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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更新

關錦年起了個頭, 眾人遂聊到了次年的科舉上。寧王微笑傾聽, 偶爾插言。

劉恬笑道:“我不是過去湊個數,倒是大哥和子虛今科必有所成!”

鍾靈插言道:“姐夫也真是的,我姐姐今後能不能成為誥命夫人, 可全在姐夫身上呢!”

上官毓秀嗔了妹妹一眼,道:“你姐夫心裡自然有數。”

劉恬看了一眼妻子, 呵呵笑道:“小姨子教訓得是。”

對於丈夫的貪玩少學,毓秀其實也並不十分稱心。但是劉恬自有劉恬的好處, 大不了最後花錢捐個官職。雖然有些旁門左道, 但是也未必不成。而且她現在擔心的也不是這個。

她掃了一眼妹妹尚未鼓起的肚子,暗自嘆了口氣。子嗣,這才是在夫家立足的根本。

關錦年放下茶杯, 道:“劉兄心思靈活, 其實並不急於一時的。在外多歷練兩年,反倒比在內裡熬歲數資歷強。”

張子虛也附和道:“我們當年號稱碧水的‘劉關張’, 今後, 便是京城的‘劉關張’了。”說著,他站起身,意氣風發的舉杯道:“小弟以茶代酒,在此敬哥哥們一杯。”

劉關張三人舉杯,談笑更加融洽。

毓秀沒有抬眼, 只盯著桌上的雕花紋路細看;關錦年亦是笑容滿面,與好友應答,對女眷禮讓有加。

原來, 再相逢時,各自都以有了各自的煩憂。

他們原本就是兄長的朋友和同窗的妹妹,只是如此而已。

明珠覺得毓秀今天有點古怪,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只當她對劉恬有所不滿,又或是見比自己嫁得晚的妹妹有了身孕,心有所感,卻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勸解,便只揀些書院裡發生的趣事來說。毓秀雖笑著,卻總有些心不在焉;倒是鍾靈大笑個不停,惹得男子們都朝這邊看。

鴻瑞問道:“你們幾個在說什麼呢?”

“表妹說了些有意思的事,看來京城的書院也並不是很無聊的。”鍾靈轉過頭繼續追問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那位師兄藏在了桌子底下,用桌布掩著,以為夫子這樣就看不到他了。哪知道他渾身抖得厲害,連帶著桌子也在抖,就這樣被輕易發現了,受了罰。”

鍾靈笑得拍手道:“這才是偷雞不成呢!誰讓他前一日貪杯誤事,連功課都沒做;想趁夫子不注意時偷跑,還躲在了那麼顯眼的地方,簡直是掩耳盜鈴,活該被打!”

鴻瑞笑道:“這個笑話我不但聽過,而且還見過。”

鍾靈瞪大了眼睛。

“我當時正好也在場,那位被罰的兄臺就坐在我前面不遠處。其實那張桌子是坐在他前面的人故意搖晃的,那位兄臺被發現可不是偶然。”

這一次,眾人一齊都笑了。

鴻瑞望著面前笑容燦爛的明珠,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茶盞。忽一時察覺到有人看他,這才發覺失態,放下茶盞,再次與眾人說笑起來。

寧王道:“說起笑話,論起書本,便是一日一夜都將說不盡。今日本王還特意請來了今科的主考盧大人、孫大人、龐大人等幾位老大人來宴上一坐,如今外面人多,他們稍晚些才會出來,不過也就是露一面而已。如今已經被本王請進了後園歇息了,正少人相陪。若諸位有甚疑惑,不妨聽幾位大人一言眼。他們都極為愛才,雖說詩文可看出一個人的心胸志向,可到底還是經濟事務更為實際一些,朝廷如今正缺少這樣的人才。”

眾人聽了皆是驚喜異常,這簡直是百年不遇的大好機會。若此時能給主考官留下好印象,或得其指點一二,簡直是受益無窮!尤其是張子虛,連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忙起身施禮謝過,便由小廝帶路,領著眾男子去了。

扎木和陪著嬌妻去散步,毓秀挽著明珠的手,剛走了不遠,就見一個丫鬟追上來道:“小姐,您的帕子掉了。”說著,遞給了她一方白色的絲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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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見那帕子眼生,剛要說不是自己的,卻只見那帕子上繡著一直鸞鳳,立刻明白過來了,道:“我才想起來,我還要少了件東西,似乎落在剛才那處了。不如姐姐先往前去,我去尋了就去前面找你們。”

毓秀心中有事,也沒細想,只囑咐她不可亂走,明珠應了。

回到方才眾人飲茶之處,只見寧王正猶自端著茶盞,口中喃喃道:“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

明珠心裡一驚,這詞卻是她最喜歡的,剛剛便在腦海中默默迴響,她差點誤以為是自己藉著他人之口說出來的。雖說寧王定然善於揣摩心事,但她總感覺巧合得有些怪異。

“你來了。”寧王抬頭望她,面上已帶了三分隨意似醉非醉的笑意,俊美而慵懶。無疑,作為男子,他簡直是上天的寵兒。他可以做任何這些王孫公子們嚮往的事情而不會受到責罰,甚至只要不是關於謀反的大事,他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王法嗎?那本就是由皇室制定的,又能耐他何?甚至一展抱負,建功立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都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想到這裡,明珠倒有些嫉妒他了。

這樣的好命,究竟要修行幾世才能得來?

