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南淵秀兒真是個……戲子!
他只派人殺過她一回,還失敗了,到了她的嘴裡,就成了好幾回。
另外,他也沒有在酒水中下過毒,所以根本就沒有更換酒水一說。
到了這裡,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一切,都在南淵秀兒的算計之中。
她先是用中毒為由,將他的真實目的引出來,在他動手之際,再叫出她原本準備好的勢力。
兜兜轉轉這麼多,只是為了下了套,把他套出來!
呵!
好你個南淵秀兒!
南淵霖冷笑著誇讚:“皇妹好手腕!”
還以為她是個沉迷男色、胸大無腦的草包罷了,他之前輕視她了,沒想到竟會被她擺一道。
蘇遲微微一笑,沒有解釋什麼。
到了此時,南淵霖雖然已經明白過來,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了。
南淵霖已經動手。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謀逆逼位之人。
而她南淵秀兒是制止這一切,保護南淵皇的功臣!
她微笑道:“大皇兄,你不要再一錯再錯了,向父皇認錯吧,父皇那麼器重你,或許會原諒你的。”
南淵霖信她這句話才有鬼。
他與南淵秀兒之間必抉生死!
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南淵霖輕舔唇瓣,慢條斯理的抬起手中的利劍,慢悠悠的打量著,“皇妹算計了那麼多,也不急於這一時,既然必有一戰,那便來吧。”
他從來都不畏懼什麼。
他早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南淵國的一半兵力是他的,朝堂中的半數大臣也是他的,有這麼多人的支援,他還擔憂什麼?
他緩緩抬起了劍鋒,筆直的指向蘇遲。
南淵皇欲說什麼,蘇遲扶著他的手臂,低聲道:“父皇,因為出了上次的事,我才特地暗中準備了一手,沒想到大皇兄竟然有謀逆之心,這些人正好用上,全聽從您的調遣!”
南淵皇對蘇遲很滿意。
不少大臣也覺得公主殿下的這場及時雨下的非常及時。
南淵皇沉下目光,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南淵霖,“霖兒,你當真要如此?”
“是!”
這還用問嗎?
南淵霖揚聲喝道:“還不快動手?”
命令的話音落下,他的人紛紛抽出了武器,下一秒,他們一個刺一個,彈指間就死了一半,剩下一半。
這一半人屈膝跪在地上,齊呼:
“皇上萬歲!”
南淵霖驚住了,“你,你們……”
他的人裡竟然混進了那麼多的臥底!
怎麼會這樣!
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短短半柱香的功夫,南淵霖從勢力底氣強盛的模樣變成了單槍匹馬,侍衛們都死了,還剩下二十幾個文臣武將。
但這幾十個官員也不是那麼多侍衛的對手啊!
這個時候,比較狗腿的官員眼珠子轉了一下,突然衝了出去,跪在地上,高聲呼道:
“皇上,微臣是受大皇子殿下收買所逼,才會不得已支援他,還請您明察!”
南淵霖臉色一黑。
緊隨之,十來個怕死的官員見風使舵,紛紛跪在了地上請求皇上的原諒。
這一會兒,南淵霖的隊伍裡就只剩下十來個人了,除了兩個武功好些的將軍已經暗衛之外,再無更多可用的人。
再看蘇遲這邊,近千名侍衛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這裡,將大殿圍的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很難飛出去。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南淵霖孤軍奮戰,蘇遲有備而來。
孰勝孰負,不言而喻。
蘇遲微抬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南淵霖,似乎在欣賞著他此時的表情。
南淵霖此時的臉色很難看,沉的如同一塊黑炭,黑到了極點。
該死!
南淵秀兒將他的一步步都算計上了,勢力更是滲入到了他的手掌裡,這一次,他或許是玩完了。
到了這裡,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但是他不甘心啊!
他做了那麼久的準備,只為了這一天,卻不能痛痛快快的戰一場,輸的這麼狼狽。
這叫他怎麼接受!
“大皇兄,你還不認嗎?”蘇遲微笑的聲音裡似乎帶著挑釁,“快認錯吧,父皇就只有你一個皇子,不會要你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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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笑。
她在得瑟。
她在耀武揚威。
她這般模樣更是激怒了南淵霖。
南淵霖原本還想再求求父皇的,但是一看到南淵秀兒的嘴臉,他便清楚的知道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麼,他可以向父皇低頭,但絕不會向南淵秀兒服軟。
他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就只做了這一手的準備嗎?”
既然輸了,他的氣勢也不能輸。
“父皇,實話與你說吧,你此時身中劇毒,沒有我手中的解藥的話,活不過三日!”
蘇遲大驚:“什麼!”
眾人也驚了一跳。
大皇子竟然對皇上下毒,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蘇遲怒了,“南淵霖,你竟然幹得出這麼陰狠的事,那可是咱們的父皇啊!你即便再恨他,但也是他給的你性命,你怎麼能夠這般傷他的心!”
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
蘇遲這麼向著南淵皇,填補了南淵霖給他帶來的傷心,讓他感到了幾分安慰。
南淵霖越讓他失望,蘇遲便越讓他貼心。
南淵皇此時的心已經是完全向著蘇遲的了。
南淵皇冷冷的看向南淵霖,“來人,將這逆子連同黨羽一起拿下,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話音落下,數名侍衛衝了上去。
南淵霖與其黨羽提劍掙扎。
但侍衛太多了,約摸一刻鍾後,他們便被全部拿下。
南淵霖被扣住了雙手,他面目猙獰,眼中充斥著扭曲般的怒火與憤怒:
“父皇,您不能抓我!沒有我手中的解藥,你會死的!”
“你活不過三日!”
“放開我,我是大皇子!”
他不願接受就這麼敗了的事實。
南淵皇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了,再加上今晚這麼折騰,他倍感疲憊,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他低低的嘆了一聲,抬起手掌,“帶下去吧。”
這一陣掙扎、求饒、怒吼聲之中,南淵霖連同其黨羽被抓進了天牢內。
那批叛變的官員跪在地上,還在不斷的磕頭求饒著。
南淵皇突然覺得有點累。
他扶著額頭,步伐踉蹌的晃了晃,突然倒退兩步、倒了下去。
“父皇!”
“皇上!”
“快,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