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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不寫標題會被打嗎

織素依舊還在昏迷之中,但經過梅大夫和剪夏的細心照顧,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些,不像之前一般蒼白,也算是萬幸了。

夜色,如醉……

皎月已悄然攀上了柳梢,柔和的光點如雪花般傾瀉下來。而柳且落卻沒有半點睡意,只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地亂溜達著,心裡亂得很,卻不知能向誰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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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長久以來已經習慣了事無大小都會和織素傾訴。可如今織素驟然病倒,她竟一時想不起來應該向誰傾訴了。

正走著,前方一個模糊但熟悉的身影讓她不由出聲:“鳶尾?”

那人聞聲,轉過身來——

“家姐?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穿得這樣單薄,當心著涼才是!”

“無妨。”柳且落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斗篷,“你也睡不著?”

“嗯——”鳶尾微微一笑,將身下的雪撥拉乾淨,又墊了件狐裘,好讓柳且落坐下來。“您是在擔心顏姑娘吧?有梅大夫和剪夏在,不會有事的。”

柳且落在鳶尾身邊坐了下來,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臂膀中:“我明白,只是織素一日不醒,我便一日不得安心——”她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你和含笑這兩日就不用接任務了,好生歇上幾日。”

鳶尾一愣:“家姐,近日沉香事務不少,您如何忙得過來……”

“無需多言,聽命便是!”她似是有些不耐,“就算你白鳶尾是鐵打的,也該考慮考慮含笑的身子能不能撐得住,你若是願意,就留下好好照顧她,明白嗎?”

“……明白。”

一陣冷風吹過來,柳且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拉了拉身上的斗篷。鳶尾皺起了眉頭,家姐其實和含笑一樣是受不得寒的。只要天氣一涼,家姐的眼疾便會時時發作,痛苦難當。

“鳶尾……”

“嗯?”

“你現在——有什麼要緊事麼?”

鳶尾不明所以:“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有件事想麻煩你……”

家姐突然這麼正經,鳶尾反而有些不大習慣:“家姐,您想做什麼便做罷,何必……”

然而下一秒,他便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家姐的一個動作——她突然轉身,雙臂一舒,輕輕攬上了他精瘦的楚腰之上,臉深深埋了進去。

“家姐?”

抓著自己胸前衣襟的那隻手——微微顫抖著。

家姐這是在……哭?

“鳶尾,你——會害怕嗎?”

“不會。”

這倒不是說大話,他白鳶尾縱橫江湖多年,何時畏懼過什麼?正因為他這樣的烈火性子,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懼怕著他。如果真的要說害怕什麼的話,大約就是害怕離開含笑吧!

“可是我會啊……我已經失去太多太多了,不能再讓你們離開我了……”

“織素會好起來的對不對?鳶尾,我身邊除了你們,什麼都沒有了……”

“我……我害怕,怕你們會離開我,有朝一日都會……”

這是鳶尾第一次見到家姐這副模樣。是顏姑娘突然發病的原因嗎?

他嘆了口氣,一手環上了柳且落的肩:“家姐,別多想——顏姑娘會沒事的,不會有人會離開你的……”

懷中的啜泣聲聽得他實在心亂如麻。

許久,那個小小的腦袋忽然抬臉望向他,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了?”

“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柳且落的臉上尚有未乾的淚痕,唇上卻不知何時掛上了一種奇怪的微笑,鳶尾竟看著有些毛骨悚然。“小鳶尾,今天的事——不許和任何人說哦,否則……”

“明白,明白!”

鳶尾額前一滴肉眼可見的冷汗滑落下來。

發洩完畢,柳且落的心情好了許多,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襬上沾著的雪花。

“家姐——”正待回屋之時,鳶尾又在身後叫住了她。“前往琅琊山求取千續丹一事本是款冬姑娘和忍冬姑娘去辦,但縫玉聽說了此事,已接了任務奔赴琅琊閣了,您看……”

“哦?”柳且落挑眉,她手下的夜影衛冷縫玉可以說是四大護衛中最深沉內斂的一個了,與寒影衛薛剪夏的疏冷相比,冷縫玉更像是故意將自己的過去生生封印入了記憶深處,像是給那些傷痛與不堪化作的野獸建了一個鐵籠子,將那些他不願意回憶的統統關了進去。可是再堅不可摧的籠子,那樣的冰冷,也是要用自己的血肉去暖的。

似乎很少有縫玉在乎的事情呢……

“知道了——”柳且落將斗篷的繫帶又重新束了一下,“你也早些休息罷,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哦,不然你懂的……”

“……知道了。”

對於家姐懲罰人的手段,鳶尾可不想再嘗試一遍了——

然而他們二人都沒發現,不遠處的黑暗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他們,幽藍的冷光忽隱忽現,甚是詭異。

哼,男人……

﹉﹉﹉﹉﹉﹉﹉﹉﹉﹉

第二日,鳶尾在去找殷含笑的路上被截了下來——

“有事?”

望著對面矮了他半頭的綠衣少女,他皺眉。

“赤影衛大人,您這是打算去找含笑姐姐嗎?”

“是又如何?”不知道為什麼,鳶尾從一開始看見這個少女便莫名對她沒有好感,他不是會遮掩自己心性的人,故而語氣也很是不客氣。

“我!不!準!”

鳶尾冷哼一聲:“小丫頭,你才剛進沉香就敢這麼猖狂?我與含笑已是多年搭檔,感情早已非比尋常,豈是你一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能左右的?”

說罷,他也不願與她爭論,抬腳打算繞過她時,少女卻幽幽開了口:“我——看見了!”

鳶尾腳下一頓:“你說什麼?”

“我看見了,昨天晚上——”蔣湄兒直直盯著他的眸子,笑容怪異。“我看見你,還有柳姑娘——呵,還真是親密呢……”

“你……”

鳶尾正待要發怒,少女卻率先又開了口:“怎麼?被我戳破,心虛了?赤影衛大人,您可真是多情啊!一邊對含笑姐姐獻殷勤,另一邊又勾搭上了沉香掌門人,您真是好手段吶!”

“你到底想說什麼?”鳶尾徹底失去了耐性,他可沒有閒情逸致和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抬槓。

“你——白鳶尾,是個該被萬人唾罵的負心人!”蔣湄兒陡然提高了音量,“虧得含笑姐姐對你……哼!像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都不是好東西!”

“嘴巴放乾淨些!”鳶尾瞬間來了火氣,“說誰是姦夫淫婦?”

“自然是你,還有——柳掌門咯!你們昨晚上摟摟抱抱的,當我不知道麼?”

昨天晚上……

鳶尾明白了過來,蔣湄兒怕是不小心看見了那一幕,誤會了什麼。但他從不愛囉嗦去解釋什麼,更何況這個小姑娘本就什麼也不懂,說了也沒用,也便不想多解釋。

“不管如何,我與家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了——”

“赤影衛是喜歡含笑姐姐的吧?”少女的笑在鳶尾看來卻詭秘非常。“可是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