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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圖書館

時光飛速流逝著,艾琳娜九歲了,她也漸漸習慣了寄宿在卡洛特大叔家的生活。每天上午進行鍛鍊,下午進行聖光的修行已經變成了彷彿日常一般的存在,艾琳娜也不知道在沒有多少娛樂活動的情況下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但是現在艾琳娜和三年前相比已經有了十足的進步。

卡洛特家的後院中,艾琳娜和維克多正激烈地戰鬥著,自從安潔莉卡拒絕和維克多戰鬥後,維克多就一直在物色下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而艾琳娜也學有所成,正躍躍欲試,所以兩人立刻決定比鬥一場。

艾琳娜和維克多手中拿著的都是訓練用的包鐵木劍,雖然沒有開鋒,但是真正砍到別人身上的話,也絕對是很疼的。不過艾琳娜在這三年的訓練裡,已經逐漸習慣了疼痛,不再是之前那個怕疼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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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如今已經長到了一米五,人高馬大的他力量上足以壓制艾琳娜,而不像是面對安潔莉卡那樣只能避其鋒芒。不過艾琳娜雖然力量稍遜於維克多,但是作為華夏子孫,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武學道理她還是明白的。雖然真正實踐起來有些困難,但是面對維克多,艾琳娜倒是不會顯得太過慌張。

維克多輕喝一聲,手中大劍毫不留情地向艾琳娜的左肩砍去。艾琳娜舉起大劍在維克多劍身上一磕一帶,就將維克多的攻勢化解。不過維克多並沒有惱火,反而愈發地興奮了起來,原本被帶歪的劍鋒一揚,就將艾琳娜順勢偷襲過來的劍刃給擋開了。

安潔莉卡對於維克多來說是需要謹慎對待的強敵,而艾琳娜給維克多的感覺才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看到維克多有些狂熱的眼神,艾琳娜就感覺一陣頭疼——看來今後少不了要被這個武痴纏著決鬥了,突然有些理解安潔莉卡打死也不願意繼續和維克多決鬥的感覺了……

稍微一份心,維克多的劍刃就猛地敲擊在了艾琳娜的肋下,艾琳娜抽了一口冷氣,連忙用聖光治癒自己的創傷,同時後撤一步連打帶消地化解了維克多接下來的攻勢。

艾琳娜只是知道四兩撥千斤的大致遠離,但是真正實施起來總是無法成功,像現在這樣只是普通的卸力而已,根本無法做到傳說中借力打力的神奇效果——或許是武器不對?艾琳娜深吸一口氣,繼續沉著地應付著維克多。

和維克多戰鬥十分消耗艾琳娜的體力,如果是三年前,恐怕過個十幾招艾莉娜就已經氣喘吁吁了,但是在學習了三年的聖光之道後,艾琳娜已經出師。不僅體內的邪惡力量被驅散得一乾二淨,而且艾琳娜已經能夠調動體內大部分的聖光之力了。

維克多的招式在二十幾回合間被艾琳娜摸了個大概,雖然不知道維克多是否有壓箱底的絕技,但是維克多的大致出招套路艾琳娜已經清楚了。每當艾琳娜後退時,維克多總會挺身前刺,而這個時候艾琳娜就必須收招卸力,而維克多則會趁著艾琳娜雙臂回收的機會抬手豎劈,艾琳娜認為在豎劈的時候是個絕佳的機會。

維克多的大劍再次橫斬過來,艾琳娜後退一步,而維克多反應極快地前刺而來,一切都和艾琳娜計劃中的一樣。不過這一次艾琳娜並沒有收回手臂去卸力,而是側開左側身子向上一挑,讓維克多的劍刃刺空。而維克多則藉著這個向上的力十分利落地一記豎劈,卻沒想到艾琳娜則運起了十足的力氣向上猛挑!維克多還留有餘力的豎劈猝不及防下被艾琳娜彈開,但是艾琳娜的劍刃則藉著維克多的豎劈之力急速向維克多的胸口下斬!

維克多眼中鋒芒一閃,一邊努力向後避讓,同時左手離開緊握的大劍,握拳向艾琳娜的劍身砸去!維克多的拳頭力道十足,艾琳娜的這一劍頓時失去了準頭,而維克多右手的大劍在空中一轉,右手居然由正握變成了反握,就彷彿在使用匕首一般得一記斜劈,凌厲地攻向了艾琳娜的左肩!

艾琳娜一咬牙,大劍交換到了左手,努力抬起劍刃似乎想要格擋那凌厲地一斬。但是艾琳娜心裡清楚維克多的力量在自己以上,這一擊自己絕對無法擋住的!不過艾琳娜也沒有想到要擋住維克多的劍刃,而是弓步側身,居然直接欺身上來!

