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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萬蓮一懺生菩提

整個明朗的洞天卻是再次出現佛燈萬盞。

只不過此刻的蓮花佛燈俱是溟滅的。

殘破的求禪臺上一人靜立,正是君塵緣。

換了一件白衣大毫,和先前的白衣不同的是這次這一件上卻是佈滿不顯眼彩秀,那彩秀俱是選用的淡雅顏色,有仙鶴有魚龍,雲紋流水皆是繡在袖口邊。

下一刻卻是整個洞天復甦起來。

萬盞佛燈俱是亮起。

大千開道,萬物復甦,琉璃熾盛,萬燈生輝。

這一刻卻是在求禪臺生出一株半人高的菩提樹,看似贏弱不堪,實則後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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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薩埵劍便是那種子,散去劍形,生發出的菩提枝。

待這菩提枝長成,君塵緣一揮手卻是收走了。

其後雲海中那人轉過臉來正是君塵緣。

邁步從雲海走來,邊走邊吟詩道: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

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匿得幽居暇野情,終年無送亦無迎。

偶然直上孤峰頂,月下披雲嘯一聲。”

手間正是拿著一隻碧玉長簫,正是被御神機從萬佛殿丟擲的那一支。

雲海中那一塊鏡面也是散作浮雲,原本也就是一塊浮雲。

君塵緣落的曙光臺上,看了一眼這念頭寄生的普賢上座,手中揮手一次道:“菩提無法而發。 ”

便在這一刻整個洞天裡的萬盞佛燈再次晦暗寂滅。

普賢上座這副剛剛攀升到元嬰合道境巔峰的功體就在一剎那間開始跌境,卻是在敦煌君和那三僧二尼的眼前不停的跌境,最後支持不住一屁股只得坐在地上。

普賢上座喃喃自語道:“好一個萬蓮一懺生菩提。”

君塵緣淡淡笑道:“好一個痴心妄想的如來。如去如來!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普賢上座眉目微笑:“不勞魔君費心了!”

然後緩緩雙掌合十,頌了一聲“阿彌陀佛”便在眾人眼前化作瓷瓶碎片,繼而化作飛灰散去。

一股浩大氣機徑直朝著西方奔去,君塵緣也未作阻攔。

一伸手遞過碧玉長簫給御神機,輕聲說道:“好多事都交給你了,此次能否成功全看天意,道韻金丹沒有九枚我也不知有多少希望。”

說話間亦是伸手憑空畫出一枚花押隔著那個面具印記在了御神機的額頭,不言而喻這是一道劍印,比當日慕容子明這位魔宗首徒得到的樊籠劍陣更加厲害的劍印。

一地的飛灰自然有那三僧二尼收斂。

這時候卻是雲海中多出一人遙遙拱手,正是洞天之靈唐覽真人。

君塵緣一擺手道:“門前花下木朽。”

雲海中的唐覽真人拱手回答:“洞天月下鏡秋。”

敦煌君終於有機會說話了:“下這麼重的手!”

君塵緣淡淡一笑:“她已非她,我就不用給君天佑還人情了吧!”

見敦煌君看著自己像是要聽個解釋,君塵緣只好再次說:“長得美就不要想的美,何況長得還不美。”

敦煌君臉上升起一片微微怒意,又聽到一句:“我說的剛化灰的這一位。”

御神機這會兒手拿碧簫,卻是又伸手。

君塵緣不知是何意。

御神機只好說道:“幽冥面具給我,不然我是奈何不得那位天鬼聖無心的,終究還是要去漏個面的。”

君塵緣像是思量,又像是不願意給。

一轉身自己走了,遠遠傳來:

留不得

光陰催促,唯頃刻。

彩雲易散琉璃碎。

待快轉過萬佛殿的時候一揮手,那張青銅面具卻是飛了出來。

御神機到手後卻是對著敦煌君擺擺手道:“還請敦煌君幫個忙,晚間在洗象池帶著魔宗首徒和教主那位義子等待賞月一同會見兩位重要客人。”

說完未等敦煌君多說話,卻是這持碧簫的人兒卻是自己再次進了萬佛殿。

敦煌君眼見這一位普賢上座被大道氣運反噬,只留下氣機走掉,這會兒卻是未再深糾御神機是誰,君塵緣又為何會把諸多事物交代給他。畢竟那是魔道的事,自己實在是不好過多介入。

只不過臨下金頂前,卻是去了先前煉丹的地方,看到那個精緻的乾坤袋躺在原地,依舊還是收走了。

牛餘德帶著兩小這一路都是膽戰心驚的,且不說遇到能一拳打殺自己的武夫子,還有那位入道小宗師師大家,好不用意送兩位公子來到了峨眉,卻有人算計魔君。還好魔君本事足夠大,以氣運之道反噬了那一位大能,只不過這和佛宗的樑子確實不小。

見得敦煌君若有所思的來到洗象池和自己多人匯合,牛餘德心中卻是大氣鬆懈不少,有這一位在,至少沒多少人對自己三人喊打喊殺。

只不過怎麼隱約間從敦煌君臉上瞧見不少喜色,又不知這喜從何來,還不好貿然發問,卻是把這好奇心不下慕容子明的牛餘德折磨的抓心撓癢。

峨眉山中的道觀也不少的,聖座陰天子也是下榻在一間道觀裡,這會兒眼前一灣魚池裡被灑下的一波魚餌撩的翻湧亂鬥。就在陰天子手中摺扇堪堪開啟的一刻,卻是身後多了兩人,一個君塵緣,一個御神機。

陰天子拱手道:“見過教主。”

君塵緣卻是擺擺手扶起這位師兄:“陰師兄,你又何必這麼多禮!”

