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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還是不懂父親

有雨的天空總是會讓人異常的煩躁著,李安安靜的看著窗外,點燃著香菸,每一次的案子,似乎都會成為了最好的討論大會,學生有來了,有走了,但是每一次,屋子裡面的人都是滿的。

這是最好的案例,是最特殊的案件,但是裡面又包含著最直接的東西,最是讓人難以琢磨的東西。

這些東西有的是很直白的,有的是很透明的,但是多數的東西,都是大家不願意承擔和承受的東西。

少年還是少年吧,只是多了一點多愁善感的味道如此了。

“說說吧,這個案子,你們怎麼看著的。”

一個男生起身道:“我知道男人都有戀母情節,但是真的會病態到這樣的地步麼?”

李安道:“其實是最小時候的衝擊吧,我問個問題,你第一次看黃色電影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屋子裡面的人紛紛的笑著,男生道:“實話是,真的很刺激,那時候滿腦子都亂了,真激動。”

李安笑著道:“沒錯,這就是你的第一份最原始的衝動,人的成熟其實是和身體掛鉤的,真正成熟的時候,其實很早,你什麼時候想開了一點了,那時候第一份衝動來了,隨後你們學會了手淫這樣的方式去發洩著自己,但是其實還有別的方式,比如說,你們喜歡看的,別人家的孩子,在初中,高中的時候,就直接破處了。”

該死,李安這傢伙是扎心呢吧?雖然學生們紛紛的笑著,笑了好久好久,但是仔細的去品讀這段話的時候,其實還是很多的,青春的躁動,第一次的性經驗,那時候,是心裡的逐漸的塑性,如果那段時候沒有塑造好,對未來會有很多的影響的。

李安道:‘這個案子裡面出現了一次變故,其實是賴文思做的那件事,你們看著很簡單,但是這件事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這件事,也是大家都不願意說的東西,年少的時候,犯錯了,到底應該按照年紀去計算,還是心裡年紀去計算呢?“

心裡年紀?還是當時的年紀,其實很多人都茫然了,很不懂的看著,很不懂的望著,或許是真的因為不懂吧,不明白吧,天真的以為一切都是開始罷了,也僅僅是這麼認為是開始罷了。

某些時候,某些人的想法是很不淡定的,多數時候,需要認真的去思考一下罷了,或者說是,需要很較勁的去想著一下,到底什麼樣子的故事才是美好的故事。

李安笑著道:“人在說自己的過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會編造的非常的好,看人的時候,不能全部都去看,而是要分開去品讀著,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是在品讀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印象罷了,只是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李安又點燃了一根香菸道:“這個案子,我們知道是犯罪,我們甚至都找到了這個傢伙的選擇目標的方式,但是找不到這個人,因為這個人是隨機的,他選擇女人的時候是隨機,那麼兇手就是隨機的,基本只能確定,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但是優秀本來就是模糊的成分在裡面,在尋找這個案子的時候,頂多是沉積下來,什麼都不想比較好,較真了,是真的沒辦法得到需要的答案的。”

我們像一個木偶,很是像一個木偶,但是我們的未來到底在哪裡,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自己都不清楚罷了,或許,這才是最本質的吧。

“找不到,找不到只能去嘗試,運氣很好,賴文思瞎搞,還真的遇到了,其實,只要遇到了,就知道兇手是誰了,但是這個遇見的機率,是真的非常的低罷了,隨後我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至少還有三個受害者,你們可以猜測到,這個男人到底準備了多久。”

男生起身道“那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李安道:“這就不知道了,詢問的時候,他自己都忘記了,他殺的是一類人,從來不是單獨那麼一個人,所以我們在調查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不過足夠了,他最後都會死亡,那些死者的案子,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們最好的方式不是去強求的符合著,或許有些案子不是呢?”

