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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村中央的廣場與馬廄

雖然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兒的波折,不過在布蘭琪的幫助與說明之下,盧卡斯還是非常順利地透過了棲鹿村木製圍牆的大門,進入到了棲鹿村內,在這個農家小姑娘的帶領下向著村中央行進著,並在這個過程中聆聽著她對於這座村莊的講述。

棲鹿村,這是一座位於多木鎮外有著十幾公裡距離的中型村落,這座村莊裡的村民大部分都是當地的自耕農、樵夫、漁夫和獵人,只有極少數的人是身為沒有自己的土地或者職業的農奴的,並且他們也很有希望在他們這一代積攢出一小筆錢來,在臨死前成為真正的自耕農。

作為一座位於跟其他與自己領主敵對的貴族的領地交界處的村落,並為了警惕其他或已知或未知的危險,棲鹿村被當地的領主恩准成立屬於自己的農兵部隊,允許村子裡成年的男性在不出棲鹿村一定距離的範圍內可以合法佩戴武器,以此來應對來自於其他貴族領主以及野獸、狼人或者其他可怕的東西對於這座村莊的騷擾破壞。

正因為有著遠比其他村子更多的屬於自己的防衛力量,棲鹿村的人口比同樣隸屬於當地領主所有的其他村莊多了足足一倍,並且由於這裡靠近多木鎮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著一定數量商隊來往的城鎮,能夠前往城鎮的集市自由賣掉自己的勞作成果來換取金錢,這也就使得棲鹿村的絕大多數村民都擁有著一些絕大多數平民都夢寐以求的東西,那就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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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爾莎大陸上,即便是看似最不起眼的農夫,這種構成整個爾莎大陸社會結構最基層的平民也是分等級的:擁有屬於自己的土地的農夫被人稱為自由農或者自耕農,他們只需向當地的領主繳納抽成較低的農業稅和人頭稅即可,不會有太過於沉重的負擔;而沒有屬於自己的土地、只能以高額的農業稅租賃當地領主的土地耕種的窮苦農夫,他們的身份就是‘農奴’,他們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是屬於當地領主老爺們的,生活水平的好壞完全只能看貴族老爺們的稅金抽得狠不狠,運氣好的農奴除了需要耕種很多土地之外,論生活水平也不比普通的自耕農差甚至更好,運氣不好的......那就基本等同於奴隸了,甚至還不如奴隸過得好。

由於這種種因素,棲鹿村可以算是一個相對完整的自耕農村,這裡至少一半的人手負責土地裡的各種農活,剩下的人像家裡的次子三子等等,他們往往作為棲鹿村的農兵來負責警戒;除了辛勤勞作的農婦們之外,獵戶外出打獵,樵夫砍伐樹木,棲鹿村所需要的食鹽、鐵器以及其他村子裡無法自產的東西就依靠村民們到多木鎮購買,或者從偶爾途經此地的旅行商人來進行交換了。

承擔著遠比由純農奴組成的村莊或者莊園更少一些的稅目,擁有著同樣超過周邊其他幾座村莊與莊園更多的農兵作為保護村子的當地武裝群體,所以棲鹿村相對於其他戰火紛飛的領地而言確實很祥和,至少這裡的村民們所需要操心的就只有各種各樣的工作,不用太過擔心自身的人身安全。

“沒想到你們的村子居然是這樣的,布蘭琪。”聽完了布蘭琪的介紹之後,盧卡斯的眉頭挑了挑,只不過他的整個頭顱都被覆面圓錐型鋼製頭盔所遮掩著,一旁跟著的布蘭琪根本看不到就是了,“這種村子......我好像聽說過,萊昂內爾王國裡是有很多這樣的村子的,在北方這反倒挺少見的。”

“這個我就不像您那樣瞭解得非常多啦!騎士老爺!”布蘭琪轉過頭來笑著說道,想了想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自己的猜想:“可能這跟我們的村子要靠近北方與萊昂內爾王國的交界處有關係吧?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你還真沒說錯,布蘭琪,可能這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沒有之一。”聽到了布蘭琪的猜想後,盧卡斯點了點頭,這裡確實距離不遠就是北方跟萊昂內爾王國的交界處,那麼這裡或多或少有點兒萊昂內爾王國所帶來的影響也就沒什麼可值得奇怪的了,而剛剛在木製圍牆看到的那個拿著長弓的農民哨兵也同樣說明了這一點。

