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珊。”
“我覺得你哥好像個變態。”
聽了立為年交代之後,鹿離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和陳珊吐槽。
訊息發過沒幾秒,陳珊就頗為贊同的回覆道,“不瞞你說。”
“其實我有時候也這麼想。”
“就是他畢竟是我哥,長得又一表人才,從表面上看,很難看出什麼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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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時候覺得我哥真挺變態的。”
“哎,你知道嗎。”
說到這兒,陳珊忽然想到什麼,趴在沙發上一邊啃鴨脖一邊跟她八卦,“你知道嗎,我上次竟然還從我哥抽屜裡翻出過你的照片。”
“可我之前問他他明明說有喜歡的人了,不喜歡你啊。”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那張照片我現在還留著呢,你要不要?”
陳珊說的八卦。
鹿離卻忍不住一陣惡寒,連忙掛了電話讓她滾蛋。
陳珊樂呵呵的掛了電話,也不在意。
鹿離失笑,卻也沒把她電話裡的說的八卦當一回事兒。
以前他們幾人住在一個大院兒裡,照片什麼相互留在彼此家裡再正常不過,而且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一個女人,這種事兒再不明顯也會看出端倪。
可她幾乎能確定,陳之重絕對不喜歡自己。
找立為年看著自己,估計也只是為了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立為年交代了全部事情以後,鹿離在那家旅館洗澡休息了幾個小時。
第二天早上,兩人才從臨時停靠的碼頭坐船離開。
路上,鹿離點開微信看了一眼。碧海藍天的織就的頭像,靜悄悄躺在通訊錄裡,沒有任何動靜。
她點開資料,看了眼聯系人的朋友圈,也沒有任何動態。
果然人如其名,冷清的厲害。
鹿離找了一圈,無功而返。
顧未生和醫療隊其他人不知道是在刻意躲避他們,還是別的什麼,沒有一個人更新網路動態。
她找不到參照物。
也找不到航海路線圖的蛛絲馬跡。
期間,立為年還找陳之重幫忙聯絡過。
可醫療隊那邊沒有訊號,聯絡不到。
“別聯絡了。”
“我們自己找。”
“一天找不到就兩天。”
“兩天找不到就三天。”
“三天找不到就十天二十天。”
“我就不信,我們還能一直找不到。”
鹿離說的散漫又隨意,絲毫不著急的樣子。
立為年本來挺著急的,可轉念一想,反正飄在海上不愁吃也不愁喝。就算真的像鹿離說的那樣,需要找十天二十天,也沒什麼關係。
反正經費並不緊張。
出發前,鹿離預撥了一部分經費給他,直接轉到了支付寶,由他負責這幾天兩人的部分開銷。
仔細算算,就算每天加上住宿,兩人也能撐二十多到三十天。
船上,鹿離一直優哉遊哉的。偶爾漫不經心的拍拍照片,看看下載好的綜藝影片,立為年本來以為,兩人這次註定要無功而返了。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鹿離也這麼想。
她發微信,顧未生不回覆。
打電話,手機關機。
找老王他們旁敲側擊,他們也對顧未生的情況一無所知。
“別說你了。”
“其實我這幾天也在聯絡顧哥呢。”
“但就是聯絡不上。”
老王說的無奈,說完之後,像是想到什麼,喝著啤酒笑出一聲,說,“你覺不覺得,老顧這次回來好像變了一個人。”
“是麼。”
她無意識的剪著指甲,淡淡搖了搖頭,“沒發現。”
“怎麼你們都沒發現。”
“可我總覺得,他好像對身邊人沒以前那麼重視和在乎了。”
“也不是。”
“就是好像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種距離。”
“好像隨時準備離開一樣。”
“哎,怎麼說呢。”
“我這人語言組織能力不好,也說不準確,反正就是一種感覺。”
“感覺。”
說著,老王打了個酒嗝,像是在喝酒,旁邊還有人嘻嘻哈哈的開玩笑。
鹿離無聲揚了揚眉,笑道,“你又不是女人,還講什麼感覺。”
“行了,你忙吧。”
“等我聯絡到他我也告訴你。”
“好好好。”
“那你別忘了啊,記得幫我提醒一下他,他還欠我一頓飯呢。”
老王說著,迷迷糊糊被旁邊的人拉過去繼續喝酒。
鹿離掛了電話,一轉頭,卻看到遠處海面上好像有人。
立為年也在同時看到那些黑影。
朦朧天色裡,影影綽綽的人影彷彿一幅海市蜃樓,倒影在蔚藍遼闊的海面上,時而徘徊,時而四處張望。
他們附近有一艘船。
和顧未生他們之前離開時用的船很像。
鹿離心頭微動,對立為年說,“你讓老闆開到那邊我們去看看。”
“再去駕駛艙拿一個望遠鏡上來。”
“好。”
立為年翻身從甲板上坐起來,轉身朝船艙駕駛艙小跑過去。
海面上停留的船隻越來越近,那些晃動的人影也越來越近。
可讓人失望的是,那些人並不是醫療隊的人,只是附近一群清早出來捕魚的漁民。
看到陌生船隻,漁民們顯然也很意外。
但看清船上只有年輕的一男一女,很快就有人笑著提醒他們,“你們是來這兒旅遊的吧。”
“旅遊的別跑太遠,這附近沒有魚的。”
“你們也抓不到。”
“別被導遊圖案又忽悠了。”
這些人以為他們也是過來捕魚的。
鹿離和立為年對視一眼,視線卻落在對面船隻停靠的地方。
那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海灘,海灘邊兒上,有人挖了一個火坑正在燒烤,船上的人和燒烤的人認識,一邊和鹿離他們打招呼,一邊往岸邊扔著什麼。
立為年仔細看了兩眼,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鹿組長,那是什麼啊、”
“怎麼看著有點嚇人。”
他本來拿起相機在拍,可拍著拍著,就被相機裡驟然清晰的動物嚇了一跳、
那是一兜貝殼一樣的東西,白色灰色夾雜在一起,正在蠕動,蠕動的同時,貝殼一樣的外表下竟然有密密麻麻的觸角,彷彿蒲公英密集的羽毛,混合在未明的天色裡格外滲人。
可岸邊笑呵呵的幾個中年男人彷彿渾然不覺。
甚至還覺得賺到一樣,接住網兜,便直接把裡面的“貝殼”一股腦倒進火坑,開始燜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