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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0096

午後,徒元徽回來,卻是沒見馮玉兒,而是領著林文燁、徐巖等一眾心腹進了書房議事。

徒元徽的書房裡。

“太子爺,如今情勢越發危險,您還是早下決心吧!”林文燁湊到徒元徽跟前小聲勸道。

徒元徽倒是笑了起來,“當日咱們抄了徒元誠在東山府的地庫,指他們暗藏野心,欲行不軌,有謀逆之意,如今咱們也如此,可不是同那夥人沒有兩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林文燁問,“難道您便眼睜睜等著別人向咱們舉起屠刀,為何我等不能先發制人?”

徒元徽突然嘆道:“文燁,這些年我總在想,這太子之位是皇上給的,他讓誰當,不讓誰當,自是隨他樂意,若皇上若真有廢太子之意,無論有沒有道理,我也只能聽命。”

林文燁不贊成地道:“當日皇上立太子爺之時,已然上稟祖先,下告萬民,這便是天命所歸,今日皇上起易儲之心,若太子爺確實無法勝任,或是有不規之行,我等無話可說,只皇上總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否則身為一國之君卻出爾反爾,如何讓人信服?”

“太子爺處境艱難,四皇子倒聖眷日隆,竟是兩次代皇上擺壇祭天,那徒元曄是個什麼貨色,大家心理都清楚,如今皇上意圖已顯,要真讓那種陰險小人當了儲君,這社稷怕是危矣,”林文燁抱拳道:“我等商議出來的結果,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鋌而走險,方得一線生機,再等下去,太子爺怕再無翻身之力,莫不如儘快起事,勝算還大一些。”

“你們有沒有瞧出什麼不對來?”徒元徽抬起頭問。

林文燁怔住:“太子爺這是何意?”

徒元徽嘆了口氣,林文燁就是因為第二個勸他起事,然後全家都沒了。

他只是忠心為他而已。

至於第一個,便是他的枕邊人,他最尊敬的女人霍嫣。

他如今都記得很清楚,在起事之前,皇上帶著百官去了木蘭圍場,自然,他也在隨行人等當中。

當時他也如今日這般,正遭受著弘聖帝的冷對,早已感覺到自己太子之位已然不穩,不免心生焦慮,尤其到了木蘭圍場後,在發現弘聖帝將身邊重臣及徒元曄幾個兄弟叫進帳中說話,卻獨獨遺漏了自己這太子時,那一刻徒元徽內心的惶恐忐忑,使得他腦子一發熱,竟悄悄躲到弘聖帝營帳後,偷窺起來。

卻沒想到,這一次的偷窺,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皇上很快發現他,並命人將他從帳外押了進去,一時間還痛哭流涕,斥罵他是無恥小人,竟意圖行刺皇帝。

最後,皇上乾脆老賬新賬一塊算,當著大家夥的面,表示自己識人不清,竟立了一個無才無德之輩為儲君,愧對天下蒼生,情緒激動之下,皇上更是摔倒在地。

接下來,便是霍嫣出場。

她來探望被關押在一間營帳中的他時,將“打聽”來的訊息告訴了他,皇上廢儲之心已決,罪名是太子驕奢淫逸、縱奴行兇,還有意圖謀害皇父,而聖旨已然交由大臣等人共同擬定。

兩相交加,糊塗心思頓起,趁著夜色帶手下提前回京。

倉促之下,徒元徽便要帶人闖宮□□,結果,被早等在那兒的徒元升逮個正著,落得個甕中之鱉的下場。

回憶往事,徒元徽忍不住搖了搖頭,感嘆自己當年真是愚蠢至極,在被扔進圈禁宮所前,安公公過來見他,給他帶了一句弘聖帝的話。

活了兩世,徒元徽卻一直記得,弘聖帝當時說他心胸狹隘,目光短淺,絕非帝王之才,連造個反都師出無名,得此下場也是活該。

徒元升也因為妄動刀兵,被圈禁,徒元升不敢造反後,徒元曄便尾隨而至,堂而皇之地進宮勤王,並當著眾人的前,指著徒元徽和徒元升罵他們“謀逆”。

便是這“謀逆”二字,徒元徽和徒元升便徹底翻不了身,徒元曄卻藉此得償所願,成為了新君,果然這樣的人,才是帝王之才!

