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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革命的炒作

1917年,胡適在《新青年》上發表文章《文學改良芻議》,要求改變文言為白話,寫文章不要無病呻吟,要言之有物等八條意見。這就是“五四”文學革命開始的標誌。

陳獨秀則發表了《文學革命論》,提出要寫平民、寫實、社會的新文學,劃開了新舊文學的界限。

戰鼓雖然是擂響了,沒想到舊文化陣營那邊沒有人響應,一片寂靜,社會上的反應也不強烈,新文化戰士乾脆唱了一句“雙簧戲”,這類似今天的“炒作”。

由錢玄同扮演對封建文化的衛道士,寫了《王敬軒君來信》,把舊文人們的許多觀點歸納在一起,攻擊主張文學革命者。劉半農則以《新青年》記者的身份,在《新青年》同期的編輯回信部分,刊發了《復王敬軒書》,對於“王敬軒”所提出的觀點,逐一加以駁斥。

這場雙簧在1918年月15日上演了。戲裡不乏人身攻擊,像什麼“蕩婦”行為,“混賬”這一類的詞,還不惜激進地攻擊中國近代文壇的開山祖師和譯界的泰斗林紓,就是為了引起更大的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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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守舊派還是沒有動作,革新派只好繼續“雙簧”,一方面刊登讀者來信反對新文化;一方面是陳獨秀、錢玄同撰文,為劉半農辯護。

《新青年》再三地挑釁林紓。將近一年後,1919年的月,林紓終於應戰了,在《新申報》上連載小說《荊生》、《夢妖》,影射支援新思潮的陳獨秀等。

同時,北洋政府的喉舌《公言報》,也攻擊陳獨秀、錢玄同、劉半農等人,說他們是洪水猛獸。總統徐世昌則指示,要約束日益激進的北大師生,陳獨秀的文科學長職務被迫解除,離開了北大。

“雙簧戲”讓文學革命主張得以更充分的產發和傳播,功不可沒。當然這只是文學革命中的一幕,文學革命中新文學社團大量出現,文學思潮的論爭和文學創作也逐步繁榮。魯迅、周作人、李大釗、冰心、郁達夫、郭沫若等人,或以文為槍,縱深作戰,或者以創作呈現新文學新思潮,開創新文學的特點。

魯迅1918年5月發表《狂人日記》,成為中國現代文學的開端,周作人提倡“人的文學”,李大釗嘗試用馬克思主義來指導文學。隨著1919年中國爆發了轟轟烈烈的“五四”運動,新文化運動終於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林紓與胡適之爭

新文化運動風起雲湧,新思潮藉助白話文漸入人心,守舊的文人視新文化如洪水猛獸,他們對新文化運動群起而攻之。1919年月,北京大學的舊派文人劉師培、黃侃等,創辦了一份刊物,名叫《國故》,以標榜“昌明中國故有之學術”為宗旨,企圖與《新青年》、《新潮》分庭抗禮。

胡適是新文化運動的主將,自然也是他們的攻擊目標。例如胡適寫過一首白話詩《蝴蝶》,開頭兩句是: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黃侃便稱胡適為“黃蝴蝶”,而不稱他的名字,以表示輕蔑。

那時,攻擊新文化最激烈的,是林紓。林紓字琴南,福建人,是桐城派古文家。

他當時因為“林譯小說”,名聲很大。林紓的翻譯小說,引進了西方新思想和西方文學,在中國思想界產生了啟蒙作用,對文學界起到了一定的衝擊和促進作用,卻是不能抹殺的。1919年二三月間,林紓激烈反對新文化運動。他首先在《新申報》上發表《蠡叟叢談》,用短篇小說的形式,辱罵和攻擊《新青年》團體的人們,胡適是他攻擊的主要物件之一。

在小說《荊生》中,皖人田其美,影射陳獨秀;浙人金心異,影射錢玄同;新歸自美洲的狄莫,能哲學,影射胡適。三人受到荊生的罵詈與仇恨,正如胡適所說,這種話很可以把當時的衛道先生們的心理和盤托出。

在另一篇小說《妖夢》中,林紓的詈罵更直白刻毒,他用元緒來影射蔡元培,用田恆來影射陳獨秀,用秦二世來影射胡適。在小說中,林紓最後請出“羅羅阿修羅王”,將他們吃掉,“化之為糞,宜矣”!

胡適分析《荊生》小說,以示回應:這篇小說的末尾有林紓的附論,說“如此混濁世界,亦但有田生狄生足以自豪耳!安有荊生?”這話說得很可憐。當日古文家很盼望有人出來做荊生,但荊生究竟不可多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