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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在水一方(5)

【夏爾】

板條鎮的清晨潮溼且悶熱,他迷迷糊糊地在瑪格麗特懷裡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她那對散發著少女氣息的綿軟胴體,她有些雀斑的小鼻子正不斷緩緩吸著空氣。

看著她睡夢的樣子,夏爾恍若隔世,自己差點忘記,她本質也只是個大自己三四歲的少女,儘管她所給自己表現出的已經遠遠超過一般尋常的女人了……

各種意義方面都是。

也許是懷中男孩的動作終究不夠輕柔,亦或許是她也是半醒的狀態。

少女琥珀色的瞳目睜開,少女金又對上少年藍。

但今天看樣子她依然相當的疲憊,昔日蘊涵在眼神中那一分戲謔與對整個世界的慵懶在此刻消失不見。

是那麼的純淨與璀璨,夏爾承認,她此時的魅力更甚以往萬分,可惜這個女人絕不是他可以左右甚至輕易影響的。

他又想到了當初自己那可笑的念頭,竟還想勸她從良,真是無畏且幼稚。沒錯,她是個妓女,是個一天離開男人就餓的不行的女人,但她也是自由人,一個真正的自由人……

一個能夠獨自在舊鎮生存幾年,且活地滋潤的小妓女,若是沒有那晚里奧.提利爾刺激到了她,並導致了一夜慘案,那麼恐怕她到現在還是依然生活在蜜酒河畔,靠出賣肉體,享受著超越舊鎮一半人的生活水平。

“抱歉,”夏爾抬起乾涸發粘的舌頭對她抱歉到,“不小心把你弄醒了。”

“沒什麼……”瑪格麗特眼神依然那般沉靜,在那瞬間夏爾甚至感覺,就是修女們,她們都眼睛,也不過如此吧?

一時間,兩人間有些尷尬,儘管兩人已經並非第一次見面那樣,更並非第一次一起同床而眠了。

夏爾用手抓了抓臉,盤起身子開始穿起衣服來,一件灰色的透氣麻布長袍。“瑪格麗特,需要吃早飯嗎?我喊船主弄點吃的?”

“隨你吧,小鬼,我想睡會兒,再睡會兒。”瑪格麗特裸著身子側身睡去,留下獨自坐在床沿發呆的夏爾一人。他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不管怎麼說,她困的話就讓她繼續睡吧,但他還是想出去走動走動。

自己身懷著難以言喻的夢魘,他之前對瑪格麗特所抖露出的只是一角而已,他更是回想起馬爾溫所贈予自己的那只寶貴的玻璃蠟燭,所有每一個宣誓成為真正學士的男人們都要手持它獨自一人待在一間漆黑的房子裡一夜,除非他點燃那只玻璃蠟燭。

縱然是滿腹經綸的學士,也有著他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的確有那麼一些東西,是凡人無法去探究的,甚至根本不能去觸碰的。

但很明顯,有些事情並非是你不想遇到,那就會遠離你。

推開房門,一路從船艙走到甲板,感受著當地溼熱的氣候,但他不會忘記。

不會忘記那個夢魘中,在南方的南方,比盛夏群島還要南的地方,那個極度恐怖的存在,那個只是輕輕一瞥,就讓他靈魂永遠消散了一部分的存在。

縱使多恩的太陽有多麼毒辣,但他此刻的心情依然冷若冰窟。

也許自己要喝一杯,或者找點其他事來做,還能暫時忘卻那份瘋狂。

甲板上,兩個近乎赤裸的孩子正在火盆上做著吃食,簡單的煎烤塗抹了黃油的麵包,但依然飄香四溢,夏爾上前五個銅板,買了兩盤烤得酥脆的黃油麵包與一杯混了薄荷的山羊奶,雖然羊奶有著一股的羶味,但薄荷與麵包掩蓋了它的缺陷。

他吃的幹淨利落,直到最後一滴羊奶都滴到麵包片上,塞入嘴中。

老實說,這可比在哪個布拉佛斯人商船上的早飯好多了。

飯後他坐在甲板的一隻板凳上看著板條鎮清晨的風景,來往的舢板,混雜著海鹽與汗水的氣味,他閒得無聊,很快就又返回船艙,躡手躡腳地拿出那盤席瓦斯棋,回到原路,在甲板的一邊,一個人自顧自坐下開始研究起棋子來。

不知不覺,在他的身邊後又出現個奇怪的老男人。

“哦,抱歉,抱歉!”會白起頭髮的老人自來熟地盤腿坐了下來。夏爾仔細打量起他,灰白枯槁的頭髮,帶著白斑的皮膚,一雙精明的大眼睛,穿著一件橘會色多恩服裝,腰間別著一把匕首與一口多恩短弓。

“哈哈,抱歉了年輕人,一直在你身後看你擺弄這種遊戲這麼久……不過著實冒昧,這種棋子遊戲,叫什麼?”