所以啊,無論做什麼事,都得有站得住腳的理由,哪怕,是編出來的。

再想如今,自己尚未有多麼嚴重的過失,弘聖帝也還沒給出明確態度,沒有萬全準備和站得住腳的理由,他不想輕動。

“皇上心意未定,為今之計,孤不如靜觀其變,操之過急容易遭人口實,反倒會落了下乘。”徒元徽說道。

林文燁見徒元徽不肯聽自己的,也只能無可奈何,不過以他對徒元徽的瞭解,這位太子爺向來深謀遠慮,有時甚至可謂頗有先見之明,林文燁沒一會也想通了,表示聽候太子爺差遣。

人都走了。

馮玉兒端著薑湯醒酒過去書房。

徒元徽在揉自己頭上的穴道,顯然最近的朝事和弘聖帝的態度讓他煩心了。

“你這是怎麼了?也不叫太醫?”馮玉兒見狀連忙說道。

徒元徽說道:“沒事,累的,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玉兒。”

馮玉兒將薑湯放在他身邊,聽他叫自己抬頭看他。

“嗯?”

“你怎麼過來了?”徒元徽問道。

馮玉兒不常來,若來這兒必然是有事,或者是他熬夜不聽勸的時候,然而今天很早,那麼不是後一種,而是前一種。

馮玉兒斟酌一下詞句。

隨後說道:“徒元徽。”

徒元徽心中一驚,玉兒很少連名帶姓地去叫他。

“你確定你父皇最愛的是母后?”

母后是他們的母后,而父皇只是他父皇,由此看出馮玉兒對弘聖帝的厭惡。

徒元徽立刻笑起來:“這半年來你老是問這個問題,父皇若非愛我母后,我也不會剛出生就被立為太子,並親自養我在乾陽宮!”

馮玉兒看著徒元徽說道:“你是原配嫡子做太子不是理所當然嗎?皇帝教養太子不也是應該?”

徒元徽一怔,所有人都說就是因為父皇深愛著母後,才這麼早立他為太子,並且對他偏愛有加,他也一直以為是這樣的。

“玉兒,你想說什麼?”

馮玉兒坐下來:“皇上有個愛人,和我長的有七分相似,這半年,我每次被甄貴妃請去宮中,總會遇見過來看望甄貴妃的皇上。”

徒元徽猛然站起來。

馮玉兒繼續說道:“前些日子,皇上說要請我看一出長生殿。”

徒元徽猛然將馮玉兒拽進懷裡,咬牙說道:“小妖精,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馮玉兒猛地用力一推徒元徽,也咬牙說道:“現在你可知皇上為什麼看你不順眼了,你是想先解決我,還是效法壽……”

馮玉兒話還沒說完,就被徒元徽給堵住了嘴。

“你敢有撇了孤的心思,孤現在不防先掐死你。”

馮玉兒凝視著正在眼前的徒元徽,也說道:“你若敢做壽王,我可不會像楊妃那樣對壽王那麼手下留情,定要做那妖妃禍得你死後都不得安寧。”

馮玉兒感覺自己被身下人摟緊了,甚至感覺有些吃痛。

他的眼神極度危險,然而馮玉兒沒有半分害怕。

“玉兒,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馮玉兒愛憐地看著他,然後低聲說道:“徒元徽,夫妻多年,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對你說謊了。”

徒元徽的手猛然一鬆。

馮玉兒慢慢起身。

隨後,又猛然被徒元徽重新拉進了懷裡。

“只要你不願意,就沒人能搶走你。”

馮玉兒松了一口氣,雖然這麼多年了,她知道徒元徽不會放棄她,但是父皇和妻子,終究是個不確定的因素。

馮玉兒心裡清楚,重生過的徒元徽對於父皇,還是有過更多的希冀,而有希冀追更究底就是他對他的父皇有著很重要的親情。

“我們該怎麼辦?”

