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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0094

安公公愣了愣,最後咬了咬牙,道:“甄貴妃極喜歡太子爺家的小郡主,不如明日讓太子妃領著孩子去瞧瞧她,說來她們母女倆,有好些日子沒進宮了。”

“是啊,原本朕那幫兒子還小的時候,一個個古靈精怪,宮裡差點給他們掀翻了,”弘聖帝感嘆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們都不見了!”

“皇上,夜已深,您該休息了。”安公公提醒道。

“該休息了,”弘聖帝居然笑了笑,接著道:“也不知元升如今在川南怎樣,這幫孩子裡,也就元升是個老實的,朕如今倒真是想他。”

剋制住心中慌亂,安公公笑道:“三爺不是來了信嗎,說他在那兒挺好,如今川南有了三爺,可是安穩得多了,對了,修鸞和宮的金蟬玉木,全是川南進貢的,再過幾個月也就到了,說來您這一句話,三爺倒把事都給您辦得妥妥的。”

“如今看來,也就這個兒子聽話。”弘聖帝長嘆一聲,背著手出了御書房。

次日,馮玉兒並沒有按照安公公的安排,應“景陽宮”的邀約,去拜會甄貴妃,原來,小郡主突然病了。

可卿頭一晚發熱,哭鬧得哄都哄不住,小臉蛋更是燒得通紅,把徒元徽和馮玉兒兩口子心疼得不行,只恨不得替孩子生這場病。

太醫院的趙醫正得了東宮的信,很快便趕了過來,摸摸孩子的腦袋還有手和腳,便問徒元徽道:“太子爺,小郡主之前可有何症狀?”

徒元徽瞧了一眼正給孩子頭上敷涼帕,眼睛有些紅腫的馮玉兒,道:“原是好好的,聽太子妃說,白日裡她還在院子裡到處跑,天快黑的時候便有些精神頭不濟,沒一會腦袋和身子都熱起來。”

“回太子爺、太子妃,這便是中氣不足,脾胃虛弱,只要補補中氣便好,”趙醫正說完,便去到一旁開了方子,又囑咐何姑姑道:“姑姑,取些黃豆,煮水喂孩子喝,稍加一些糖,這是民間偏方,倒也能見效。”

何姑姑取了方子,立時便下去了。

趙醫正這時捲起袖子,道:“太子妃,下官給郡主做些推拿,或好得快些。”

這時徒元徽上前,將馮玉兒扶到一旁,“老趙是國醫聖手,可卿的病自會好的。”

等他們夫妻二人讓開,趙醫正拿起可卿一隻小手,向右打著圈按著她大拇指指腹,過一會又從可卿食指的指根往指尖方向來回推,接下來別的指頭也如此這般,最後又從手腕向肘窩方向推了好多下。

夫妻二人皆看得仔細,好一會後,趙醫正停了下來,道:“太子爺、娘娘,您二位不必驚慌,孩子發熱是常有的病症,只要對症下藥,很快便會好轉,下官留個醫女照應,想必天亮退了熱,便是無礙了。”

雖趙醫正說是無礙,只做父母的心腸,瞧著孩子受苦,難免覺得焦灼不安,少不得夫妻二人一塊守著可卿,連醫女都被打發到外頭,兩人隔一個多時辰,便照葫蘆畫瓢,輪流替孩子推拿。

夜深人靜之時,徒元徽和馮玉兒雙雙坐在可卿床邊,兩個皆不敢睡,只一眼不眨地瞧著孩子的面容,生怕有什麼不對。

“玉兒,這次真將父皇徹底惹惱了。”

徒元徽也不想徒元曄老是對他下手,他要給他一個能生痛的地方,他的心腹兄弟徒元誠折了才能達到奇效。

“可能做不了太子了,你會不會失望?”徒元徽喃聲道。

馮玉兒搖了搖頭,嘆道:“失望啊,”隨後取下可卿頭上的涼帕,起身到盆架邊又換了一塊新的,一邊輕輕將它蓋到可卿的小腦袋上,一邊笑道:“雖說當不了皇后,沒法子威震後宮,確實有些可惜,不過另外一想,你要成了廢太子,自然養不起佳麗三千,日後不管樂不樂意,也只能守著我一個,便覺著因禍得福了呢!”

“真的?”徒元徽覺得馮玉兒這話假得很,忍不住睨了她一下。

馮玉兒眨了眨眼睛, “若說當皇帝是你的宿命,自然不能違拗,不過,如果命中註定,這皇位可望而不可得,也不必太過強求,隨緣吧!我呢,什麼都不惜,唯一惜命,你只要好好活著,便算不辜負我了。”

“你倒想得開,”徒元徽一笑,“你以為這太子我不想當,就可以不當嗎?那幫挺著我的傢伙們還不得氣得抹脖子上吊!還有,那些……我的對手,你以為會就此放過我?”

