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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戰果

黑龍軍們正在與蛇人進行著殊死搏鬥,他們一邊有組織的緩慢向後退著,一邊依靠後排的騎槍和木精靈的弓箭消耗著蛇人。突然,他們發現蛇人的進攻開始減緩了,哪些被扎在騎槍上還活著的蛇人開始奮力將自己從騎槍上移出去,然後往巢穴的方向趕去。黑龍軍們有所不知,這是因為蛇母被斬殺的瞬間,對自己繁育的後代產生的一種特殊的感應,蛇人們此時腦子中所傳達的命令,就是要守護自己的蛇母。

看到開始陷入混亂,紛紛往洞穴跑去的蛇人們,希格爾德這個時候也著急了。他大聲命令:“趕快追擊,要是被它們衝進去,蘭斯估計就要完蛋了。”槍陣在追擊戰中就變成了拖累,在希格爾德發布命令之後,各方陣的指揮官們都讓戰士丟掉手中的騎槍,抽出長劍,尾隨著潰退的蛇人們追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守衛洞口的黑龍軍們只有騎士盾和釘頭錘,根本不可能阻擋這麼多蛇人的衝擊。現在洞口的黑龍軍已經與蛇人交上手了。好在這些回來的蛇人並非想要他們的命,而是在撕開一條口子之後,紛紛往洞內衝去。衝在最前面的蛇人,與正在往外走的蘭斯四人打了一個照面。

洞穴內大量的火堆,影響到了蛇人對於蘭斯他們位置的判斷,就好像沒有看到四個人人一樣,直往蛇母的洞穴衝,刻爾柏洛斯雙手抓住重劍的劍柄,正準備衝殺上去,但是突然覺得有一隻芊芊玉手搭在自己的腕子上。芭絲特此時輕輕的對黑犬說:“先別急,等一下就有好戲看了。”

眼看著蛇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蘭斯和西倫見黑犬沒有動靜,也有些按捺不住了,紛紛拽出了弓箭。正當他們準備開弓放箭的時候,衝在最前面的幾個蛇人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而後面的蛇人並不知道前面的情況,還在往前衝著,前後的蛇人們撞在了一起,現場開始出現了混亂。前面被撞倒的蛇人突然發起瘋來,狠狠的咬向後面衝上來的蛇人,沒一會兒,在原本屬於它們的巢穴中,蛇人們竟然自相殘殺起來。

希格爾德也已經親自上了戰場,他揮動自己的蛇形雙手劍衝在最前面,不過使用長劍的黑龍軍,對於將脊背暴露給他們的蛇人,所能造成的傷害是極其有限的。守衛洞口的黑龍軍已經被蛇人衝擊的潰散了,根本無法阻止它們湧入洞穴。希格爾德正在拼命的廝殺,他想儘快衝進洞中,雖然裡面有黑犬,但是他覺得黑犬一個人也無法阻擋這麼多蛇人的衝擊。但洞口已經被蛇人堵上,他也無法前進半步。

正當希格爾德開始有些絕望的時候,洞口突然開始出現了騷動,隨著騷動越來越明顯。有蛇人開始從洞內衝出來,並且正在瘋狂攻擊阻擋它們的同類。而外面的蛇人發覺自己在被攻擊,竟然也本能的開始還擊。讓人更奇怪的是,蛇人們只攻擊同類,當一些蛇人周圍的同類都死完之後,竟然不去攻擊包圍它們的黑龍軍,而是繼續尋找同類撕咬。一開始黑龍軍們還上去與蛇人交戰,但是打著打著都停下了手上的傢伙,圍著好奇的看起了熱鬧。

大量的蛇人一邊扭打著一邊從洞穴內衝出,不少蛇人身上滿是被同類利爪造成的巨大傷口,青色的粗大蛇身在屍體堆中游走,都被染成了血紅色,場面混亂又血腥。只見最後一個蛇人用手從洞穴內爬著出來,它的下半身已經成為了一條爛肉。而在這名蛇人的後面,芭絲特正笑吟吟的順著坡道走了上來,後面是蘭斯和西倫,黑犬則在最後面。“這是怎麼回事?”希格爾德已經猜出個大概,但是他還是抑制不住激動,想從芭絲特的嘴裡得到確定。

芭絲特並沒有回答希格爾德的提問,她手一甩,將一樣東西拋了過去,希格爾德急忙用手接住一看,原來是蛇母的頭顱。

“我們已經能夠控制蛇人啦!”希格爾德高高舉起了蛇母的頭顱,大聲向在場的所有黑龍軍們宣佈。迎接他的,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歡呼聲。希格爾德將蛇母的頭顱交給布萊登,布萊登馬上找了一根騎槍,將頭顱插在上面,向所有的黑龍軍戰士展示著。

