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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的嚴非淵

"晏鴻離,我會記住這個名字,如果你不殺我,以後,我會殺了你"不帶感情的聲音從嚴非淵口中吐出來,他低著頭,隱在黑暗中的眼睛散著仇恨的光芒。

晏鴻離的笑僵在了臉上。"殺我?"他玩味的笑道。

幽冥火自他身上湧出,化為一條黑色的長鞭,無情的鞭打著面前的男人。

晏鴻離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他看著嚴非淵在他幽冥火的炙烤下隱忍不發,雖然臉色慘白,但是卻沒有像是以前的那些人一樣大聲哭喊,他覺得這樣,似乎不夠。

於是,他鉤唇。

看來這樣還不夠啊,折磨一個人,從身體上的折磨算得了什麼呢?他要做的是從一個人的靈魂上摧毀他的意志,讓他聽見晏鴻離兩個字就崩潰!

他第一次將嚴非淵帶出了水牢,用一條銀白色的鏈子牽著嚴非淵,打斷他的腿腳,讓人拉著他走,而他自己,則是坐在豪華的座椅上,看著嚴非淵被所有人指指點點。

嚴非淵疼的臉色發白,冷下如雨,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他能夠感覺到那些惡意的眼神,能夠感覺到晏鴻離身上傳來的愉悅感。

仇恨的**慢慢變大,嚴非淵看著晏鴻離的眼睛越來越冷。

每一天都是這樣·····

轉眼間就到了冬天,嚴非淵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怪異,但是沒有人發現。

那些嘲笑嚴非淵的人只看見了嚴非淵疼的恨不得一頭撞地的場面,晏鴻離只重視嚴非淵痛苦的時候傳來的愉悅感。

這一天,正是嚴非淵被晏鴻離囚禁的第三年的最後一天。

太淵宮到處張燈結綵,晏鴻離居然罕見的沒有來關押嚴非淵的密室。

呵,他在想什麼。

嚴非淵皺眉,他的身體在這三年的摧殘下變化了太多,晏鴻離對折磨他的嗜好卻是半點沒減,這今天沒有來,他求之不得。

看見那張臉,嚴非淵就覺得噁心。

他動了動,耳邊傳來清脆的鐵鏈撞擊的聲音,關押嚴非淵的地方乃是晏鴻離的密室,整個密室極大,卻是極黑,只有嚴非淵的面前有一盞小小的燈,這燈在每天的晚上十二點會準時燃起,一旦這燈燃起,嚴非淵面前就會出現修炎死的一幕幕,甚至還有修炎被一個個長相醜陋的妖獸吞噬的場面。

從剛開始的恨不得衝過去與這幻境之中的妖獸拼個你死我活到之後的清醒之後恨的心中滴血卻不會在迷失,到此刻,已經能夠無視這一切。

不過,嚴非淵知道,他不是不在恨,不是不在意,只是將這份恨給藏在了最深處。

耳邊出哪裡推門之聲,嚴非淵動了動手,只覺得這氣息有些怪異。

不是晏鴻離。

晏鴻離來的時候總是會很張揚的重重的抬腳又重重的落下,但是這個聲音卻是小心翼翼,就連呼吸都輕的幾乎聽不出來。

一股冷意撲面而來。

快了。

嚴非淵在心中默默的計算時間,再過半炷香,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就會到他面前。

他全身的靈力被封鎖,此刻自然是不能用神識去查探,但是他能感覺到一個有些熟悉的神識。

"砰"有東西倒下的聲音,嚴非淵靜靜的看著暗黑,似乎能夠看見一個人。

穿著白色的衣服,背後揹著一把劍。

那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走路姿勢頗為怪異,他揹著一把劍的樣子也很是奇怪。

若是問嚴非淵奇怪在哪裡,嚴非淵必然會說,這個人,步伐太僵硬了。

就像是被支配一樣。

在黑暗中被遮蔽了五感的顧言楚身體僵硬的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他們本來是應邀來參加魔尊的雙修大典的,但是他在酒席上喝得有些多,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座豪華的宮殿,顧言楚本來是想直接就走的,誰知道這不由自主的就進來了。

這樣還不算什麼,可是,他無意中似乎開啟了魔尊的密室。

作為一個已經有些黑化的劍修,他對晏鴻離這個人還是有些好感的,自然也就不想去偷窺他的隱私,對於外界的一些不好的傳言也一概不信,只是,這一次,他的腿不聽話,跟他無關!

