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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遠征02

三人團隊賽是從去年的普里汀杯開始引進的新專案,作為一個小組賽階段獨立的額外加賽,由組委會任意抽籤,每支隊伍選出三人合作完成一道題,任意兩支隊伍PK,只比一場。贏的隊伍不只是參賽的三位,而是所有的六位選手,個人積分都加五分,團隊加三十分,等於直接將隊伍保送進了淘汰賽階段。

周汲月沒有過多針對這個三人團隊賽進行訓練,一是他們訓練日程緊,保證每個人的實力提高最重要,二是由於這是抽籤決定誰入選,事先也實在沒辦法做更多準備了。

現在黎硯池提起這茬,眾人都紛紛苦著臉,先前大輸一場的齊韜尤甚。齊韜哼哧哼哧地坐下,開啟了Sothougt平臺,開啟了最為磨人的PRACTICE模式,就像打了農藥的稻草一樣瘋狂。

“他是不是精神有些不對頭?”許清荻瞅著齊韜先把滑鼠拿倒了,然後又糾正過來,甚至還一不小心把訓練軟體給點宕機了,不禁有些擔憂。

齊韜原本這兩天就很煩躁,憋著火氣,擔心許清荻取代他的位置上場,這時更是變成了一點就著的炮仗:“你才精神不對頭?我看你就是紅眼病,綠魔頭!你想讓我崩潰,然後給你讓出位置來,我偏不如你願!”

他這話過於挑釁,就連一向迴護自己社員的黎硯池都覺得太過分了——這不是可以擺到臺面上明說的話。黎硯池嘆息,走過去輕撫齊韜的肩,沒有說話。

齊韜像一隻拱起脊背,喉嚨裡啊嗚啊嗚的貓,但被黎硯池一摸,奇跡般地冷卻了下來。原本這個小插曲就算過去了,但許清荻不知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抬高聲線嗆了回來:“輸的人退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國家隊選拔賽分數比你低,那是因為我籤運不好,我的對手是非酋!你倒是自己和非酋比比看啊?”

齊韜勃然大怒,還算溫柔地撥開了黎硯池的手,緊接著忽然爆發,兇惡地竄過去,一把拽住許清荻的領子:“你看清楚,我還站在這裡,我沒有被打倒!我即使一時發揮不好,也比國際排名一百開外的腦力競技頭牌交際花要好很多!”

他這已經算是人身攻擊了,許清荻也被挑起了火氣,冷冷地瞪著齊韜,同時揮拳試圖掙脫齊韜的鉗制。他剛要開口懟回去,卻被周汲月攔住了:“新西蘭隊的會議室就在隔壁,這裡隔音效果又不好,冷靜點,別讓人看了笑話。”

許清荻是萬萬不能反抗周汲月的意願的,於是這只噴火龍霎時間閉上了嘴,只留兩個鼻孔冒煙出氣。他以為周汲月會逮著這個機會和他講點什麼,安靜地等待著,但周汲月卻抬袖看錶,毫不停留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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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姐,你去哪兒?”許清荻驚了。

“希爾蘇特找我有事。”在周汲月背後,聽到這句話的許清荻,轉而一拳打在了齊韜肚子上撒氣。

“好熱鬧,真是好一出大戲啊。”希爾蘇特抱著手臂,趴在觀景臺欄杆上,晃了晃手機屏。儘管他沒有待在會議室,但熱衷八卦的紐西蘭隊員仍然貼著牆壁,豎起耳朵,為他直播了隔壁的吵架現場。

“你從會議室走到這裡來的功夫,那兩個人已經打完一架了。”希爾蘇特還是在笑,於夜風中點亮了一支煙。

周汲月給了他一個與自己形象頗為不符的白眼:“還是這麼幸災樂禍,難怪這麼多年還是單身。”

希爾蘇特揪揪捲毛,扯出一個羞澀的笑:“很快就不是了嘛。”

周汲月想打他:“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幫你?”

“好同學,我的好同學”,希爾蘇特笑眯眯,顯然認為答案是肯定的,“我也可以幫你搞定那個Xu。”

周汲月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十分不耐地轉頭避開他帶一點探究意味的眼神:“我和許清荻可不是你設想的那種關係。”

你就繼續嘴軟心硬吧!希爾蘇特在心裡吐槽道,但他還指望周汲月幫他助攻追意中人,當然不敢正面提出異議。不過,這位溫文爾雅的新西蘭隊清瞳裡流光一轉,假裝自己很相信:“好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做一件事,我就相信你的說法。”

周汲月脊背一寒:“嗯哼,什麼?”