徒元徽微微閉眼,原本他就做好逼宮的準備,不是嗎?現在不過又多了一條不得不做的理由而已。

再睜開眼,他道:“你安心,我一切都會佈置好,之後你便在東宮,哪兒都不要去。”

馮玉兒又問道:“你會怪我嗎?”

徒元徽眼神清明之極:“不,就是沒有這事,我和父皇遲早會走到那一步,不過是我之前不甘心,有太多的希冀而已。”

馮玉兒聽到這話,心中知道徒元徽終於放下最後的一份希冀。

***

這日一早,馮家就不斷被敲著門。

赫然是榮國公賈代善的心腹賈大力。

“大姑奶奶,國公爺已經倒在了床上,現在真的只想再見您一面才願閉眼。”

算來,歷經六年,賈代善已經垂垂老矣,這些年,終於撐不住了。

賈敦嘆了一口氣,說道:“也罷,我便過去,但是只為父女之情,和賈家沒什麼干係。”

馮繼忠一聽不放心,當然就跟了過去,一家子帶了不少人過去,太子爺的岳丈,馮繼忠就是不想排場,這排場也少不到哪裡去。

進了榮國府,浩浩蕩蕩的,榮國公府的下人都低下頭去。

賈敦坐到賈代善床前,發現才幾年不見,賈代善又老了不少,臉上皺紋密佈,頭髮更是大半花白,想到當年的赫赫將軍,如今已然落入風燭殘年,賈敦搖頭過去不再看了。

大概已到了生命最後,也或許是想讓女兒原諒,賈代善也沒了多少顧忌,說了他一直瞞著的秘密。

“這一晃四十多年都過去,為父終於要去見她,也不知你母親記不記得前世因果了,為父這一生,對不住的人實在太多,你母親便是其中一個。”

在以往,白氏是賈代善一個禁忌的話題,只今日,他能主動提及,賈敦免不得吃了一驚。

“算了,反正為父也要走了,今日便同你說說前塵往事。”賈代善瞧了瞧女兒,覺得她肖似自己更多,反不如外孫女馮大姐兒,竟活脫脫一個小白氏。

猶豫了片刻,賈敦終於鼓起勇氣問道:“我娘到底如何過世的?”

賈代善唉了一聲,轉頭瞧瞧窗外,好半天才回過頭,倒像是在同自己嘀咕,“再不說,便沒人知道明月公主了。”

賈代善長嘆一聲:“當年百玉國兵敗,你母親身為長公主,隨著百玉國主的首級被帶了回來,我與她便是因此相識,後來……便在了一起。”

“不瞞您了,幼時便曾有人告訴過女兒此事,不過,那人提到,娘是死於非命?”

賈代善眼睛閃了閃,最後終於透露一點:“白氏是犯了宮中貴人的忌諱,你祖父為保闔家平安,這才……”

“您的意思,我娘是被祖父所殺?”賈敦問道。

“此事已然久遠,又是長輩們的私隱,你便不要再問了。”賈代善覺得,除去自己,當年之人皆已做古,再糾結往事,著實沒有必要,如今就讓他擔下所有罪孽,大不了入那黃泉之後,再尋到明月公主,同她親口告個罪。

見賈代善欲言又止,賈敦自是不敢再問了,正想著起身告辭,賈代善猛不丁道:“你娘長得真美,阿玫,大姐兒與她幾乎一模一樣,想是你母親的好處,竟全給了你女兒。”

東宮寢殿裡,馮玉兒站在西洋穿衣鏡前,問身後的賈敦:“娘對外祖母沒有一點印象嗎?”