一直像陰溝老鼠一般盯著他的徒元曄;貌似與他親如兄弟,心裡卻不知打著什麼鬼主意的徒元升;還有越發喜怒無常的弘聖帝。

徒元誠一倒,徒元曄算是折了一條臂膀,他如何肯吃這個悶虧,這會子定是在琢磨法子還擊,林文燁他們說得對,徒元曄這回是沒有防備,才棋差一招,而此後他自會生了警惕,要想幹掉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於徒元升,記憶中一直和他鬥的兩敗俱傷,這次他不和他鬥了,到目前為止,也沒瞧出他到底是個什麼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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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軟乎乎的東西趴到徒元徽身上,然後便是可卿“咯咯”的笑聲,等睜開了眼,徒元徽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倒在床上,而可卿正伸出小手,想要擰他的耳朵,一臉憔悴卻又神情輕鬆的馮玉兒,則在一旁笑著觀戰。

“大膽!”徒元徽抱著可卿坐了起來,作勢皺著眉頭,“這會子生龍活虎地知道折騰你爹,昨兒個怎得焉巴成那樣?以後不許亂生病了!”

“可兒病好了!”可卿跟個小猴子一般扒在徒元徽身上不肯下去,撒著嬌道:“我要出去玩!爹肯的!”

何姑姑這時端來一碗藥,哄道:“乖呀,把藥喝了,病才能全好,等病好了,那時候才能出去玩。”

可卿倒真是個乖的,雖心中萬般不樂意,依舊聽話地癟著小臉,把藥一口給幹了。

馮玉兒讓杏月取來梨脯,撕了一小塊塞進可卿的嘴巴裡,順勢親了親她的臉蛋,道:“可兒最是懂事聽話,病好了,娘便帶去外頭玩兒。”

瞧著面前一幕,徒元徽心中一暖,如今一切都尚好,馮玉兒還在,可卿還在,幸福還在,徒元徽唯一要做的,是保護好妻女,不讓她們受到一點傷害。

在心神不寧了兩天之後,弘聖帝終於等來了好信,今日太子妃攜小郡主進了宮,這會子正在景陽宮陪著甄貴妃說話。

原來,架不住可卿的賣乖發嗲,馮玉兒只得帶了她到宮裡去串門子,這第一站,自然是甄貴妃的景陽宮。

這會子景陽宮的石榴樹已開花結果,一個個小石榴著實稀罕,可卿瞧著有趣,自不肯乖乖呆在屋裡聽大人說話,馮玉兒也不難為她,讓杏月同奶孃帶了可卿在外頭玩,自己擱屋裡同甄貴妃聊著家長裡短。

甄貴妃興致極高,只因徒元升在川南屢立戰功,皇上近日連番嘉獎,如今他品秩又升了一級,在眾弟兄當中,倒是唯一一個被授一品三世不降等的親王銜,而這已僅次於徒元徽的太子之位。

馮玉兒自是跟在後頭誇獎三爺,把甄貴妃逗得極開心,又拿了徒元升從川南寄過來的特產、藥材之類,熱情地送了些給馮玉兒。

“聽元升在信裡講,川南那邊有一個叫百玉國的地方,盛產金蟬玉木,這一回修鸞和宮,便是從那邊進的木頭,”甄貴妃一笑,“本宮都想好了,回頭跟皇上請個旨,若是不逾禮,讓元升給我打一副金蟬玉木的棺材,等本宮老了,也好好享受一番。”

“百玉國?”馮玉兒心中一動,她外祖母的國家。

“你年紀輕,自然未聽說過,便是本宮這個歲數的,也沒趕上那個時候,”甄貴妃並不知道馮玉兒的出身,因為從來沒有在明面上說過,上次白氏抬平妻,內人知道是白氏出身不簡單,外面的人都以為是榮國府要巴結要成為太子岳家的馮家。

甄貴妃說道:“百玉國倒是個傳奇之地,聽說文帝立朝之初,這百玉國可不得了,曾佔了大半川南,還想往咱們中原打,後來還是被你老祖同外祖父一起給平了。”

“那倒是夠久遠之前的事了,”

“好像有傳說,那個進犯中原的百玉國王戰敗身亡之後,他的頭被進獻給了文帝皇帝?”馮玉兒好奇地打聽。

“哎喲,”甄貴妃是個柔弱婦人,一聽這些打打殺殺的,忍不住抖了一下,“別提這個,著實瘮得慌!”

