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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艾殷, 殷家主宅。

“……報告出來之後發給我稽核,沒問題的話就照這個做。”

門口,一道逆光的身影邊說話邊走進來,看到等待已久的穆恩, 他關掉投影, 對著老管家咧嘴一笑。

“我回來了。”他抬手打了個招呼。

老管家露出笑容:“我想在結束了一詞漫長的旅程,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晚。”

“好主意, 等我忙完我就採納, ”殷凝晝衝著來管家做了個讚許的手勢,繼續往裡面走, “讓我看看接下來和哪位朋友談談心……”

黑船的速度比商船要慢一些,因此在抵達華庭海之前, 巫渝和牛津的商船先一步進入了艾殷港口。

飛船剛一進入艾殷, 殷凝晝就登入了愚者的賬號, 變成自己的模樣下了船, 忙著去聯絡相關人員,把這批貨物運去該去的地方。

巫渝的鹽運去官營企業的倉庫, 殷凝晝不認識來接手的工作人員, 不過也不妨礙他和對方聊兩句;牛津的商人不用費心,但他們也有自己的訴求, 殷凝晝事前發回了訊息, 相關部門現在已經在辦公室等待;至於他自己,現在該去考察一下艾殷的採礦站了,拿來掉牛津商人的人魚金現在還在沒開採出來呢……

按照殷凝晝的意思, 這是兩座城市的第一次貿易,務必要做到盡善盡美,最好能把巫渝的商人也帶上,能讓他們認識到艾殷藏著多大的商機就更好了,說不定還能拉到一個潛在買家。

殷凝晝對於貿易方面不說一無所知,也不到能自稱專家的程度,因此他沒有班門弄斧,而是爽快地把這些全交給了相關部門。

既然殷家統治了艾殷幾十年也沒出問題,就說明艾殷的政府也不是什麼草班臺子。

殷凝晝對當國王也不是沒有興趣——哪個男人沒有點權力欲,可惜現在他的目標除了建設艾殷,還有進入白國,短時間內抽不出手去進行政治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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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個班底他打算先用著看看,順手的話就繼續用,不順手再整改整改。想必下面的人也高興新上位的家主不是個愛整么蛾子的人。

他現在最關注的還是人魚金。

因為發現人魚金時,殷凝晝已經坐上了離開艾殷的飛船,以防人多口雜,以及他也沒有什麼能夠信任的下屬,他就沒有把這個訊息透露出去,只是讓艾殷警惕一下外來人員,防止再出現幾夥星盜。

現在看來,之前那夥星盜也不打算讓這個訊息人盡皆知,這一個多月下來,艾殷並沒有發現其他覬覦人魚金礦脈的人。

當初發現人魚金的礦工不傻,在意識到自己險些因為無意中的發現殞命後,他很明智地選擇閉嘴,殷凝晝清楚,今後他只會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總之,現在的確只有殷凝晝知道關於礦脈的事了。

城市意志塑造的身體不會疲勞也不會乏力,所以殷凝晝現在也不怎麼需要休息,一回家他先是鑽進書房裡,和接踵而至的訪客交流了一下午,期間穆恩光是進去送茶就送了三趟。

等書房終於不再人來人往,殷凝晝茶也喝了有一壺,他吐出一口氣,沒骨頭一樣癱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我有個問題。”他喃喃。

某種程度上來說,艾殷其實非常有自信,比如說他從來不會覺得殷凝晝不是在對他說話:“嗯。”

殷凝晝垂死病中驚坐起,聲嘶力竭地質問:“你知道總統也是有工資的嗎?為什麼我沒有工資?為什麼?”

聽到這句話,艾殷頓時警覺起來。

艾殷對代行者對自己的感情充滿信心——否則代行者也不用和牛津那只惡貓討價還價了——但是人類總是把感情和錢分開,一碼歸一碼,就算有感情,也不妨礙他向自己要錢。

仔細想想,代行者說得也沒錯,雖然他之前說自願幫自己幹活,但建設艾殷是之後做出的約定,按照這個邏輯,他要求工資也不過分……

然而想到要給殷凝晝發工資,艾殷就覺得自己彷彿有點理解人類所說的“肉痛”是什麼意思了。

算了,畢竟是自己選的代行者。艾殷憂鬱極了。

那邊,殷凝晝大聲抱怨完了,也緩過勁來,正賴洋洋地起身,打算接下來去採礦站看看,就聽見小煤球委委屈屈的聲音:“……工資不可以抵消欠債。”

殷凝晝:“……”原來你沉默這麼久是去計算這個了嗎???

