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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獨眼巨人

芙蕾雅和希芙騎著天馬在米德爾斯特島的低空徘徊,她們並不願意與狄俄尼索斯待在一起,因為這位酒神高度頻繁的獻殷勤讓兩人實在吃不消。島上到處是不死生物,不過這倒是讓兩位女神也逐漸放鬆了下來,因為只要知道了應對的策略,那再多的不死生物也無需擔心。況且他們還有刻爾柏洛斯這位冥界的地獄犬在,到時候等到地獄犬踏上了米德爾斯特島的土地,就意味著這些不死生物的剋星到了。現在芙蕾雅與希芙唯一擔憂的,就是這裡會不會隱藏著像拉冬這樣的上古巨龍級別的生物在島上休眠。

所有的瓦爾基裡騎士團的少女騎士們都奉命沿著塊還大橋向望城飛去,一來是為了不讓她們接近花言巧語的狄俄尼索斯那個色鬼,二來也是讓她們回去準備引火之物,回來後可以大面積的將不死生物化為塵埃。芙蕾雅與希芙正在逐漸接近米德爾斯特島的中央,那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如果算上山脈所延伸出來的丘嶺,那整座山系的面積幾乎就佔了米德爾斯特島的一半。大部分的山勢很平緩,只有到了快接近雪線的地方才逐漸陡峭起來。

“這山裡會不會藏著什麼怪物?”希芙問芙蕾雅。芙蕾雅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座高山,兩人騎著飛馬繞著山脈慢慢的飛行,想尋找有沒有洞穴之類的隱蔽之處。當飛馬繞過一個山灣之後,芙蕾雅與希芙竟然驚奇的看到了一條深不見底的峽谷。芙蕾雅撥轉馬頭,先離開峽谷一段距離,希望能夠全面觀察一下峽谷及周圍的情況。

這條峽谷從半山腰開始,並且一直延伸到平地上形成了一條深邃的溝壑。最寬的地方達到了百米的,雖然峽谷的兩側是鬱鬱蔥蔥的森林,但是峽谷內側的黑色石壁上卻什麼植物都沒有。“要不要下去看看?”希芙問芙蕾雅,芙蕾雅正在猶豫,如果下面沉睡著一條已經變成了不死生物的龍,那對於兩個人來說是非常致命的。

兩人騎著飛馬在半空中盤旋著,突然芙蕾雅露出了笑容說:“我們下去吧,要是遇到了什麼巨大的不死生物,那我們就把它引到狄俄尼索斯那裡去。”希芙聽後會心的笑了笑,兩人一磕馬鐙,指揮飛馬向峽谷衝了過去。

飛馬進入了峽谷之後,芙蕾雅與希芙不約而同的放緩了向前飛行的速度,這裡的情況與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漆黑的崖壁如同鏡面一樣的光滑。隨著逐漸的深入,光纖越來越暗,芙蕾雅與希芙都從隨身的包中取出了精靈石,她們用精靈石發出的藍光照射著周邊的巖壁。“這簡直就是一個岩層的橫截面啊!”希芙感嘆道,因為她們能夠非常清楚地看到這裡的岩層結構與礦脈分佈。

“要是威利斯看到這裡估計要瘋了。”芙蕾雅一邊用精靈石照射著巖壁,一邊開玩笑說。兩人有說有笑的漸漸往峽谷的深處飛去,但是輕鬆的氛圍正在逐步消散,因為兩人發現這道峽谷簡直就是深不見底。現在她們會都再看那道裂縫,已經變成了一道狹窄的亮光。“繼續往裡面去嗎?”希芙開始有些心慌。

“你有沒有看到前面好像有亮光?”芙蕾雅突然問希芙,希芙朝伸手不見五指的峽谷深處看去,搖搖頭說:“沒有啊,我什麼都看不見。”剛說完,她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她剛才也看到了有一個紅色亮光一閃,就像某樣巨大的生物眨了一下眼睛。

“你也看見了?”芙蕾雅注意到了希芙的表情。希芙不自覺地點了點頭說:“據說這座島是用霜巨神的始祖伊米爾的屍體建造的,那個不會是伊米爾的鬼魂吧。”芙蕾雅冷笑了一聲說:“伊米爾的靈魂早就被諸神封印在冥界的最底層了,不過這裡面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說這會是什麼東西?”希芙小心翼翼地問,芙蕾雅想了想說:“我們要不再接近去看看,對方肯定看到了我們,但是沒有發動襲擊,說明那個東西要麼被囚禁住了,要麼對我們沒有敵意。”

希芙緊張的說:“未必吧,也許是我們還沒有進入它的領地,要是再接近,對方可能就會對我們發動襲擊。”芙蕾雅並沒有答話,自己催促飛馬向峽谷的深處飛去,希芙也沒有辦法,只能隨著芙蕾雅一起飛向深淵。拿道紅色的光芒又閃爍了一下,而且隨著她們二人的接近,閃動的頻率也是越來越快。

突然,一塊巨大的岩石朝著兩位女神迎面飛來。芙蕾雅與希芙一拽韁繩,飛馬往兩側一偏躲了過去,沒多久又有一塊岩石飛來,她們再一次巧妙的躲過。“快滾出我的地盤!”從峽谷的深處爆發出了一聲怒吼,雖然不是魯納語,但是兩位女神都能聽得懂,那是奧林波斯語。