這時她旁邊的趙嬤嬤插了一句,“說來這百玉國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舊事呢。”

甄貴妃白了她一眼,“既是不為人知,你倒如何聽到的,想是外頭一些沒有根據的野史。”

“就當是野史吧,今兒老奴便說來給兩位娘娘解個悶?”趙嬤嬤笑道。

“說!”甄貴妃點了點頭。

“這得是好些年頭前的事兒,那時候老奴還小,聽到外頭說書的講百玉國之亂,別的沒記住,倒是其中有一段宮闈秘聞,著實有意思得很。”

甄貴妃指著趙嬤嬤笑,“你這老貨,肚子還裝著這些,居然從不告訴本宮。”

“這不是今日太子妃過來提到百玉國,老奴才想起嗎,話說百玉國的太后年輕之時,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當時還是麗妃的太后深得老國王寵愛,進宮不久便有了身孕,只可恨啊,和她同時的,另外還有位妃子懷了六甲,又偏偏也是個受寵的。”

身為後宮之妃,甄貴妃立時感同身受,想起當年自己也有不少這樣的對頭,自然“唉”了一聲。

“那時候老國王的王后早沒了,膝下無兒無女,正是愁煩子嗣之時,沒成想兩位妃子倒同時有了,老國王自是高興得不得了,於是便放了話,她二人誰先得了兒子,誰便當王后。”

馮玉兒問,“顯然是麗妃勝了,難道她讓人暗害了那頭的孩子?”

趙嬤嬤搖了搖頭,“麗妃一索雙生,得了對龍鳳胎,而那位妃子雖也得一子,不過晚了半日,自然是麗妃勝了。”

“那何來什麼秘聞呢?”馮玉兒不解地問。

“後來百玉國滅了之後,便有舊宮人在外頭傳,當年麗妃生的是兩個女兒,不過她早做過準備,從外頭抱來男嬰換了自己一個女兒,李代桃僵便成了龍鳳胎。”

甄貴妃驚問,“莫非那個男嬰便是後來攻打中原的百玉國王?”

“可不是,”趙嬤嬤笑道:“麗妃機關算盡,當了不到一年的太后,便因為那個不知哪來的野種,而成了亡國之後,結果在宮裡被逼自盡,而她親生的兩位公主,從此沒了下落。”

“真是淒涼啊!”甄貴妃感嘆,“可見這麗妃是生了貪心,若是安守自個兒本分,在宮裡當她的太妃,至少能得善終,說不定百玉國如今還在呢!”

“如何談起了百玉國?”這時弘聖帝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後,一陣龍行虎步,弘聖帝已站到眾人面前,笑道:“沒想到你們女人家居然也會讀史。”

甄貴妃忙帶著馮玉兒等上前請安。

瞧見地上低頭跪著的馮玉兒,雖看不清臉,弘聖帝卻覺得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不由高聲笑道:“都起來吧,沒想到太子妃今日也進了宮,這便對了,自家親眷,就該多走動走動。”

“謝皇上!”馮玉兒微垂著頭,恭謹地回道。

待眾人坐定,弘聖帝道:“方才提到了百玉國,瞧你們倒是說得入神。”

“想來惹皇上笑話了,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哪敢論古,不過聽趙嬤嬤聊聊街頭巷尾的閒話,純是為取個樂罷了。”甄貴妃親自端上了茶水。

“宮中女眷自當比外頭普通婦人多長些見識,朕剛剛倒是聽見了兩句,瞧著你們對宮闈之事竟是好奇得很,”弘聖帝一思量,對甄貴妃道:“御書房藏書閣裡這種野史話本可不少,若是喜歡,朕讓人送一些過來。”

“那便謝過皇上了!”甄貴妃喜不自勝地起身謝恩,頭一回覺得弘聖帝實在體貼。

“太子妃可也想看?”弘聖帝貌似隨意地問了馮玉兒一句,又道:“朕年幼之時,若是讀書累了,便好瞧這些東西權當解乏,雖是些穿鑿附會之言,不過其中,倒不乏有發人深省之處。”

“謝皇上!”馮玉兒起身答過。

弘聖帝滿意地點了點頭,“方才朕瞧見可卿了,你把孩子養得很好,倒是位賢德的。”

馮玉兒又起身道:“臣媳不敢專美,太子爺比我更疼著孩子,管教的事更是親力親為,到如今可卿一口一個的‘爹’,可比‘娘’叫得親熱!”

“這當娘的,莫非還吃女兒的醋?”甄貴妃在一旁打趣道。

“哎,這孩子一旦會說話,自然就長了心眼,知道這一大家子,誰對她最好,便跟誰最親。”馮玉兒故作無奈地道。

原本見弘聖帝過來,馮玉兒便想著趁機告辭,卻不料弘聖帝談興正濃,又同甄貴妃說起徒元升小時候的事,還非要有一句沒一句地扯著馮玉兒一塊,也不管她一個勁地往殿外看,顯然是心不在焉。

“元升自小便好舞槍弄棒,果然三歲看老,如今倒真成了本朝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弘聖帝感嘆道。

