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梟少去醫院了,吩咐我做您的司機,月小姐今天要出門麼?”
南程月看著橫在眼前魁梧大漢的阿威,本來因為週末睡了懶覺而滿足的心情,轉瞬就憋悶了,無語了。
她還想著帶戰哥哥一起去看外婆呢,外婆昨晚還唸叨著這事,還有,為什麼偏偏留下阿威?她跟阿威已經結下了樑子好伐?戰哥哥怎麼……
她鬱悶不已,化悲憤為食量,大吃特吃了一頓營養豐富的早餐,把昨晚沒吃到海鮮的委屈全都補了回來,這才拿起她的揹包,制止跟著她的阿威。
“不用跟著我了,我坐公交車就行了,你去照顧戰哥哥吧。”她乾巴巴的笑了笑,帶著他去找私家偵探嗎?這阿威昨晚還反駁了她呢!
可阿威說:“梟少吩咐,讓我寸步不離的保護月小姐,以免月小姐再發生昨天那種意外。”
南程月:“……”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她竟然無法反駁!還是,每天都有刁民想害朕?
她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邊出門一邊絞盡腦汁的想怎麼甩掉阿威,卻不料才出去戰靳梟別墅的界限,就看到前面停著兩輛豪車。
“侄媳婦,住進戰家也不通知二叔一聲,還要二叔來拜會你,架子不小啊!”
戰傲天叼著雪茄,在大開車門的車裡翹著二郎腿坐著,勾著陰冷的笑容,“哦?靳梟沒跟你一起?哦,對了,這個點他已經在醫院裝孝孫了哈哈哈!”
南程月:“……二叔說什麼呢,孝順是天性,是人都會,哪裡需要裝呢?難道二叔有不同意見?”
她就見不得別人踐踏她的戰哥哥,特別是這個二叔,她都討厭死他了!竟然還明知戰哥哥不在,來堵她!
呵呵,以為她沒戰哥哥在身邊,就好欺負了?錯!沒戰哥哥在身邊管著,她更能放飛自我,想什麼說什麼。
所以,不等黑下臉的戰傲天說什麼,她又疑惑的問道:“二叔明知戰哥哥這個點在醫院,只有我一個婦人在家裡,還挑在這個時候上門,二叔你不會是對我……”
南程月緊張的雙手抱胸,還誇張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躲到阿威高大的身軀之後,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弱弱道:“阿威,快給戰哥哥打電話叫他回來,救我……”
阿威:“……月小姐,沒必要。”
南程月:“……你這個叛徒!”
她都快氣死了,她這麼費盡心力的演戲,卻忘了這個阿威大有可能是戰傲天的人,沒想到還真是,她氣得心肝都在疼,戰哥哥還幫他不幫她?啊啊啊!
戰傲天的臉色也並不比她好看,他帶了不少的人過來,南程月竟然當著這麼人面前竟然說他對她有那種……
戰傲天咬牙切齒的冷笑,說:“我說了!我是來拜會的!阿威!把她給我帶進去!”
戰傲天被南程月氣得,連裝都懶得偽裝了,直接讓阿威動手,阿威也立刻領命就出手,抓住了身邊的南程月。
就在戰靳梟的別墅門口動起手來,南程月還大叫了幾聲,卻沒一個保鏢出來阻止,反而全都視而不見。
南程月無語了,她也清楚戰哥哥的處境很艱難,沒想到難成這樣,周邊全都是戰傲天的人,她一個弱女子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
更別說,阿威抓她的時候,似乎還給她使了個眼色,雖然擠眉弄眼就跟鬥雞眼似的,她分辨了好一會兒,還以為是他突然羊癲瘋……
這裡是戰家,戰傲天再怎麼猖狂,應該也不至於在戰哥哥的別墅裡對她痛下殺手吧?況且也沒那麼大的仇和怨恨啊!南程月如是想著。
可是,當戰傲天叫保鏢把她按坐在沙發上,讓人端來一杯白水,又讓人捏開她的嘴,將一顆藥丸往她嘴裡塞的時候,她無法淡定了。
“幹什麼!二叔!你是想毒死我,還是想對我用強?昨天我才被下過藥!你們……流氓!”
南程月飛起一腳踹翻了戰傲天手裡那顆藥丸,她身體柔韌度超高,戰傲天根本沒料到她被按得無法動彈,還能給他一腳。
他手都被踹疼了,又聽南程月這樣罵他,氣得臉色由黑變綠,忍不住罵道:“我戰傲天要一個女人!還至於用強!更何況你還是我大侄子的女人!從小被送到山裡養大的,真是鄉野村婦!俗!”
南程月被噴了一臉口水,嘴角抽抽繼續說:“哦,不是對我下那種藥,那就是毒藥了?二叔為什麼要毒死我?讓我做個明白鬼吧!我就這一個請求!”
