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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解鎖情書成就

附近的幾個廣播還在播放集會解散的音樂,司見肖可以想象那些同學正如退潮一般朝教學樓湧來,只是暫時還沒有抵達。

這個時候他在沒有旁人的走廊上和於清夢見面就頗有些狹路相逢的味道。

“我為什麼沒去?你猜猜看?”於清夢嘴角含笑,抬手撩了一下耳畔的頭髮,耳垂上的耳釘一閃。

如果這個動作不是有意為之而是渾然天成,那看起來還挺舒服的……司見肖心想,可惜他經過在銀河天堂KTV的那個下午之後已經對於清夢同學形成了矯揉造作的刻板印象,

還有為什麼有些女生會喜歡讓別人猜?至少請搞一點有獎競猜的噱頭來表示一下誠意好嗎?動腦子可是很累的。

“抱歉公務繁忙,沒這個興趣。”他向於清夢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捧著的東西,說完就打算回教室。

“哎等一下,這個請收下。”她在後頭急切地喊了一句。

收下什麼?司見肖明明記得她雙手都沒有拿東西,心中不由得對她說的話感到奇怪。再回頭時,心臟像觸電般猛跳了幾下,因為他看見於清夢兩指之間夾著一隻淡藍色的信封。

她之前把這信封藏在哪裡啊?變戲法一樣就變出來了?

“這……是什麼?”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情書。”於清夢語氣平靜得彷彿她是在和司見肖說“今天天氣不錯”。

見鬼了,長這麼大生平第一次,有人要送情書給自己。憑什麼?嗯?司見肖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憑什麼?

他仔細想了想,在正常人的思維中,除了“男女間談情說愛的書信”之外情書這個詞好像沒有第二個釋義。如果去百度的話會得知在關漢卿創作的元雜劇《救風塵》中情書這個詞居然還能解釋為告知情況的書信。當然,這裡顯然可以套用徐老師上歷史課時說過的孤證不舉。

“欸你的反應好淡定啊,臉不紅心不跳。”於清夢伸出手指指著司見肖的鼻子說道,“難道說……你其實很受歡迎,對收到女生的情書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了嗎?”

你媽媽沒教過你指著別人鼻子說話是很失禮的行為嗎?而且那副看珍禽異獸般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我這個人一眼看上去就很不受歡迎嗎?雖然這一點好像是事實,但是請不要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啊。

而且他臉上的平靜只不過是一種個人修為而已啊,內心其實還是很震撼的好嗎,但是作為一個習慣獨來獨往的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能力了。

“謝謝,恕我騰不出手,不介意就放這兒吧。”他用下巴向她示意了一下周記本的最上層。

於清夢嘴角一揚,手繞過了那疊周記本,將信封塞進了他的校服口袋。

“你為什麼總是不好好回答問題?”她問。

“不回答某些看起來明知故問的問題是理所當然的吧,看一眼就知道了,我這個人怎麼可能很受歡迎?”他覺得把這樣的話親口說出來實在太讓人沮喪了,但似乎不這麼做的話於清夢會不依不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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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一個問題呢?”

“那你覺得一個正常人收到情書時應該是什麼反應?”他反問。

“至少不是毫無表示吧,眼睛放光啊,瞠目結舌啊,靦腆地笑啊,害羞啊,都可以吧。”

“那你送我情書的目的就是希望從我臉上看到這些預想之中的表情嗎?於同學,我可以理解為愚弄嗎?”

“當……當然不是!我要生氣了。”

“別生氣,我只是想論證一個觀點:既然你的目的不是看到這些表情,又何必糾結我的臉上有沒有這些表情呢?”他說完這番話之後,努力剋制著不讓自己露出完成了一個詭辯的得意之色來。

於清夢眯起眼睛望了望走廊外側,緩緩地點頭,長長地“噢”了一聲。

“差點被你繞進去了。”她嘿然一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對了,先把情書還給我吧。”

“啊?”

她沒有解釋,又親自動手從他口袋裡把那只藍色小信封掏走了。

“喂……”

“解釋一下啊不是和你開玩笑,而是突然覺得裡面寫的一些話已經過時了,我要拿回去修改一下。”她說著衝司見肖揮了揮手,“拜拜。”

東西兩面的樓梯間方向都湧出了人群,於清夢揮完了手,轉身往東側走,匯入了前往四樓的人潮。

司見肖還站在那兒,他還沒有從解鎖收到人生中第一封情書成就的衝擊中緩過神來,雖然這個解鎖成就的過程看起來有點像詐騙。

但是,以後和男生們閒聊起“收到過情書”這個話題的時候,終於可以心安理得地說“我也收到過”這樣的話了吧。

這麼一想還有點感激……

“要幫忙嗎?”

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明明是在說主動付出善意的話語,可是語氣卻是那種一貫令人不悅的冰冷孤高。

而且不等司見肖回答,說話的人就自作主張從他手中分走了一半的周記本。

當他意識到手中的份量驟然減半時,眼角的餘光只瞥見了她飛快轉身時長髮飄飛的背影。

即使走廊的環境因為集會解散回來的學生變得嘈雜不堪,司見肖還是聽見了自己喉嚨底下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呂漪瀾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到教室將週記本分發到各人手中,這個過程裡他一直忍不住隔一會兒就向呂漪瀾瞥去一眼。

等到發完本子回到座位上準備下節課上課的課本筆記和資料時,他終於聽到呂漪瀾在後頭對自己說話。

“怎麼了?有話就說。”語氣有點不耐煩,看起來她注意到了自己頻頻瞥去的目光。

“沒什麼。”

廢話啊,這種事當然不可能主動去問。假使一個犯罪嫌疑人想要試探辦案的幹員是否知曉自己的罪行,難道他會主動去問幹員“阿sir請問我剛剛犯事兒的時候你在場嗎”?

“好吧,那我問吧,你是在曲線救國嗎?”

“什麼曲線救國?”

“比如透過拖自己下水來挽救樂見曦的名譽什麼的。”她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在表達“這種行為愚蠢透頂”的蔑視,不過司見肖背對著她,這份蔑視並不能很好地傳達到位。

司見肖否定了她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