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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背水一戰的納許

會變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沃恩看著納許放上桌的兩張權狀。

一想到支付的賞金必須與下注金同額,那他等於是一開局就面臨了致命危機。威布斯塔雖然只下注了一張,但他不需要考慮太多。

由於朱莉安娜連牌都翻不好,沃恩自然得代替她進行洗牌,並將七張牌發到了每個人的面前。

也不曉得朱莉安娜有沒有理解狀況,只見她以靠不住的動作拿起了手牌。

至少別失手讓牌掉到地上啊──沃恩的這個念頭已經和祈禱差不多了。

梅花Q、黑桃8、方塊8、黑桃5、梅花5、方塊3、紅心2。

還不差,應該說是很好的手牌。如果現在當的是玩家,而且要以獲勝為目的找出最佳搭配的話,沃恩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將短邊做成一對5。

然而──他將視線投向納許。

他無法看透掛著淡淡笑容的納許的內心。能當上這座賭博城鎮的第二把交椅,足見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誒,大哥,該怎麼辦?要怎麼做才好呀?”

聽到朱莉安娜的坦率提問,沃恩只以手指做出指示。他把梅花Q和方塊3移到短邊。

翻牌。沃恩首先確認起納許的手牌。

長邊是方塊A、紅心A、梅花J、梅花8、紅心7。

短邊是方塊7和紅心7組成的一對7。

兩邊都是一對,讓沃恩安心地按住胸口。要是他也將對子各分到一邊的話,就會很普通地輸給納許了。和平常玩的──以五張牌為主的吹牛等玩法相比,有七張之多的手牌湊出一對的機率明顯高出不少。

威布斯塔的兩邊都是無牌型的“高分牌”,因此敗給了沃恩。

納許的下注金原封不動地回到他的手邊,而威布斯塔下注的一張則是送到了沃恩的手邊。

莊家以逆時針的順序輪流,接下來輪到威布斯塔做莊。

沃恩只出了一張作為賭金。畢竟合約明定了最後仍是要繳回的規則,就算從威布斯塔手中賺得再多也毫無意義。納許在稍稍思考後,下注了三張。從他手中的權狀合計為七張來看,他或許是害怕將過半的賭本拿出來下注。

朱莉安娜翻開的牌可說是不好不壞,沃恩機械性地拆成最合適的牌型。

而在納許開牌的瞬間,沃恩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納許的長邊是梅花Q、方塊Q、黑桃10、梅花2、紅心2的兩對。

短邊則是黑桃A和黑桃J的高分牌。

沃恩之所以會對這樣的拆法多加留意,是因為納許把兩個對子都留在長邊,並把短邊分成高分牌。

基本來說,當拿到兩對的時候,最佳搭配便是將兩個對子拆開,但其中也還是有例外。比方說,一對2在對子裡是屬於最弱的,強度上和A的高分牌差不了多少。

‘即便如此,他這也不像是感性的選擇,而是基於理論的拆法。以納許會重視好兆頭的性格來說,這樣的做法有些稀奇啊。’

這也代表納許為這次的對決做足了準備。他分析了最佳的搭配,並敢於實行。

莊家威布斯塔開了牌。

長邊是紅心K、方塊K、梅花6、梅花4、紅心3。

短邊是紅心Q和黑桃7。

如果拆開兩個對子的話,納許就會以平手收場。但納許卻是將兩對都留在長邊,並贏下了這一局。儀典長將三張權狀遞給了副儀典長。

“今天的我贏得了。坎普登,想認輸的話隨時都可以開口。如果你打算從儀典長之位引退,我也不想讓這種無人獲益的爭執延續下去。”

對於納許的這番話,威布斯塔僅僅像是在可憐他似的,冷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穩妥地以平手收場的沃恩,在將牌收起的同時──

‘哎,會拿僅僅一局的結果論勝敗,也是賭徒常有的心態。雖說這也有為自己打氣的成分在,但只拿下一局的勝利就在那邊大呼小叫,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況且──沃恩稍稍皺起了眉頭。

‘在這種緊要關頭變更戰略也不是一件好事。’

納許收回了牌,進行切牌。下一局輪到他做莊,沃恩和威布斯塔都必須下注。沃恩對眼前的少女悄聲說道:

“朱莉安娜,下注三張。”

朱莉安娜幾乎什麼都不去思考的性格雖然詭異,但這種時候卻是相當方便。她毫不猶豫地將手邊的全數權狀──合計三張推了出去。

“……”

沃恩總覺得納許從喉嚨發出了“咻”的一聲。

他會動搖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沃恩把手上的賭本全都壓下去了。而且還是在這種一切都還不明朗的狀況下。

納許會冒出“難道沃恩已經掌握了這一局的勝機”的疑念也是理所當然。

‘唉,其實我沒有啊。’

雖然沒有,但納許卻顯露出會為這種小手段而動搖的態度。

威布斯塔像是在協助沃恩補上一槍似的,下注了多達八張的權狀。納許像是被這一局的對決震懾住似的,將手中的鼻菸盒轉了一下。

‘八、八張?’