“誒嘿嘿嘿......”被盧卡斯這麼一說,布蘭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小的臉頰看上去變得紅撲撲了一些,就跟她的頭髮一樣。

對於布蘭琪那看上去跟個小孩子沒什麼兩樣兒的反應,盧卡斯也沒繼續再說什麼,而是將注意力暫時轉移到了觀察周圍的環境這麼一檔子事兒上。

相對於村子外那條略顯泥濘與曲折的小路,棲鹿村內的道路可以算得上比較整潔了:別的不說,盧卡斯很高興這裡的道路至少不像之前村子外的那條小路那樣,到處都充滿了‘人造陷阱’,使得不小心‘觸發’了之後感覺被沒穿鎧甲中了一弩還要難受得多......

在前去棲鹿村村中央的一路上,一些或忙或閒的農婦看見了騎著黑色戰馬的盧卡斯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就連忙站在道路邊兒向他低頭行禮,顯示出自己的謙卑來;除了這些略顯慌張的農婦之外,也有著很多不韻世事而貪玩好動的孩子,這些不太明白自己的媽媽或者姐姐為什麼會向盧卡斯行禮的男孩兒女孩兒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流浪騎士身上暴露在兜帽披風外那緊密而厚實的銀灰色鍊甲,以及帶有馬刺的重型板甲靴。

見到這一幕,盧卡斯那遮掩於鍊甲面罩後的臉龐上僅僅只是浮現出了普通的微笑,反倒是布蘭琪看上去很是興奮與雀躍,走起樓來都開始一蹦一跳的了。

天真單純的小孩子們跟隨了盧卡斯一小段路程,聽著那馬蹄踩在道路上所發出的清脆聲響,並認真地跟自己的小夥伴們討論著,這個流浪騎士的馬刺與重型板甲靴上那些或顯眼或不明顯的暗紅色和灰白色的塗料,到底是用什麼顏料給塗抹上去的。

聽到了小孩子們那用著稚嫩的聲音爭論著的討論內容之後,盧卡斯愣了一愣,接著就用沒有握著韁繩的右手將自己披著的兜帽披風兩側分別向自己的雙腳處抻了抻,好讓其衣角儘可能遮掩住了自己重型板甲靴上那沾染著的來不及清楚的‘塗料’,這才緩緩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當事人沉默而圍觀者討論的情況下,盧卡斯與布蘭琪沒有走太長的時間,就來到了棲鹿村的村中央。

棲鹿村的村中心是一小塊兒清除雜物空出來的廣場,這裡相對於村莊整體而言算是非常乾淨的了,只要能忽視時不時被微風吹去的灰塵;不僅如此,這塊兒小廣場的正中央還屹立著一塊兒有兩米五左右高的石柱,其頂端粗略雕刻了一頭呈行走狀態的野狼,所代表著的,就是這片冰冷的土地上被廣泛信仰著的一個神祇,狼母布麗姬特。

當看清小廣場中央的石柱上雕刻著的是什麼之後,盧卡斯微微低了一下頭,以示進行了簡單的行禮,接著就將目光向四周挪動而去。

在圍繞著小廣場的數間農舍中,盧卡斯看到了有一座少見的木製兩層小樓與一座用岩石堆砌的石屋屹立於其中,顯得尤其引人注目。

“偉茲,快過來,把騎士老爺的馬匹牽到馬廄去!”在走到距離木製兩層小樓不遠的地方後,布蘭琪就快步向前跑去,叫過了在其門口處坐著打瞌睡的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揪著他的小脖子開口吩咐道,看上去就跟著提著一隻小貓咪或者小狗崽似的。

“啊呀!好的了!姐姐!別揪了!疼疼疼......”被自己的姐姐揪得脖子後頸肉有些生疼,叫做小伍茲的小男孩兒齜牙咧嘴地點頭答應道,在自己的姐姐鬆開了手之後就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後頸肉,一邊低聲嘟嘟囔囔著些什麼準備去牽那匹黑色的戰馬。