她動了動肩膀,斜眼看了下單間掛著的揹包,做個動作很明顯,戰傲天不可能注意不到,而且她還問了那麼奇怪的話。
戰傲天臉色一凜,立刻就去搶她肩上的揹包,南程月被抓著只能勉力掙扎,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被搶走,大呼:“我的錄音筆!”
果然是錄音筆!戰靳梟暗暗得意自己的先見之明,在南程月的揹包裡面翻來翻去,最後還全都倒了出來,別說筆了,連昨天柯緣緣帶去學校悄悄塞她書包裡的粉色工具,都暴露了。
南程月:“……”
總保鏢:“……”
戰傲天:“……”
這南程月是真不知道有這玩意兒的存在,要是早知道,早晚就應該拿這個去取悅戰哥哥了,也不至於說個尷尬的冷笑話。
她臉皮厚,又沒用過,臉色變都沒變一下,倒是戰傲天老臉都紅了,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的問南程月,“你們昨晚,咳咳,是用這個的?”
南程月聽戰靳梟說了他偷聽,雖然不知道戰靳梟的用意,但想到戰靳梟最後給她的叮囑,於是說:“這個只是前奏,二叔難道連這個沒玩過?”
戰傲天:“……低俗!靳梟那小子!我就猜他不老實!快搜!搜到沒有?!”
保鏢們將南程月的揹包翻得滿地都是,她的鑽戒和手機也掉在地上,惹得南程月心疼又心急,不住的偷瞄的門口方向。
可是,萬一阿威是騙她的呢?她怎麼能相信阿威呢?可是現在這種情景,她除了相信阿威,別無他法……
“戰傲天!你在做什麼?!”
門外傳來震天怒吼,一夥黑衣保鏢簇擁著杵著柺杖的白髮老人,遠遠下車氣勢洶洶而來,是戰老爺子。
戰傲天驚了驚,變了臉色快步迎過去,“爸,你怎麼出院了?那慕醫生不是說你現在情況不太好……”
“你是巴不得我死在醫院裡吧。”戰老爺子冷哼,拂開戰傲天想要去攙扶的手。
戰傲天笑容有些尷尬,乾巴巴說:“爸,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出院給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免了,看你忙不過來。”戰老爺子抬起柺杖,指了指別墅裡亂七八糟的場景,“這是在做什麼?你帶這麼多人到靳梟這,是要做什麼?”
戰老爺子這次出院,比南程月上次在醫院看到要精神了很多,說話也更中氣十足了,看來的確病好了不少。
不過重點不是戰老爺子,她越過黑壓壓的人群,看向後面,由唐擎推著輪椅上的戰靳梟,換了一身卻依舊是白毛衣,很是顯眼。
“戰哥哥!”
她掙扎著還將她按在沙發上的那些保鏢,叫得那麼大聲,那麼悽慘,戰傲天的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狠狠揮手讓保鏢放人。
南程月一得到自由,第一步就是將地上的鑽戒和手機撿起來,看看沒有損壞才放下心來,一溜煙的跑到外面戰靳梟的身邊。
而戰傲天正在給戰老爺子解釋,說:“我是看南家小姐搬進來了,過來問問她習不習慣……”
“才不是!你拿著藥!讓他們按著我,想塞我嘴裡毒死我!”南程月立刻反駁,還委屈巴巴的對戰靳梟說:“要不是我拼命反抗的話,戰哥哥,你現在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戰靳梟凝聲,“二叔,確有其事?”
戰傲天都被南程月的小報告噎住了,不得不說,這小姑娘年紀小,膽子倒是不小,一般的小姑娘早嚇哭了,以為戰靳梟是靠山?
哼!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大手一指:“阿威!你說,我有沒有給你們少夫人喂藥?”
阿威一直都在裡面動也不動,聽見點名才從裡面出來,恭敬的垂著頭,“回老爺子,確實如月小姐所說,我這裡有錄影影片。”
阿威竟然呈上手機給戰老爺子,這下驚訝的不止是戰傲天,南程月也驚訝了,她一直被那些人按著灌毒藥,這阿威竟然在旁邊錄影片?!
“阿威!”戰傲天怒不可遏,狠狠的指向阿威,又顫著手指頭指向戰靳梟,“好啊,倒是我小看了你!收買了我派去監視你的人!還什麼不舉,跟你女人玩了整整兩個小時!你這心機……”
“行了!”戰老爺子柺杖重重的在地上一跺,冷著老臉訓道:“我早說過,要想做戰家的主人,就各憑你們的本事!你們想怎麼鬥都行,戰家給你們遮醜!只是你!”
