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勁太大的後果可能就是蕭縱睡到日曬山崗才醒來,醒來的時候他對上了隔壁榻上一雙幽怨的眼睛。
自己是怎麼睡到這張床上的,他大概是知道的。
鐵沁爾偏心他,所以這新找到的小玩意現在不高興了。
"我臉上有花?"
蕭縱不大自在的坐起身來,揉了揉腦袋,還是覺得有些發昏,乾脆沒下床就靠在床柱子上和那平躺著的人對視。
"沒!"蕭潛人不大脾氣看起來是不小。
"我不姓蕭了。"
"好的,你可以走了。
大概是三百兩銀子了,等會我叫紅杉過來,你給他打個欠條。"
"你!"蕭潛簡直是沒話說。
就算他現在做牛做馬的跑到小倌館裡面給人家爺們陪著,現在也不行啊!
三百兩,他這年紀大了,能有多少恩客?
蕭潛一盤算,覺得天塌了半邊。
"別這樣好不好?"蕭潛哭喪著臉接二連三的打著噴嚏。
"我就在你面前,不用想我。"
蕭縱瞪了他一眼,"誰想你啊!"
只不過這話音剛落,又是兩個噴嚏。
"這不是麼?"蕭縱聳了聳肩,緩過勁來之後他才開始理會面前這個矯情的小男孩。
"為什麼不跟我姓呢?"
"你又不要我!我幹嘛叫你佔我便宜?"
"那姓什麼?"
原來是心裡有氣了。
蕭縱在心中想著。
小豆包,小哭包,小醋包。
蕭縱一陣頭疼。
怎麼自己身邊就盡是這種人呢?
"反正我就是跟豬狗牛羊馬驢也不跟你姓了。"
"......"真怕你會說真香。
蕭縱捂著臉揉了一會道,"你姓苟吧!"
"你罵我!"
蕭潛眼眶裡憋著眼淚像是要哭了,緊接著又是幾個噴嚏。
蕭縱見他就算是這樣心裡不滿,卻也沒坐過來,而是一直平躺在床上,這噴嚏來得多了鼻涕都快出來了也不見他動一下,想著消失在屋子裡的鐵沁爾,他這宕機的大腦總算是開始運作了。
"和尚把你弄成這樣的?"
"他不是道士麼?你幹嘛叫他和尚?"蕭潛努力憋著自己的眼淚。
蕭縱見他這滑稽的樣子,想笑卻還是硬生生的給自己憋回去了。
"以前叫和尚習慣了,現在改不了嘴了。"
蕭縱起身,嫌棄的蓋了條毛巾在他臉上。
他哼哼唧唧的想要反抗蕭縱的暴政,卻是沒辦法,蕭縱自己找了水,洗漱之後就這桌上的餅吃了一會。
又淨手,這才有功夫回小塌邊上去看蕭潛。
"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你放我走!"他吸了吸鼻子。
蕭縱沒理會他這小孩脾氣,手指按在他手腕上,"貪涼了,昨晚沒蓋被子?"
"誰說的?"
蕭潛惡狠狠看著面前的人,"我昨天是在床上睡的,醒來你在床上我在這邊。
被子在你身上,我哪來的被子。
還,還不知道給我使了什麼法術,我都動彈不得。"
蕭縱按著額頭,覺得自己昨天晚上是真不該來這邊的,也不知道是中邪了還是怎樣了。
"我放你離開,你想去哪?說說具體位置,我看看我能不能容忍原本要跟著我的人跑到別出去。"
"你......你就算現在得到了我的肉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等找到機會,我遲早要從你手裡逃走。"
怎麼就覺得這話那麼奇怪呢?
蕭縱揉著腦袋想了一會,原本強硬的態度似乎緩和下來了。
就在蕭潛以為他要鬆口的時候卻聽見人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欲擒故縱?
這麼簡單的法子?"
蕭潛想找塊豆腐給自己撞死了,他簡直是,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徒。
他看著蕭縱臉上淺淺的笑,一瞬間的失神,蕭縱見他痴漢模樣臉色也漸漸黑下來。
"你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呸!小爺我才不喜歡你,我的命是你救的,我遲早還你。
咱們一拍兩散,反正你不要我,我就不在這浪費你糧食了。"
"......"
蕭縱總覺得他在暗示自己什麼。
"你想要的是哪種要?"
蕭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古怪的在蕭縱臉上轉了一圈,身子緊繃起來像是在害怕。
"我,我,咳咳咳,我現在生病了啊!
你別亂來,我怕我過給你。"
"小朋友。"蕭縱手指靈巧的將他腰帶給解開了。
蕭潛現在更加絕望了,他哭喪著臉道,"你變態啊!我現在還是病人啊!
最起碼你給我時間接受啊!我的命都是你的了,你還怕我多說你什麼啊!
我有權利說不麼?
嗚嗚嗚嗚嗚......"
蕭縱滿頭黑線的看著自己要下手的人,還是按照心裡的想法將他身上扒了個一乾二淨。
"還有疤痕。"蕭縱手指著他身上原先生疥瘡的地方,"潛兒,你是想要做武夫還是想要靠嘴吃飯?"
蕭潛閉著的眼睛現在才慢慢睜開,他其實是被蕭縱那一聲潛兒嚇掉了半條魂。
"啊?"他看著蕭縱點在自己胸膛的手指,指尖帶著涼意,又將他翻身,去看他後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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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脫我褲子啊!"
"......"蕭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外面的瘟疫好了,當初我們見面時候的那個人不是我殺的,他已經死了,我看著他死的。"
蕭潛還是時不時的眼睛朝後看著,"你剛才給我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想做武夫我就叫你這身上傷痕累累看不出疤痕的印記,想靠嘴吃飯,我就找人幫你將背上的傷疤去掉。
我見了有些礙眼,你沒病,以後不該被人輕視。"
"你要送我去那種地方?"蕭潛被他認真的態度嚇著了。
"哪種地方?"
蕭縱有點鬱悶自己來走這一趟了,這孩子思維太跳脫了,玄廊說他把持不住,因此他來了。
他的地方太多了,他不知道蕭潛看上的是哪一處。
"就是小倌館啊!叫我去,去伺候,給人,當牛做馬,是,是不是?"
原先說這話的時候他神態還好,現在卻跟新死了爹媽似的愁苦著一張臉。
"你知道你的名字麼?做武夫,以後就跟著我,做我的影子。"
"影子?"
"嗯。"蕭縱點點頭,"我需要一個影子,你能成長的很快。"
"那,靠嘴吃飯呢?"
"將來靠嘴吃飯的我山上有很多,都比你年紀小,武功底子差一點,只會逃命。"
"啊?"
蕭縱看著他臉上的失落又是一陣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