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呢？"蕭縱看著自己對面坐的人，一臉疲憊地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
徐沐年還有些暈乎乎的，水面上泛著熱氣，他是被這熱氣給燻醒的。
"我在哪？"他伸出手指撿起水面上的花瓣才覺得有些不對，他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碰到一處柔軟。
"你要是再碰下去，我敢保證你以後的幸福生活就沒了。"蕭縱繼續閉上眼睛，好像他碰到的是別人一般。
徐沐年像是觸電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同為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
他咽了口唾沫，"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可不想教壞孩子，什麼都沒做，你自己下去的。"蕭縱闔著眼，嘴角上閃過一絲冷笑，"現在想殺了我？"
徐沐年雖然覺得自己身體很不對勁像是渾身力道都被抽去了卻還是忍不住道，"你真沒碰我？"
他不敢相信，兩人都這樣了，蕭縱還好說沒碰了。
"那你覺得你那一身髒兮兮的衣服是誰脫下來的？"蕭縱有些好笑的問他，"早先就說了你受傷了還不信，偏生叫我脫下來給你檢查一遍你自己不舒服了就信了。
還汙衊我對你做了什麼，你要是想，我不介意。
你恨我，我還那樣對你，不是叫你更恨麼？
行了！
我累了！
沒功夫給你爭吵！
一個月後，南玄會死，不管你恨我還是不恨我，別說我下次再騙你了。"
"南玄會死？"他詫異的看著自己身邊的臉，浴桶一個人躺著夠寬敞，兩個***就只剩下坐著了。
兩人以一種蹩腳的姿勢坐在浴桶裡，怎麼看怎麼覺得曖昧，蕭縱倒是大大方方，徐沐年沒他這麼豪放，一張臉被燻得通紅。
"嗯，我這次可沒騙你。"蕭縱煞有其事道，"別再打我了，下手真重，到現在都還疼。"
徐沐年看著他的臉，上面確實還能見到粉色的巴掌印，他不知道自己甩出去的力氣有多大，現在回憶起來他還能感覺到那個時候心裡的不滿。
在蕭縱面前，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可是笑話，卻沒能選擇第二條路，沒能從樹下跳下去，反而是被調戲到昏迷了。
現在醒來了，狀態和樹上沒什麼差別，像是要繼續樹上沒完成的事一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裡應當是蕭縱的房間，他很多次醒來都是在這間房屋裡。
有時候蕭縱在，有什麼不在，不在的時候多半是在隔壁更大一點的書房，又或者是在寨子裡閒逛。
所以，接下來......
"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解毒。"蕭縱說，"也不知道我們倆個是不是天生相剋，遇上我，你總能因為我受到一些傷害。
你說，你能別再這樣讓我勞心費神麼？
我真的很忙的。"
蕭縱睜開眼睛，從水裡站了起來，巨大的水花蕩了徐沐年一臉。
他看了蕭縱一眼，立刻低下頭，一副非禮勿視的好好學生模樣。
"當初在情花地，可是你主動的，亂來的是你，不是我。"蕭縱見他這樣子心中起了壞心思，"你說你這巴掌，我該在你身上找點什麼樂子才比較好呢？"
"我......"
他仔細想著，情花地，確實是他向著蕭縱去的，毀了人家的情花，
臉上的羞愧更多了，但那是因為蕭縱那時候變了模樣，跟原先的蕭縱不一樣了。
"你騙我！"他再度提高了音調，"昨天，我是被憤怒衝昏頭腦了。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看到你的時候你不長這個樣子，雖然眉宇間有些神似，但是......"
"嗯，那是中毒了。"蕭縱說，"很不巧，中毒好些年了，剛巧那一次你下山之後我的人就找到解藥了。
有段時間虛弱，正巧有人壞我名聲，我就讓人下山去了。
怎麼呢？
你這麼看著我是為什麼？
憐憫？
我可不需要那東西？
你現在要是還恨我，那就繼續恨下去！
因為我以後還要做更多讓你記恨的事，這點是誰都沒法改變的事，誰叫我姓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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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縱穿好了褻衣褻褲，蹲在浴桶邊上和他對視著，"所以，我親愛的小人兒，你是打算讓我給你燒水了，繼續泡下去還是我去給你解毒了，讓你在我這安穩的睡上一覺？"
"不，你哥那我已經去信了。
他會收到你現在還很好的訊息，徐家不會擔心你的好壞，等我覺得你好了，就派你下山。
我只是希望對你的身體負責，雖然是你主動的，但是睡過了就是睡過了。
我這人講究一心一意，身份上可能欺騙你了，感情還真沒法玩弄！
徐沐年！"
蕭縱戳著他的鼻子見他還不動拿著棉布將他從水中提了起來，快速上手，身體給他裹成了毛毛蟲。
徐沐年還在詫異他要做什麼，等回神，兩人就又臉貼臉的對視著。
他害怕道，"你離我遠點，熱氣呼我臉上了，癢。"
"原諒我呢？"蕭縱輕笑出聲，"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得想好了。
我以後騙你的機會還多著呢？"
"你先告訴我，你跟我哥到底是什麼關係？謝無相到底是誰？"
"謝無相是很多人。"蕭縱想了想抱著他躺在床上，"我也可以是謝無相。
你哥救過我的命，就在衛昭業追殺我的時候，從北到南，我被追的太久了，幾次都快要沒命了。
最後逃回清風山的時候，是你哥在附近，他出手幫的我。
我便一直記著，上次有人冒充我的人，比武的時候我就叫人下山一趟光明正大的說哪樣的人才算得上是我的人。
這一次萬州有難，是你哥找的我，我便出山了。
只不過用蕭縱的名字出去，別人定然以為我對萬州有所圖。
我同紅杉在街上走，那是去談生意，碰上你了是我運氣不好，我只能說我是紅杉哥哥紅影。
你出現在清風山腳下迷路了，我不救你你會死，紅影那時候已經回家了，再出面有些不好，便只剩下南玄這個很久以前我就沒用的名字了。
南玄是神運算元，能推會算，幫忙拯救一場瘟疫，也說的過去。"
"你到底有多少種身份！"
徐沐年心靜下來不少了，他說的沒錯，都是自己找上門去的。
現在這樣了，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