寧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道:“高小姐請坐。”

明珠在竹椅上坐下,只覺得屁股下面一團綿軟,猛的站起身,卻見一隻雪白的大貓的正半睜著碧藍的大眼睛望著自己,忽而聽得寧王道:“把貓抱下去。”

一個高目深鼻的異族女子忽然出現,向二人略一點頭,抱起貓就走,三步兩步便消失在了林間。

“那是波斯來的馴獸師。”

明珠略一點頭,“受教了。”也不坐下,只轉過身去,費力的從懷裡取出一個精緻的荷包。開啟荷包,掏出一塊帕子雙手恭敬的呈給了寧王,道:“王爺吩咐的事莫不敢耽擱,此一物因見王爺遲遲不派人來取,只好當面奉上。”

見寧王遲遲不答,明珠抬起頭來,卻見寧王正盯著自己襟口的荷包看,頓時羞紅了臉,側過身去,猛的加大了聲音,道:“殿下。”

寧王笑看著她,道:“知道了。”

說著,站起身,走到明珠面前,接過她手裡的帕子,卻沒有停步,直走到明珠面前半步的地方才聽下。男子若有似無的薰香離她越來越近,明珠的臉霎時變得通紅,口中牙關緊咬。她早就知道這個什麼勞什子王爺殺人如麻,心機深沉,什麼情愛之類的想必都很少放在眼裡。而他的行動舉止,根本不是她這樣修行淺薄的內宅女子可以揣測的。

況且,他就連邱曉蝶那樣家世背景的官家閨秀都敢輕易戲弄,對她,又如何放在眼裡?

明珠心念一轉,忽然跪下,道:“請殿下給予臣女賞賜。”

寧王一愣,道:“你想要什麼?”

明珠道:“請殿下允我一件事。”

“什麼事?”

明珠按下怦怦亂跳的心,思緒快速的凝結著,卻絲毫沒有頭緒。“請殿下應允一件事,就是就是賞賜臣女一塊金剛石。”

“你真的就要這個?”寧王唇角含笑,蹲身湊到明珠耳畔,輕聲似而與一般誘哄道:“你可以要求得更好的,更多。”

“那就請殿下允許臣女終身不嫁,再,再賞賜臣女一座庵堂。”明珠乾脆一閉眼,“臣女想要當主持,還可以隨意招收女徒,且不納稅!”

明珠乾脆胡謅到底,反正寧王也承諾了,那她乾脆就要得狠一點。況且,她確實有終身不嫁的打算的,可惜女子的容身之處無非後宅或庵堂。若她能經營一座庵堂,相信絕對不比雲淨的姑子廟差。

她越想越覺得有理,誰知再一抬眼,卻見寧王面色不太好,一甩袖子,重又回到原位坐下。

明珠知道造次,忙垂下頭,低聲道:“臣女知道這有些過分,可是臣女想已經厭倦了內宅的勾心鬥角,想尋個清淨地方,了此一生,再不問風月之事。”

“你才幾歲,就不想過問風月了?”寧王輕哼了一聲,忽的一伸手,輕捏住她的下巴,緩緩道:“金剛石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是姑子廟,你這輩子都休想進。”

明珠憋紅了一張小臉,眼睛裡不自覺的閃爍著驚懼卻又無比防備的目光。寧王注視了良久,驀然嘆了一口氣,鬆開手,道:“你去吧。”

明珠慌忙站起身,匆匆福了一個禮,跑了。

寧王望著她的背影,忽然一拍腦門,懊惱道:“糟糕,又嚇到她了。”

明珠回到前面宴上,尋了眾人,便坐下開始發呆。明欣推了推她,道:“三姐姐這是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明珠搖了搖頭,勉強笑道:“我餓了。”於是,明欣便不再糾纏她,放了杯茶明珠面前的桌上,道:“姐姐嚐嚐這裡的菊花茶吧,也不知加了什麼,味道好得很。”說罷,轉而吩咐丫鬟去取何種吃食,一一細細吩咐了。