賈敦搖了搖頭,“那時候我還小,你外祖母也沒有留下什麼畫像,不過照你外祖父的說法,你和她像得很,我也能猜出幾分她的模樣了。”

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馮玉兒心嘆,如此花容月貌,看來是拜了身為公主的外祖母所賜,她借了這般嬌色。

還有賈代善說和宮中貴人有關。

馮玉兒皺起了眉頭,難道那老皇帝曾經藏過外祖母的姐姐妹妹們?

不對,年齡不對。算算,她外祖母應當比老皇帝大十九歲。

而十九年後老皇帝出生,百玉國的老皇帝也滅國死了四五年了。

更何況,親姐妹不同母哪有會那麼相似的,突然,馮玉兒想到一件事!她從甄貴妃宮裡聽說了一次百玉國狸貓換太子的事情。

莫不是宮中的貴人就是那位被換走的民間公主?

這位公主陰錯陽差地進了宮成了貴人?

這位貴人然後恨自己被生母麗妃所拋棄,所以厭惡她的外祖母?賈家然後殺了外祖母?

不對,若是這位貴人示意,那麼賈敦也活不下來,頂多是賈家自作主張,而那位貴人不聞不問而已。

推己及人,馮玉兒若是這位被拋棄的貴人,對於從來沒見過面的姐妹,也難有什麼感情。

不過,這貴人到要好好查查是誰。

貴人按照年齡,應當不是弘聖帝的後宮,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文帝後宮。

就是不知道弘聖帝戀著哪一位庶母了,果然是個大秘密。

***

沒過幾日,賈代善便歿了,榮國府舉喪,自又是一番死後哀榮,弘聖帝對賈代善一生忠勇讚許有加,特意給諡了號,以示安慰。

出殯當日,沿途有不少達官貴人前來路祭,以示對老國公的尊敬,自然,東宮的祭棚排在最頭裡,徒元徽被弘聖帝派來,也不得不早早等在祭棚外,親自為老榮國公送行。

另一個祭棚外,徒元曄遠遠地瞧著一副肅穆表情的徒元徽,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沒想到都被弘聖帝逼成這樣了,徒元徽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徒元曄不免要表示佩服。

如今徒元徽落敗幾成定局,風頭正盛的是他徒元曄,只是徒元曄並非無知之輩,不至於被眼前的繁華似錦衝昏了頭腦,反而心中生起了警惕。

弘聖帝厭惡徒元徽,以徒元曄的觀察,不過是因為老頭子日漸衰弱,而太子正值壯年,在朝中還頗受擁戴,這才招致弘聖帝的猜疑。

古往今來的帝王家,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只弘聖帝反應如此強烈,倒是很出乎徒元曄意料,覺得弘聖帝未免憂思太過。

而作為如今最被弘聖帝倚重的皇子,徒元曄對弘聖帝這種“打壓一個、捧起一個”的作態很是不屑,甚至懷疑他居心叵測,不過是拿自己當靶子使,徒元曄不相信,弘聖帝在幹掉徒元徽後,會馬上扶持另外一位同樣正值壯年,並且會給他帶來威脅的太子。

只如今徒元曄也在摸著石頭過河,對所有一切,皆不敢掉以輕心。

比如,徒元徽雖已現頹勢,卻並不代表他會就此一蹶不振,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能反咬人一下子,徒元曄當然不會聽之任之,該防的還得防著,該抓的小辮子,絕對不能放。

至於弘聖帝那頭,他自然還得虛與委蛇,不過態度要更謙卑,一言一行必須更低調,或者偶爾再出一些錯漏和笑話,以期減少弘聖帝對自己的防備。

當然,還有那些隱形或者潛在的敵人,徒元曄也早已布好了眼線,比如,徒元升之流。

川南提督徒元升終於完成今年例行的巡防回到了渝州,少不得當地官員要為提督大人接風洗塵,大家舉杯痛飲,好酒的徒元升絕不會裝慫,最後差點趴到了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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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渝州給他當屬官的王子勝帶著隨從扶了徒元升回屋,一進到屋裡,徒元升立時便吐了,大家夥一通忙亂,好一會,這才把徒元升侍候到了床上。

