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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一桶金

作為盜墓文學作品的愛好者,提到古墓,就會讓蘭斯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是啊,很有這個可能,可惜啊,我沒法親自去看看啊。”瑪伯瑞教授無奈地說,“對了,蘭斯你去過野精靈的部落,能不能告訴我那邊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蘭斯開始講述起他在銀葉部落的見聞,從古梣教說到了部落選舉制度,從用樹木組成的住宅說到了木精靈的飲食習慣。聽的教授在一旁拼命的做著筆記,他發現曾經的記錄與蘭斯的敘述出現了很多矛盾的地方,例如野精靈的貿易習慣,飲食上的變化,以及部落的政治制度。多麼希望自己能夠親眼去看一看啊。

“瑪伯瑞教授,雖然我去過木精靈的部落,但是對他們的歷史卻知之甚少,您能不能跟我講講?”蘭斯適時的開始向教授請教起來,這讓老頭十分的開心。他開始對蘭斯講述起上古精靈的傳說與歷史。

相傳,上古精靈是蓋婭大陸的第一紀元,烏拉諾斯時代就存在的智慧生命。當時眾神用世界之樹的樹葉創造了精靈種族。整個蓋婭大陸都是上古精靈的領地。直到人類出現後,蓋婭大陸才開始了易主,新一代的統治者們自然偏向自己創造的人類,大片的森林變成了農田和城市,上古精靈的生存空間被不斷的蠶食。這個時候,精靈種族出現了分裂,其中一部分認為要歸順新一代的統治者才能得到認可,他們後來成為了高等精靈,融入了人類社會。另外一支堅持與人類對抗,他們躲進了森林深處,逐漸演變成了現在的木精靈,也就是被人類蔑稱的野精靈。

‘怪不得阿瑟拉斯長老的變革引起了那麼多守舊派部落的敵視。’蘭斯在聽教授的講述後想到。

“那研究現代木精靈的生活、制度以及宗教,就可以推斷出第一紀元時期,上古精靈所相關的一切?”蘭斯問瑪伯瑞教授。

“是啊,上古精靈的記載流傳到現在的非常少,並不是他們不記錄,而是使用紙作為載體,經過著無盡歲月,早就化為灰燼了。所以除了在古墓中發現的記錄外,研究野精靈是一個主要途徑。”教授這個時候充滿希望的看著蘭斯,“如果蘭斯先生下回去野精靈的部落,能不能帶上我一起?”

蘭斯先是一怔,不過馬上笑著回答:“當然沒問題,不過教授您先要改變對他們的稱呼,如果繼續稱呼他們為野精靈的話,我可不敢帶你深入巴萊森林啊。”瑪伯瑞教授點了點頭,“確實在這方面要多和您請教啊。”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要過去了,天色開始轉暗,看來很快要開始宵禁了。

小夥計慌慌張張的跑上樓捅了捅已經睡的昏昏沉沉的胖裁縫。老闆一激靈醒了過來,小夥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胖裁縫急忙阻攔了兩人的談話,對著一臉不滿的瑪伯瑞教授說:“教授,馬上要宵禁啦,再聊下去,恐怕幾位就要住在我這裡啦,不如你們先把價格給定下來,明天我們繼續?”

“啊呀,沒想到這麼晚啦”,蘭斯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要不教授您就出個價吧,我們還要趕到南城區的旅店,等一下不要說宵禁,連內城門都關上了。”蘭斯從一開始就想好了絕對不能自己出價,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種被稱為天然精靈石的市場價格。而對於這種自命清高又迂腐的教授,讓他主動出價反而能夠逼出他的心理價位,對於這點蘭斯胸有成竹。而且,這回還能藉助時間上的緊張,將了教授一軍。

“這個”,眼見距離宵禁越來越近,教授也沒時間多想了,“這樣吧,蘭斯先生,我這邊只帶了三枚金克朗,您看能不能割愛把精靈石讓給我?”說完,他從衣服的口袋裡取出一個錢袋,把裡面的前都倒在了茶几上,從裡面找出了三枚金幣,而其餘的都是一些銅分。

胖老闆的臉這個時候開始扭曲,他原本以為可以賣上一枚金克朗已經是天價了,沒想到三枚金克朗的出價盡然還讓老頭都有點不好意思,恐怕要拿去拍賣的話,能夠至少可以拍出五枚金克朗的價格啊。他期待著看著蘭斯,希望他能夠把價格提上去。

沒想到蘭斯卻毫不猶豫的就把精靈石遞了過去,“教授,就按您說的吧,要不是看在您是拿去做文化研究這樣有意義的工作,說什麼我也不可能這個價格出手的。”瑪伯瑞教授完全沒想到蘭斯竟然都不討價還價,對於自己來說,這種精靈石是無價之寶,如果蘭斯往上抬到八枚金克朗他也覺得合理。但是沒想到盡然這樣就達成了交易。老頭現在已經對蘭斯非常的尊敬,甚至是佩服了。