戰老爺子將柺杖指向戰傲天,直接戳上戰傲天的腦門,“我是不是說過不能傷及性命?靳梟跟小月昨晚才同房,你今天就送來避孕藥!你是要我戰家絕後是不是?不可原諒!”
戰傲天大驚失色,“老爺子,你,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戰老爺子不屑冷哼,再度戳他腦門,“這戰家,我還沒死!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你別忘了,我是你老子!你的一切都是老子給的!你派人監視我?”
戰老爺子霸氣威武的一通訓斥,戰傲天敢怒不敢言,只得硬生生的承受著,腦門都被戰老爺子戳破出血了。
可戰家就是這樣,戰老爺子的宗旨就是成王敗寇,想要繼承權就看誰能站到最後,可爾虞我詐的廝殺,怎麼可能不傷及性命?
南程月在一旁看著心驚膽寒,再看身旁面無表情的戰靳梟,他疤痕的臉,在陽光照射下更加清晰,更恐怖。
可南程月現在這一刻,只有心疼,原來,戰老爺子一直都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戰家窩裡鬥,難怪戰哥哥變成了這樣,被害成了這樣。
只是,那竟然是避孕藥?她還以為毒藥呢,害她虛驚一場,避孕藥,呃……
……
別墅裡迴歸清淨,已經是正午時分了,戰老爺子沒有留下來,又坐著車回去了醫院。
原來今天上午,是因為戰老爺子安排在戰傲天身邊的眼線,給戰老爺子報了信,戰老爺子才帶著戰靳梟匆匆殺回戰家來。
南程月有點失望,還以為是戰哥哥帶戰老爺子來救她的呢,好吧,戰哥哥眼瞎腿殘,又不會掐指一算,怎麼可能知道她有危險,回來救她呢?
不過,戰哥哥昨晚為什麼要她演那場戲?為什麼今天戰傲天就拿來避孕藥,要灌她吃?
南程月滿腦袋的疑惑,耐不住性子的她,終於找了個沒外人在的空檔,小聲問:“戰哥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阿威是爺爺的人?故意讓他留下來保護我的?”
剛吃完午飯,戰靳梟回房說要睡個午覺,南程月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在唐擎要趕她出去的時候,她才抓緊時間問了出來,她腦中累積的種種疑惑。
戰靳梟聽完,默了兩秒鐘,抬手示意唐擎出去,等唐擎關上門,他才慢悠悠的開口:“連這都看不出來,那你就蠢得無可救藥了。”
“……我哪裡蠢了!”南程月憋得耳根發紅,瞪他,“我還不是因為相信你,誰讓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戰哥哥你一點也不信任我!”
她眼眶有些微微的紅,是委屈的,別人就算了,可他是她的戰哥哥啊,正因為信任,所以才希望得到信任。
戰靳梟透過墨鏡,沉默的看她,半響忽而一笑,“我和你,本來只是個婚姻的形式,你若只乖乖的做個安分的少夫人,等我擺脫困境,便還你自由,給你應得的報酬……”
“我不要報酬!”南程月憤憤打斷他,總算知道昨夜他說的報酬是什麼意思了,原來,他只當他們的婚姻是個形式?還是有償的交易?
她更生氣了,冷冷說:“我嫁給你,是真心的!我也是真心想要保護你!”
“保護我?你認為你有這個能力?”戰靳梟嘴角的弧度擴大,不過卻是嘲諷,“你也看到了,戰家的兇險,你執意要牽扯進來,像今天這樣的危險,只是開始。”
南程月:“……”
是的,今天她被嚇到了,這樣的危險,她也不想再經歷一次,可是,戰哥哥就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裡啊,她都不保護戰哥哥,誰來保護?
於是,她握緊拳頭,認真說:“戰哥哥,你不用推開我,你推不掉的,以前,是你給了我生的希望,現在,我也會陪著你渡過難關,如果以後你不想要我了,我也不會纏著你。”
她視線有些模糊,看著眼前戰靳梟烏黑有型略有些硬髮質的後腦勺,垂眸說:“我去看外婆了,晚上我會回來繼續昨晚的工作,工資給我記上!”
