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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買菜時順便做做的小事1

今天的教練車有些擠,因為賽銘居然真的來了。照理說,賽銘本該隨鄧大路去練習科三專案,他也確實去練了,堪堪開過兩大圈,就被鄧大路一句“你不用再來練了”逐出車子。

賽銘惦記著林小桌所說的“把柄”,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於是軟磨硬泡地鑽進科目二的教練車裡,“觀摩”林小桌她們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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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除了林小桌、鄧思文、賽銘和金諾諾,還多了衣著樸實依舊的買菜婆婆,後排的賽銘和金諾諾都是較瘦的身材,因而三個人並排坐下,也並不覺得難受。

林小桌正要把車開上坡道,一個討厭的壯碩身影忽然出現,還湊過來敲她的車窗。林小桌對鄧大路完全沒有好感,認為他肯定是來嘲笑自己又沒有透過,於是猛踩一腳油門,試圖從這個瘟神身旁衝過去。

車子“嗚嗚”地響,卻沒有動彈,原來是鄧思文踩住了副剎車。林小桌憤憤地瞪他一眼,鄧思文卻神色自若:“慢速爬坡,才能保證安全。”

鄧大路已經扒在車窗上,卻將林小桌視若不見,只是大嗓門地對買菜婆婆嚷嚷:“阿婆,你已經一個月沒來了!”

婆婆只是笑一笑,回身翻動菜籃子,把南瓜和香菜展示給鄧大路看:“這陣子都沒有買菜,這不,今天剛剛從菜市場回來。”

“很新鮮呢。”金諾諾睜大眼睛,由衷地稱讚那些蔬菜。

“我最討厭吃香菜了!”鄧大路怒罵一句,又警告買菜婆婆:“阿婆,你是兩年前報的名,再不過來練車,就超過三年的有效期了。”

“我知道,我知道啦。”買菜婆婆依舊笑吟吟地看著鄧大路,語氣如同哄小孩兒一般。

鄧大路走後,林小桌一邊重新起步,一邊問買菜婆婆:“買菜和練車,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絡呢?”

“哎,我平時不愛出門,但是愛買菜。”買菜婆婆樂呵呵地解釋道:“他怕我在家裡悶,非要給我報名學車,我想著駕校剛好離菜市場近,買完菜順便練練,也是好的。”

“鄧大路教練可不樂意,他老是訓我,說我不買菜就不練車,買菜才順便練車。”買菜婆婆的語氣竟然帶著些小姑娘般的嗔怒:“我一想,可不就是嘛!有些事情,它只能順便做做,誰會專門為小事出一趟門呢?”

“所以,練車只是您出門買菜的時候,順便做做的小事?”金諾諾總結出匪夷所思的論調,甚至點了點頭:“有道理。我不出門就不丟垃圾,出門才丟垃圾。”

“婆婆,您多來練練,會發現駕馭車輛是件有趣的事情。”賽銘誠摯地說,又轉向金諾諾:“把開車和丟垃圾相提並論,不太合適吧?”

“我已經發現啦,練車的時候和你們這些年輕人聊聊天,特別有趣。”買菜婆婆又是呵呵一笑,徹底迴避了“開車本身是否有樂趣可言”這個話題。

將車穩穩停在半坡上的林小桌表示贊同:“婆婆的態度沒錯,開心就好。”

自從買菜婆婆說她聽不慣鄧大路的教訓,林小桌就將她視為“自己人”——按照林小桌當下的觀念,敵人的敵人即是朋友,所以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喜不喜歡開車,不管你掛科過幾次,只要你也討厭鄧大路,我們就是一家人!

一直沒有發話的鄧思文,這時緩緩地開口:“您還是儘量多來練習,如果報名超期了,再次辦手續會比較麻煩。”

“來,我肯定多來。”買菜婆婆爽快答應,她看著後視鏡裡鄧思文的年輕臉龐,笑意更盛:“前一陣子是我家老鍾出差,我也無心自己下廚,最近他回來了,我天天買菜,回來路上順便練兩把,都行的!”

於是乎,林小桌迅速在大腦系統中更新“困難戶”名錄:買菜婆婆,真實姓名不詳,掛科次數為0次,報名時間為兩年零五個月。

困難原因:練車不積極,對待練車的態度為“不重視”。

林小桌駕駛的時候,買菜婆婆一直同後座的年輕人們敘話,起初問賽銘和金諾諾“有物件了沒有”,得到否定的回答以後,便開始苦口婆心地描述愛情的美好,甚至講述起自己讀書時代的戀愛經歷。

“那時候的大學領導可沒現在開明,校長那糟老頭子不讓學生們談戀愛,我們就偷著交往。”買菜婆婆回憶起年輕時的經歷,臉頰上泛起紅光:“他最喜歡的那身棉服,還是我給做的呢。”

“那你們後來……”賽銘好奇心重,催促她講下去。

“他成了我先生啦。”買菜婆婆不無驕傲地說,還不忘再次勸導年輕人們:“所以呀,年輕時候的眼光是最準的,你們年輕的時候喜歡什麼樣子的人,就該找個那樣的人,一輩子在一起。”

“我喜歡溫柔可愛的女孩子,卡通動漫裡那種。”賽銘脫口而出。

“賽銘,你不可能在現實中找到紙片人的。”林小桌譏嘲地打擊賽銘,順便開門下車:“婆婆,輪到您了。”

“哎,原來你們倆認識呀?”金諾諾看看林小桌,又看看賽銘,主動側過雙腿,把中間的位置讓給林小桌。

在金諾諾問出這個話題的下一秒,林小桌感受到後視鏡裡鄧思文的目光移動,她疑心那是錯覺,因為當她隨後在金諾諾身旁坐定、又朝前排看去時,鄧思文分明還在善良地幫買菜婆婆調整側鏡。

“認識,我是她爸爸的學生。”賽銘主動回答。

金諾諾聽了很詫異:“林車神的學生,那你也是賽車手咯?”