威布斯塔目前的賭本為十六張,那這個奇怪的數字是怎麼得出來的?

‘他應該不是那種隨便下注的性格。威布斯塔手邊的賭本為十六張,換句話說──哦,原來如此,是以一半為目標啊。’

權狀總計為二十九張,為了贏得儀典長的寶座,需要的權狀數量至少為十五張。

‘換句話說,只要手邊還有八張權狀,就有可能在一局之中奪回過半的數量。手邊的權狀數量在八張以上或是未滿八張,面臨的狀況會大有不同。所以威布斯塔才會以讓手邊留有八張為前提,決定這局的賭金。’

沃恩將發下來的牌拆開。他讓長邊做出一對6,短邊則是Q的高分牌。雖然很難說是一手好牌,但因為湊到了一對,所以也不算太糟。

威布斯塔也在長邊湊出了一對7,短邊則是K的高分牌。

而在莊家納許開牌後,沃恩險些就要不顧立場發出嘆息了。這也太扯了──他暗自這麼想著。

“……”

納許似乎也心知肚明,只見他沉默了下來。

納許的長邊為梅花A、方塊A、紅心A、方塊4、黑桃3。

短邊為黑桃9和方塊5。

一旦湊到了三張A,那就該拆出一張放到短邊才對。畢竟一對A已經是對子裡最強的牌型,而當高分牌時也是如此。比起將長邊湊成三條A,短邊只放普通的高分牌,這樣的拆法才更有勝算。

更何況,只要他這麼做的話,肯定就能贏下這一局。而納許肯定不會不知道這樣的牌理。

‘沒有按照牌理出牌──這並不是問題所在。重點在於急就章地惡補知識,讓內心的價值觀產生動搖這點。沒能理解透澈的理論,不具備任何價值。’

如果真的有信心的話,就該去相信好兆頭和自己的運氣才對,如果打算貫徹合理性,就該依照牌理出牌。

就因為內心缺乏判斷的基準,所以沃恩光是一個小小的挑釁,就足以讓他捨棄牌理,並輕易地轉變方針。納許的賭博方針,就是這麼容易受到他人的影響。

這可說是個難以挽回的破綻。雖說沃恩和威布斯塔都在這一局的對決以平手收場,但納許卻因此暴露出了極大的弱點。

第一輪的賭局就此結束。再次輪到沃恩做莊,這一局的沃恩和威布斯塔形成平手,並贏了納許。比起戰略性,這更像是純靠手上的好牌取得的勝利,沃恩手邊的權狀變成了五張。納許的賭本則是少了兩張,變為八張。

‘看來,納許在下注時也是以八張作為底線。果然雙方似乎都明白八張的重要性。’

納許看著減少的賭本,做了一次深呼吸。也許是為了維持精神方面的穩定,他將鼻菸盒傳到了右手,但隨即像是冷靜不下來似的在右手彈跳著,很快又回到了左手。

輪到威布斯塔做莊。沃恩再次以一張下注。

恰成對比的,是露出迷惘神色的納許。他在稍事思考後下注三張,而沃恩隱約能看出其中的理由。只要獲勝的話,納許的賭本就會變為十一張。由於他迄今擁有的最多張數為十張,因此納許應該是想為自己打氣,以再下一城為目標吧。

反過來說,他這麼下注的意圖也就是如此膚淺而已。

“喂,朱莉安娜,別睡著啊。”

沃恩這才發現朱莉安娜的腦袋已經微微晃了起來。就算被輕敲了一下,她也一副錯不在我的模樣。

“因為好閒呀。人家只是照著指示放牌而已呀。乾脆讓大哥來玩不就好了?”

“你要是不在場的話,我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可是還是太久了啦。誒,大哥,還──”

沒嗎?──在朱莉安娜問到一半的時候,沃恩更加用力地敲了下去。你差點就說了不該說的話啊──他勉強以視線制止了朱莉安娜的行動。

他依照牌理拆開手牌。反正這一局是威布斯塔做莊,下注的權狀也只有一張。對沃恩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局面。

接著眾人開牌。

‘嗯?’

之所以感到微微的不對勁,是因為威布斯塔挪動視線的方式有些奇妙的關係。他似乎在鎖定某個東西,但那並非納許的臉孔。他以旁人幾乎看不出來的細微動作,正緊盯著某個東西。

而在看到開出來的牌之後,這股不對勁的感覺,便在一瞬間轉換成可稱之為絕望的心情。

威布斯塔的長邊是黑桃8、紅心8、紅心7、紅心6、紅心4,牌型是一對8。

短邊是梅花A和紅心9,A的高分牌。

納許的長邊為黑桃K、梅花K、方塊8、方塊7、方塊5,牌型是一對K。

短邊則是黑桃A和梅花10。雖說A的高分牌和威布斯塔相同,但在比第二張高分牌後,就是納許的牌型較大,因此以納許的勝利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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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十一張——也許在這場風波之中,這就是他距離儀典長寶座最為接近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