是的,就算是晏鴻離在這兒,他也會如此自信的說出這句話來。

這進了這密室之後就有些後悔,無他,這密室不僅會剝奪一個人的五感,甚至是修為都被壓制,顧言楚算了一下,他此刻乃是金丹前期巔峰境界,在這密室之中,竟然只能發揮築基的實力。

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能讓魔尊如此重視。

但聽說前幾年魔尊殺了他一直帶著的那條蛇,難道······

這魔尊終於是愛之深,恨之切的將那條蛇囚禁了?

然後!!!

面前這個人是什麼鬼!

他看見黑暗中的那個坐在地上被層層鎖住的男人,腦子一懵,鋪天蓋地的憤怒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臟。

是他!

他看見嚴非淵身上都是血跡,看見嚴非淵自大腿一下消失不見,甚至有老鼠在他身上爬動,蜘蛛在他身上結網。

他低著頭一動不動,整個人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顧言楚心顫了顫,身體控制不住的想要什麼東西支撐,打破了什麼東西都沒有注意。

他一直以為嚴非淵只是喜歡亂跑,他一直以為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嚴非淵。

畢竟在他絕望的時候這個人將他帶了出來,以那樣的方式。

甚至是告訴他"有他在,不要怕"

那個時候的嚴非淵是何等的自在。

現在卻是這般悽慘。誰,是誰!

顧言楚猛地抬頭,猛然間想到什麼,心中的後悔幾乎將他淹沒。

這裡是晏鴻離的寢殿,此處是晏鴻離的密室,能做這種事情的,除了他,會是誰!

他為什麼不相信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他為什麼考證都沒有考證的就選則相信了晏鴻離的為人!

相信晏鴻離絕對不會這樣對嚴非淵!

他甚至不敢觸碰嚴非淵,甚至不敢走到嚴非淵的身邊。

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伸手,卻是不敢碰。一次又一次的抬腳,卻是不敢抬。

聲音都有些顫抖,酒意更是早就消失不見。

嚴非淵能夠感覺到他面前的這個人在努力壓抑什麼。不過跟他無關,他已經受了太久的折磨了,其他人的喜怒哀樂早就不能讓他心生憐憫,他只想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吃了他!

他眼睛冒出光來,心裡充斥著歡喜。

走近一點,在走進一點,再走近一點······

他等了很久很久,終於等到了一個人來,吞噬了他的靈魂,吸收他的修為,繼承他的靈根·····

然後,報仇雪恨!

嚴非淵心中殺意凌然,奈何顧言楚因為心中驚慌根本不敢過來,嚴非淵等了很久也沒見顧言楚邁步,終於是等的不耐煩。

"喂"他的聲音沙啞難聽,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看的地方。手臂蜷曲著,看上去頗為悽慘。

因為晏鴻離每次來性質了,就會將他的手臂給折斷,看著他手臂下垂,似乎頗為開心。

晏鴻離來的時候,就喜歡看見他悽慘的樣子,他越悽慘,他就越開心。

"你站在那裡幹什麼"他每說一句話都感覺嗓子像是被刀割一樣疼。

顧言楚不說話,嚴非淵的聲音自然是難聽的,可是在他聽來就只剩下了虛弱。

他終於是邁步,黑暗的環境中,顧言楚能夠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自己的腳步聲。

"砰砰砰"

時間像是被拉長了,嚴非淵心中充斥這怪異的感覺,直到顧言楚走到他面前他方才從這怪異的感覺中走出來。

唇邊有一縷頭髮,泛著淡淡的清香。

顧言楚的感覺是清冷的,帶著點淡淡的香。

他整個人都顫抖的不成樣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心裡建設方才將手搭在嚴非淵的手腕上。

"疼?"他想問嚴非淵疼不疼,但是這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來。

嚴非淵努力的將自己的牙齒湊近顧言楚,想要將顧言楚給吃了。

他眼睛發紅,呼吸變重。再近一點就可以了。

至於顧言楚在說什麼,自然是被他給無視了。

顧言楚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掏,一地的瓶瓶罐罐。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