眾人先送走了教授,他上了馬車後還戀戀不捨的向蘭斯揮手道別。胖裁縫在店門口也做依依不捨狀,確定馬車走遠後,他才埋怨蘭斯怎麼不還一下價格。蘭斯陰惻惻的笑著說:“你以為就這麼點東西嗎?這木精靈的文物,我可是能夠隨時去部落拿出幾件的。現在如果讓老頭子吃了虧,他以後還會找我們嗎?”胖老闆幡然醒悟,他久經商場,這種對付新客人的計量自然知道。

關上店門後,胖老闆憋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拿出剛從蘭斯那裡得到的一枚金克朗親吻著。他原本打算用五十枚銀克朗從蘭斯那裡把精靈石收過來,然後以一枚金克朗的價格賣給瑪伯瑞教授,但是蘭斯的方法上他足足多掙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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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蘭斯和刻爾柏洛斯一路狂奔,終於趕在宵禁的前一秒趕回了旅店。晚上酒館的生意冷冷清清,因為宵禁的關係,沒有外人進來吃飯或喝酒,而住在這裡的吟遊詩人們都在算計著花錢,晚飯通常買一些麵包帶回房間,空蕩蕩的店堂裡就坐了兩桌人。

小胖子安東尼將一大盤烤羊肉和一大盤奶油燉鮭魚送到了蘭斯的桌上,手頭寬裕了以後,蘭斯也憋著改善一下伙食。安東尼見另外兩桌的客人基本也都吃好了,乾脆就坐到了蘭斯身邊,自從兩個人認識了以後,他還挺喜歡和蘭斯聊天。“今天的麥酒我請了。”安東尼喊著,並且舉手招呼艾米上酒。

“這個,蘭斯,他們問你什麼時候能夠出發?”一杯酒下肚,安東尼無奈的問蘭斯,都不敢抬眼看他。刻爾柏洛斯將杯中的麥酒一口喝完,把被子往桌上一摔說:“無聊。”安東尼嚇的一哆嗦,也附和著說:“可不是嘛,我都被弄煩了。不過他們也快住不下去,因為要沒錢了。”聽到要沒錢的訊息,蘭斯也有些坐不住了,雖然身上已經有了兩枚金克朗和一些銀克朗,但是他知道,如果一段時間沒有進賬的話,錢是會很快消耗的。

“那拜託你告訴他們,我們後天出發。”蘭斯說,“不過我有一些想不明白的,為什麼他們就是盯上我和黑犬了呢?五個人也算不上人多勢眾吧,這路上並能算安全啊。”

安東尼看著在對面喝悶酒的刻爾柏洛斯笑著說:“還不是因為你的這位朋友,他的長相和穿著,表明了他是一名強大的戰士,一般的劫匪是不敢對這種武士下手的。如果真的碰上不開眼的劫匪,黑犬先生恐怕也能輕易的對付他們。”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裡也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地方。”蘭斯笑著向刻爾柏洛斯敬了一杯,“原來問題出在了你的身上。”安東尼也笑著跟著敬了一杯,他一直有些怵黑犬,現在終於找到機會能夠親近一步。刻爾柏洛斯還是那冷冰冰的樣子,不過倒是沒有駁小胖子的面子。

“水晶城距離我們多遠?走著去要幾天能到?”蘭斯問。、

“走著去?”安東尼睜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蘭斯。“坐馬車去水晶城的話,要走上四天,差不多一早出發,在傍晚的時候能夠到下一個驛站。如果步行的話,保守估計要走半個月,而且中途還需要在野外露宿。聽說以前也有人走過,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不建議你們步行,恐怕就算你們樂意,樓上那三位也不樂意啊。”安東尼用手指往樓上比劃了一下。

“可是我們沒有馬車,只能走著去啊,要是他們不願意就算了,本來我們在這邊的事情都還沒辦好,答應和他們結伴去也是因為衝著你的面子。”蘭斯沒好氣的說,他當初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才答應的,不過沒想到路程是那麼的遙遠,如果去租用一輛馬車的話,這一來一去不知道還要花多少錢。關鍵是如果真的遇到劫匪把馬車給損壞了,或者馬死了,那賠款全都是自己的事情。蘭斯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上了套,看似對方出了兩枚金克朗,其實專程跑一趟的成本估計都不夠。

安東尼看到蘭斯的臉色有些不對,久經世故的他已經猜到大概是怎麼回事了,他先看了看周圍,然後小聲問蘭斯:“你是不是收了他們的錢啦。”蘭斯發現自己被人揭了老底,瞬間臉紅了。安東尼發現自己猜對了,趕緊拍拍蘭斯的後背,說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也是生意人,你這也是用勞動換來的。”說著用自己的杯子碰了蘭斯的杯子一下,然後一口幹了。

看到蘭斯也幹了之後,安東尼問:“你收了他們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