待喂過徒元升喝完醒酒湯,王子勝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準備帶隨從們出去。

剛一轉頭,王子勝卻發現,徒元升屋裡好像多了些什麼,再一仔細看看,原來是牆上多了一副工筆美人圖。

王子勝愛美人,自然也喜歡欣賞美人,不免湊上前瞧了兩眼,見畫中人戴著鳳冠,一身霞帔,正襟危坐,神情端莊,倒極似本朝的宮廷畫像筆法,再一瞧上頭一排字——明月長公主殿下坐像,王子勝便明白了,這必是從百玉國舊地淘來的,上頭這位,想必是當年百玉國的貴人。

等他出到屋外,王子勝腦子裡靈光閃了一下,竟覺得畫中人的眉目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不過一轉眼,王子勝便把這事兒給忘了。

徒元升酒醉醒來,自是明白昨日喝多了,必然又是王子勝幾個給扶回的屋,少不得覺著自己老這麼失態,倒讓下面人看了笑話。

聽到說徒元升在傳自己,王子勝立馬跑到書齋,招呼道:“三爺這一個多月辛苦,怎得剛一回來,便又要忙起來?”

“皇上下旨,要本王儘快回京,本王得趕緊收拾著,”徒元升笑道:“找你來,是蒙皇上恩典,允了母妃一副金絲楠木的壽材,本王這回到下面也不算白跑,倒尋到一副好料,只是這會子本王得快馬加鞭趕回去,這壽材怕不得隨行,乾脆你辛苦跑一趟,把它運回京城,子勝這些年在外頭也辛苦,順便該回一趟家瞧瞧了。”

王子勝大喜,這可是美差一樁,這些年困在蜀中,可不急得長黴,這回他總算能出去透一口氣,而且還是三爺派的官活,又有三爺的士兵保護,安全得緊,回到金陵也不失面子。

“還有兩車東西你也一道帶過去,是本王孝敬宮頭的,”徒元升沉吟片刻,“別忘了我屋裡還有一副畫像,是專送給東宮的,你待會兒到我屋取了,一塊帶回去。”

“可是那《明月公主坐像》?”王子勝笑問。

“想是你瞧見了,”徒元升點點頭:“說來也巧,本王無事去瞧百玉國那舊宮殿,遇著他們一個說是當年權貴的後人,那人也是好酒的,沒幾日便同本王成了朋友,後來他拿了這好東西給我瞧,說是祖上留下來,當年宮破之時拾回去的,見本王喜歡,便塞了過來。”

“這位明月公主活到如今,也該七老八十了,”王子勝想了想,“這會子麵皮可都得打皺了,不過瞧這畫,年輕時倒稱得上國色天香……三爺,我就覺著畫上人眼熟……”

“你見過?”徒元曄慢悠悠地問。

王子勝一想,這時候終於想到了,說道:“約莫七八年了,對,就是秦淮河上的清倌馮玉兒,被兄長送給了太子爺,沒想到她還是挺有福氣,和一位小國公主長得這麼像,聽聞亡國公主充入教坊,說不得,還是這位公主的後人。”

徒元曄眯了眯眼睛,拉過王子勝:“馮玉兒?太子爺?”

王子勝越想越肯定了,見三爺很有興趣,便將過去的事一古老的說出來。

後面還可惜一句,馮玉兒國色天香卻是紅顏薄命,被錢夫人折騰得死了。

徒元升這時完全了悟,他之前就懷疑太子和馮婉瑜認識,現在……倒是沒想到太子竟然是這麼一個痴情人,而且還有這樣的膽子!

難怪馮婉瑜只喜歡太子。

“三爺,為何送去東宮,難道是你也知道這馮玉兒?”

徒元升突然笑了,說道:“自然是知道的,本王也知道你為什麼會被山賊盯著不放了。”

王子勝傻傻地問:“為什麼?”

徒元徽突然抽出了旁邊掛著的馬刀,一刀光閃過,王子勝就倒在了地上。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隨後吩咐喊人:“處理乾淨了,對外報他被山賊殺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