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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破陣

“主人的‘畫須臾之陣’玄奧非常,沒法由內向外突破,但可以由外而內破解。”

“那我之前……”

“你沒有殺氣。你現在出去,對著謝公子的要害刺上一劍,陣法自然就破了。”

“你想借我之手殺了謝大哥?”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們人類說過這麼一句話,不是嗎?”

阮生衣奔出甬道,來到桃樹下……

“怎,怎麼會?”入眼所見,讓阮生衣又驚又喜。

巨明、皇甫居一、謝瞻、鍾離衣——都在!

阮生衣不知其中玄奧,呆了一陣,猛地去抓鍾離衣,卻又抓了個空……

“白姑娘……”

“誰!”阮生衣一把抓空,整顆心似踩斷樹枝般轟然一掉,尚未回魂,赫然聽到有人喊她,嚇得渾身一震,驚惶四顧。

“白姑娘,是我。”尚風悅光著上身,挨著後山石壁微微喘氣。

阮生衣聽清楚是尚風悅的聲音,猛地收起右手,徇聲看去。

尚風悅只覺渾身痠軟無力,不知桃花在擊暈他之後對他做過什麼,但見阮生衣一……一頭紅發,心裡一動,微微一笑,說道:“白姑娘,你真是好看。”

阮生衣有些莫名其妙,走近幾步,問道:“尚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尚風悅苦笑道:“說來話長,咱們都被騙啦。”

桃花在青石臺上曾跟尚風悅耳語,所言重大,而且偏於荒謬,尚風悅不信居多。

此時醒來,尚風悅仍是困惑,既不知桃花何許人也,也不知那番說辭從何而來,更不知桃花為何向他坦白,只是有些事情縱然毫無根據,卻也不宜置之不理。

尚風悅心道:五百年了,龍燭大妖被大尊師封印於人世不知之地,卻又要破封了嗎?又為何……

“白姑娘,你來。”尚風悅想起桃花直言他有用,仍是不願接受,見阮生衣站得稍遠,喚了一聲,笑道,“我告訴你破陣之法。”

阮生衣一訝,說道:“你怎麼知道破陣之法?”

尚風悅便說:“我重創昏迷,隨後便如此這般,她跟我說了破陣之法,但我想真如她所言,你若走出來,劍境已非比尋常,陣中之人怎麼躲得開……不期她突然出手把我敲暈,直到現在才醒來。”

阮生衣大惑道:“狐妖也跟我說了破陣之法,可她怎麼只叫我救謝大哥?她,她,難道……”

“莫慌,你且說說詳細情況。”尚風悅道,“我幫你分析一二。”

阮生衣稍稍鎮定,說了尚風悅重傷之後在石窟裡發生的事。

尚風悅感慨道:“桃花女子神秘莫測,行事無端,他跟我說的也是謝兄或衛長倆人之一,炎姑娘或許也被她矇在鼓裡。嗯……她說她是‘半個救我之人’,原來另一個是衛長……我真是眼拙了,不知衛長……”

阮生衣忙道:“尚公子,你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衛長不想讓人知道他,他……”

尚風悅點點頭,答應道:“我記住這份情,他日再報。”

阮生衣忽道:“可是,你怎麼當真受傷了?那那……”

“他們都沒事。”尚風悅安撫道,“只有我稍微受了點傷。”

“你震裂結界才受的傷……不對,鍾……衛長是在這之後出來的,那他豈豈……”阮生衣想到鍾離衣可能的危境,頓時又慌了起來。

“不必擔心。”尚風悅微笑道,“我的情況有特殊之處。”

“現在怎麼辦?”阮生衣一時拿不定主意,“我真要一劍刺向他們嗎?”

尚風悅思索片刻,說道:“陣中確有消耗之力,咱們不能空等。”見阮生衣猶豫,便又道:“白姑娘,可否讓我探一探你的脈息?”

