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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相逢

“只有三個人需要注意,其中有個酒鬼,擅使劍,劍法離奇難辨。另有煉體之人,可怕的不是他手中的武器,縱使他手中武器千百般變化,最為厲害的是他的肉身,他的每一拳每一腿都極為致命。”

“最大的變數源自於那來歷不明的傢伙,我們的下道至今沒有查清楚他的來歷和武功。至今瞭解他的,要麼是寧死不會背叛他,要麼就已經死在他的手下。他既然能制服前兩人還讓他們能跟從著他,絕對不能輕視。”

蜀山道五位年輕人前來八荒歷練入世,磨練殺戮心,以殺人來練就古井無波的心法。這是隱秘至極的事情,也同樣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每隔一段時間,或長或短,八荒總會有那麼幾個山頭幾個門派被滅門,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只有那些生於八荒,如今打出了累累盛名的傢伙才明白,才隱約猜得出蜀山道所幹的事情為何。而他們,自然是不會將這些隱秘至極關乎性命的事情傳出去,明哲保身的道理誰都清楚的。於是,初來八荒沒幾年的馬子,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就是至此生死關頭也不明白這些人是為何而來,從何而來。

雲二兩的劍,他們試過,也不過如此,他們五人中任何一人斷然都可與之相爭,若是兩人,則雲二兩必敗。如今,雲二兩的劍已經舉不起來了。即使他再如何的醉酒,也不過成為酒鬼。那劍實在是太狠,斷了雲二兩右手腕的筋脈。雲二兩的模樣,確實是像個死人,生性灑脫常年掛在臉上的沒心沒肺的笑也沒了。這樣滿地血汙的情景之下,著實沒有人能再笑得出來。

任七沒了長日裡的冷靜,他的眼早已變作血紅,即使倚借煉體的根基沒讓這些來歷莫測的年輕小家夥佔到上風,卻也沒有餘力敗得了他們。而任七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雲二兩,看著算是兄弟拜過關公結過義的雲二兩被硬生生挑去了手筋。下盤再難壓住,任七剋制住心中的躁動,強忍著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人的身上。刀刃劃過他的胸膛,清冷的刀刃硬生生深入半寸許,他感到錐心的疼痛。

雲二兩已廢,任七自身難保,光是對方人多勢眾地抽出三人對陣馬子,如今的情形就已經讓人絕望。即使是馬子。他至此不明白這些人的來歷,無從猜測,更是對於其人的功法前所未見,似乎全是隨性而就之,並非死板的招數,卻又讓他感覺無從招架。

三人,一人使劍一人使刀一人使棍。三個人,三柄落於身便足夠要人半條命的東西,馬子忍住了轉身就逃的衝動。他逃不走,無論是當前的局勢或是他的本心。馬子從來不是會逞英雄氣概的傢伙,臉面的問題早就在小時候街頭乞討的打磨中消耗殆盡,他清楚明白江湖上的某些道理。別人是不會看你這人如何如何的有臉面有氣概,若是有仇,刀子依舊是要往你身上招呼的。由是觀之,還不如少點廢話,多些直接的見血好的很。

於是馬子身上的血,足夠讓他看起來像是從血池子裡爬出來的。馬子身上的衣物被血浸透,對陣三人本就處於劣勢,能堅持如此之久已是不易,更不要談什麼毫髮無損的可能了。自己三人留下來斷後,足夠那些傢伙跑遠,只要前往鄰近的城,就是這些人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至於直接在城內追殺人。

馬子向來不做善事,若是放到以前,犧牲幾十個人換自己的命,他是絕對不會有二話,如今留下來殿後本就不是他的意思。只是因為在八荒遇上了這兩人,雲二兩和任七,三人一起打打碰碰闖蕩八荒,每一個下屬都是有感情有情義的,若要犧牲其中一人換他馬子的命,他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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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了,這回見不著公子,倖幸苦苦打拼下來的也沒能轉交給公子手上。”馬子心念,滿是辛酸,八荒的三年可不是說過來就過來的。明面上再怎麼風光,地下也是付出了不少,不少弟兄的命,不少無辜的人。馬子的手早就不乾淨了,可就是繼續為公子班些事情,也沒能做好。當初老神仙放過自己兩人,那老家夥在西域吃得開,自己身處八荒有苦難言。

馬子倒下了,再沒力氣支撐著面對三人的攻勢。三人齊齊停了手,極為默契。提著刀的那人緩緩走來,長刀拖在地上發出嘶嘶的響。心若死灰。依稀聽見任七不甘的怒吼,那般的無力,淒涼。“算了吧……”

“真狼狽。”陌生的聲音響起,絕非那五人發出,也不是來自於任七或是雲二兩,來這是誰?馬子努力睜大了眼仰頭望去,見著一張滿帶著戲謔笑意的臉。“什麼時候,馬子你變得如此沒有志氣了?難道這五人便能成為留下你後半生性命的傢伙?”陌生的人看向那聚集起來的五人,搖了搖頭,道:“絕計不是這種水準的。更何況,你的命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哪能說丟就丟?”

“公子……”馬子愣生生叫到。

“別叫我公子,叫我小七子。或者是現在流行的我的名號,白麵。”陌生的臉,相仿的笑與言語方式,馬子認出了他。“來,搭把手。”徐七伸出手,握住馬子,將他拉起。“總趴在地上像個死癩蛤蟆,挺醜的。”

馬子的手不住地顫抖。他常年握刀的手上滿是老繭,當初還略顯乾淨的臉頰兩側各有幾道傷痕,裸露在外的手臂從上至下都是蜿蜒如蜈蚣的傷疤。

“你這模樣,我真都快認不出來了。”徐七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許久的時候,先讓我把這幾個蜀山道的爛人搞死再說。”

“哪能只留給你一人,分我三個。”豪邁的笑聲讓馬子又愣了愣,繼而狂喜,“青兄?”

“誒,老馬。”

“你…不是半月前就走了?”馬子手捂住嘴咳了幾聲,攤開手掌是一片猩紅。

“唧唧歪歪的話真多。”徐七從驢身上撿起面具,再是朝著蠢驢踢了一腳,才讓它慢悠悠走到旁邊去。將柳葉刀的刀鞘隨意丟棄在地上,左右晃了晃脖子,噼啪的骨骼摩擦作響聲。“趕路趕了兩個多月,總算能舒坦舒坦筋骨嘞。你只有兩個,李如風。”

“行!堂堂白麵發話了哪有和你對著幹的道理。”李如風一襲青衣,坦然笑意,迎著五人便是揮拳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