希爾蘇特不答,只是夾著雪茄往她面前挪了挪,直到彷彿做三明治一樣把後者夾在了牆壁和自己之間。周汲月和他是君子之交,知道他沒什麼曖昧念頭,但是依然萬分提防他給自己下套:“希爾蘇特.盧卡斯.布羅德斯基,你想做什麼?”

希爾蘇特晃晃皎白的指節,忽然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壞笑。

周汲月決定自救:“瞧瞧你就是這樣對你未來女朋友的閨蜜嗎?你信不信我不幫你了,你就繼續做單身狗吧,反正你也做了八年了不差這麼一兩年了對不對!”她專門戳對方痛腳:“你放心,儘管她不喜歡你,我也會幫你說兩句好話,說不定她一高興就給你發好人卡了!”

希爾蘇特大怒,微笑的面具繃不住了:“有人追你了不起是吧?我瞧你還沒答應那小夥子,你們之間的關係可算不上穩固。”他吸一口繚繞煙霧,呼出來盡數灑到周汲月身上,周汲月猝不及防被一嗆,卻被希爾蘇特毫不留情地對著脖頸接連噴了好幾下。

“嘿,雪茄味”,希爾蘇特往後退了一步,嗅嗅,“現在你身上有很濃重的雪茄味——”

“我倒想看看你回去怎麼向你的小先生交代!”

周汲月心情不佳地撇開了希爾蘇特下樓,回了住宅區。希爾蘇特真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狡詐,白長了一張具有欺騙性的紳士面孔。她發覺自己居然真的有那麼一瞬考慮過怎麼向許清荻解釋雪茄味,但隨即又覺得荒唐至極——只是營業情侶而已,其他毫無關系,沒必要考慮這麼多。

“我看到你的臉色,就覺得你還在自欺欺人。”陰魂不散的希爾蘇特笑眯眯地從她身後發聲,“承認吧,有這片刻的猶豫,就是心動了,我瞭解你——愛情是這麼美好的東西,你又已經放下柳宸了,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希爾蘇特十分過分地繼續進攻:“承認吧,你就是喜歡……”

“鬼才喜歡你!”驀地一聲大叫截斷他的話,希爾蘇特抬眼一看,頓時樂了,“哎呦,這不是小先生嗎?”

許清荻沒在意他的奇怪稱呼,而是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瞪著希爾蘇特,眼睛裡彷彿有十把小刀子在攢聚挑動。他襯衫都在打架中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額角沾著一點血,看起來像匹野狼。希爾蘇特樂了,許清荻該不會聽到他們談話了吧?

許清荻確實追著他們上了天台,他和齊韜打了一架,速戰速決,而後又悄悄消失了。他不想被發現,就坐在觀景臺靠過道的一個小角落裡,恰好隱在一根大柱子背後——然而,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彷彿是希爾蘇特移開雪茄,捧起來周汲月的臉,把唇印了上去。

他們是什麼關係,怎麼可以這麼親密!

許清荻安慰自己沒必要亂想亂分析希爾蘇特到底是周汲月的什麼人,也許這只是紐西蘭見面常用的貼面禮呢?但是此刻周汲月滿身的煙味實在是如同一根針,戳中他內心充滿敏感嫉妒的部位——這得靠得多緊,甚至零距離,才能傳染上這麼重的雪茄味啊!

“比賽當前,不要考慮這麼多。”周汲月淡淡道,垂著頭沒有看許清荻。她生怕希爾蘇特再次禍從口出,強行拽著後者的脖子,低聲道,“你給我住嘴,趕緊走。”

她如此的慌張,害怕希爾蘇特當著許清荻面揭破自己的心事,以致亂了分寸,甚至沒有注意到許清荻臉上交錯的震驚、錯愕、傷心、悲憤的各種神情,如同一鍋什麼都有的大醬湯。

“念念姐,你是怕我砍了你的桃花嗎?”在他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許清荻從背後大聲問。

周汲月腳步一頓,隨即沒入了樓梯間,沒有回頭。

“其實我”,許清荻沒能說完這句話,他把自己摔進客房的床上,雙掌蓋住臉,彷彿是面無表情,彷彿是在極輕地嘆息,彷彿又在嗚咽。

如果我砍了你的桃花枝,其實我可以賠你一片桃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