本屬性;非理性,初步判定是本體逃離的緣故;作為規則並不足以支援整個系統的運轉,需要想辦法將它抽出來;一切運轉平穩,他實在太令人出乎意料。】

【心魔反應頻繁出現,他有著並不愉快的過去。】

【我需要向他道歉,如果能當面見到他的話。根據資料,或許我需要與“它”做一筆交易】

這些看起來像是隨手記的日記,它們分散在大量的資料之中,明明只是掃了一眼,秋博宇卻能一下子捕捉到它們。

秋博宇一下子就驚醒了。

醒來的時候,他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就像是見到了什麼令人難以想象的事物。

真君還沒有甦醒,秋博宇捂著心口。輕手輕腳地移了出去。

他有種感覺,隨著他修為的增長,這樣奇詭的夢境會越來越多。

他自己身上,到底還藏著什麼呢?

“邵秋?”

女子聲音如那春曉時分的溪流,清脆的同時自帶三分媚意,秋博宇看過去,那容貌美豔的女人身後跟著整理了儀容的玄厲,略帶驚訝地看著他,似乎奇怪他為何在門外。

“洪紫道友。”秋博宇起身行禮,“真君在休息,我便來這屋外,免得擾了他的清靜。”

洪紫聞言,微蹙著眉看向身後的玄厲。玄厲接收到她的眼神,知曉了她的不悅,當即姿態又弱了三分。

玄厲前腳剛走,沒多久這甄君就要休息,怎麼想都知道原因是誰。

對於自己丈夫的衝動,洪紫差點氣得直接揍人。這甄君邵秋二人,不好接觸的同時也是絕對不能得罪之人。雖然以前確實有過節,但是既然不是什麼血海深仇,便要剋制些,以免開罪別人。

被玄厲一說,洪紫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見過甄君的感覺了。

當年她已與玄厲心生情愫,正是蜜戀之時。身為煉器師,洪紫主動為玄厲煉製了一把為其量身定做的長刀。

雖然如今自己煉製下品靈器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當年她的水平實在一般,煉製尋常靈寶級別的武器就快耗盡她所有的精力了——失敗了太多次,材料也消耗得太猛。

最終成品出來了,洪紫自己對其十分不滿意,只能將就著將新學到的技巧用在那靈寶上——那是西域流行的手法,在煉製完靈寶後,再另外為刻上陣法。本來這一步是要在煉製的過程之中完成的,但是有煉器師發現這麼做可以提前一步做出“靈器”後,便不知不覺流行開了。

製作完成後,洪紫便將那“靈器”送給了玄厲。玄厲自然是喜不自勝。可是一段時間後,玄厲突然告訴她,他遇上了西域有名的那個魔頭,“靈器”裡邊的陣法被破壞得乾乾淨淨。

那時候靈器上邊還殘留著一些入侵者的氣息。洪紫作為製作者,頗為心疼自己的作品,忙檢查了一遍,在那時候差點被參與的一些氣息給震懾。

那氣息,便與甄君給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

怪不得她總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裡見過那甄君,原來是在那時候便“見”過一回了。

到了如今,對於當時的事情洪紫已經放下了。那個作品對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嘔心瀝血的佳作,甚至還有些小瑕疵。她的水品不斷在進步,自然能給自己的情郎做出更好的東西。只是玄厲因為那把刀的特殊意義而一直放不下。

怎麼這個時候就不能機靈點呢!

在洪紫看來,因為當年的事而得罪這兩人是非常不明智的決定。不說其他,就說那甄君能禍害那麼多人還抽身而退,眾多修士無法反抗,他得是有多麼可怕的修為?

甚至從之前的跡象看,這甄君分明是個仙修。仙修在魔氣肆虐的環境中戲弄一大堆魔修,這已經能體現出他的實力了!

“甄君”,看來還真的不大可能只是名字呢。

“既然這樣,要不在甄君隔壁再打掃個客房出來?”洪紫知道邵秋的小心思,當即道。

“不必了。”秋博宇笑笑,“一間就夠了。”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洪紫身姿婀娜,如那弱柳迎風,輕道,“我家夫君平時性格比較衝,情緒上頭了什麼蠢事都做得出來,還請二位諒解。”

“順便一提。”洪紫把玩著一小捋頭髮,對秋博宇道,“當年之事我並不介意,那被破壞的,不過是當年的我練手的作品,破壞了之後我還能做出更好的。我還得感謝甄君讓我的夫君能早點用上更好的武器。”

洪紫是個聰明的女人。

秋博宇再次體會到了這一點。

進退有度,看得清形勢,能主動意識到一些隱患繼而排除。可以說,和容易情緒上頭的玄厲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秋博宇並不討厭與聰明人打交道,因為相互之間都能明白對方在打什麼小九九,反而要更加開誠佈公一些。

“這些話,等真君醒了再與真君說吧。”秋博宇道。

“那是自然。”

兩人和諧地交流著,自知有錯的玄厲憋著口氣,但也明白自己做了件蠢事。現在只能希望那魔頭身為一名仙修能心胸寬廣一些,不計較這件事。

雖然“心胸寬廣”和當年為禍西域一方的魔頭搭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古怪。

這邊秋博宇也在與洪紫的交流中,提到了擁有靈脈之地的話題。洪紫倒是秒懂他的意圖,道,“道友想要尋到有靈氣的地方?”

“是的。”

此時秋博宇身上充盈著的是魔氣,那需要靈氣的,想想都知道是誰。洪紫也不點破,順著他的話道,“既然這樣的話,論各色礦脈,果然還是我萬石府的萬礦山比較好。”

“對的。”

玄厲也算是找到了一個自己能切入的話題,忙道,“萬石府礦脈連片,大多是各類珍稀的天材地寶,其中靈石礦也是有的,但是並不受歡迎,若你們要尋還沒被妖修給佔了的靈脈之地的話,去萬礦山自己發掘是個不錯的方法。”

“萬石府,萬礦山……”秋博宇默默念著這兩個名字,道,“千仞塔所掌管的萬石府?”

千仞塔,是相當於魂界丹會一般的存在。

“是的。”洪紫輕笑,道,“橫豎我這邊比賽也結束了,尋仇也尋完了,若是兩位不介意的話,我倒是能為二位領個路。”

洪紫態度可以說比之前更加主動積極了些。如果說之前是想在不得罪他們的前提下順便結交的話,現在就帶著幾分非常想要結交的意味了。

而且秋博宇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目標似乎是……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