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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是不是因為阿蘿

自從與猿怪一戰後,阿蘿苦練劍法,雖說先天不足,好在勤能補拙,倒也有所長進,不時還能與尉遲俊還有雪滿他們下山,除除小怪什麼的。

一日,早年下山的同門師兄簫大喬遷辦盛宴,以靈禽傳信上山,邀請尉遲俊及眾同門前往。眾人落座,雪滿與雙雙挨著尉遲俊坐下,阿蘿貼著珏兒,後到的龍燁看看左右兩邊,挨著阿蘿坐下,阿蘿眼中波光一閃即逝,蝶兒坐在龍燁的身側。

這一幕淡淡地落在尉遲俊眼裡,他不動聲色。

日後外出的訓練與除怪行動,尉遲俊多親自帶著阿蘿,每當龍燁欲加入,他便說,“龍師弟,你還是好好照顧蝶兒吧。阿蘿功力尚淺,離不開我。”

雪滿聽到後,酸意濃郁,“是離不開門主的視線,還是離不開門主的心呢?”

“當然是——”尉遲俊笑著,桃花眼看向阿蘿,“都離不開。”

“阿蘿,以後等你去華胥界找回了你的父親,記得回到長信門,長信門和我的心永遠為你在開啟。”尉遲俊玩笑似的說著,語氣半真半假。

“門主,你這話對多少個下山的師姐師妹說過的啦!”珏兒笑著提醒道。

“話雖然一樣,但因說的物件不同,意義也就不同。”

“阿呸……”雙雙她們笑著,滿臉鄙夷。

阿蘿沒有參與他們的笑鬧,有意避開了尉遲俊的注視,一側臉,正對上龍燁欲說還休的眼神。

……

“龍師弟。”當著眾人,尉遲俊突然正兒八經地叫起了龍燁。

龍燁神色一斂,望向他,“門主,有什麼吩咐?”

“長信門,曾有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可別忘了。”尉遲俊賣起了關子。

“什麼任務?”龍燁立地在腦海中回想了一半,硬是沒想出有什麼特別的任務。

“咳咳……咱們蝶兒小師妹的下半生幸福啊。”尉遲俊說。

他這一說,頓時大家眼中一亮,都來了精神。

蝶兒羞紅了臉,雙雙立刻拍手笑道,“對啊對啊,咱們蝶兒師妹與龍燁師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還是當年師父在雲遊前親點的鴛鴦呢!”

當其它人在一旁連連頷首,龍燁身子一正,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年阿蘿,她垂著眼,目無表情。

“還以為門主制訂了什麼宏偉大計呢,嚇我一大跳。”龍燁笑著。

“人生大事,這還不算大計嗎?”尉遲俊也笑,“說,你們的大計何時提上日程。”

“這——還早呢,門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來,敬門主三杯,先幹為淨。”

所有人眼神交匯,各含心思。

……

是夜,回到長信門中。

月華如練,柔和地映照在軒窗上,阿蘿躺在床上輾轉到深夜,忽然聞得室外傳來一陣悠揚悅耳的簫聲,曲調耳熟能詳,吹得竟然是漁民出海時的小夜曲。

阿蘿披衣下床,走出房門。

一輪滿月下,一個背影坐在房前高高的樹上,吹著洞簫。

“門主竟然還會吹簫?這首南海漁民出海曲你是怎麼學會的。”

待一曲終了,阿蘿緩步上前,說道。

尉遲俊回過頭來,見是阿蘿,面露笑意,“少年時也曾走南闖北,多少長了點見識。”

阿蘿打量著他略微滄桑卻依然英俊的面龐,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永遠笑意吟吟,說著讓人難辯真假的不甚嚴肅的話,卻是一種過盡千帆後的釋然。

這是一個有許多經歷的男人,他人到中年,身邊幾多鶯鶯燕燕,卻沒有一個讓他甘願讓他停留的女子。

阿蘿淺笑,“門主博學。”

尉遲俊未作聲,望著她,“阿蘿,你知道你一路萬里迢迢孤身去往華胥界,路上會有多兇險麼?”

“知道,阿蘿自然是做好心理準備的。”

“有準備就好。”尉遲俊說著,故意裝作漫不經心地低頭,把玩著手裡的洞簫,“讓兄長我陪你一道去往華胥界麼?”

“你?門主不要開玩笑了。你可是長信門的掌門人,長信門還要靠你發揚光大呢。”阿蘿意外。

“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呢。這掌門我可以讓給龍師弟,他大有潛力。”尉遲俊還是低頭看著他手裡的洞簫,阿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忽然明白了他的一片心意。

“感謝門主的好意,阿蘿此番北去尋父,希望自己一個人獨立完成。門主你也相信我能做到的,是不是?”她禮貌而得體地回答他。

他抬頭看她,眼裡帶笑,意味不明,“對。我相信你。”

……

同一個時刻,參加完酒宴歸來,一路一言不發的蝶兒,悶悶地坐在院中的涼亭,既不說話也不回自己的屋睡覺。

龍燁對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怎麼呢?蝶兒。你都半天沒有開口說話了。”

蝶兒的眼晴正對著他,眼神卻好似穿過了他,落在遠處的某個地方。

“你再這樣,我回屋先睡覺了啊。”龍燁看了眼漸升漸高的月亮,打了個哈欠,做出轉身離去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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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身後蝶兒發出一聲嬌喝,他立地停處,笑著回頭,見她依然面若冰霜,保持著原來的坐姿,失神地望著遠處。

“我有事問你……”

“嗯,蝶兒你說。”

“是不是因為阿蘿?”蝶兒問。

“什麼?”這沒頭沒腦的一問,令龍燁不明就裡,但他在聽到阿蘿的名字時,身子一凜,莫明心底有些發虛。

“是不是因為阿蘿,所以你才不想成親。”蝶兒將話說完全。

龍燁身子一凜,“蝶兒……”

蝶兒收回了失神的視線,轉而看向龍燁,看見他叫了一聲,便又沉默著說不出話,心下難過酸澀難當,冷笑一聲,“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遂起身回屋關門入寢,龍燁站在她的房門前,抬手欲敲門,手舉到半空,又遲疑地放下了。站了一會,便默然離開。

房內的人,從門窗的剪影,看到龍燁慢慢走開,淚水無聲無息地潸然而下。

……

第二天清早,日上三竿,眾人遲遲不見蝶兒起床吃早餐,派珏兒來尋,推開房門,哪還看得見她人影。

蝶兒只在床邊案几上留了一封書信,大致內容是說自己思鄉心切,考慮再三還是決定離開長信門,下山陪侍家中父母,因不忍當面與眾人說,請大家原諒她的不告而別。

信中自始至終,都未提龍燁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