見到布蘭琪的弟弟小伍茲準備來牽自己的黑色戰馬,盧卡斯立刻翻身下馬,戴著鋼製護手的右手依舊緊握著黑色戰馬的韁繩,而他那戴著覆面圓錐型鋼製頭盔的腦袋則衝著自己的灰色馱馬歪了歪頭,示意小伍茲去牽那一匹看上去比黑色戰馬要小了一圈的馱馬。

看著盧卡斯的舉動,小伍茲有些摸不著自己的頭腦:這位騎士老爺為什麼非要他自己牽著那匹黑色的大馬呢?不過疑惑歸疑惑,看著盧卡斯那被鍊甲面罩完全遮掩著顯得有些木然的面孔,小伍茲自然也不敢多嘴詢問,乖乖地牽過了那匹灰色馱馬的韁繩

跟自己的小弟弟一樣,布蘭琪同樣有些奇怪盧卡斯為什麼要親自牽著那匹看上去比公牛還要強壯得多的黑色戰馬,而不是讓小伍茲給一起牽走;但就跟她的小弟弟一樣,布蘭琪這個農家小姑娘很明智地沒有進行詢問,畢竟這個騎士老爺想要怎麼做都是他的自由,她跟她的小弟弟都只是卑微的平民,根本輪不到他們來對此指手畫腳。

與小伍茲一起來到了位於木製二層小樓後的馬廄內,盧卡斯親自將自己的黑色戰馬拴好後就向一旁同樣拴好了灰色馱馬的小伍茲開始了叮囑,讓這個小男孩兒只需要照顧那匹灰色馱馬即可,而黑色的戰馬則由他自己親自照顧,再三確認了小伍茲明白與記住了,這個流浪騎士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個人向木製二層小樓走去。

之所以盧卡斯要自己單獨照料黑色戰馬,這是有著實際考慮的:這匹黑色戰馬跟它的主人一樣,都是來自於爾莎大陸的北部地區,爾莎人管這種戰馬形象地叫做北方馬。

相對於絕大多數的馬種,北方馬非常古老——在數百年前古北方人入侵的動盪時代之中,這種戰馬被古北方人帶到了萊昂內爾地區的西北部,並伴隨著他們的入侵又被帶到了佈雷爾地區,使得這種古老的戰馬目前普遍存在於萊昂內爾王國、佈雷爾王國以及吉羅德帝國的東部與北部,作為騎士與重灌騎兵的戰馬來使用......也正因為如此,北方的騎士們與重灌騎兵們或許不如爾莎大陸南方的同行們訓練有素,卻絕對要比他們兇悍得多。

或許只用‘兇悍’這個詞,來形容北地馬以及伊利布北方重灌騎兵的話,可能感覺還不是那麼直觀,而一些數字則更能夠說明問題:普通的輕裝騎兵戰馬肩高一米三左右,爾莎南方的重灌騎兵戰馬肩高一米六至一米八,而成年北方馬肩高兩米二左右,頭高兩米八,腰圍兩米五左右;不僅如此,大多數輕裝騎兵的戰馬重量在五百公斤以下,而北方馬卻重達一千五百多公斤,也就是說有著至少一噸半的重量......

一噸半的重型戰馬以及相關的馬用護甲,再加上全副武裝的重灌騎士,那是什麼概念?那就是將近兩噸的重量,這種重量驚人的重灌騎士集結起來發起正面衝鋒的話,就連普通的重灌步兵都擋不住他們的衝擊;不僅如此,騎乘著北方馬的騎士與重灌騎兵砍輕裝騎兵就跟砍輕裝步兵差不多,砍重灌騎兵跟砍輕裝騎兵差不多,這就使得很少有人願意主動待在北方馬的衝鋒路徑上,來迎接大機率會被直接撞飛或者踐踏而死的命運。

擁有著如此強悍的力量,這種兇悍的戰馬自然也就同樣擁有著狂暴的性情:這種重型戰馬不僅會對於其他種類比它瘦小的馬匹又踢又咬,而且對於陌生人也同樣會這麼幹——它那比人腦袋都大上一圈的馬蹄能輕易地把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踢飛,並且其牙口也非常厲害,至少把普通小孩兒咬死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正是考慮到了這些,盧卡斯才選擇由自己來親自照顧自己的黑色戰馬,畢竟不用說別的,他可不希望鬧出自己的戰馬咬死人的破事兒來,影響到自己歇腳以及其他準備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