甄貴妃忽然想起了往事,“說來元升還抱在懷裡,什麼事都不懂的時候,有一回臣妾帶著他到御花園裡轉悠,正瞧見皇上在教那時剛會走路的太子爺練劍,臣妾記得,元升樂得真拍手,怕不是那時便動了習武之念。”

弘聖帝頓了一下,回道:“待他日元升回來,朕倒要跟這孩子比比劍術。”

馮玉兒早在一旁察覺出,每當甄貴妃一將話題點到徒元徽身上,弘聖帝總是有意識地避開,心裡一嘆,這位皇帝真夠狠絕,也不知徒元徽到底哪裡做錯,竟讓這做父親的提都不肯提他。

回到東宮,瞧著從殿裡頭出來迎接她們的徒元徽,覺得徒元徽這些日子一直傷心,倒是越瞧越可憐。

徒元徽此時一把接過可卿,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圈,逗得可卿“咯咯”直笑,口中叫道:“爹,再轉圈圈,不停!”

還算徒元徽眼尖,終於看到馮玉兒異樣,忙將她摟在懷裡,笑著哄道:“莫不是吃醋了,要不我抱你也轉幾圈?”

馮玉兒拍了徒元徽一下,道:“胡說什麼呢!”

“你這女人小肚雞腸,瞧我心疼丫頭,便覺得失了寵,這會子都快氣哭了,我說得沒錯吧!”徒元徽逗道。

“我才不在乎你心不心疼我呢,”馮玉兒突然低聲說道:“我心疼徒元徽就成,便是天下人都不疼你,我也疼你!”

這話倒惹得徒元徽一愣,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顯是被慣壞,居然真呼孤的大名了,不過……”徒元徽不管旁邊還有人,在馮玉兒額頭上吻了一下,“以後多叫叫這名字,我喜歡得緊!”

很快日子又平靜地過去了三年,東宮之內一片祥和、安寧,然而出了東宮,徒元徽的處境,由原來滿朝聲勢卻變得愈加艱難。

在朝堂上,隔不過幾日,便有人上本參奏太子,或說他孤傲寡恩、或奢靡浪費,或這樣那樣的理由,但是往往到了最後,便不了了之,再無下文。

只是但凡有官員參奏,徒元徽便少不得要被弘聖帝當眾訓斥一番,如此一來,人人心裡便都有了譜,徒元徽的太子之路,行將終止了。

而朝中那些踩告高低的,少不得私下,猜測徒元徽這太子到底還能當多久,並且這儲君之位,將會是哪位王爺的囊中之物。

如今這京城之中,最是炙手可熱,或者說大多數人心目中最適合的儲君人選,已是四皇子徒元曄莫屬,至於其他皇子,眾人認為,可能性遠遠低於這位身負賢名,並且顯然越來越受弘聖帝重視的四爺。

而另一頭,徒元徽卻是全無動靜,一副任你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的姿態,對外界的一切不喜不怒,每日乖乖上朝,任由皇上斥罵,同群臣們也客客氣氣,便是對那些故意尋他麻煩的,也似並沒放心上,下了朝便回東宮,深居簡出,像是只甘心等著被廢了。

可奇怪的是,弘聖帝罵歸罵,卻沒有任何廢儲的表示,好似覺得把徒元徽晾在那,更合他弘聖帝的心意,如此過了三年,弘聖帝始終沒有開口提廢太子之事,而該給予東宮的優待一點都不缺,甚至比以往還豐厚些。

這日,攜女進京的賈敏求見太子妃。

馮玉兒允了。

對於突然出現的還裹著尿片的小表姨黛玉,可卿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心,趁著大人們在一旁說話,一會摸摸她的小手,一會親親她的臉蛋,甚至還準備取了自己這幾日最愛吃的果子,請三個月大的黛玉嚐嚐,把黛玉的奶孃嚇得差點蹦起來,無奈可卿身份高貴,卻沒人敢出言訓斥。

倒是馮玉兒走上去一把將可卿拎了過去,對正紅著眼圈的賈敏道:“小姨,這孩子潑皮得很,您別介意。”

“娘這話便不對,黛玉表姨來咱家做客,自當好好招待,這果子可是三皇叔特意讓人從川南帶給我的,您不許捨不得!”可卿不服氣地道。

“好孩子,”賈敏抹了淚,將可卿拉到自己懷裡,“她還是個小不點,可不肯吃這些,等再過幾年,你們姨侄倆個便能說說笑笑一塊玩了!”

“你外祖父大概也快到時候了,”賈敏見孩子走後說道。這一回她過來,是接了國公夫人的信,國公爺怕沒幾日活頭,畢竟是自己父親,賈敏心下如何能不難過,“他老人家辛苦一輩子,竟是到了最後。”

“人的壽數是天定的,”馮玉兒平平靜靜。

賈敏心中一嘆,看來是沒法子修復了,否則到人將死的時候,太子妃也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罷了,人家的事,也強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