“喝!”艾琳娜運力於肩,猛地一撞,維克多立刻被撞飛出去。不過維克多的大劍也因此偏離了位置,居然一下子失手砸中了艾琳娜的腦袋!

“啊!維克多!聖子殿下!你們沒事吧?”在一旁觀戰的西德尼慌忙跑上前來。艾琳娜捂著自己血流不止地額頭,不斷用聖光治療著傷勢——雖然看上去鮮血淋漓,但那只是皮外傷而已,艾琳娜不怎麼擔心,只是被那大劍一磕有些眼冒金星而已:“別管我,你看看哪個笨蛋怎麼樣了。”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艾琳娜剛才一撞剛好撞在了維克多的檀中附近,讓維克多差點閉過氣去。西德尼急救了一番踩緩過神來,捂著胸口臉色有些迷茫地說道:“我看到眼前有一條河……有個和藹的老爺爺在向我招手……”

“千萬別過去啊!”艾琳娜手忙腳亂地用聖光治療維克多的傷勢,好在維克多皮糙肉厚的,很快就緩過勁來,心有餘悸地看著艾琳娜說道:“這就是老媽教給你的拳術?”

艾琳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點頭說道:“雖然羅琳阿姨管這套拳術叫屠龍搏殺拳,不過我叫它八極拳,是不是很厲害?”

維克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厲害個鬼啊!說好的拳術你為什麼用的是肩膀?咳咳……胸口好悶……”

艾琳娜哼了一聲,撇過頭去說道:“沒有人規定拳術只能用拳頭吧?總之這次決鬥算平局吧,看來等下次安潔莉卡過來玩,我看看能不能說動她來……”

維克多很不服氣地跳起來大聲說道:“你能讓她來和我打那還真是求之不得,不過你別指望她能贏我,我可是比三年前要強多了!而且三年前如果不是你突然打斷我和安潔莉卡的決鬥,我當時就已經贏了!”

艾琳娜聳了聳肩吧,一臉沒辦法的樣子攤手說道:“也許嘍~總之我先去教皇伯伯那裡看看,西德尼你照顧好維克多,最好帶他去瓦拉爺爺那邊看看。”

“知道了,聖子殿下!”西德尼依然很是乖巧地用笑臉回應著艾琳娜,看著西德尼的笑臉,艾琳娜小臉不由一紅,連忙轉過頭去——什麼嘛!笑得那麼好看……可惜西方人種保質期太短,這麼可愛的小正太恐怕用不了幾年就要變成卡洛特大叔他們那種大叔臉了,嘖嘖嘖……不過這麼想起來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員嗎?!艾琳娜瞬間驚恐起來——果然還是好想要瑪那啊!!!

艾琳娜已經在瓦拉大主教那兒畢業了,所以今後也不用去那兒繼續學習聖光之道了,按照瓦拉大主教的話來說,以後的路只能夠靠艾琳娜自己參悟和理解,別人幫不上什麼忙。

不過艾琳娜在瓦拉大主教那裡三年的學習,除了學會控制體內的聖光之力外,還得知了一些比較重要的訊息——聖光教團的成員雖然都擁有聖光之力,但是這些聖光並非來源於他們自身,而是源於他們的信仰。和瑪那不同的是,聖光之力並非先天就能擁有,每一個信仰至高神的教徒都能夠獲得至高神賜予的聖光之力,這是教團內部比較通行的一種說法。而像艾琳娜這樣天生擁有龐大聖光之力的人被教團稱之為聖者,從古至今只出現過三人,一個就是初代聖女,另一個則是制定了詳盡教團戒律的戒律聖徒,而艾琳娜則是第三人。

所以一般來說,能夠使用聖光之力的,都是信仰虔誠的教徒,在忠誠度上自然不用擔心。反倒是艾琳娜這種天生擁有聖光之力的聖者,才是教團繼續拉攏並洗腦的物件,所以當年貝戈利奧教皇才會親自訪問布羅維斯,讓布羅維斯的國王不好拒絕教團的邀請。

不過很顯然教團的洗腦是失敗的,艾琳娜平時乖巧的外表完全將她逆經叛道的本質掩蓋住了——按理來說,能夠將教典倒背如流的人就算不是最虔誠的人,也算是信仰比較深的教徒了。而艾琳娜憑藉著面板的備忘錄功能完全可以在不背那些教典的情況下將教典的內容複述出來,在外人看來艾琳娜是倒背如流,但其實她本人只是照本宣科而已。雖然這麼長時間下來艾琳娜也記住了不少內容,但真要讓她複述一遍恐怕會很困難。

