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半路遇到了劫匪。”李駭說。
“遇到了山賊是吧，你覺得我會信嗎？”顧芝說。
“不是山賊，就是一般的劫匪。”李駭說。
“搶劫什麼？”顧芝說。
“劫色唄。”李駭說。
“劫你們倆誰的色。”顧芝說。
“當然是費暢的。他那麼招男人喜歡。”李駭說。
“……”費暢。
“有點正經行嗎？”顧芝說。
“說了是劫匪，你又不信。”李駭說。
“他們是不是來搶天音環的。”顧芝問。
“算是吧。”李駭說。
“是不是因為我暴露了這枚天音環的行蹤。”顧芝說。
“別瞎想。”
住院治療的事情讓顧芝很有愧疚感，導致她十分敏感，很容易把別的事情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所以李駭才故意瞞著她。
“他們找天音環自有一套手段。”
李駭把陝中三雄的事情大概給顧芝講述了一下，隱瞞掉了毒龍的存在。
顧芝覺得自己應該立馬出院。
李駭安慰道：“那三個傢伙腦子不太靈光，你不用擔心。”
接下來幾天，經過一番努力，顧芝終於如願地提前出院，雖然只比預期提早了一天而已，但就算只提前一個小時都讓她很是欣喜，她實在受夠了無處不在的消毒水的味道。
收拾床鋪的時候，得知見不到費暢的小護士們都表現地十分傷心。
“你就給她們一個聯繫方式吧。”李駭說。
“不能給。”費暢態度堅決。
“你怕啥？”李駭說。
“我怕你。”費暢說。
“李駭是你老婆嗎？你幹嗎怕他。”顧芝笑了。
“我一旦交出聯繫方式，就等於被李駭抓住證據，他肯定會把這事說給小唯聽，然後看我遭殃。”費暢說。
“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李駭說，“再說，我是那種會害兄弟的人嗎？”
費暢和顧芝異口同聲。
“你是。”
顧芝出院，“大忙人”廖炎明還專門來了醫療所一趟，手裡領著兩盒補品。
“老廖，咱們都這麼熟了，何必搞送保健品這種形式，還不如直接送錢實惠。”李駭說。
“早想到你這麼說。”廖炎明把補品扔李駭懷裡。
李駭用手一掂量，心裡就有數了，他開啟盒蓋，果然塞滿了鈔票。
“夠意思啊。”李駭說。
“之前麻煩了顧芝很多次，從來沒有表示過。”廖炎明說。
“是我給大家添麻煩。”顧芝說。
“別說，還是現金有衝擊力，你每次給我網上轉賬，那串數字實在太平面、太沒感覺了。”李駭說，“當然，如果零再長一點的話，也能產生足夠的衝擊力。”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廖炎明說，“還有，你們最近收斂點，如果是仇家找上門，就下手利索一些，我不想這個城市響起太多槍聲。”
“沒問題。”李駭說。
顧芝出院是值得慶祝的事情，費暢中午接了周小唯，四人一起吃火鍋。
周小唯見到顧芝十分高興，拉著她講了好多學校裡的八卦。
“你這不行。”李駭突然說。
“別說怪話。”費暢說，“什麼行不行的。”
“你想歪了。”李駭說，“我指的是無法傾聽女朋友講八卦的男朋友是不合格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聽。”費暢說。
“如果你聽了，小唯就不會講得這麼來勁。她就像在沙漠中前行了好久，終於找到綠洲。”李駭說。
“你好好吃火鍋不行嗎，哪來這麼多比喻。”費暢說。
吃完飯，四人回家，上電梯的時候，周小唯看到顧芝用小指勾住了李駭的小指。
她像是發現了不起的新大陸，抓著費暢的胳膊，小聲道：“快看，快看。”
最適合四個人一起玩的娛樂方式，首推麻將。
但除了周小唯，另外三個人都不會。
這倒讓周小唯很是意外。
“李駭也不會嗎？”
“什麼叫我也不、會、嗎？”李駭說，“我在你心裡到底什麼形象啊。”
“就是那種五毒皆沾、放浪形骸……不對不對，我用詞不當，重說，就是那種見多識廣，什麼都會玩的男人。”小唯說。
“一定是你在小唯耳邊說了我太多壞話。”李駭對費暢說。
“你甩鍋甩不到我頭上。”費暢說，“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本人什麼樣子，人家就看成什麼樣子。”
“好吧，算你們兩口子扳回一局。”李駭說，“現在的比分是1：9999.”
四個人打遊戲，一開始是兩兩分組，打著打著就變成李駭單挑費暢，顧芝和周小唯坐上沙發上繼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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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最讓男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之一，就是為什麼女人永遠有說不完的話。
聊著聊著，周小唯突然小聲問道：“顧姐姐，你們打算同居嗎？”
“你著急了？”顧芝反問。
“我著急什麼？”周小唯被問住了。
“李駭和我住一起，費暢就變成了孤家寡人，然後會很想找某人一起住。”顧芝說。
“我我我沒有。”周小唯臉紅道，“我們倆還早著，我大學還沒畢業，還是個孩子。”
“那你算是早戀咯？”顧芝挪揄道，“費暢身為社會人勾引學生妹，真不是東西。”
“也不是這麼說。”周小唯辯解道，“他為人很正派，對我很好的。”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跟他一起住，寢室姐妹關係再好，也沒有跟自己戀人一起住開心吧。”顧芝說。
“我不知道，主要看他什麼時候提。”周小唯說。
“哦，原來如此。”顧芝故意拉了一個長音，“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剛才是誰說自己不著急的。”
周小唯臉更紅了。
等等，明明是自己套問顧姐姐的同居計劃，本想藉此開兩句玩笑，怎麼反被顧姐姐繞了進去。
“那你呢，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周小唯不死心。
“什麼問題來著？”顧芝裝糊塗。
周小唯不給她糊弄過去的機會，又問一遍，“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住一起。”
顧芝伸出長腿，踩了盤腿坐在地板上的李駭後背一腳。
“小唯問，我們兩個什麼時候住一起。”
周小唯在一旁震驚了。
恐怕顧姐姐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但礙於女性的矜持一直沒好意思開口，如今藉著周小唯的口，直接把問題推到李駭面前。
這一招，簡直太高明，有必要好好學習一下。
周小唯默默地抄在了心中的小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