“還是奧林波斯的怪物,這怎麼可能!”希芙疑惑了,米德爾斯特島是阿薩神族修建的,根據史料記載,奧丁動用了數量龐大的各個種族的奴隸,其中不乏各巨人族的巨人們,但是不太可能會有奧林波斯的奴隸。那個時候兩個帝國正在蜜月期,所有奧林波斯籍的奴隸,奧丁下令全部釋放回去。怎麼在這裡還有奧林波斯的怪物,甚至還極有可能是神祇。

希芙的奧林波斯語不錯,她急忙大聲解釋道:“我們不是來害你的,只是路過。”峽谷的深處並沒有搭話,回答希芙的又是一大塊的岩石。芙蕾雅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加上最近因為伐利進攻望城,蘭斯而讓她暫時迴避,這讓芙蕾雅很不舒服,正想找撒氣筒呢。於是將長矛握在手中,一催飛馬急速的向那紅色的光點衝去。

芙蕾雅正在快速的接近那個紅點,她逐漸發現了那其實是一顆紅色的眼球,只有一顆眼球,竟然還是左右對稱的。芙蕾雅的心中一緊,她已經猜到了一個人,更確切的說是一個巨人,奧利波斯帝國海神波塞冬的兒子,獨眼巨人波呂菲摩斯。波呂菲摩斯確切的說是一個獨眼巨人的種族,傳說是波塞冬的後代,這個種族生活在荒海的島嶼上面,雖然獨眼巨人兇殘,但凡人不可能進入荒海航行,所以他們才沒有被諸神遣送到怪物們生活的異界。芙蕾雅想到此處的時候,她突然一拽飛馬的韁繩,此時的矛尖距離那顆獨眼只有一步之差。

在精靈石的藍光下,一張可怕的巨臉出現在芙蕾雅的面前,這是一張瘦削的巨臉,在常人的額頭中間,就是那顆唯一的紅色眼珠。“我知道你是誰,獨眼巨人波呂菲摩斯。我是阿瑟加德帝國的女戰神芙蕾雅,現在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了吧。不過我並非是來殺你的,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但饒你不死,而且還能幫你恢復自由。”

希芙此時也趕到了這裡,她驚訝的看著波呂菲摩斯說到:“難道這是生活在荒海的獨眼巨人!不過,不過……”波呂菲摩斯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獨眼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怎麼會那麼瘦成那樣吧。”芙蕾雅見到波呂菲摩斯已經放棄了抵抗,於是也把長矛收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是這樣跟你們說吧,我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活人啦。這座島上到處都是死人,作為巨人一族,我的動作緩慢,如果被那些不死生物抓到或者咬到,很有可能會感染屍毒而死,我只能躲在這裡,已經躲了無盡歲月了,只有在這裡,那些不死生物才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那你又怎麼會來到這座島上的呢?”希芙問到。波呂菲摩斯睜開他的獨眼,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女神說:“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裡是米德瑞斯特島嗎?我也納悶你們是怎麼上來的。”芙蕾雅與希芙互看了一眼,然後芙蕾雅說到:“我們是騎飛馬過來的,不過你之前說已經在這裡無盡歲月了,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難道你是這米德爾斯特島的建設者?”

獨眼巨人嘆了一口氣說:“是啊,你們以為當年那座跨海橋是怎麼建造出來的,那是建造在我們獨眼巨人一族的累累白骨之上的啊。波呂菲摩斯開啟了話匣子,悉數其當年的情景。原來金恩加格海峽的湍急水流和海浪,不要說停泊船隻,連羽毛都沒法浮在海面上。當時奧丁將大量的霜巨人奴隸投入到橋墩的建造中去。霜巨人雖然身材高大,能夠抵抗住湍急的水流,但是他們根本無法長時間在海底進行操作。為此奧丁在金恩加格海峽裡丟了上千具霜巨人的屍體,但是工程進度幾乎沒有進展,為此奧丁向宙斯求助,而作為交換的條件,米德爾斯特島將作為雙方神祇在諸神黃昏時,最終的避難之地。

宙斯果然有辦法,他讓波塞冬調來了獨眼巨人,連波呂菲摩斯都被波塞冬叫來幫忙。獨眼巨人們本來就是海神的後裔,水性極好,這跨海大橋的橋墩就是他們的傑作,不過獨眼巨人們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水性極好,但是長時間的抵擋海峽中的激流,也讓大量的獨眼巨人死在了海底。而這波呂菲摩斯也看到了自己有可能面臨的可怕下場,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了這條峽谷。據說這裡原來就是奧丁用岡格尼爾神矛給伊米爾造成致命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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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工程快要結束的時候,倖存下來的獨眼巨人都被宙斯因為要保密而處死了,波呂菲摩斯就躲到了這道峽谷中。起初他投這島上居民的牲畜吃,但是後來不知怎麼了,島上的居民紛紛死去,久而久之變成了不死生物。而波呂菲摩斯就依靠生長在峭壁周圍的植物艱難存活到現在。

芙蕾雅和希芙挺晚了獨眼巨人的介紹,也不由得心中感慨,最終芙蕾雅說:“我們現在也無法帶你出島,但是很快大橋就要重新修好,屆時你就可以出島了,不過我們來的時候發現了狄俄尼索斯也在島上,所以你要小心了,他說不定就是要來殺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