既然已經不用去瓦拉大主教那裡,艾琳娜自然就想起了一直妥善收好的鑰匙,教皇曾經邀請過艾琳娜去他的藏書處閱覽書籍,而艾琳娜相信教皇的私人藏書處應該會有不少有意思的東西,至少比那些乾巴巴的教典要好的多——畢竟當初教皇曾經說過,“歷史的真相總被有心人所篡改”,那是不是意味著教皇那邊有未被篡改過的歷史?艾琳娜對於這類的秘聞十分感興趣,只可惜之前一直都沒有時間。

可是當艾琳娜跑到教皇的居所時,卻被告知教皇正在祈禱不方便見客,不過守門的侍衛卻認出了艾琳娜手中的鑰匙:“這把鑰匙似乎是開啟圖書館內室的,你應該去圖書館而不是教皇冕下這裡。”

“哎?是這樣嗎?”艾琳娜不禁有些臉紅,感情自己是跑錯位置了啊!不過當初教皇也沒有說明白……圖書館內室?艾琳娜感覺自己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

教團的圖書館艾琳娜之前和小夥伴們一起玩的時候曾經來過,不過卻被圖書管理員給趕了出來,管理員認為小孩子吵吵鬧鬧地容易將圖書館內的藏書弄壞。除了那一次後,艾琳娜就沒有機會去圖書館了。

教團的圖書館面積也不小,雖然高度比聖光大教堂和斯塔霍利行政廳要矮上不少,但是單論面積是不遜於前兩者多少的。教團的圖書館內有約1500萬冊的藏書,其中近半都是和教團的歷史、教義、傳說、戒律有關的書籍。艾琳娜暗自祈禱圖書館內室的藏書不要也是這種型別的書籍……

“嗯?小孩子不要來這邊玩。”教團的圖書管理員並沒有換人,艾琳娜剛走進圖書館就被抱著一摞書走過的圖書管理員連哄帶趕地攆了出去。

“那個……納格蘭大叔,是教皇同意我借閱圖書館內室的藏書的。”艾琳娜無奈地被那個帶著銀邊眼鏡的圖書管理員攆著向外走,據說這位圖書管理員今年才25歲,但是看上去已經40出頭了,這也是艾琳娜認為西方人種保質期短的鐵證之一,“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會好好愛護那些圖書的……”

“嗯?”那位管理員納格蘭單手抱著書,右手推了推眼鏡,這才看清了艾琳娜手中的鑰匙,臉上露出了不厭其煩的表情:“教皇冕下怎麼會做出這麼不明智的舉動?好吧好吧,你進去可以,但是裡面的書不讓外借,你看完了內容也不允許告訴第三者,不允許損壞任何書籍——故意的也不行!這是規矩!”

艾琳娜暗自撇了撇嘴,心中嘀咕這位圖書管理員還真是有夠討厭的,不過想到對方也只是盡職盡責罷了,隨即寬下心來點頭說道,“明白了,納格蘭大叔。”

整個圖書館呈凸字型,凸字最上方是圖書館的入口,兩側各有一個大圖書室,而圖書館的內室在凸字的最下方,順著正門徑直進入一個花園,穿過花園就能看到一棟圓頂的宮殿型建築,雖然和兩側大圖書室相連,但入口卻在花園正中央。

圖書館的門口還有兩位辛勤站崗的聖騎士,躬身問好後,艾琳娜拿出了教皇交給她的鑰匙,那兩名聖騎士點了點頭放艾琳娜過去。這把鑰匙就是用來開啟這個宮殿大門的,不過這座圓頂的宮殿建築讓艾琳娜感覺有一些壓抑——這個世界是有玻璃存在的,就比如說剛才那位圖書管理員的眼鏡,以及斯塔霍利居民區的窗戶也是如此。相對富有的地區都會選擇用玻璃作為窗戶的裝飾,但是這座宮殿的窗戶卻是被完全塗黑到完全看不出什麼材質,或許是玻璃?又或許只是木板?窗戶距離地面抬高,艾琳娜也不確定。

宮殿內部也如艾琳娜所料是極為昏暗的,只有從開啟的窗戶處灑下的陽光,和擺放在入口處的一盞油燈是這片空間為數不多的光源。艾琳娜小心翼翼地拿起油燈,同時她背後的大門關閉,這讓艾琳娜不由打了個寒戰——這怎麼感覺像是進入了恐怖片的片場一樣?希望不要突然跳出一個鬼魂來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