“是呀。”賽銘對待聲音軟糯的金諾諾,顯然格外地有耐心:“我和小桌姐認識很多年了,她特別有開車天賦,可惜不想做賽車手,白白地浪費了這麼好的資源。”

“喔,門當戶對。”

“不是。”林小桌連忙反對:“我即便相親,也不會選擇這種狂躁的人。”

“我還認為你狂躁呢。”賽銘毫不容讓地反駁:“你每次奪我東西的時候,就像漫畫裡看見什麼都一口叼住的大嘴鵜鶘。”

“你口若懸河的樣子,就像大清早那些讓人抓狂的笑翠鳥。”

“你們認識的動物真多。”金諾諾覺得有趣,不禁咯咯笑起來。

“熄火了,空檔。”前排傳來鄧思文的聲音,依舊是平平淡淡的,很有耐心。

買菜婆婆不好意思地笑笑,鬆開方向盤依言而行,誰知車子順著坡道,竟然向右後方滑下去,幸好婆婆反應不慢,未等大家提醒就及時糾正了錯誤,將剎車死死踩住。

“哎……看我這記性。”

“您記性很好,練過兩次就基本掌握了。”鄧思文淺笑著安慰婆婆,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又多說了一句話:“比林小桌好。”

“冬筍你信不信我把……”林小桌警告鄧思文。她倒是不著惱,只是覺得這顆冬筍的情緒實在難以捉摸,他昨天還是一臉“筍生艱辛”的愁容,今天卻“筍顏悅色”得反常,甚至敢出言頂撞手握“彎路燈之謎”真相的林大小姐。

誰知,鄧思文並不在意林小桌的威脅,他畢竟愛崗敬業,工作時尤其專注,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小心翼翼開車下坡的婆婆身上。直到車子駛上平地,婆婆才松了口氣,悠悠地開口:“小夥子是林先生的學生,看來也是個名人哪。”

“沒有,我還差得很遠。”賽銘有些窘迫。

婆婆停車嘆息:“哎,我這心裡還真是沒底,你們兩個人連賽車都會開,還考不過去,我這……”

賽銘急忙辯解:“過不去科目二的賽車手只有林小桌一個,不包括我。”

“只要經常來練,肯定能過的。”鄧思文說這話時,林小桌不以為然——她不但經常來練,還次次刻苦認真,跟群龍駕校的學員們混得臉熟,還不是一掛再掛?

彷彿覺察到林小桌懷疑的目光,鄧思文微微側頭,像是欲說些什麼,買菜婆婆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鄧思文連忙替婆婆拉上手剎,以免她急於接電話而讓車子失控。

婆婆急切地拿起手機,把它舉起來放在耳畔,雖然通話音量不大,但由於車裡四名單身青年為了表示尊重,都默契地噤聲不語,於是聽筒中清晰地傳來一聲:“親愛的。”

“哎,老鍾。”婆婆聽到丈夫的聲音,嘴角牽起溫暖自然的弧度,聲音也變得不同於往常了。

“很辛苦吧?”

“不辛苦。”

“練車肯定累,我去接你。”

“不累,我才練了一圈,在家裡等我就好。”

“你可以開一整圈了?真棒!”

“是嘛?我也挺滿意的,那就收工。”婆婆聽完誇讚,頃刻之間就把剛才的憂慮拋之腦後,她轉頭對鄧思文說:“那位在家等我呢,教練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婆婆說著便下車,不忘拉開後座車門取她的菜籃子,鄧思文欲言又止地望著她,猶豫的眼神中含著隱隱的擔憂——他顯然試圖勸婆婆多練幾圈,卻又隱約知道這行不通,學員歸心似箭,教練勸也是白勸。

四個單身年輕人看著婆婆漸行漸遠的背影,均覺得自己被長輩狠狠地撒了一盆狗糧,這車內彷彿還氤氳著齁甜味道的空氣——賽銘輕咳兩聲,搖開了他那邊的窗,猛嗅幾口外面的清新味道。

“在學員中,婆婆算學得很快的,只要多來練……”鄧思文把後面的話咽下去,他沒有將這句子補充完整,而是對“只要”之後的條件進行修正:“應該多來練,並且每次練得稍微紮實一些。”

“而不是摸摸方向盤就走。她以為練車是打卡上班嗎?工時一夠,駕照就自動生成?”替鄧思文把話補充完整的,是一個粗糲的嗓門。

鄧大路,他怎麼又來了?林小桌看見鄧大路就心氣不順,因為鄧大路每次扒上車窗,都要以一種令人反感的怪異眼神,笑著瞧瞧鄧思文,再抿著厚嘴唇瞟瞟她。她早就厭煩透了他那種不把她當正經人看的臉色,加之他又批評她的“同盟”買菜婆婆,種種行為更令她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