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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赫爾吉的失敗

在徹地連天的牛角號聲中,十六座攻城塔開始緩慢的向望城的城牆緩慢移動過來。蘭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真實的攻城塔,在家鄉的時候,也只是從影視作品中見過這種雄偉的戰爭器械。現在立刻被其高大的外表所震撼。這種用原木作為框架,用帶著樹皮的木片作為護牆的攻城塔雖然看起來粗糙又笨重。但卻可以擋住幾乎所有的箭矢的攻擊,並沒有乾枯的數匹也能有效的阻擋火焰對塔內的灼燒,即便是用鳳翅弩射出的投槍都能被有效的防禦住。十幾架攻城塔向自己這邊靠過來,讓蘭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兩個團的黑龍軍已經來到了城牆之上,每百人對付一架攻城塔出來的敵軍。希格爾德在城牆上來回的走動,命令操作鳳翅弩的士卒將投槍傾瀉到城下的投石機上,而不要對著攻城塔一通的浪射。但是士卒們無法抗拒攻城塔給自己帶來的心靈震撼與壓迫感,不自覺地就會將鳳翅弩的投槍射在逐漸靠近的攻城塔上。這給到下面的投石機追殲汗漫靠近城牆的機會。

巨石從攻城塔中間的縫隙中穿過,砸在城牆之上,兩名士卒立刻被砸飛了出去,這是一顆西瓜大小的實心石球,砸中地面後又因為慣性向前滾了數米,又有幾名士卒因為躲閃不及被撞倒,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埃爾的醫療隊馬上衝過去將受傷的士卒抬下去,希格爾德已經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大聲喊道:“所有鳳翅弩全部攻擊投石車,違令者,斬!”

命令發出後,一時間所有的鳳翅弩都向下面的投石車傾瀉出帶有火焰的投矛,不過沒過幾分鐘,又有士卒不自覺的將鳳翅弩對準了攻城塔,很不辛,這幾名士卒被希格爾德發現了。希格爾德提著佩劍大步流星的走到最靠近他的那名鳳翅弩的操作手身邊,操作手正在聚精會神地射擊已經快要接近城牆邊緣的攻城塔,根本不知道希格爾德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兩名黑龍軍戰士一把將這名士卒從操作位上拽了下來,操作手這才發覺事態已經對自己極為不利。

他開始祈求希格爾德寬恕,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再也不會違抗命令,但是他不知道面前的這位指揮官是言出必行的,希格爾德也不說話,揮手一劍就把這名士卒斬殺了。周圍的空氣好像凝固了數秒鐘,然後所有的士卒再次投入了戰鬥,再也沒有人將鳳翅弩對準攻城塔,因為攻城塔雖然讓人趕到壓抑,但是希格爾德讓人感到的是死亡的恐懼。

“轟隆”一聲巨響,原來有一架攻城塔已經靠在了城牆上,從那個位置馬上傳來了士卒在高呼:“近戰準備!近戰準備!”一百名黑龍軍穿著普通士卒的鍊甲,拿著圓盾與手斧在攻城塔的前方擺出了一個凹字形的陣型,在他們的外圈,幾十名弓箭手已經開弓如滿月,寒光閃閃的透甲錐的箭頭對準了那扇如同吊橋一樣的擋板。

又是“轟隆”一聲,擋板一下子砸在了城牆的垛牆之上,所有攻城塔的高度看來都經過準確的測量,擋板放下之後,正好成為攻城部隊踏上城牆的跳板。不過迎接他們的並不是鮮花和美酒,而是羽箭與弩矢。當擋板落下的瞬間,幾十支羽箭已經射進了攻城塔內,雖然裡面的士兵用圓盾保護著自己胸部以上的致命部位,但是身上的鍊甲和皮甲卻無法抵擋羽箭對於腹部與雙腿的攻擊。

第一排的士兵瞬間都倒下了,他們後面的士兵毫不憐惜的將它們推開。跳下攻城塔,登上了城牆。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他們跳進的是一個可怕的陷阱。黑龍軍的手斧長劍,此時毫不客氣向士卒們的頭上招呼上去了,動作之快讓這些還沒有站穩腳跟的士兵毫無準備。雖然有幾個眼明手快的舉起了盾牌,但是木製的圓盾竟然被對手劈為兩瓣,接著便是自己的手臂,輕者骨斷筋折,重者直接被砍斷。後面的弓箭手們第二批箭矢已經射出,目標繼續是正在準備跳上城頭的敵人。

雖然攻城部隊的人馬在不斷地損失,但是在城下,有著源源不斷的士兵透過攻城塔登上城牆。攻城部隊透過人海戰術,逐漸在城頭上站穩了腳跟,雖然他們還無法突破黑龍軍的保衛圈,但是卻也讓對手沒有辦法一口氣吃了他們。不過只有蘭斯和希格爾德心裡明白,這是他們讓黑龍軍在作戰的時候有所保留,不然將對手消滅的太快,肯定會引起赫爾吉的懷疑。

戰鬥對於敵人來說是慘烈的,但是對於守城方來說這還算不上什麼。登上城頭的敵人如果不主動進攻,黑龍軍們就與他們僵持,如果對手選擇突破,黑龍軍才會與之戰鬥。時間漸漸來到了傍晚,雙方激戰了整整一天,雙方都有些精疲力竭。赫爾吉所帶領的五千士卒,現在已經投入了四千的兵力。眼看天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他即不知道自己軍隊的損失情況,也不知道現在城頭的進展如何,曾經派出去數名斥候,但是這些斥候都在半道上被蘭斯親手射殺。