顧言楚氣的眼睛都紅了,為什麼他沒有聽話的多帶點丹藥,為什麼身上只有這堆沒用的東西。

"疼嗎"

說什麼疼不疼,都這樣了,怎麼會不疼。

嚴非淵看著顧言楚急的不行的樣子,在心中嘲笑,何必呢,要是你能給我一掌,將我給殺了,我會很高興的。

雖然不能將給修炎報仇,但是他很相信,如果他能死了後陪伴修炎的話,修炎會更高興。

可惜了,你不能殺了我,那只能是你自己死了,成全我了。

嚴非淵嘴邊就是顧言楚的脖子,嚴非淵嘴邊的笑容越來越大。

所以,你死吧。

他低頭,龍牙凸出,像是殭屍一樣將牙齒注入顧言楚的身體。

顧言楚渾身一顫,睜大了眼睛。

脖頸之處傳來尖銳的疼痛,咬····咬人·····

餓了嗎?

在他們身邊出現黑色的花紋,嚴非淵運轉煉魂決,顧言楚感覺一陣暈眩。

他潔白的額頭上有一絲絲的汗珠滑落,砸到地上,聲音清晰無比。

他有些暈,有些想要掙扎,但是又有些不願意,身為嚴非淵的一魂,他下意識的服從嚴非淵吸收掉他的慾望,但是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又不願意就這麼被抹殺掉。

但是隨著嚴非淵功法的運轉,他越來越暈,甚至是面前都出現了奇怪的畫面,晏鴻離·····

不甚清晰的思維在這一刻覺得有些無理取鬧起來,晏鴻離跟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看見嚴非淵和晏鴻離的記憶。

還有·····

這個傢伙是什麼人······

最後,他忍不住的倒在嚴非淵身上。

一股屬於顧言楚的冷香將嚴非淵包圍。

嚴非淵一言不發的加大力道,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暖流在修復受損的自身,愉悅的在心中勾起嘴角。

嗯。

就是這樣。

"主人·····"嚴非淵吸收的動作一頓。

他懷裡的那個人蹭著他的胸口,這動作,該死的熟悉····修炎!

果不其然,抬起頭來的顧言楚神情與修炎——一模一樣!

嚴非淵心中一慌,吸收的動作猛地停住。

卻是被修炎的動作驚住。

只見修炎的手緊緊的摟住嚴非淵,帶著祭祀一樣的決絕。

"你,修炎!你給我住手!"

嚴非淵聽見自己的大吼,卻是沒有用,一聲極輕的嘆息聲在嚴非淵的耳邊響起。

然後就是一句話。

嚴非淵徹底愣住了,眼睛都模糊哦了。甚至是身邊的黑色花紋都消失不見。

接著就是屬於一魄歸位的舒適感。

但是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愉悅,只覺得荒謬。

什麼是對不起,我騙了你,你騙了我什麼?!

是,你騙了我,你騙我的就是你明明可以轉修鬼修,卻是傻的自願與我融合,你以為你是誰,自我奉獻很爽是吧,看我痛苦你會高興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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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不想看見我這麼難受,難道你不直到,沒有你,我更難受嗎。

甚至······

你親手讓我知道,到了最後,徹底斷絕你轉世機會的不是那晏鴻離,而是我!

修炎,你真過分。

嚴非淵,你更過分。

他心中的怒火發散不出來,只能摟著昏迷過去的那個人。

身上已經重新長出了腿,兩魄歸為的感覺讓他的情況到達前所未有的巔峰,本來重新變成碎渣的金丹重新聚攏,久違的力量充斥著身體。

嚴非淵愣愣的看著前面,一切都感覺不到了,他僵直著抱起顧言楚,信念一動就削了那密室的大門。

外面的世界是嚴非淵所不能想象的熱鬧,無數奇珍異寶裝飾著四周,有異獸在身邊走動,前方為一個高臺,高臺之上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晏鴻離。

這裡是晏鴻離的雙修大典。

所有人都看著嚴非淵,坐在最上面的晏鴻離皺眉,卻是示意繼續。

眼前的一切都變成血紅色,有光忙落在嚴非淵身邊,然後,震耳欲聾聲音在嚴非淵耳邊響起。

只聽得一句"雙修契——成"

嚴非淵的手臂之上就出現了一個龍紋。

這是頂級雙修契約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