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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被俘的將軍

赫爾吉可能自己連做夢也想到,久經沙場,並且向來謹小慎微的自己竟然會被蘭斯生擒活捉,當刻爾柏洛斯將他身邊的幾個英靈戰士瞬間打趴下的時候,赫爾吉就已經知道這個光頭黑漢絕對不是英靈戰士,而是半神或者神獸的人形態。赫爾吉本來想用佩刀讓自己來一個痛快,免得被俘虜後受到蘭斯的侮辱,但是他已經按在佩刀刀柄上的手還是沒有比過刻爾柏洛斯的速度。

被押送到自己營寨的時候,赫爾吉看到這裡已經開始在做打掃戰場的工作了。蘭斯的手下穿著白色的號坎作為區分敵我的標記,有的在收集散落在地上的武器,有的在搬運屍體,有的抬著擔架在幫助神廟的祭祀進行搶救。當蘭斯的士卒們看到五花大綁的赫爾吉的時候,全都爆發出了勝利的歡呼。

赫爾吉被壓送進了望城,當他見到蘭斯的時候,已經是在蘭斯的官邸內。赫爾吉很驚訝的發現,蘭斯竟然住在這樣一棟普通的宅院內。按理說,蘭斯的住宅可以算得上豪宅,但是與其他城主所居住的城堡相比,這套豪宅真的算不上什麼,甚至讓有趕到有些簡樸和寒酸。赫爾吉被押解到了蘭斯的書房,他看到裡面坐著一名黑髮的中年男子和一名白髮的老者。根本不用猜測,那名黑髮男子就是望城的城主蘭斯,而白髮老者估計就是他的幕僚拉冬。

“快快解了將軍的綁繩。”蘭斯趕忙向刻爾柏洛斯命令到,黑犬答應了一聲,從胸前抽出一把飛刀,將捆綁赫爾吉的繩子給割開了。赫爾吉有些納悶,他不覺得蘭斯是因為害怕伐利或者戰神而有意善待自己。畢竟如果蘭斯害怕的話,也不會與他們為首的軍閥派開兵見陣了。赫爾吉看著蘭斯疑惑的問到:“城主難道不想要我的命嗎?”

蘭斯看著赫爾吉微微笑了笑說:“我要將軍的命,對我有什麼好處啊?”說著揮了揮手,只見一名士卒捧著一口佩刀走了進來。“這是將軍的隨身佩刀,是在戰場上找到的,就在這裡歸還將軍。”赫爾吉驚詫的看這面前的那口佩刀,這是自己的沒錯。難道蘭斯想要投降?赫爾吉的腦袋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還請將軍在望城稍住上幾日,然後便放將軍回去。”蘭斯見赫爾吉盯著自己的佩刀也不拿,又開口說到。赫爾吉的心頭湧過一絲僥倖的衝動,不過他馬上又恢復到了平時的鎮定。從士卒的手中接過佩刀後跨在自己的腰間,然後向蘭斯行了一個軍禮道:“末將感謝城主不殺之恩,不知城主放我回去,是想讓我帶什麼話給英雄神或者戰神嗎?”

蘭斯笑著說:“我可沒有話帶給那個叫伐利熊孩子,至於提爾那裡,如果你還有機會見到他的話,我希望你告訴他,不管芙蕾雅在我這裡還是不在我這裡,這與內戰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我勸他還是把重心放到儘快結束這場戰爭上去吧。而不要因為個人的仇恨而將更多的無辜之人牽扯進去。”

赫爾吉聽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笑了一陣之後對蘭斯說:“蘭斯爵士,確實這次戰鬥你打的很漂亮,但是我還是要善意的提醒你,我們這次並沒有出動帝國最精銳的恩赫裡亞軍團。如果因為你的不當言論激怒了戰神,讓他正視望城的話,到時候恩赫裡亞軍團的鐵蹄踏後,恐怕這裡就會灰飛煙滅。所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讓我帶這樣的話給戰神為好。”

赫爾吉說話的語氣中,帶有對蘭斯一絲絲的嘲笑,不論是拉冬還是刻爾柏洛斯都有聽出,兩個人的面色開始凝重起來,特別是黑犬,身上已經開始散發出神獸的威壓。不過蘭斯還是笑呵呵的看著赫爾吉說:“將軍說的也是字字珠璣,不過我倒是希望將軍還能見得到戰神。”

“此話怎講?難道城主後悔要放我回去了嗎?”赫爾吉明顯著急了,他也開始有些後悔之前那極為自負的言論。不過蘭斯卻對他擺了擺手說:“將軍放心,我說過放你,肯定會放你,只是我擔心伐利那個熊孩子。本來這場攻城戰應該由他來親自指揮的,讓人意料不到的是竟然半道自作主張的回去了,將指揮權交給了你。對於這場戰爭如此兒戲只能說明他極為輕視我們,如果知道將軍如此的慘敗,五千人馬就剩下您一個人回去了,難道伐利不會找個藉口嚴懲將軍嗎?”蘭斯說著喝了一口水,然後打量了赫爾吉一會兒後又說,“我聽說戰神讓你看著伐利,怕他做出蠢事而擾亂了計劃,所以你們的關係並非表面上那麼和諧。伐利不但不信任你,甚至還有些恨你,這次戰爭勝了還好,要是的失敗了,伐利可很高興的看你的哈哈笑,我說的沒錯吧。”

