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
小唯趴在桌上,想到剛剛結束的暑假,即將迎來的新學期時,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
“小唯,醒醒,快醒醒。”後桌的瀟瀟正拿筆尖戳著她的校服,小聲喊到。
“別煩我,在那個老禿頭進來前再讓我睡會吧。”
小唯揮了揮手,嘟囔道,又覺得不對。
哈,有殺氣!
“李唯同學,明天早上交一份一千字的檢討。”
“啊,不要!”
講臺上的班主任扶了扶眼鏡:“好了,大家安靜。”
“在新的學期,我希望大家能有個新的開始。與此同時,我們也迎來了一位新同學,黎言同學,進來吧。”
“原來是有新同學了啊,難怪老禿頭今天進來那麼早。”
正當小唯迷迷糊糊嘀嘀咕咕時,耳邊傳來一個清澈的聲音:
“請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隨便。”
隨口應了一句,小唯扭頭一看,看見一抹青色的影子。
恍惚之間,她以為男孩穿著一身中山裝,就像爺爺那樣。
迷迷糊糊,小唯又睡著了。
——————
下課了,趁新同學出教室領新書的時候,後桌的班長用力拍了拍小唯的頭,“小唯,別睡了!”
“誒呀幹嘛呢你!”
小唯被驚醒,一抬頭,看見瀟瀟正生氣地瞪著她。
“太過分了吧,小唯你開學第一天就上課睡覺!”
“我睡覺礙著你啦,又不是第一次。”
小唯由於某些原因,是個出名的夜貓子,不過由於成績還不錯,班主任也對他睜只眼閉只眼了,只是在背地裡說班主任是“老禿頭”的話,他還是會很生氣的。
那時她還不知道,學校裡即將出現的“瞌睡二人組”的傳說。
“小唯啊,你怎麼可以在帥哥面前睡得那麼死呢。”令小唯驚訝的是,瀟瀟滿臉認真地說到。
“帥哥?”小唯撓了撓頭,有些困惑地想到,“哪個?”
“就是新來的那個叫黎言啊,你不覺得他身上有種書生的氣質嗎,別告訴我你連他長什麼樣都沒注意到?”
呃,好像只記得一身青色,像中山裝那樣的顏色。
不過,總覺得哪裡不對。
咦,校服不就是這個顏色的嗎!
——————
上課了,這節課小唯沒有睡著,正偷偷扭頭打量著新同桌。
明明是同樣的校服,可在這個男孩身上穿著卻有種別樣的感覺。乾爽的碎髮打理地整整齊齊,面容清秀,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嘴角帶有一絲溫和的笑意,一雙細膩的手潔白如玉,卻是骨節分明,哪怕僅僅是拿著一支普普通通的黑水筆,仍給人感覺正握著一支毛筆,在雪白的宣紙上潑墨山水。
看似是一位特殊的美人呢,有總很熟悉的錯覺,卻又令人想要遠離。
不由得,她腦海了浮現了一句詩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書生氣質?”下課後,開啟了花痴模式的瀟瀟興沖沖地問到。
“是很書生,不過是不是反應遲鈍了點?”
“誒,怎麼說?”
“我在課上看了他一節課,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能這樣說呢,大概是因為人家怕提醒你很難堪,那是有禮貌吧!”
“那有如何?反正他不是我的菜。”
“那你的菜是什麼?是淘氣又有些叛逆孩子氣的,高三那個傳說中的紅髮小子?還是壞壞的,痞一點的?就像邵同學那樣?”
剎那間,兩個女生突然安靜了。
似乎過了很久,瀟瀟才幹笑到:“好端端的,提那個惡劣的傢伙做什麼。”
“是啊。”
是嗎······其實,邵同學,也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吧。
一個小小的插曲之後,氣氛又漸漸活躍起來。
······
此外,我們的新同學黎言真得只是禮貌嗎?
或許人家是在發呆呢?
瀟瀟不知道的是,自己眼裡的那位濁世佳公子,早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
這是午休時間。
小唯和瀟瀟說說笑笑在走廊上行走,看到黎言同學正在前面一個人走著,溫和的少年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正當瀟瀟拉著小唯打算上前打招呼時,卻看見令人驚訝的一幕:
撲通——一下,我們的新同學摔倒了。
可地上卻什麼都沒有。
抬起頭,眼鏡在倒地前就飛了出去,李唯突然覺得那張溫和的臉有些呆萌。
“難道這就是黎同學的隱藏屬性?傳說中的平地摔?還是天然呆?”
······
身為班長的瀟瀟本來想送黎同學去醫務室的,可半路上卻被老師叫走了,沒辦法,身為同班同學的小唯只好勉為其難地一個人送新同學去醫務室了。
心中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不安,小唯下意識地左顧右盼,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
什麼嘛,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帥哥,心裡那麼急躁幹嘛?
沒有人注意到,看著有些焦躁的女孩,黎同學臉上出現一抹笑意。
······
到了醫務室卻並沒有看見原來的校醫,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咦,哪裡來的冰山美人?”小唯同學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端莊的容顏,胸前掛著一個十字架,似乎是虔誠的教徒,同時帶有生人勿近的氣質。如果說黎言是看似溫和的陽光,那麼她就是清冷的月。
是新來的校醫嗎?
“李唯同學,謝謝了。你先回去上課吧。”
正當小唯發愣時,黎同學開口了,彬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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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中,黎言放下捂住傷口的手,那裡卻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看著女校醫冷漠地拿出紗布,認真地包紮那個不存在的傷口,“那是個很有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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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很可愛的小姑娘。”
“不是這個。她擁有出乎意料的直覺,同時,氣息也很有意思。”
“是嗎?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默默轉移了話題,黎言推了推撿回來的眼鏡,“不會是特意替我隱藏秘密的吧。”
“不,看著你,防著你做些不好的事。”
“為什麼呢,我們可是同類。”
“不,你沒有心。”
“是嗎······我又不是怪物。”
“不,這不一樣。能將自己的利爪收斂起來的兇獸,比怪物更為可怕。”
而且,他還是個孩子。
小孩子有時會笑著撕下蝴蝶的翅膀,或好奇地往蟻洞灌水,認真地踩死那些驚慌失措的螞蟻。
孩子這些不自覺的天真爛漫,往往又是殘忍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