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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二打望城

天空劃過一道道美麗的紅色弧線,燃燒的巨石如流星雨般砸向了望城的城牆。雖然望城的城牆如此高大厚重,但是被石塊砸到還是讓蘭斯感覺到腳下有微微的震動。赫爾吉的投石機在停戰日的第二天清晨發動了第一輪的齊射,但是大部分的石塊並沒有砸在望城的城牆之上,基本上都在程潛潛落到了地上,進攻的效果並不理想。

“將軍,恐怕我們的投石機要前移!”負責指揮投石機的校尉急急忙忙的跑到赫爾吉的面前請示到。赫爾吉的表情極為嚴肅,他看著城頭上那一張張已經蓄勢待發的鳳翅弩,當然赫爾吉只覺得那是造型奇怪的床弩,並不知道這種由著名矮人工匠威利斯改造的連射鳳翅弩的威力。

“我很擔心那些床弩啊,前天攻城的時候蘭斯都沒有用它們,哪怕是被我們攻上了城頭蘭斯也沒有用這些床弩攻擊我們的部隊,恐怕是專門用來對付攻城器械的,可能威脅還不小。你能確保前移之後還在這些床弩的射程之外嗎?”校尉急忙請示到:“將軍,我並不能保證是不是在敵人的射程之外,但是如果不前移的話,那我們的投石車就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啊。望城的城牆又高又厚,如果沒有大量的石塊砸在城牆上,期待如中獎一般的命中率將城牆砸塌,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赫爾吉看著只是破了點皮的望城城牆,以及城頭上談笑風生的守軍,搖了搖後槽牙後不得已下令道:“讓投石車前移。”蘭斯看著下面的攻城方正在喊著號子推動投石機慢慢的往前,一名校尉軍官正在投石機的前方指揮著這些巨大的攻城器械到達他所在位置的同一條直線上。這名校尉之所以如此的淡定,因為這個位置距離城牆有大概四百米的地方,遠遠在弓弩的射程之外。而且他也不擔心那些床弩,重型器械固然射程遠威力大,但是準頭卻並不好。

正當城下與城上所有的人都會將注意力停留在投石機上的時候,這位指揮的校尉突然翻身從馬上掉了下來,在他的頭盔的側面插著一支羽箭,羽箭緊貼著頭盔上的牛角射了進去,彰顯著這位射手射術的精準。城下亂成了一片,那些投石機因為沒有了人指揮,有的停在了原地,有的還在繼續往前推去,亂作一團。原本差不多在一條直線上的投石機,現在變成了一個犬牙交錯的場面。

希格爾德看到城下亂作一團的敵軍,立刻兩眼放光,於是對這身邊的傳令官大喊:“鳳翅弩齊射!”早已按捺不住的操作手們幾乎同時扣下了鳳翅弩的扳機,一支支投槍直射那些操作投石機的士兵。這種平時作為步兵用的投擲武器,在變成彈射武器之後威力上升了不少。蘭斯裝備這種連射床弩的作用倒還真不是為了對付投石機,而是用來對付英靈戰士的,所以之前普通戰士的攻城他都沒拿出這個寶貝來用。

數臺鳳翅弩對準一臺投石機幾乎同時進行連射,不但投石機上扎滿了投槍,那些操作投石機的士卒也變成了刺蝟,比被羽箭射到更可怕的是,這些士卒幾乎都是被牢牢的釘在地上,死相恐怖。赫爾吉此時大驚,失去了投石機掩護的攻城對於他來說就是失去了對勝利的渴望,如果再強攻的話,結果可能比前天更慘,因為蘭斯那些鳳翅弩的威力讓赫爾吉趕到了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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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撤軍,快!”赫爾吉不愧是老將,雖然剛開戰就遇到一些不利,但是他已經很清楚自己正處於絕對的弱勢。不一會兒,赫爾吉的軍陣中跑出一人一騎,沒有穿帶盔甲,也沒有拿著武器。蘭斯和希格爾德做了一下眼神的交流,連忙命令士卒不許亂動。這位騎手來到了望城城下對著蘭斯與希格爾德高喊:“城主大人,我家將軍提議今日就此罷戰,還望成全。”

蘭斯高聲回答道:“回告赫爾吉將軍,可以為戰場中央的士卒收屍,但是攻城器械不準再動,否則休怪我翻臉。”使者領命,撥轉馬頭回去了。不一會兒,出來十數人全部都身穿布衣,抬著擔架,來到戰場中間收拾起自家戰死的士卒。這些收屍的倒也是手規矩,除了自己人的屍首,就連插在屍體上的投槍都沒敢拿,拔下之後丟在了原地。

等到戰場上空無一人之後,望城的城頭上也有十多人順著繩子降了下來。他們來到戰場中央,將那些投槍都收拾了起來,用繩子捆好之後,運回了城中。這些都被赫爾吉隱藏在樹林中的哨探看在眼中,當赫爾吉得到這個情報之後,漸漸露出了笑容。

