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會探情緣
天亮了，太陽緩慢地升了起來。一縷金黃色的太陽光線，從東邊的窗戶口射進房中。
馨月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第一眼便看見母親睡在自己的旁邊。那捲曲的樣子，睡得似乎有些辛苦。她掀開被子坐起來，伸手拍了拍母親的背脊，關切地問道：“媽？你怎麼這樣子睡在這裡？”
楊夫人一夜沒睡，堅持到天剛剛開始放亮，實在熬不住了，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馨月的呼喊，讓她立即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她醒來第一眼便看向馨月的床頭。發現馨月已經坐起來了，楊夫人的臉上立即綻開出放心的笑容。她沒去回答馨月的詢問，而是朝一樣捲曲在旁邊的阿秀，興奮地喊道：“阿秀！快起來吧！馨月醒來了。你去打盆水來讓她在這裡洗洗。”
看著迷迷糊糊的阿秀，馨月笑道：“看你這沒睡醒的樣子，還是別去了。”馨月說到這裡，轉向母親，建議道：“媽！天都不早了，我們還是一起出去吧！”
“好！好！咱們一起出去。”楊夫人說罷，若有所思地觀察著女兒的一舉一動。
“小姐！你、沒事吧？”已經清醒的阿秀，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馨月。
正在穿衣束帶的馨月，被阿秀問得莫明其妙。她抬起頭來，用疑問的目光打量著阿秀，反問道：“你！什麼意思？是！發現了什麼嗎？”
“沒有呢，別聽阿秀的。我一直在這裡，能有什麼事。我們快點收拾好了一同出去。起太遲了又會招來你爹的數落。”楊夫人說到這裡，她轉向阿秀囑咐道：“以後別再這樣了，多用心體會一點。你這樣冒失，會讓小姐不高興地。”楊夫人說罷，母女倆相繼跨出房門。
兩天來，阿秀真的鬧不清情況了，出現在小姐身上的這些奇奇怪怪，說給誰聽都不會相信。她凝神注視著夫人和小姐相繼出門，然後跟了上去。跨出門房，又反身將小姐的房門掩上。
雪後的陽光，清新而爽朗，給人一種春回大地的清爽與快意，也給喜歡出外走動的人們增加幾分方便。
大上午，少聰沐浴著冬日的陽光，突然來到了楊家。他剛走進大門，便看見天井邊的太陽底下，馨月陪著母親坐在那裡做著手工活。少聰沒有停住腳步，他一邊走，一邊朝著馨月喊道：“馨月！曬太陽啊？”招呼完馨月，他又轉向楊夫人問道：“楊嬸！在做針線活啊？”
聽到這突然地招呼聲，母女倆同時抬起頭來看向少聰。對於馨月來說，少聰的突然到來，真是讓她喜不自禁。她站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少聰，招呼道：“少聰哥，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少聰朝著馨月笑了笑，回答道：“惦記著你啊！來看看你好了沒有？”
馨月扭了一下腰身，向少聰表示道：“你看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好了就好，我還在家裡瞎擔心呢。”少聰露出開懷的笑容。
與馨月打過招呼後，少聰轉向楊夫人，問好道：“楊嬸，在做針線活啊！您還好吧？”
楊夫人站了起來，迎著少聰招呼道：“少聰來了！快坐！快坐！”她說罷，將自己的椅子遞到少聰面前；然後朝向內廳喊道：“阿秀！少聰少爺來了，你給他沏杯茶來。”她安排完畢，又回頭看向少聰，問道：“少聰啊！今天怎麼有空來？”
少聰將目光轉到楊夫人臉上，回答道：“我那天在這裡的時候，馨月不是有些不舒適嗎！我回家後跟我媽一說，她非要我今天又來看看。看她好了沒有。”少聰說到這裡，將目光向馨月瞄一下，然後回過頭來繼續說道：“看她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好了吧！”
“好了呢！年紀輕輕的，能有多大的病。”楊夫人回答完少聰，走到馨月面前，小聲告誡道：“別把阿秀告訴你的事告訴少聰。那樣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了，只怕要壞你的婚姻大事。”
“為什麼？”馨月疑惑地盯著母親。
“聽我的就是。不要問為什麼。”楊夫人同時用目光作進一步肯定。
“少聰少爺！你的茶來了。”阿秀招呼罷，將手中的茶遞給少聰。
“阿秀！你把這些手工活送到小姐房裡去。去把她的房間收拾一下。”楊夫人同時用目光示意阿秀。而此時的阿秀，面對夫人的做法有些搞不清頭腦。她只得莫名其妙地離開前廳，守到馨月的房間裡去。
支走了阿秀，楊夫轉向少聰告訴道：“我去安排中飯去。你在這裡吃了中飯，早點回去把馨月的情況告訴你媽。好讓她早點放下心來。她說罷，離開天井邊，去內廳安排中飯。
自從少聰進來，馨月還沒有過自主行為，都是母親在接待安排。現在就剩下兩個人了，她這才盯著少聰，問道：“真是你媽讓你來的嗎？”
“當然是的！我幹嘛要騙你？”少聰一邊回答，一邊不解地注視著馨月。
馨月認真地看了少聰好一陣，再次追問道：“你就一點都不想來看看我？真那麼放心？”她說罷，注視著少聰等待他的回答。
“你啊！鑽牛角尖了不是！我哪裡不想來？我要是不想來，她拿大棒子打我也打不來啊！要是依我啊！還巴不得天天來呢。常期住在這裡更好。”少聰說罷，還故意送給馨月一個挑逗的笑意。不過，他突然又象記起了什麼，很快換上疑惑的表情，注視著馨月，認真地問道：“你媽剛才怎麼說的？”
見少聰表情變化突然，馨月很納悶地反問道：“說什麼了？我沒注意。”
“你媽說要我早點回去。”少聰說到這裡停下來，反思片刻後繼續說道：“這不是她以前一派做法巴？”他說到這裡，仍又注視著阿秀問道：“你知道嗎？為什麼？”
“你別亂想。她不是怕你媽擔心嗎！”馨月一點沒覺得母親今天的做法不對。
“嗯！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少聰點點頭，心中不再有疑慮。
“別管母親說了什麼，你還是晚點回去吧。這一回回去，只怕又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見面了。
“好！你說了算。你說什麼時候要我回去，我就什麼時候回去。半夜都行。”少聰說罷，用至愛的目光，緊緊盯視著馨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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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月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假裝生氣道：“我看你啊！還是依我母親說的，早點回去吧。”她說罷，轉向內廳喊道：“媽！飯做好了嗎？我們進來吃飯了。”她喊完了，回頭朝少聰做了個傲慢的表情，然後轉身躲開少聰的目光，自己握著嘴，偷偷地，幸福地傻笑。
“吃飯了。進來吃飯吧。”內廳傳出了楊夫人的回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