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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外出

這是死後的世界嗎?

能感覺到身體,但是……動不了?

薩斯瑪的意識開始甦醒,但卻連線不上沉睡的身軀。幼龍以一種獨特的視角看見了為自己治療的龍裔和旁邊的女僕艾蘭,他可以清楚的聽見二人的對話,行動,可身體卻依舊不聽使喚。恐懼如同發芽的種子從幼龍的心中鑽出,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大,不斷的摧殘著幼龍的心智。

“治療結束了,現在他身上沒有一點暗傷,,再過一會就可以醒來。”大祭司冷著臉拿開了放在幼龍鱗片上的手掌,與艾蘭交談幾句後便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嘶,沒想到主人竟然這麼重視這條銀龍,真是失誤。”剛剛被訓斥的大祭祀心情十分糟糕,卻又無法發作,只能獨自生著悶氣。在看到來來往往的龍裔與半龍人後,一股無名之火瞬間湧上心頭,他的眼睛微微轉動,尋找著可以出氣的物件。

另一邊,艾蘭目送大祭司離開房間後,手掌輕輕按壓薩斯瑪的雙翼、脖頸、四肢、直至全身,將幼龍從無形的恐懼之中解脫出來。

“呼!呼!”薩斯瑪劇烈喘息著,身體重新迴歸自己的支配,讓他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

“不必緊張,治療剛剛結束,您的身體可能會有些麻痺,休息一會就可以消除。”

薩斯瑪放鬆身子,活動了一下被治好的雙翼,同時感受著一點點消除的麻痺感,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他嘴部微動,暗紅色的瞳孔看著一旁為他按摩的艾蘭。

“謝……謝。”

“嗯?”艾蘭疑惑的目光與幼龍對視,她顯然沒有聽清幼龍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我成功了……艾蘭,我現在需要一筆財寶,你知道要如何才能獲得嗎?”薩斯瑪偏開了視線,迅速的轉移話題。

“您成功了,但同樣引起了主人的憤怒,那個方法太危險了。”艾蘭教導著幼龍,但看到幼龍焦躁的甩著尾巴。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一些半龍人學究需要龍血,龍鱗之類的材料,如果您同意的話,相信他們會給出豐厚的報酬。”

“呃,還有別的辦法嗎?”薩斯瑪本能的搖了搖頭。

“嗯…外面有很多弱小的蠻族部落,他們沒有得到主人的庇護,我們可以去搶劫他們,雖然有一點危險,不過我不會讓您受到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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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劫好像不太好,等下,你是說我可以出去?”薩斯瑪感到不可思議,驚訝的看向艾蘭。

“龍堡對您來說又不是囚籠。當然,如果您要出去的話,我也會跟隨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至於那些野蠻種族,他們也經常襲擊人類和精靈,我們搶劫他們只是在懲惡揚善而已。”艾蘭做出乖巧的姿態,用著柔和的語氣勸導著。

“懲惡揚善嗎,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們能打過他們嗎?”心地單純的薩斯瑪並沒有覺得不妥,他思考了一會,發出疑問。

“我會為您挑選合適的部落,清除陸地上的敵人。只要您處於天空之上,想必也沒有人能對您造成威脅。”艾蘭繼續訴說著戰鬥方法,彷彿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準備。

“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薩斯瑪在銀幣堆上站起,像貓一樣將身體和翅膀舒展開來。他用小腦袋蹭了一下艾蘭,然後猛然從高處躍下,穩穩的落在門邊。

“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別下太重的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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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隱山,高約一萬七千尺,山腰往上常年雲霧環繞。傳聞在數十年前,一條銀龍在此處築巢,將這座無名之山命名為龍隱山。但如今,那條銀龍卻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居住在這裡的邪惡紅龍。

薩斯瑪張開雙翼,深深的吸入一口霧氣。一股甘美的氣息在他的味蕾中久久不散,強烈的舒適感令他的鱗片微微張開,渴望著吸收更多霧氣。

銀龍是天空的化身,在雲霧之中飛行更是銀龍們的最愛。其超自然能力——雲行可以讓銀龍在疲憊時安穩的落在雲霧之上漫步,短休。如果是久久不散的雲霧,銀龍甚至可以在上面美美的睡上一覺,恢復體力。

幼龍在雲層中疾行,翻滾,一股腦的衝向山底,然後以一個完美的角度猛然拔高,銀色的身體在天空上劃過優美的曲線,最後一個滑翔穩穩的落在地面。

在山脈上騎著龍獸賓士的艾蘭顯然要慢了一些,龍獸無視崎嶇的山脈一路狂奔,但依然追不上飛翔的幼龍,只有趁著幼龍歇息的時候才能將距離拉近。

山風吹起艾蘭的長髮,露出脖頸上的鱗片,而其他充滿龍鱗的皮膚則被隱藏在皮甲和風衣之下。輕薄的風衣被風時不時的吹起,露出藏於內側的匕首和法術卷軸。衣物的設計拋棄了隱蔽性,但是卻能更加快速的拿出卷軸,在危機的時刻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艾蘭不會使用法術,但經過專業訓練的她,使用卷軸時的魔力不遜於普通法師。

“好久沒這樣痛快過了。前面那個沼澤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要先休息一會嗎?”薩斯瑪站在山脈之上,望著一旁喘息的龍裔精靈。據艾蘭所述,在那個沼澤的南側有一群蜥蜴人組成的部落。勢力不大,偏居一隅,卻還經常襲擊人類村莊,非常適合作為懲惡揚善的目標。

“目前還不需要,那個部落就在不遠處,很快就能到。”艾蘭深吸了一口氣,拽緊了韁繩。“不過在我們到達那裡之後,要如何採取行動呢?”

這個問題一下問住了薩斯瑪,他還真的沒想過到了之後要如何懲惡揚善。飛到天空讓蜥蜴人交出財寶?還是潛入村莊盜竊?亦或者是一路殺過去?一個個選項在幼龍的腦海中浮現,都被他挨個否決。最後薩斯瑪將目光轉到了艾蘭身上。

“那個,你覺得應該如何行動呢?”

“嗯,我身上有龍堡的信物,這群蜥蜴人並沒有歸順主人。我們可以直接進去逼迫他們臣服,如果他們反抗,我們再打敗他們的首領,搜刮他們的財寶,您看怎麼樣?”艾蘭小心翼翼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辦法,就這麼辦!”薩斯瑪張開雙翼,騰空而起。但是這次他並沒有單獨行動,而是在天空慢悠悠的飛行,與艾蘭一同前往沼澤。

在沼澤中前進了一段時間之後,薩斯瑪煽動銀色的龍翼飛到了蜥蜴人部落的上空,出乎意料的是,在他的視線內並沒有蜥蜴人的痕跡,換句話說,這個部落此時連最基本的守衛也沒有。

“如此新鮮的血腥味,這裡發生了什麼?”

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檢視,輕輕一嗅,薩斯瑪便發現了這個營地的奇怪之處。短暫的商討後,艾蘭將龍獸放置在外面,與幼龍一起向著氣味最濃郁的地方趕去,準備一探究竟。

薩斯瑪在高空中飛行,而艾蘭如同微風一般從帳篷中間快速穿梭。在經過了一扇扇帳篷後,前方的泥沼開始出現血跡。蜥蜴人們都在前方破舊的帳篷前對持著,誰也沒有發現天空中的幼龍和潛行的艾蘭。這時,人數較多的蜥蜴人一方似乎開始勸降。薩斯瑪向艾蘭比劃了一下,想先聽聽他們究竟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