在經過簡單的慶賀之後,黑龍軍很快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將剩下還在相互廝殺的蛇人都快速處理後開始清理現場。這次戰鬥,黑龍軍一共犧牲了十六名戰士,三十多人受傷,位於本陣的醫療隊在埃爾的帶領下開始忙碌起來。蛇人的屍體都被丟進了巢穴,然後一把火都燒了。犧牲的黑龍軍的遺體,以及重傷的戰士都用飛舟運回營寨。蘭斯發現黑龍軍的官兵們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同伴的犧牲。希格爾德也看出了蘭斯的疑惑,就對他說:“犧牲的兄弟,他們的靈魂會再一次被瓦爾基裡的少女騎士們帶去瓦爾哈拉,然後投胎重新成為英靈戰士。英靈戰士的戰鬥記憶不會被抹除,所以每死亡一次,對於英靈戰士來說,經驗就增加一次。”

“那這些遺體?”蘭斯看著正在裝車的屍體,他們中大多數就是為了保護蘭斯他們,在巢穴洞口抵擋蛇人的黑龍軍戰士。“我已經安排人在隱逸村接收遺體,並且會送回溪谷基地,用維京人的傳統,進行火葬。”

這個時候,西倫跑了過來,“蘭斯,斥候已經偵察了附近好幾處哨站,發現裡面已經都空了。”

“那是因為蛇母知道了危險將要降臨,讓她的孩子們全部回來,圍繞在她的身邊保護自己。”福金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你是說,蛇母已經預先知道我們襲擊她巢穴這件事情?”蘭斯有些不太相信福金的話。

“不但蛇母知道,而且蛇後也知道,在我們一開始襲擊蛇人哨站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有所預感了。”福金答到。

“難道蛇人也有相互之間傳遞信息的斥候或者信使?”蘭斯問。

芭絲特這個時候妖嬈的走到蘭斯的身邊說到:“根本不用斥候,蛇人相互之間會有很原始的感應能力,目前為止,我能確定的是它們能夠感應直系關係的死亡。就像我們今天遇到的蛇人們,在蛇母死後突然大量反回,那個時候也沒有蛇人給前方作戰的同類傳達蛇母死了的資訊,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死亡感知。所以,當我們之前襲擊蛇人哨站的時候,那些死了大量孩子的蛇母就已經感覺到了威脅。”芭絲特停頓了一下又說:“我猜想,蛇母與蛇後之間也可能有一種資訊的傳遞方式,福金所說的蛇後也知道威脅即將來臨,應該就是透過這種感應。”

希格爾德撥弄著面前的營火說到:“看來之後的仗更不好打了,我們這一路上要攻下五座蛇人的巢穴,這才是第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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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金,你儘快去通知珊恩,告訴她現在的形式,珊恩對於自己的聖壇衛隊過於的自信,我就怕她會分散兵力想來個遍地開花,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還有,儘快讓漢德林派遣木精靈支援珊恩,她的兵力實在太少了。我們今天四百多人打的都那麼痛苦,她那邊才一百多人。”福金領命,正待離開時,蘭斯又叫住了他:“讓珊恩一定要等到漢德林的援兵之後再動手,如果她那邊出了狀況,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位於上古精靈神廟廢墟的營寨中,聖壇衛隊的步行騎士們正在忙碌的做著戰前準備。

“什麼?還要等那些野精靈的援兵?”珊恩對著傳令的福金一頓的臭罵,福金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只是不敢對著珊恩發作。“這次黑龍軍全軍出動,攻打一處巢穴只能艱難取勝,還望隊長你三思啊。”福金已經猜到珊恩想幹什麼,所以馬上勸到。

珊恩冷笑了一聲:“你放心吧,蘭斯至少還是給了我一些有用的情報,我不會分散兵力的,讓他放心,不過要我等野精靈的援兵,那就是對我的侮辱。你去告訴蘭斯,我明天就出發,就用這一百人的聖壇衛隊,打下一個蛇人巢穴讓他看看。”福金腦袋上也冒出了冷汗,他知道珊恩的決定無法阻止,於是就匆匆告退,急忙去找蘭斯報告情況。

深夜,在黑龍軍的臨時營地內。“下次戰鬥,我準備嘗試在有蛇母存在的情況下去控制蛇人。”在戰略會議上,芭絲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格爾德只能在一邊苦笑,如果按照今天白天的戰鬥強度,這點黑龍軍堅持不了幾場戰鬥,萬一芭絲特非要在對蛇人的控制上與蛇母陷入了僵局,那自己的這點人馬就夠嗆了。芭絲特也看出了希格爾德顧慮,輕蔑的說:“放心,要是我控制不了,馬上會通知你的。”

“就怕你能控制,但是很艱難,這樣蛇人攻攻停停的,反而不利於黑龍軍的作戰。”蘭斯幫著希格爾德說。“要是出現這種情況,我也會放棄的”,芭絲特說,“如果連一個蛇母就無法抗衡,那我就不用跟你們去見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