宴會上,眾公主郡主王爺郡王來了不少,眾人差點看花了眼。明珠一直心不在焉,只在寧王出現的時候瞄了一眼。理所當然的,如眾星捧月一般,當中蟒袍金帶之人分外扎眼,恍惚如天邊的月亮一般遙遠,

明珠地頭望著面前的茶盞,裡已經一絲熱氣也無了。霧氣散去,終是一場夢醒。

明珠嘆了口氣,淡淡一笑。

春去秋來,轉眼又是一年中秋。

且說京城的一座宅子裡張燈結綵,下人們早幾日就忙起來了,管家腳不沾地的到處指揮著,事必躬親,生怕出了什麼差錯。主母劉氏在花廳裡坐鎮,打點上下,預備節禮,連早飯午飯都只是匆匆用了兩口粥,便繼續撐起精神應對。

好容易到了午後近黃昏十分,諸事都已妥當,劉氏換了衣裳,剛端起茶盞吃了一口茶,卻只聽外面一陣忙亂,一個小廝喜氣洋洋的跑進來道:“夫人,老爺讓小的來通傳一聲,老太太和大夫人、二夫人、五老爺、二少爺、三小姐、六小姐的馬車已經到街口了,馬上就過來了。”

劉氏忙放下茶杯,站起身,道:“來人,去請五小姐。九小姐也讓奶媽抱來,你們好生護著,叫那幾個伺候的丫鬟一起跟著。五夫人那裡也去告訴一聲,只讓她直接去二門就是了,時間來得急,她才出月子沒多久,萬別受了風。去用我那頂四人轎抬去,連同旭哥也一併抱著,好生照看。接二小姐的馬車怎的還沒回來?再去派人催。”

大丫鬟聽了,忙點兵派將,指揮小丫鬟們一一去了,自不在話下。

待馬車近了二門,各位高家的主子都被攙扶下了馬車。頭一位就是一個鬢髮斑白的老夫人,大老爺率領眾人跪倒相迎,“不孝子見過母親。母親臥病,兒子未能在目前床邊盡孝,實在是慚愧之至。”

高太君見了兒子孫子孫女一大堆,如何不高興?頓時疲憊盡去,滿面紅光的高聲道:“快起來,快起來。這次你們兄弟升了官職,便是對我最大的孝順,對你們父親,對高家列祖列宗最大的孝順。”

高世箴這一年內可謂官場得意,因其上司已經報了一年的丁憂,結果便由他身兼兩職,大展了一番伸手。再加上他為人勤勉,與人為善,得到同僚的一致讚許,年末考紀,評了個優秀,順順當當的升了半級,成了翰林學士。別看品級不高,卻可參與詔書的編纂和撰寫冊封后妃及冊封誥文等諸事——這便是封閣拜相的第一步,高世箴心裡跟明鏡似的,萬萬大意不得。

二夫人心裡不是滋味,面上卻笑道:“大伯和三弟都高升了一步,不像你們兄弟,就會撥拉算盤。”

餘氏道:“二嫂過謙了,家裡生意越來越好,這可都多虧了二叔經營有方呢。”說著,朝對面的劉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一會有話要說,劉氏會意。

一時高太君又道:“我那小孫兒呢?快來報給我看看。”

高世清已下了馬,走到人群裡,攙著妻子小吳氏出來磕頭。他已經一年未見嬌妻了,想念得緊,眼神愈發含情脈脈。小吳氏滿心歡喜,緊緊攥了夫君的手,雙雙跪下道:“不孝孩兒見過母親。”

高太君從奶孃手裡接過新生嬰兒,越看越是歡喜,再看小吳氏低眉順眼,面上還有產子後留下的紅斑,便淡淡道:“起來吧,你也算有功了。”

小吳氏幾乎喜極而泣。

劉氏因笑道:“老太太,您還有這些孫兒孫女呢,可不能偏心最小的。”說著,小輩們在大少爺珉傑的帶領下走出人群磕頭,看得老太太眉開眼笑,拉著哪個的手都看不夠。眾人忙趁機哄道:“這裡風大,眼見著就要天黑了,老太太一路風塵,前面已經擺好接縫宴,咱們前面去吧。”

著這樣,赫赫揚揚來到大廳,眾人紛紛落座,丫鬟們井然有序的給眾人端水洗手,端漱口水。不多時,上了菜,眾人吃吃喝喝,談笑風生。

明欣早就一眼看見了明珠,一直抻著脖子等著和她說話呢。這一年來,林林總總發生了很多事情。高大爺升官,三爺補缺,明秀出嫁,小吳氏懷孕生子高太君的病便在這一個接一個的好消息中漸漸痊癒了,並且執意要來京城看望親孫。

