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種身份。"蕭縱慢慢悠悠的閉上眼睛道,"很多種,就看你想知道的是哪一種。"
"我身上真的有毒麼?"
"不是,我說你這思維怎麼跳躍的這麼活泛?"蕭縱好奇的看著他。
少年剛從水**來,睫毛上還沾著一層溼漉漉的水汽,眼睛一眨,那雙桃花眼中水波盈盈,像是一壺甘醇的酒一樣。
蕭縱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徐沐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措嚇到了。
他想推開蕭縱,才發現自己被裹成了蠶寶寶樣的被蕭縱抱在懷裡。
他聽見蕭縱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很糾結,"你說,我要是真的像懷衣所說那樣對你做了,你會不會恨我一輩子?"
徐沐年根本不知道蘇懷衣對他說過什麼了,但想想那人冷冰冰的樣子,他也知道應當不是什麼好事。
"什,什麼?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徐沐年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靠近他的人也就得寸進尺的前進著,沒多一會他就被抵在了牆上。
"你,你徒弟不是還在隔壁麼?你這樣做,做,影響不好。
你,你別碰我。"
"說的好像我不碰你,你現在能在床上躺著一樣的。"蕭縱嘴上噙著笑,手掌蓋在他後腦勺上加重了這個吻,"蘇懷衣說的對,我就該叫你恨我一輩子。
那樣,你就永遠也不會將我忘記了對麼?"
蕭縱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迷離,像是醉了酒。
徐沐年好奇的湊近了一些,想嗅得更清楚一些,可是鼻尖聞到的卻都是他身上那股清冷的香。
蕭縱已經鬆開他了,一扯他身上的棉布,他渾身上下便都暴露了出來,他捂著身子,很想罵這人一聲牛氓,就瞧見蕭縱已經下了床。
還是平日裡那不苟言笑的樣子,"趴著!"
他用命令的口吻說著,徐沐年害怕他用這種聲音同自己說話,便照做了。
蕭縱拿了銀針,和燈油,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你說的對,就算京墨不在隔壁,我也不能對你這樣做。
你恨就恨吧!
跟我有什麼關係?
逼急了,我就鎖你一輩子,看你還給不給我惹事。
看什麼看?"
"我覺得你這個人好複雜。"徐沐年哼了一聲,抱著枕頭趴好,卻又覺得不對,夾著雙腿道,"你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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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哪方面行不行?"蕭縱眼神在他身上來來回回轉著,彷彿他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似的,徐沐年被他看的發毛。
他偏過頭去,小心翼翼道,"能給我稍微蓋著點麼?要是有個人進來了,我會覺得膈應的。"
"膈應什麼?"蕭縱悶笑一聲,"你想現在給我做壓寨男人,我還不想收你!"
"你——"徐沐年憤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你放我下山,就算有毒,也毒死我好了。
你還說你不是騙子,先前哄好了我,現在就這樣暴露本性了。
蕭縱,我算是看錯你了。
你——"
"你什麼你?"蕭縱瞬間化身為容嬤嬤,在他身上來了幾下。
"你輕點。"他哀愁的叫著,"扎的不是你,不曉得有多疼是吧?"
"還真是不知道。"蕭縱也是氣死人不償命,"我忽然覺得你要是恨我一輩子,一輩子都記得我,也是值得的。
你說對不對?"
他貼著徐沐年的臉繼續說,"像你這樣自小嬌慣長大的人,我見得多了,卻沒哪一個像你這樣選擇作死的。
當初上山的時候是不是因為知道山上的土匪叫蕭縱,所以你就跑山上來找我呢?"
徐沐年本就被他先前說的話惱火了,只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原本是想罵蕭縱一二的,卻不曉得最後竟然被他說破了當初的心思。
"我是找蕭縱!"他橫著眼傲氣道,"但你不是那個蕭縱,又老又醜的,跟,跟現在這個樣子完全不搭邊。
我,我,我就是瞎了眼睛,才沒認出來你就是山上的土匪頭子蕭縱的。
我哪能知道神運算元南玄,義商紅影都是一個土匪的分身。
我上哪去知道,你到底有多少身份?"
"還是你的縱哥哥。"蕭縱笑眯眯的看著他,瞧著他的窘態,"徐沐年,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了,這叫花容失色對吧?"
"那是形容女孩的!"徐沐年閉上眼睛,他想眼不見心為靜。
可惜蕭縱就是那麼一缺德鬼,"小豆包,如果說我是你要找的人,你現在會怎麼想呢?"
徐沐年怔怔地睜著眼睛,"你說什麼?他死了,雖然你們都叫蕭縱......"
徐沐年看著他的眼神變了變,"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蕭縱呼吸一窒,他不在說話,沉默下來。
自己這是怎麼呢?
說好了等事情定下來再說的,怎麼就這麼急著說出來呢?
原來,徐沐年在自己心裡的地位這麼重要呢?
能夠牽著他的一舉一動,上山的時候就是這樣,第一次在屋子裡發火了,他的好脾氣差點就收不住了。
南玄是神運算元,是不能被人影響的,紅影的眼睛裡最多的是利益和紅杉,他蕭縱,也是最在乎蕭雲浮的不是麼?
當在畫舫上他和梁採菲交談的時候,他就知道或許不是徐四離不開自己,而是自己離不開這個人了。
"我說,如果我是你以前認識的蕭縱呢?
你是不是真的會恨我?
恨就恨吧?
是我失了智,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同你相認的,我怕我沒機會了。"
他說完這話之後,再任由徐沐年怎麼說話他都不應聲了。
施針完畢,又幫著給他擦了藥抹遍了全身,他才再用那棉布將他裹起來。
收拾完屋子,他看了看床上帶著探究眼神看自己的徐沐年,脫了鞋子躺在他身邊。
"你真的是?"少年眼神複雜,多的是滿心歡喜。
"真的麼?"
蕭縱看著,只覺滿心的刺痛。
他是怎麼守到自己的呢?
自己可是將他忘記得一乾二淨,如果不是那麼多次的相遇,他是連點點滴滴的模糊影子都記不起來的。
"真的。"蕭縱閉上沉重的眼皮,他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