……

兩小時後,殷凝晝在礦工的帶領下,進入了礦井之中。

在冰原上開發一條運輸路線並不容易,現在的路線還是最開始殷家對冰原進行勘探時建造的,之後的幾十年,艾殷再沒有開發出新的路線,僅僅是對已有的路線進行維護。

而以殷家的財力,最後也只是開發了艾殷附近少數比較容易開採的礦產資源,至於冰原深處是否隱藏著更加富饒的礦脈,現在誰也不知道。

因為勘探礦脈的結果無法提前預知,艾殷的採礦路線相當曲折,遠點的採礦站幾乎都要繞兩倍以上的路,殷凝晝要去的採礦站就屬於離艾殷比較遠的那種。

來之前,殷凝晝調出了這處採礦點的全部資料,在路上大略把資料看了一遍。

從地質結構上來看,這處礦點的礦脈原本都埋藏在地層深處,但上億年前的一次地殼變動,把深埋地下的礦脈擠上了靠近地表的位置,接著被數億年後來到這顆星球的人類發現。

走到一半,殷凝晝停下來,轉向礦工。

“謝謝了,就到這裡吧,介意我自己在這裡看一會嗎?不介意的話我就自己走走了,成交?”

礦工知道他的身份,一路上早就被殷凝晝的“平易近人”折服,再加上礦井不存在安全隱患,當然不會拒絕,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您需要的話呼叫我就行,我隨時趕到!”

和礦工告別,殷凝晝才按照座標,向著礦脈深處走去。

之前那個礦工發現人魚金的位置在礦道盡頭,這裡雖然及時鋪設了框架,但還沒來得及安裝相應的監控裝置。

殷凝晝在礦洞裡尋摸半天,總算找到了礦工說的位置,富含人魚金的礦石就是從這裡開採出來的。

他的手在石壁上游走,摸到一處狹長的裂縫時,忽然感覺到掌心傳來些許涼意。

有氣流從裂縫那頭吹拂過來。

殷凝晝的掌心停在了裂縫上,指尖慢慢摩挲冰冷的岩石。

“你能感覺到這附近的地形嗎?”

“不能。”艾殷感受了下,搖搖頭。

殷凝晝就是問一下,對於結果也心知肚明:“這個距離我能發揮多少你的力量?”

“非常少。”艾殷說。

非常少……以現在城市意志的標準來看差不多夠吧。

殷凝晝這樣想著,說:“給我標個爆破點。”

所有城市意志是天生的城市規劃師,無師自通各種建成所需的專項知識,找出最佳爆破點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是基本能力。

果然,殷凝晝剛問了這一句,眼前就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結構線條,標註出周圍的各種資料,最終為他規劃出最佳爆破路線。

望著眼前金色線條繪製出的圖紙,殷凝晝後退兩步,找了個合適的位置。

愚者的手杖無聲無息落入掌心,被他當做檯球球杆,對準了裂縫,另一只手扶住中間,瞄準幾次,猛地推了出去。

“轟!!!”

手杖製造出了不亞於□□爆炸的效果,爆裂的衝擊波在牆壁上轟出了一個一人高的圓洞,砂石和冰屑簌簌抖落,但幾秒後,一切動靜就完全停止,只剩下殷凝晝眼前的圓洞,正無聲地噴吐出儲存了無數年的徹骨寒氣。

殷凝晝抬起手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

礦洞裡瞬間降溫,空氣裡的水分凝結成成千上萬的冰晶,彷彿白銀製成的鏡子,礦洞的燈光在千萬片璀璨的碎片裡折射,在黑暗中描繪出一道道透明的光線。

隨著更多的冰晶在圓洞後成形,無數道光匯聚在一起,彷彿大地縫隙裡湧出的水波,銀色的波光將黑暗的洞穴照得亮如白晝。

殷凝晝望向眼前綿延到黑暗深處的景象,沉默許久,吐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或許以後我們可以期待一下這裡能變成一座博物館。”

洞穴深處,一座巍峨的地下城市的遺蹟靜靜地在這裡沉睡。

以殷凝晝粗略的認識,這座遺蹟的風格並不屬於已知的人類文明,考慮到人類在幾十年前才開始開發這顆星球,而在這宇宙一角定居也只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殷凝晝覺得他已經可以確定建造了這座城市是某個未知的文明。