赫爾吉的臉色越來越難難看了,他除了驚恐蘭斯竟然對自己這邊的情況如此瞭解,更是害怕蘭斯所說的會變成現實。在公認佔有優勢的前提下,五千大軍竟然全軍覆沒,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被放了回去。放任何人都會對自己進行軍法處置,更何況是與自己有罅隙的伐利。赫爾吉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冷汗從他的額頭冒了出來。

“如果將軍不著急走,這幾天可以在我的望城中隨意走走看看。這段時間我會先放幾個不願意歸降的士卒回去,等待伐利的反饋後,將軍再做決定也不遲。”隨後將達尼拉招呼進來吩咐道:“帶赫爾吉將軍去他的住處。”然後蘭斯親自帶著拉冬和刻爾柏洛斯,送赫爾吉出了自己的官邸。

“難道你想收降這個赫爾吉?”三人看著赫爾吉的遠去,拉冬小聲問蘭斯。“如果你是赫爾吉,你會投降嗎?”蘭斯反問拉冬,然後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倒是刻爾柏洛斯一臉無解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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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吉跟著達尼拉來到了蘭斯為他安排的住處,這裡是一棟帶著院子的小屋,雖然房子不大但是特別雅緻。達尼拉轉身就要告辭,赫爾吉急忙問到:“城主這是已經放了我了?還是要將我軟禁啊?”達尼拉好像知道赫爾吉會這樣問,只是禮貌地笑了笑說:“我家主人自然是已經放了將軍啊,您可以隨時離開望城回去,也可以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主人說了,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赫爾吉已經被蘭斯的安排弄得有些矇頭轉向,他此時也不知道是馬上出城一路快馬加鞭回去的好,還是繼續留在這望城好。

達尼拉也不多說,笑著向赫爾吉告別後轉身走了。赫爾吉站在這棟小院的門口,心中暗道:“蘭斯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想必這段時間,蘭斯肯定也會經常來找自己,不如現在就在望城住下,等待時機變化後在做決定。

赫爾吉進屋後發現這裡傢俱雖然不豪華,但是頗為溫馨,床頭櫃上放著一隻木製的小箱子,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滿盒的金克朗,盒子裡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赫爾吉將軍在望城時的生活費。”赫爾吉不禁開始稱讚起蘭斯的細心。

舒服的睡了一覺之後,赫爾吉拿了一些錢離開了自己的小屋,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望城的街頭竟然是燈火通明,大街小巷的店鋪都挑燈在做夜市,街道上車水馬龍,絲毫不比白天遜色。之前因為戰爭的關係,望城執行了數天的宵禁,今天晚上是第一天開禁,所以出門逛街購物的人比尋常還要多。

赫爾吉一生戎馬,所到過的城市也不算少,但這樣熱鬧的夜市,也許只有在節慶時候的金宮城才能相比。在一家酒館內坐下,赫爾吉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聆聽著周圍食客們的交談。食客們的話題自然全都圍繞著這次攻城戰,原本還是幾桌食客各說各的,但逐漸所有都湊到一起高談闊論起來。赫爾吉發現望城中的百姓有擁戴布魯諾的,但也有擁戴維達爾的。雖然現在蘭斯是與軍閥派在交戰,但是他並不干涉民眾們的政治傾向。不過望城的居民卻都極度討厭伐利。

喝了一些酒,讓回到住所的赫爾吉感覺自己恍如隔世,中午的時候,自己還在戰場上被俘,現在晚上卻在市井中喝了一點酒,過上了普通市民的生活。不知不覺自己沉沉的睡去。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到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赫爾吉起來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他坐在床上先確認一下自己不是在做夢,然後下床去開啟了院門。

只見蘭斯和刻爾柏洛斯兩人站在院子外,刻爾柏洛斯手中牽一匹馬,赫爾吉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的坐騎。蘭斯笑著對赫爾吉說:“昨晚黑犬在馬廄中清點俘獲的馬匹,他一眼就認出這是將軍的坐騎,所以早上我就送將過來。”赫爾吉愣是愣了許久,才從刻爾柏洛斯手中接過韁繩。“昨日已經將數名不願意投降的士卒放了回去,估計現在都到了廢棄營寨了吧。今天我還要與木精靈的酋長協商你們砍伐樹木的事情,所以就告辭了。”

赫爾吉連忙道謝,他不明白蘭斯到底是什麼用意,說是放了自己,但是並不驅趕。如果是要招降,但是蘭斯又不搭理自己。早上還特意親自將坐騎送還了過來,但又匆匆道別。赫爾吉在門口站了許久,這才搖搖頭回到小院中去。

蘭斯今天本來是找赫爾吉好好攀談一番,想瞭解一些軍閥派現在的情況,畢竟軍營的防範甚嚴,福金屬下的作用已經被削弱很多。不過蘭斯在半道上竟然遇到了回來的芙蕾雅和希芙。她們剛從米德爾斯特島回來,給蘭斯帶來了島上全新的訊息,而跨海大橋經過一年多的施工,現在也就剩下最後的一段了,蘭斯現在心中最期盼的是,伐利不要在這個時候發兵攻打望城,讓他能夠先處理好自己大後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