一些少年,一些故事的我們,其實最後的結果是不確定的,不固定的,也僅僅是如此罷了,或許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最後的答案而已,就算真的知道了,其實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這都是不切實際的。

找過去的案子,真的能夠找到麼?一個合格的連環殺人兇手,其實最好的方式就是忘記自己殺了多少人,只有徹底的忘記自己殺了多少人,才算真正的成長起來,才算是真正的成功了。

這樣,警察其實都調查不清楚的,更加別說,如何去尋找兇手了。

一個女孩起身,道:“我關心的是,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著的。”

李安無奈道:“其實,我以為沒人會問這個問題了,最後還是有人詢問了,我這麼和你們說一下吧,你們覺得,那個女人愛著的是之前的那個男人,還是之後的那個男人呢?”

所有人都知道,必然是之前的,十五六歲的時候,年少無知,兩個人就出來了,努力的拼搏著,最後男人變壞了,變了之後,妻子也離開了,但是這個女人就來了,本以為自己包容了一切了,但是突然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假,努力著,去嘗試著回憶著之前的這個男人,安靜的想著這個男人。

但是現在,其實是想不清楚的,因為不夠清晰著,不夠明朗著。

到底是什麼原因?

李安笑著道:“其實,你們應該去詢問,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愛好,或許你們都沒注意到吧。”

愛好?

李安笑著道:“最大的愛好,其實就是被別人看著的去做愛,這才是這個女人本質的愛好,以前,用皮肉買賣來供養著這個孩子上學的時候,其實每一天的觀眾都是這個孩子,但是孩子長大了,女人失去了那個男人之後,或許,男孩子,其實到了十五歲的時候,和他的父親是那麼的像,或許,這時候,這位母親會摟著這個男生去睡覺吧。”

這是替代品?

無數人腦袋都想到了這個詞彙,李安笑著道:“你們說,這個案子算倫理案子麼?其實本質上是不算的,畢竟,這個少年,其實並不是想象的那個樣子,但是其實又還是算的,畢竟,少年又很強硬,不是麼?男人和女人的二婚是沒有領證的,就是不算母親了,只是男孩子在說著罷了,較真起來,還真的不算的,但是他們兩個人,其實心裡都過意不過去吧。”

過意不過去麼》

這才是最本質的原因吧,或許,這才是原因吧,某些人,某些時候,某些簡單的東西,大家都知道著,大家都清楚著,可是最後的結果到底是什麼,其實沒人知道,沒人清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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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清楚是一方面,更多的方面其實還是,少年最後的想法罷了,少年的愛好,母親的愛好,兩個人的愛好都在交叉著,最後,到底是誰能夠清晰呢》

其實誰都不知道罷了。

慢慢的選擇了妥協了去享受著,還是最好的選擇罷了。

最好的選擇,最好的方式,最好的答案,究竟結果在哪裡,其實大家都不知道而已,不清楚,不知道,才是最根本的吧,才是最清晰的吧。

頂著下雨天,李安在街邊行走著,這是深夜了,李安在學校轉悠了好久,天氣壓抑,李安總是喜歡去轉悠一下,構思一下犯罪者的想法,這算是一種簡單的嘗試。

但是走到了地鐵口的時候,李安停了下來,這時候,站著很多的警察,站著一些人,李安安靜的走了過去,出示了證件,一個警官解釋了一下

“在地鐵裡面發現了一個男人自殺了,這已經是第三起了”

李安點了點頭,走進了地鐵裡面,此時空擋地鐵車廂之中,一個男人正在默默地思索著,默默的猜測著,安靜的享受著屬於自己的那些東西。

男人的脖子被懸掛著,已經失去了呼吸了,警察正在拍攝著照片,檢查著附近的現場還有攝像頭。

李安走了過來,本來有人打算阻攔的,但是最後被老警察給攔了下來,因為知道李安是誰。

走進了車廂裡面,慢慢的坐在了位置上,李安安靜的嘆著氣,手裡拿著一根香菸,安靜的抽著。

或許是感覺不是很舒服吧,找了一下,在死者的腳下的那份吃了一半的麵包,被李安給拿了起來,安靜的啃食著。

這是一個詭異的畫面,這是一個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畫面,李安吃了兩口,或許是感覺不是很舒服,默默地擦著自己眼角的淚水。

李安哭了。

在所有人面前,李安直接哭了。

並且哭的是那麼的難受和傷心,那麼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