她鬆開輪椅,轉身就開門離開了,守在外面的唐擎一眼就看到她紅紅的眼圈,波光瀲灩的,疑惑的進門就對戰靳梟說:“梟少,月小姐哭了。”
戰靳梟沒說話,他自然看到她有哭的跡象,然後就跑了,不過她哭的原因,卻是因為她口中的戰哥哥。
戰靳梟面無表情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淡淡說:“叫阿威暗中保護月小姐,戰傲天還會對她下手。”
唐擎點頭應下,又聽戰靳梟叫住他,“等等,你去給我辦件事。”
唐擎迅速的離開,他又坐了一會兒,看向那張被女人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大床,忽然就想到她賣力的表演,還有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他不由勾起了唇,低嘲:“傻女孩……”
……
南程月其實並沒有哭,只是覺得難受,委屈,又心疼,眼淚都堆積到眼角了,最終還是被她強壓了下去。
她才不會哭,從小時候她就深刻的明白,眼淚不能將她從絕境裡解救出來,也不會讓她的媽媽復活,不會得到爸爸的信任,她早就該聽戰哥哥的。
是的,是戰哥哥教她的,在地震後坍塌的黑暗和窒息裡,她疼得只知道哭,戰哥哥就告訴她,哭,除了證明自己的軟弱無能,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哭著求人,不如笑著陰人。
哭著求人,不如笑著陰人,果然是戰哥哥的作風啊,這是戰哥哥教她的,現在,她卻感覺自己在被戰哥哥陰?
她都快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在公交車上笑得像個傻逼,眼睛還紅得像兔子,身邊的人都跟看白痴一樣看她。
南程月也懶得理會,下車就見到等著她的柯緣緣,還給她帶了一大桶的爆米花,塞她手裡,就握著雙手作揖賠罪。
“小月對不起,小月原諒我,小月對不起,小月原諒我……”
“哎呀你復讀機嗎?年已經過了!拜了也沒紅包!”南程月無語了,急忙將爆米花塞回她手上,拍拍她的波波頭,說:“我都說了是我連累了你們,你這傻妞!”
柯緣緣咧嘴笑,“沒事就好!嘿嘿,走,去我家,我媽知道你要來,已經讓我爸給你燒牛肉了!對了,到底是誰要害你啊,好缺德,竟然給你用那種藥!”
南程月冷笑了一下,聳肩:“沒證據的事,我也不好亂猜,看完外婆,我要回南家一趟。”
她說她要回南家,只是想要看看劉美娟有沒有什麼破綻,順便探探口風,再給劉美娟安插個私家偵探什麼的。
卻沒想到,她還在跟外婆他們一起吃牛肉呢,警察局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抓到了那個駭客,駭客還交代了幕後指使人。
南程月都驚訝死了,牛肉也不吃了,立刻就下樓去攔了個計程車,直接去往南家。
是的,南家,駭客已經交代,給他鉅款要他買兇殘害南程月的,就是劉美娟,警察就在南家。
這簡直就是天降正義啊!大概是劉美娟作惡多端,終於得到上天的報應了!她都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給了她這麼大份禮物,今天的鬱悶,統統算不得什麼了!
駭客是自己來自首的,警察得到情報後,就去南家抓人,彼時劉美娟正約了幾個闊太在家裡打牌,對駭客的當面指認簡直不可置信。
她可是花了不少錢找關係,才找到這麼一個駭客,駭客也再三保證不會被抓到,抓到也不會洩露她,因為她給駭客的錢,幾乎是南家所有的家當。
她現在約那幾個闊太,也是在找那幾個闊太借錢,想暫時週轉,免得引起南永森的懷疑,沒想到南永森還沒懷疑,警察便先一步上門抓她了。
她震驚又恐慌,想否認,但駭客卻有她去找他的監控錄影,搞計算機的,還是做賣命的買賣,怎麼可能不抓點把柄捏在手裡。
劉美娟絕望,半生精於算計的女人,怎麼也沒想到會栽在這樣一場周密的計劃裡,她想不通,為什麼駭客會去自首,為什麼要出賣她?
直到看見南程月出現,她才似乎想通了什麼,掙扎著手腕上的手銬,伴隨著她似哭似笑的叫喊,搖晃得稀里嘩啦的響。
“南程月!你真是精明啊!知道賣弄風騷依附梟少,讓梟少來對付我!你可比你媽精明多了!到死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那麼多年哈哈哈!”
南程月才剛到南家,擠開熙熙攘攘來看熱鬧的人群,就見到劉美娟被警察押著,對坐在沙發上的南永森流著淚不停說著什麼。
而南永森黑著一張臉,看了不看劉美娟一眼,只對警察說:“我不知情,我整天忙著公司的事,沒想到美娟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南程月見到這樣的場景,聽到這樣的對白,不由覺得滑稽,之前恩愛纏綿的夫妻,這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嗎?
不過她嘲諷的冷笑還沒勾勒出來,就聽見劉美娟對她說出這樣一句話,不由迷惑,這跟戰哥哥有什麼關係?
還有劉美娟最後一句,什麼意思?被誰騙那麼多年?
她快步上前去,冷道:“我就知道你跟我媽的死脫不了關係!說,你當年是怎麼逼死我媽媽的!你說!”
她一把揪住劉美娟華貴皮衣的領子,要不是警察制止,她都想嚴刑逼供了,好不容易才讓劉美娟開口說出關於她媽媽的事情,她怎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