老人好奇的眼神只是稍稍看了他幾眼,隨後他的目標就全部集中到夏爾的席瓦斯棋盤上了。

夏爾雖然心生疑惑,但也依然開口回答到。

“席瓦斯棋,來自海對岸的瓦蘭提斯。”

“瓦蘭提斯……”他抬起眼皮盯住夏爾,嘴角緩緩一勾,“小夥子,你的頭髮,不是維斯特洛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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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是奇怪,少有你這樣把通用語說得這麼好的年輕人。”

他不等夏爾回應,便又繼續看著棋盤自顧自說到。

“小夥子,但你的口音卻是河灣地的,我猜的不錯的話,舊鎮?”

老人拾起棋盤上的一隻龍來捏在手裡把玩著,但夏爾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他的脖子上留下冷汗,但身體依然僵直,這個老人又是哪路人士?

“哈哈?嚇到你了?別害怕,孩子,我不會傷害你,唉,我的主人也不會。”

“你,你是誰?”夏爾鼓起勇氣問到,老人突然笑著拍了拍自己腦袋,“瞧我這記性,也難怪我被炒了魷魚。”

他用左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頓地對夏爾說到,“馬洛斯.沙德。”

“前柏洛斯.文辛頓爵士的侍衛隊長,麼,現在不過一屆身無分文的僱傭兵,幫著我現在的主人,在尋找著(合適)的人。”

老人一邊笑著一邊還捏了一把自己下巴的灰白胡茬,“不過要我說,恐怕還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而且還是個多恩人,導致繼承已故柏洛斯大人城堡的親戚過於嫉妒我。”

“眾所周知,想有個好脾氣的風暴地人上司,尤其是領主老爺,比在君臨跳蚤窩找處女還難!”

【道朗】

“我的大人,從君臨新到的渡鴉。”

帶著沉重鎖鏈的卡洛特學士將一卷未拆開的信交到正在流水花園一處紅色大理石涼亭下看著遠處孩子們嬉鬧的道朗手裡。

道朗有些啞然地看著被捲起的小紙條,那個人什麼時候這麼膽大了?竟然

但他那樣做,想必是知曉了什麼事情,需要迅速的通知他……

“謝謝你了,卡洛特,你先退下吧。”道朗努力咧出一個微笑,但卡洛特很清楚,親王此刻正在熬受著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

“我的大人,需要我為您調配一點酒嗎?加一點薄荷與罌粟奶,多少能減輕一點……”

道朗閉上眼睛摩挲著紙條,牙齒在嘴唇中磕磣碰撞著,“不用了,我想再保持一些理智,疼痛乃是理智的源泉。”

親王拒絕之下,卡洛特也只得出聲告退,只留下侍衛隊長阿利歐.何塔一人,依然手持著那柄刻滿了瓦雷利亞語符文的長斧,那把他的新娘,一動不動的佇立在道朗身後。

直待到卡洛特走遠,道朗才小心翼翼將已經褶皺的紙條攤開在自己膝蓋的攤子上,眯起眼睛開始閱讀起來。

“那個太監就敢這麼說?他與小指頭這麼不和嗎?”他的聲音只有阿利歐一人可以聽到,但阿利歐的全身心早已投入冥想之中,他是一個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護衛,完全無需擔憂他的可靠與忠誠。

接下來又是沉默,道朗閉上眼睛思考起一切來,不論如何,瓦里斯的信對他而言提供了一種全新的可能與機遇。

但也可能是瓦里斯的多慮,不過這與多恩本質沒什麼關係,對他的大計劃,也沒什麼關聯。

不過信中所言要是為真,那真是有趣至極。

半晌的時間就這樣過去,阿利歐一度甚至以為親王已經睡去,就在他準備上前檢視的前一秒,坐在輪椅上背對著他的親王終於再度開口。

“阿利歐,傳我的弟弟,奧柏倫,讓他來流水花園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