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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找上門來

他是誰?他不是百花君,那他是誰?百花君去哪了?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風流君已經老了,可還沒老到傻的地步,既然他沒老到傻的地步,就得將某些事情想清楚,想個透徹,不然的話……死不瞑目。風流君沒有死,他正躲在拆房裡頭大口灌酒,大口吃肉。

劫後餘生,任誰都得是這副模樣,彷彿餓死鬼的模樣。

風流君不是餓死鬼,是色鬼。如果說有什麼能讓色鬼能剋制住自己,不晃跡於青樓花樓,不尋找新的嬌媚容顏和誘人腰肢的,只有恐懼,足以讓他死的恐懼。正是如此,風流君怕了,他怕辦事辦到一半有人踹門而入,現在要找自己麻煩的不會多,也絕不算少,絕不止於一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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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若是這世上有一個人很想要自己的命,那就足夠不舒服點了,若是這人還有一身絕不下於自己的身手,那就足夠害怕害怕的了,若是這人和自己同處於一座城,一座小城……那就足矣掂量掂量是否要逃命了,若是這樣的人不止於一個,這樣的狀況卻一模一樣,那麼——就該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就是藏上個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夠,就是藏上個半年來躲避其人,風流君也會毫不猶豫,他本來就不怎麼喜歡賭,更何況用命賭,簡直就是開玩笑!

“簡直就是開玩笑!莫名其妙有一堆人想要殺老夫,還個個身手不凡,要是光明正大一對一,三回合就得被打趴下,要是被打一頓就能解決那也不差,就是這群人想要老夫的腦袋……”

風流君氣憤至極,端起酒罈仰面朝天灌入喉中,大片大片的酒水灑滿衣衫,灑在地上。

偏僻的柴房早已荒廢,裡頭堆積的不是些柴木,而是大堆大堆叫不出名字的雜物,舊物,還是那種再怎麼翻也翻不出寶的廢舊物。百花君藏著這裡有兩天了,當然是翻了個底朝天,就是在這樣偏僻難尋的地方,也不敢發出太多動靜,鬼知道他們會不會找到這來。

那個年輕人究竟是誰?風流君想了整整兩天,想不出來,打破腦袋瓜都想不出來,看上去那樣年輕的傢伙怎會與自己有仇?還能裝成百花君的模樣讓自己分辨不出來。那……百花君究竟是死是活?

百花君是死是活和風流君搭不上太大關係,至少風流君現如今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但唯一讓他待下去的信心就是青杉君和百花君。

紫袍三君還真不是吹的,至少三人配合下,大大方方逃離這兒是沒什麼問題的,至少。

可惜百花君不知生死,青杉君不知去向。風流君自己也不能如此上街去找,怕是人沒找到卻照面了那幾個想搞死自己的傢伙,那份麻煩就不是一點兩點了。百花君從來不怕麻煩,可是如果這麻煩足以教他沒了性命,任誰都得怕的。

“嗝。”風流君滿意的拍了拍肚子,向後一仰靠在牆上,當然不是直接靠在,中間隔著的是乾淨的被褥。

風流君雖狼狽,可不落魄,腰間常備的足夠的銀兩便足夠打動花樓的鴇兒,更何況雖非銀兩,一頁薄紙勝似千兩重,沉甸甸足夠壓死人。“找個偏僻屋子,每天準備些乾淨被褥和酒菜送進來,別讓任何人知道。”於是乎,風流君呆在破舊的柴房裡頭,享受的卻比這花樓花魁還要好的伺候。

風流君總覺得那戴了人皮面具模仿百花君的傢伙,實實在在身上有百花君的味道,不然也騙不過風流君,然而卻有一股陌生的熟悉感……只是熟悉感是不足讓風流君記起些什麼的。

“嗝。”風流君放下碗筷,滿意極了。雖然還是理不清百花君究竟是怎麼著了,可這樣呆著,就當是清修、齋戒,況且吃喝不愁最無愁。

再狡猾的獵物也躲不過獵人的追捕,蛛絲馬跡最為致命。

門外頭傳來了動靜,風流君像受驚的鹿,迅速蹦起身來,緊繃著身體,緊繃著神經。

若只是尋常動靜,風流君不會放在心上,可是方才聽見的三樣兩語足以讓他放在心上。

“老鴇,你們花樓裡來過古怪客人嗎?”

“公子何出此言?怎麼,嫌咱樓裡的姑娘不夠水靈?”

“水靈是水靈,就是太水靈了,受不了。”

“啊唷,公子這話就有些見外了啊,要知道咱可是城裡當屬第一的……”

“行了,本公子來不是因為你家的姑娘的,萬古州這種小城,這些個歪瓜裂棗本公子還看不上眼。”

“那公子……”老鴇滿頭是汗,自然是發覺了這公子不好應付,連忙陪著笑。

“是來找人的。”

“可,可咱花樓裡除了姑娘,還有什麼人?公子都說了看不上姑娘,那還能……”

“也真想不到你會藏到這種地方來,你說說看,花樓這種地方都是些女子呆的,更何況這種小地方的花樓,那些個女子還不得每天洗洗自己的衣物,打掃打掃自己的房間,哪來那麼多的下僕?既然是女子,還是花樓女子,都是有玲瓏心的,哪天多了床不知何處的被褥,花樓多了些開銷,她們能不清楚?風流君啊,你沒想到自己也能落得這般狼狽下場吧?”

“公子?公子你是對誰說話?這兒就老鴇一人啊。”

“行了,他給了你多少,反正也演不下去了,一邊呆著去,別摻和進來丟了性命。”他皺眉道,老鴇混跡煙火地多年,自然是察言觀色的本領上佳,皺眉嫌煩的表情可是十足的,老鴇還真覺著若是她不趁早脫身,是得討不得好的。

“花樓的女子們私下都知道來了個怪人,有錢的怪人住在花樓裡邊,任誰都不會憋著不說的,老鴇也不好當著面挑清此時,也就隨著她們去。可她們做的是些什麼事?給富賈吹吹耳邊風,套些失意落魄子弟的銀兩,自然面不了在待人接物的時候談到此事,這不,‘花樓裡住下了個怪人’一事就傳的廣了,這麼一座小城,自然是落入了耳中。”

他輕鬆笑談,可心裡不輕鬆,與這老家夥周旋十來年,就等著找個機會殺了他,到了最後變成病態的發洩,他可不敢也不願做這種水到渠成炸了渠的傻事。雖說是找上門來卻也不能輕舉妄動,前面已經失手了一回,那便不能再如此,不然下場絕非輕描淡寫。

他等著風流君出來。

可是希望並不大,甚至說是……不可能。

——咣噹!

然後風流君就被人一腳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