他的家人,殷家的這一支會來到艾殷,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殷凝晝暗暗猜測。

但不可否認,這顆星球,艾殷的確藏著更多的秘密。

這個意外發現讓殷凝晝暫時中止了他的計劃,在對這座地下遺址進行探索之前,人魚金的開採計劃恐怕要暫時擱置了,不過殷凝晝估計也不會擱置很久,畢竟他現在是真的缺錢。

這次沒有做足準備,殷凝晝也不打算直接探索遺蹟,他打算先把這裡封起來,讓礦工全部離開這處採礦點,等他回艾殷做好準備再來探索。

再說,這個意外發現也讓殷凝晝對殷家升起了更多的懷疑,他決定先回主宅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

晚上,穆恩敲了敲門。

“少爺,”他溫聲說,“雖然我很欣慰看到您如此兢兢業業,但我想你的身體恐怕會拒絕這種沒有報酬的加班。”

“進來。”門裡傳來聲音。

等穆恩走進房間,發現房間裡已經亂得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老管家鎮定自若,發揮了金牌管家的功力,輕盈精準地從一地狼藉裡找到落腳點,成功翻山越嶺,將晚餐放在了被檔案堆滿的桌面上。

等穆恩離開,殷凝晝直接坐在桌上,屁股底下壓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檔案。

“重要資料用紙質檔案記錄,我以為這是常識,”殷凝晝翻了幾頁,隨手丟開,“哈,這些資料的確挺重要,但那時對一個普通的新家主來說。”

問艾殷是沒用的,別說小煤球那時候還沒誕生,就算他那時候在,也不會關注殷家人都在暗中搗鼓什麼。

他說了半天,也沒聽見艾殷的回答,一回頭,發現艾殷正蹲在角落裡,面前攤開一本什麼書,看得聚精會神。

“看什麼呢?好東西分享一下。”殷凝晝低頭插了根香腸,塞進嘴裡。

艾殷看得入迷,過了許久,才慢吞吞地抬起頭。

“你的日記。”

殷凝晝:“?”

自己的日記……哦,小少爺的。算算時間應該是小時候……五六歲吧。

殷凝晝在記憶裡蒐羅一圈,總算想起來這麼回事,他原本對小朋友的日記不感興趣,但看艾殷看得這麼津津有味,也好奇小少爺寫了什麼,於是走過去,趴在艾殷旁邊,和他一起看起了日記。

翻了幾頁,殷凝晝忽然發現這本日記比他想象得要有意思。

就算是人渣也有一段天真無邪的時光,顯然寫這本日記的時候,小少爺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朋友,日記裡也沒有記錄什麼壞事。

而作為殷家的孩子,他天生就能接觸到外人無法得知的隱秘,大人對於孩子的看法總是很片面的,他們並不會有意識地防備一個孩子,於是偶爾的,小少爺也會撞上一些秘密。

他把這些全部記在了日記裡,哪怕他並不知道他看到的聽到的都代表什麼。

“6月8日

我發現了一件事,我可能不是他們的孩子。

爺爺可能不是爺爺,叔叔也不是叔叔,至少不是我的,他們看我和看我的狗一樣。

但是誰在乎,我才不要當他們的孩子。”

“7月1日

爸爸說我的想法很傻,我當然是殷家人。但爺爺他們還是看不到我,好像我是多出來的。

今天我知道了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晝是白天,晚上是夜,這兩個字是對應的。

我的兩個表哥名字就是對應的,要是我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他應該叫殷凝夜。”

“7月2日

我聽到爺爺他們在講話,他們在聊我,還有別的,另一個孩子。

他們一定在說我的弟弟。所以我是有弟弟的,但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我之前都沒有聽到過。”

“7月6日

我又去偷聽爺爺他們說話了,他們這次也沒有發現我。

和我想的不太一樣,我的弟弟好像不叫殷凝夜,他有另一個名字。”

日記的這一行是這一頁的末尾。

殷凝晝翻到下一頁,看到了那個名字。

“他叫奈亞拉託提普。”

作者有話要說:  奈亞,是個弟弟。【?】

晝晝:這個名字好,我要了。

其實奈亞的名字也很難讀,到底是奈亞託普拉提、奈亞拉提託普、奈亞拉普提託、奈亞普拉提託,還是奈亞拉託提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