赫爾吉並不敢宣佈撤兵,如果自己的軍隊處於優勢的話,那撤兵就會功虧一簣。正在這個時候,赫爾吉突然發現有一座攻城塔開始冒出了黑煙。“這是怎麼回事!”赫爾吉急忙命令一隊人馬前去探查,冒著鳳翅弩的投槍,這對人馬來到了攻城塔下。現在投入進攻的軍隊都已經爬上了城牆,攻城塔已經是一座空塔,只見塔內烈火熊熊,不知為什麼竟然燃燒了起來。

原來當希格爾德得知攻城塔內湧出的敵軍已經開始稀稀拉拉起來,便命令弓箭手們往攻城塔內投擲油瓶,易碎的陶瓶在跌落的時候撞著攻城塔內的階梯和塔壁,要麼被砸了一個粉碎,要麼本來就不太結實的瓶蓋彈飛,總之瓶內的油灑濺了一片。然後就有數十個火把被丟進了塔內,就算沒有那些油,運氣不好的話,攻城塔都會被點燃,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如此多被撒上油的木頭。

開始冒黑煙的攻城塔越來越多,就連城牆上的攻城部隊也都感覺到了攻城塔出現的異樣。士卒們開始軍心動搖了,攻城塔被點燃,說明他們的後路已經被切斷了,那剩下的除了戰死就只有投降兩條路好選。開始有靠近攻城塔的士兵丟下武器反身逃進了塔內,越來愈多的士兵開始逃跑。但是除了攻城塔前那幾個逃跑的能順利鑽回塔內,剩下想逃跑的就不那麼容易了。

守城方的弓箭手們對於想逃跑的敵軍並不客氣,羽箭從敵人們的後心射入,屍體摔下了高塔。但這無法阻礙已經心裡崩潰的敵軍。開始出現大批敵人逃跑的情景。不過這些逃跑的的命運也許還不如在城頭投降的好。大量的敵軍在攻城塔內擁擠著往下跑,本來就狹小的梯子根本就不是為往下走而設計的。很多士卒從梯子上掉落下來,摔了一個粉身碎骨。還有終於跑到地面的,但是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個火球,在曠野上跑了一段距離後摔倒,再也沒有起來。

攻城戰徹底宣佈失敗,除了少數投降蘭斯的士卒得到了活命,其餘所有參與攻城的士兵幾乎無一倖免。赫爾吉的腦袋上冒出了冷汗,他根本想不到蘭斯軍隊的近戰能力會那麼強,或者說,蘭斯竟然會擁有那麼多的軍隊。五千人的大軍,赫爾吉現在所剩下的已經不足一千人。他急忙回到自己的中軍營寨,寫書信向伐利請求救援。但是當他剛拿起紙筆,外名竟然傳來了喊殺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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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是從營寨的後面發出的,赫爾吉拿著佩刀衝出了中軍帳,只看到營寨周圍的高大喬木上,一支支羽箭射出,然後精準的將正在結陣的士兵射殺。赫爾吉大怒,剛剛攻城慘敗,此時連巴萊森林的野精靈也趕來欺負自己。只是他不知道,襲擊營寨的是木精靈沒錯,但並不是巴萊森林的,而是蘭斯所訓練的木精靈特攻隊。

“我們與你們野精靈無冤無仇,為何要做蘭斯的走狗。”赫爾吉在幾名親兵盾牌的掩護下,大聲罵著。沒想到竟然有一名野精靈用生硬的魯納語回答道:“蘭斯是誰我不認識,但是你竟然大肆砍伐巴萊森林的樹木,便是我們木精靈的死敵。”

精靈族本來對弓箭就有天賦,加上這些木精靈都經過希格爾德和西倫的精心調教,戰鬥實力自然不可小覷。赫爾吉的軍隊還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就有多數人被羽箭射躺在在地上,若不是親兵們誓死保護,弄不好赫爾吉現在也已經血染沙場了。

“將軍,我們還是趕快跑吧。”親兵們懇求赫爾吉。此時軍營中已經亂做了一團,赫爾吉一跺腳,無奈在眾人的掩護下來到了馬廄,上了自己的戰馬,帶著十幾個英靈戰士落荒而逃。正當赫爾吉慶幸那些野精靈沒有追來的時候,就在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此人身高接近兩米,光頭黑臉,穿著一身黑色板金甲,胸前斜插著十二口飛刀,一口雙手重劍插在身前的地上。他的身後還有一頭體型碩大的棕熊,棕熊的身上竟然有全套的鞍配,一看就知道是這位光頭大漢的坐騎。

“怎麼蘭斯的保鏢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一名英靈戰士驚恐的說到,此時有幾名英靈戰士縱馬向刻爾柏洛斯衝去,手中騎槍已經都對準了黑犬的胸口,可惜他們還沒有到刻爾柏洛斯面前五十米處,就都紛紛從馬上摔了下來。胸口都插著一口飛刀。赫爾吉還沒等反應過來,刻爾柏洛斯幾個箭步衝到了他的面前,揮手一拳就將他的戰馬打趴在地。然後雙手劍一個橫掃,衝過來的幾名英靈戰士被砍為兩截,屍體倒在了赫爾吉的身邊。

“我家城主有請,赫爾吉將軍,難道還要我費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