“恐怕這望城城內資源匱乏”,赫爾吉在中軍大帳掃視著一班將領說到,“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封鎖望城與外界的通道,到時候將他們困到彈盡糧絕,不怕蘭斯不投降。”此時一名校尉出列說到:“將軍,雖然圍困蘭斯是上策,但是戰神那邊可是想儘快抓獲芙蕾雅與希芙的。長此以往,恐怕戰神那邊會對將軍產生不利的想法啊。再者領主伐利也是對將軍說過,希望將軍速戰速決……”

校尉的話雖然刺耳,但是赫爾吉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佔領索克瓦貝克並非是戰神的最終目的,而是要透過這裡開啟南部的第二戰場,現在索克瓦貝克的貴族們都不太待見伐利,而其中蘭斯就是一個刺頭。如果無法快速拿下望城,就會給到其他的貴族一個訊號,就是軍閥派的軍隊其實並不是不好對付,這樣的話,對於他們在索克瓦貝克的統治就會造成很大的問題。

“將軍,不必擔憂,我看這望城也就是仗著城高的優勢,那些床弩雖然可以連射,但是威力卻一般,那些投槍對於沒有防護的士兵會造成較大的傷亡,但是對於攻城器械卻沒有很大的破壞能力,所以末將覺得可以用攻城塔。”此時一名校尉也站了出來,向赫爾吉提供了建議。赫爾吉低頭思考著,他現在心裡在害怕蘭斯會不會有對付攻城塔的手段。

那名提出用攻城塔的校尉似乎也看出了赫爾吉的憂慮,便又說到:“將軍,要對付攻城塔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用投石機拋石將塔砸掉,二是往塔上灑油然後用火攻。但這兩種手段要想取得成功卻有著很大的偶然因素。而且我們可以在用攻城塔推進的同時,將今天留在戰場上的投石機重新用起來,用散彈為攻城部隊提供掩護,只要我們的戰士登上了城頭,那蘭斯就沒有還手的餘力了。”

赫爾吉終於拍了一下桌子說:“好,傳令下去,現在建造攻城塔十六部,我們三天後發動總攻”

此時此刻,蘭斯也在城樓上與幾位將領召開軍事會議。希格爾德首先講述了赫爾吉之後可能採用的攻城手段。“我預計,之後赫爾吉極有可能用攻城塔來發動對望城的攻擊,因為算下來,赫爾吉也沒有其他攻城器械可以選擇了,除非他的軍隊中有能夠建造超大型拋石機的工匠。”

“赫爾吉難道不會採用圍困我們的辦法嗎?”蘭斯反問到,“只要他的軍隊守住密森大道,那我們只有等死的份啊。”此時福金搖搖頭說:“不太可能,雖然我無法探聽到提爾為什麼這麼看重這索克瓦貝克,但是想必肯定不只是為了這裡的水晶礦。現在這裡所有的貴族都知道伐利在討伐我們,而且我們的實力在所有貴族的眼中是最弱的。如果赫爾吉無法快速拿下望城,那就是在給所有貴族傳遞一個訊號,只要不是恩赫裡亞衛隊,戰神的軍隊也就那麼回事。那今後索克瓦貝克可就不太好控制啦。”

“那我們可有破解攻城塔的辦法?”蘭斯已經不太想聽什麼戰略分析了。如果眼前的帳打不贏,再英明的戰略也是白搭。“攻城塔確實不太好破,只有等到在城牆上接戰後,出動黑龍軍將塔裡湧出來的敵軍逐一消滅。”希格爾德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難道我們的投石機無法砸壞這種攻城塔嗎?”蘭斯好奇的問。

“用投石機當然可以破壞攻城塔,但是能夠準確砸中卻純屬偶然。而且我不建議馬上就用投石機,因為赫爾吉這次要是失敗了,必然伐利會來親征,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慘烈大戰,如果過早暴露了投石機,那麼伐利就會有針對投石機的準備,那個時候就無法造成最大的傷害了。”希格爾德解釋說。

蘭斯沉默了一會兒後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按照希格爾德所說的戰略去做,還有福金,你去通知刻爾柏洛斯與木精靈特攻隊,做好在赫爾吉撤退的時候在密森大道上截殺他們,讓黑犬注意,我要活的赫爾吉。”蘭斯突然一拍大腿說:“希格爾德,我差點忘了,難道赫爾吉不會挖地道到城內嗎?”

蘭斯沒想到剛才嚴肅的軍事會議竟然上爆發出了一陣鬨笑,希格爾德此時的表情非常的尷尬,他強忍著笑對蘭斯說:“你也許不知道,維京人可不喜歡像老鼠一樣打洞,他們會覺得這是對他們的侮辱。所以和維京人打仗,根本不用考慮對手會挖地道的事情。”蘭斯也感嘆了一聲,其實要他來攻打望城這種城池的話,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挖地道。

第二天,赫爾吉並沒有出兵發動進攻,福金親自到了敵人營寨的外圍進行偵察,他看到有不少士卒扛著斧子在巴萊森林的邊緣砍伐著樹木,一個個參天大樹紛紛倒下,就連望城城頭的士卒都能隱約看到。蘭斯在城頭遠遠的看到了不斷有大樹倒下的場面,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心說:“恐怕漢德林·銀葉很快就會捲入對伐利的戰爭中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