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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竹取

驅車抵達目標的日料店之後盧月老師把司見肖先放下了車,因為附近沒有合適的停車位,所以她打算往前再開幾百米去一個商場的公共停車場停車。

這裡屬於南部市區比較繁榮的商業區,無論是節假日還是工作日總是車滿為患。社會在飛速發展,在司見肖的印象中,幾年前龍丘的馬路上還沒有這麼多車的,而今別說是一般的私家車,看起來比較高檔的豪車和名貴的跑車也偶爾能夠見到。

站在這家名為“竹取”的日料店門前等盧月老師回來,司見肖忍不住好奇地透過被特意設計成鳥居形狀的店門往裡頭觀望。

鳥居在日本文化中是分隔神域和俗世的門,一般只會設定在神社之前,對地道的日本人來說應該算比較嚴肅的東西,而這家店居然堂而皇之將其拿來做門,想來不出意料是那種形似而神不似的日料店。

他心中一路過來所積攢的期望值頓時就下降了不少。

說不定只不過是想打著日料的旗號賺錢的無良商人。

誒?等等,竹取這個名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好像是來自於日本的志怪文學故事《竹取物語》,講的是一個從竹子中出來的女孩的故事。他記得自己小時候好像還看過關於這個故事的畫本,只不過翻譯名叫竹林公主,故事的結尾好像是那個從竹子中來的女孩飛到月亮上去了。

竹取的店名配上鳥居形狀的大門,在這家店裡頭吃飯該不會發生神隱之類的怪異事件吧。(“神隱”指的是人被神怪藏起來、消失的事件。)

“別發呆了,一起進去吧。”盧月老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她突然發出聲音把正在胡思亂想的司見肖嚇了一跳。

“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盧月老師看他似乎驚得肩膀往上跳了一下,連身姿都比之前挺拔了不少。

“這家店你之前來過嗎?”司見肖跟著她邊往裡走邊問。

“沒有。嘗試一下新鮮的東西不也挺好嘛。”

“……”真讓人無語,他還以為盧月老師是這裡的熟客,覺得不錯才會帶自己來這兒的。

進門之後前臺的店員便齊聲用日語對他們說了“歡迎光臨”,這句話的發音聽起來有點像是“以拉蝦以媽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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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是中國人吧。”司見肖小聲地問道。

“當然,你在想什麼呢?”盧月老師覺得他問了一個白痴問題,在他們這種十八線小地方能找到正宗日本人開的日料店就有鬼了。

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把他們領到店內比較靠裡側的雙人座之後便離開了,盧月老師入座之後把選單遞給司見肖示意他隨便挑選。

司見肖拿著選單翻看,在瞭解了這家店的平均價位之後,略微不安地開口說:“好像有點貴啊。”

“是嗎?”她有點不相信地前傾身子朝司見肖手中的選單看去。

“難道不貴嗎?這種一組才四個的壽司居然要35元。”

“啊哈?你把這種價格叫做貴?”盧月老師哭笑不得,“這已經是很平民化的日料店了好嗎?”

“是這樣嗎……”他露出狐疑的表情。

“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35元可以在KFC買一份漢堡套餐了對不對?”盧月老師扶了一把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不要拿你那點淺薄的人生閱歷來衡量新事物,學著去接受它吧。而且說了我會請你的,不用在意價錢,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正是因為是老師你請客我才會在意貴不貴啊……”他小聲發牢騷說,“如果是我自己掏錢的話我會直接考慮該不該走。”

“你這是什麼扭曲的表達?想說不希望讓我破費就好好說出來,真是的,看來半個多學期下來你的性格一點都沒有改善。”

對,不但沒有改善,而且因為和同樣很扭曲的呂漪瀾同學互相影響,恐怕病得比之前更嚴重了。

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他那副瞻前顧後不知所措的樣子,盧月老師一把把選單從他手上拿了過來,開啟手機掃了選單上點單的二維碼,“噼裡啪啦”一頓雷厲風行的操作之後按下了提交選單。

“受不了你了,你在文學社做事也是這麼優柔寡斷的嗎?”

“我……”他頓時無言以對。

“這樣的社長怎麼能讓人放心啊?”盧月老師搖頭,又猜測道:“你們社團裡應該有其他比較厲害的人才能夠和你形成互補吧?”

“是……差不多是的。”他想起了這段時間因為自己分心於排練,文學社的徵稿工作都是易誠在幫忙撐著,林天和林青羽兩位副社長和副主編也出了不少的力。

盧月老師用手支著下巴,且憂且關懷地望著他,說:“最近批你的週記,都沒看到什麼有意思的內容,不太瞭解你的心理狀況,自己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因為最近太忙了,而且也沒什麼值得他在週記上特意吐槽的內容,所以上交的週記都是平平淡淡的水日常。

“您想從我這裡打聽到什麼呢?”他覺得盧月老師問的話若有深意,所以下意識地轉換了語氣。

“你們排練弄的怎麼樣啊?還順利嗎?”

“磕磕絆絆啊。”他無精打采地說,“您上午不還見我在改劇本嗎?”

“那呂漪瀾那邊呢?”

“這個您直接去問呂漪瀾吧……我怎麼知道呢?”他扭開了臉。

盧月老師微微蹙眉:“呂漪瀾現在可不在我面前啊,你不會一點都不清楚吧?既然互為競爭對手,至少也該知己知彼吧。”

“我們兩邊差不多是雞犬相聞但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怎麼這樣……”

“畢竟都知道競爭的結果很殘酷,哪有心情去管對面在做什麼啊?都是悶頭練自己的。”他說,“現在兩邊沒發生矛盾互不干擾這點您就該謝天謝地了。”

“你和呂漪瀾討論過這件事嗎?”

他愣了一下,他們確實討論過,不過沒有解決的辦法,越討論越覺得自閉,現在都已經默契地保持沉默了。

“我和呂漪瀾討論有什麼用呢……兵對兵將對將,該出面我們這邊出面的也是秦瑾啊。”他把後半句話給省掉了,如果讓盧月老師知道昨晚放學後呂漪瀾和秦瑾見面幾乎爭吵起來的事她恐怕會很擔心吧。

然而這種擔心是徒勞的,所以還不如自己識趣地閉嘴不要多說什麼。

“是嗎?這樣啊……那你和秦瑾有討論過嗎?”

“我們之間就算討論也只可能討論怎麼戰勝四框組那邊吧……”他被這個問題搞得心煩意亂,一時都沒有發現自己失言。

直到發現對面的盧月老師用古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司見肖有點窘迫,想要解釋卻又沒下定決心,一時有點進退維谷。

“這個外號還取的挺有意思的。”盧月老師最終只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並且問他:“那你們組應該叫什麼呢?”

誰知道啊……問秦瑾去吧。他百無聊賴地想著,不時朝前臺張望,只盼著早點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