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的夜晚,陸大明的攤子被一群小年輕承包了。他們喝到半夜,才散場。
“慄美,我送你吧。”一個男人走過來,看著那站了起來還不停晃來晃去的女人。
她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能行!而且,我家就在不遠處,我能走。謝謝學長了。”
“好吧。”卜也看著她,然後轉頭拉起比慄美更醉的人起來,送往計程車。
慄美在走往自己租的廉價小屋時,路過一座天橋,看見天橋下排城市廢物的大管子。
她覺得好奇,傻呵呵的笑著,走下了天橋,蹲在那看著管子排汙水。
慢慢傾身著,用手旁的枯樹杈撩著那些東西,還說著:“撈寶貝,撈寶貝。”
樹林裡,正有著一對情侶打啵,被慄美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了。
“有人…”賈佳作為一個男人,還緊張這個,阻止了衛惠亂動著。
最後,衛惠被賈佳拉著走出了小樹林。沒有嚐到刺激,衛惠一直盯著那作亂破她好事的女人。那女人站了起來,還一晃一晃的,看來是個醉鬼。
衛惠氣得上前推了那女人一手。看著那女人摔進了臭水溝裡,她笑著拍拍手,“在這裡邊睡一夜吧你。”
“這樣太過分了。”賈佳打算去撈女人。
衛惠撒嬌著:“你愛不愛我,愛我就不要去。”
“這萬一出人命怎麼辦。”
衛惠過來拉住了他,一晃一晃手的,“不會的,這水溝很淺,根本就淹不死人。我們走吧,趁著氣氛還沒消,去個小旅館,嗯?”
賈佳對衛惠的話心動了。就任著衛惠拉著他一塊上了天橋。
“媽媽,那水溝裡是不是有個人啊。”天微亮時,一個上早學的孩子拉了拉他媽媽的衣袖。
女人看了一眼就挪開了眸子,怕惹事。急踩單車,回著小孩道:“你看錯了。”
“媽媽,明明有的…”
不想惹閒事的母親呵斥了她一向乖巧的孩子,“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安安靜靜的。”
一陣小孩的哭聲掠過。
之後,走過天橋的人很多。從這裡出來的,很多都是底層社會的人,他們忙於早上新鮮菜式的擺賣,忙於晚上小吃街的擺攤。
也許有看見了慄美的人,也許他們忙到抽一眼看別人的時間都沒有。
“藥和針管院長不是不讓我們隨意亂倒,要正經銷燬的嗎。”楊天晴阻止著。
想要賺小便宜的秋蘋瞪著她,“你管我,趕緊邊兒去。”
“秋蘋,這樣不好。”
東西一股腦就被秋蘋連盒子袋子一起扔到了天橋下邊。
“我又沒扔江水裡怕什麼。”秋蘋拍拍手,坐上了自己的電驢。
“快點,走了。”秋蘋催促著。
楊天晴看著天橋底下,“那盒子好像動了動。”
“說什麼驚悚的話呢,趕緊上來。我請你去吃烤串去。”
陰雲密布,突然打了個響雷。秋蘋急道:“要下雨了,行了別看了。”
楊天晴只好上了車。
她們到陸大明這小攤時,已經擠滿了人。
“剛剛讓你不要猶豫的,你看看。我們得排隊排到什麼時候啊。”幸好,她帶了傘。
楊天晴卻沒有聽她在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剛剛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