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
兩人看了一半都待不住了，蘇懷衣是被他孃親嚇著了，蕭縱則是因為蕭雲浮說恨自己。
"你娘會武功。"蕭縱道，"以前無意間見識過，只是不知道能將蕭雲浮傷成這樣。"
"你不會恨她吧？她......"蘇懷衣正想解釋卻是突然想到自己孃親說蕭雲浮傷害了蕭縱，"蕭雲浮把你怎樣呢？"
"我說我這張臉就是她做的你信麼？"蕭縱指著自己的肥頭問，"對了，問你個事，你知道小豆包麼？"
"你以前不是常這樣叫小孩子的麼？"蘇懷衣詫異的看著他，"對啊，你以前掉糞坑裡過，之後就一直呆呆傻傻的。
在青山書院的時候就不怎麼給人說話，能玩一起的就只有小孩子，你喜歡給他們說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別人都拿你當傻子看的。
那個時候你就喜歡叫比你小的孩子小豆包，怎麼呢？
話說，我好像沒這麼聽你叫過我弟弟。"
"我叫過幾個人小豆包？"
徐沐年會不會是這裡面的一個呢？
小豆包。
"不記得了，你問這事幹嘛？"蘇懷衣詫異的看著他，"我娘剛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你失憶呢？"
他捂著嘴，一臉震驚的上下打量著蕭縱，之後同情的拍著蕭縱的後肩。
"兄弟，這些年我原諒你了。"
蕭縱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個犯二青年，"什麼啊！想說什麼就說，快刀斬亂麻才是你的風格，這個樣子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你娘說的？"
"什麼？"蕭縱強裝著鎮定。
他聽見了，原先他只是以為蕭雲浮是個野心家，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出個頭而已。
畢竟亂世出英雄，書裡都這樣說，跑到萬州佔山為王也不是不可以。
萬州邊上是清風山，清風山邊上是玉峰山，過了玉峰山就是連著南楚、西秦、大梁三國邊界的常瘋山了。
地理位置顯赫，只因為這常瘋山，如其名，很難走過。
穿過常瘋山的人大多都瘋了，就連動物也是很難走出去的，林子中時常出現撞樹而死的兔子，懸崖邊則多的是跳崖而亡的各種野獸。
因此才有的常瘋一名。
當初他想著蕭雲浮選這裡，多半是打得佔山為王趁勢起義的主意，之後見到蘇家也跟著上山的時候他還在心裡想自己多半是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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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是身在這局中的，蕭雲浮說了皇姐，長公主這幾詞，還叫梁採菲姑姑。
兩個青年現在都頭大著，兩人相視一眼，都瞧見了對方眼中的震撼。
"你知道的，不用我說。"蘇懷衣試探的問著，"聽到了，對吧？"
"嗯。"
"你捋得清麼？"
"捋不清。"蕭縱搖頭。
所有的事越來越複雜了，他現在腦子亂。
不過，"我還是得找你娘啊！"
"那咱們再回去聽？"蘇懷衣很想回去，剛才他害怕了才和蕭縱一起走的，只是剩下的內容會是什麼他卻是很好奇。
"不回了，去看看武家那幾口人。"
蕭縱摒棄掉這些雜亂的資訊反而安慰起蘇懷衣來，"你要不也跟著我過去看看？沒什麼好想的，到時候知道怎麼一回事了就好。"
"嗯。"蘇懷衣點點頭，"到時候就知道了，只期望知道得不晚。"
"清璞見過寨主。"
"起來吧！"蕭縱擺了擺手沒打算進去直接坐在了門前的臺階上，"你也坐吧！
你娘還好麼？"
"還好，緩過來了，只是不吃東西。"
"勸勸吧！"蕭縱道，"好些了，就帶著你娘下山去吧！
玄廊安排給你們的事得做，帶著你母親應當是不礙事的吧？"
"不礙事。"清琢從屋裡走出來，"我娘說想見您一面，可以麼？"
蕭縱略微有些詫異，看了蘇懷衣一眼，兩人跟著進了屋。
"謝謝寨主收留我的兩個女兒。"
趙氏看著蕭縱這張臉有點詫異，又想到昨天問來的情況，知道自己是以貌取人了。
"我買她們做事，她們也不常在我這，談不上收留。"
蕭縱將她扶起來，那邊的武大娘也朝屋裡新進來的幾個人看著，"你們吃飯了麼？我讓傻妞給你們送過來？"
"吃過了。"清璞道，"是傻妞送過來的，謝寨主。"
"謝都謝過了，說正事吧！"
蕭縱害怕再在這聽見哭哭啼啼的聲音，先前在房間的時候是徐沐年，出了房間是蕭雲浮，現在剛躲過一劫的人，哭是很正常的。
可是，他腦子亂，接受不了這麼多的資訊了。
"寨主，我聽大丫和二丫說，您打算收小寶做徒弟？"
"嗯。"這也沒什麼好談的，蕭縱道，"您是不同意麼？"
"沒，沒有。"趙氏連忙擺擺手。
蕭縱怕她是被自己這凶神惡煞的臉嚇著了，語氣緩了下來，"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吧！"
"不，同意，肯定是同意的。"趙氏看他是誤會了，急忙解釋，"小寶，寨主肯收他是最好了，我只是怕他日後......畢竟寨主你也是知道的，這孩子分不清好壞，我......"
"放心，教的好的。"蕭縱安慰道，"大娘和你有什麼打算麼？清璞和清琢我打算讓她們下山去辦事了，你們要是想去的話可以一起，我不會說什麼的。"
"那自然是好的，只是我們跟著怕是會拖累。寨主，送我們下山去吧！
去哪都沒問題，只希望寨主能好好善待小寶和我這兩個女兒，她們......"
"到了適嫁的年齡，我自然是會幫著看戶好人家的。"蕭縱知道她這個母親的想要說什麼。
"謝寨主幫忙，寨主是個好人。"
"做了土匪，還是第一次被人誇好人。"蘇懷衣在邊上嘀咕一聲，"當家的，咱們該走了。"
"什麼？"
蘇懷衣指著被自己擋住的小身影道，"看你咯。"
"清璞清琢，你們母女好好相處吧，我就不打擾了。"
"謝寨主成全。"
蕭縱出了門就抱著蘇懷錦跑了出去，等屋中幾人回神的時候人早就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