阮生衣倒不扭捏,伸出玉腕,說道:“好。”

尚風悅點點頭,道一聲“得罪”,捏住阮生衣玉腕,心道:果然少了半數神皇之氣。

“有什麼情況嗎?”阮生衣問道。

“並無異狀。”尚風悅看了看陣中之人,心想若是他的話,一槍刺出去,既可挾裹殺氣,也能點到即止,眼下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放開阮生衣的手,說道,“白姑娘,你的劍法很好。不過皇甫兄和巨明樓主各有弱點,謝兄雖有術法之妙,但不知他武學造詣如何,若是從弱至強……”

“不錯。”阮生衣已瞭然,“若是衛長,縱然我的劍法不好,他也能避開。”

尚風悅稱美阮生衣的劍法,確有給阮生衣打氣的意思,聽到阮生衣又說“劍法不好”的話,笑了笑,藏著“衛長脫困,接下來便可以讓他出手”這句話不說,只道:“白姑娘,你儘管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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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生衣點點頭,解下外裳幫尚風悅披上,說道:“你等我。”

“嗯,多謝。”尚風悅君子風度,優遊從容。

一劍留神,或是一劍取命,都勢在必行。

阮生衣走到鍾離衣的虛影前,強按住緊張之緒,定了定心神,倏然一刺!

“叮!”

鍾離衣察覺星流劍雨中有一股異常的威脅,揮刀一格,再欲進招,發現眼前之人竟是阮生衣,“啊”一聲,收住刀勢,訝道:“丫頭?怎麼是……你,你的頭髮,怎麼……你的手?”

“丫頭?”鍾離衣低頭看著撲到懷裡的女孩,收住話頭,雙手一摟。

“是我血氣太盛。”阮生衣把頭髮撩到胸前看了看,盈盈而笑。

鍾離衣未留意四周,見阮生衣只著單衣,便脫下外衣披到伊人肩上。

“唔……”阮生衣捧住鍾離衣的臉,猛地吻上去,狂烈、渴求、難以遏制……

尚風悅乍然看見,頗有些錯愕,隨即閉目,涼風吹過,身上紅裳拂動。

“啊!”皇甫居一驚呼出聲,躲著劍勢,連連向後蹬腿,神色驚惶,極為明顯。

見皇甫居一亦原地“復活”,阮生衣藏著一隻手,掩嘴而笑。

皇甫居一哈哈笑了兩聲,從地上爬起來,連連道謝,一面朝阮生衣走來,猛然看見阮生衣雙眼通紅,咽了咽喉嚨,出言寬慰道:“白姑娘莫怕,小生安然,其他人必也安然。”

“嗯。”阮生衣笑了笑,點點頭道。

皇甫居一不知曾發生過什麼,挨著阮生衣站定,聊作陪護。

“哎嘿。”巨明在千鈞一髮之際察覺到是鍾離衣的劍意,不躲不閃,頗有一股“運斤成風”的氣勢,朝鍾離衣嘻嘻一笑,“我厲害吧?哈哈。”

“天下第一。”鍾離衣笑應一語,走去為謝瞻破陣。

謝瞻側身避開劍招,看眾人都在,“怎麼……”

“你不懂,讓貧道來說!”巨明搶過謝瞻的話頭,哼道,“我看咱們是中了對方的圈套,這個陣勢早就佈置好了,只等咱們踏進來,不然以貧道和安居的修為,怎麼可能中招?”

鍾離衣道:“多虧了白姑娘打敗狐妖,才問出破陣之法。”

“哦,白姑娘沒中招嗎?”巨明奇道。

阮生衣忙道:“可能是我喝了酒。”鍾離衣接過話道:“不錯,酒藏乾坤,此陣名為‘畫須臾’,須臾者,不過乾坤之一瞬,自是無法侵奪酒氣。”

尚風悅站起身來,率先向阮生衣致謝,又朝鍾離衣一揖,說道:“衛長深藏不露,在下倒是眼拙了。”

“尚公子槍法凌空,少年英雄,亦是罕見。”鍾離衣應了一句,朝皇甫居一看去,笑道,“皇甫公子的簫曲別有洞天,令人驚喜。”

皇甫居一領了鍾離衣之情,哈哈一笑,“不敢不敢,除了被困在陣中,小生沒幫上什麼忙,慚愧,慚愧。”

“是啊,都沒幫上什麼忙,當初還胸有成竹、信誓旦旦。”謝瞻看了看巨明,裝出一副自嘲的模樣,“打發小妖可以,遇到難題只會丟臉,哎,我都知道慚愧啊,一定要請援才行。”

“真他媽搞笑,請援還用你說!”巨明暗暗不爽,在心裡嘀咕,“又來搶老子的功勞。”

“啊,狐妖還在石窟裡!”阮生衣突然叫了一聲,拉住鍾離衣道,“鍾……終究要把事情問清楚,衛長,咱們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