“恭喜你,快要成親了。”明珠見了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明欣羞紅了臉,輕輕推了她一把,道:“三姐姐慣會取笑人。”

明珠用團扇掩了唇,道:“晚上你來我那裡,我有話說。”然後直起身,將身邊坐著的一位秀美少女介紹給了明欣:“這位是六妹妹。”

明欣一見明沁就心生喜悅,拉著她的手,道:“三姐姐常跟我提到你,咱們今後一道玩吧。”

明沁含笑偷眼打量著明欣,過見她如明珠所言,是個聰慧爽直的樣子,便脆聲道:“五姐姐安好。”因四老爺與四夫人雖未正式和離,但是四夫人已經回孃家住了許久,撇下幾個孩子無人教養。五老爺不忍心,便求了老太太,將大一些的明沁帶來京城讀書,免得和眾姊妹不同。

話音未落,就聽見旁邊一聲冷哼,回頭看,卻是明佳。

明欣看了一眼立在高太君身邊佈菜的二夫人,湊到明珠耳邊,偷笑道:“這下靠山算是來了。”

明珠見明佳雖出落得豔麗標誌,可面上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便知她這些年非但沒什麼長進,反而添了些不好的東西,遂也小聲道:“我聽說二嬸想在京裡買一所宅子,嫌家裡人多擁擠,影響二哥唸書。你且忍她一忍,四妹妹自不會久留的。”

再說大、二、三夫人布了一陣的菜,老太太發了話,這才坐下來用飯。

閒聊間,餘氏道:“說起來,京城的地價可算是寸土寸金了。前兩年我來時看的那些房子,尚覺得太貴,沒有入手;如今想必快要翻了一倍的價格吧。”

劉氏嘆道:“誰說不是呢。鄰居富戶要搬走,我還想著宅子小,若價格合適,就買下來,將院子擴一擴呢。託了人,一尋價,真是貴得怕人,沒這個數買不下來呢。”說著,伸出了五根手指。“這且是看在是熟人的份上給的價呢。”

餘氏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我記得二弟妹不是說要在京裡買一座宅子嗎?如今可選好了地方?”

劉氏道:“京裡我熟悉,和我相熟的一位官太太手裡就攥著好幾座宅子呢,二嫂若用得著的,只管跟我說便是了。你人生地不熟的,二伯又不在,你三弟可在京裡呆了些時日了,認識些門路,若由他出面,那些人也敢隨意漫天要價的。只是不知道這小三進的宅子二嫂子住不住得慣。”

二夫人勉強笑道:“小三進的宅子如何使得?也太小了些。”

劉氏驚奇道:“二嫂和二哥手邊果然闊綽,我以為這已經是二嫂最多能拿出來的了。”

高太君微沉了臉,道:“老二家的,你男人雖掌管著家裡的生意,可這些年也沒少了你們二房一分一釐的錢。”

二夫人訕訕的道:“這些都是我們二老爺的本分,母親何需此言?”

氣氛一瞬間有些僵硬。

“祖母,您忘了嗎?咱們還有一件好事沒說呢。”一語如玉石相擊,聽得人如飲了甘露一般心情一暢。就見明珠笑盈盈的站起身,道:“孫女可忍不得了,只好提祖母說了。恭喜祖母,明年就要抱上曾外孫了。”

眾人皆是一愣,明珠嫣然一笑,道:“是大姐姐的喜事,已經有三個月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都忙起身恭賀,吉利話一套挨著一套,逗得高太君哈哈笑道:“還是你們這些小孩子記性好,瞧瞧我,竟然給混忘了。”

明沁嘴甜,道:“有道是貴人多忘事。老祖宗是貴人,自然就多忘事了。”

高太君樂得合不攏嘴,“你們瞅瞅,你們瞅瞅,這些小猴崽子,都跟吃了蟠桃的孫猴子似的,嘴上抹了那蜜水桃汁。”

“您就是那天上的王母娘娘,我們吃了您的桃子,可不就得沾沾您的仙氣嗎?”明珠眨了眨眼,美目光華閃動,比星光還要亮上三分。

眾人都笑了,高太君一迭聲的道:“快去,弄些桃子甜果子來,給這群小猴兒們吃了堵住嘴兒。”

席間氣氛越發好了起來,明珠忽然覺得哪裡不對,怎麼似乎少了一個人呢?

只聽高太君道:“是我眼花還是怎麼著?怎麼看見了傑哥兒,卻沒看見霜丫頭呢?”

席間氣氛又是一僵,無人出聲。三老爺看了妻子一眼,劉氏卻只顧低著頭,一聲也未吭。高世箴淡淡道:“她如今在書院裡住著,已經派人去接了,想必也快回來了。”

就在這時,只聽得門口傳來一個溫軟嫵媚的聲音,道:“祖母,您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