陰天子道:“禮不可廢!”

君塵緣無奈,只好轉而拱手道:“見過陰天子師兄。”

陰天子笑一笑道:“要佔師弟一個便宜也真是不容易,那老賊尼解決了!”

君塵緣點點頭。

見君塵緣心情頗好。

陰天子再問:“你打算如何處置崔師傅。”

君塵緣聽到這個發問,沉默片刻,然後長舒一口氣道:“還是讓他待在幽牢裡吧!不然這個天下他無處安身,正魔兩道皆要殺他,囚禁著他總算還有一條命在。”

陰天子臉色陰沉,像是咬牙硬撐又說了一句:“逍遙子你還是這般無情。”

沒有回答他的話語,身邊靈蝶飄散,早已沒了君塵緣的身影。

御神機把碧玉簫在手中敲了敲,像是寬慰陰天子,又像是說給自己聽:“聖座大人不要忘記祂還是日月旗下的教主。天道無情。”

見陰天子不搭理自己,只是痴痴的看著那魚池中的魚。

御神機在兜裡翻了半天像是找什麼沒找到,最後卻是從這一身青衣大袍的腰間掛著的那個布兜,取出薄薄的三頁紙遞給陰天子。

陰天子一看《天魔策》。

不僅沒有感激御神機這魔道第一刺客,反而指著鼻子罵道:“你這是監守自盜。”

御神機面具下的笑意有些掩蓋不住道:“聖座你可別瞎說啊!這可是教主親手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你的,他知道你們見面每次繞不過的話題就是前聖座大人,知道要吵,所以借我之手給你,說你眼看要進合道的修為了,現在還低於敦煌君。正魔兩道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總不能魔道輸給正道吧!”

然後見這陰天子遲遲不接,御神機慫恿一般道:“你就算不想著勝過那位敦煌君,至少下一次與教主吵架,你也得追的上祂吧!像是剛剛這種別人走

了,你只能生悶氣!”

陰天子被擠兌的不輕,實在是沒想到這位魔道第一刺客口舌之厲勝過刀劍多已,簡直是字字剜心。

只好一手接過三頁天魔策,隨即開口道:“對教主不敬,罰你抄教規百遍。你是那一堂的弟子,何人是你師父!”

御神機手中碧簫輕揮:“在下無情道代理掌座,聖女被罰由在下守護無情道一脈。師承上代聖女。”

還未等說完迎接御神機的就是陰天子毫無保留的一掌。

御神機見機的快,一掌接過卻是借力使力飄飛而去。

陰天子打的時候滿臉怒氣道:“聖教子弟,你滿口胡話,你如今才多大年紀,我師姑死去多年,你就能拜在她門下。”

說完第二掌就來了,這時候御神機慌不得從袖裡拿出那張九曲牛角面具,一手當做保命符拿著,嘴裡嚷著:“乃是教主代母收徒的!”

說話間卻是不閃不避。

掌到中途聽得嚷的這一句,陰天子卻是只好收掌,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見過幽冥尊駕。”

說話間卻是氣的不輕。

御神機一手拿著面具,一手持這碧簫,卻是輕聲問道:“師兄,你還打我嘛!你要是打我,我覺得我們還是這樣聊比較好。”

陰天子咬咬牙,像是想了想最後憋出了一句:“你把面具收起來,你臉上都戴著一個了。不打了不打了。”

是在是腰弓著也實在是痠麻。

御神機像是很猶豫,陰天子只好再次確認了一遍“不打了。”

待御神機收了青銅面具,陰天子卻是換了一副臉面,笑吟吟道:“原來大名鼎鼎的魔道刺客御神機是我師姑的徒弟,師兄弟初次見面,雖然你貴為一脈代掌座,但是我也好歹也是一脈掌座,地位相當。師兄弟見面你難道不該敬我一杯嘛!”

御神機手中碧簫敲擊手心,陰天子摺扇敲擊手心。

對持半響,御神機的氣勢矮了下來,只好一翻袖遞出一小壇酒,放在魚池邊努努嘴。

意思是就這樣了。

陰天子笑裡藏刀:“我可沒說喝酒啊!”

御神機拿起魚池邊的水瓢就在魚池裡瓢了半瓢水伸手遞給陰天子。

見得陰天子一臉為難的不接,御神機倒是嚷道:“師兄啊師兄,我這水都勺起來了,你好意思不喝!你是故意刁難我嘛!”

沒等陰天子說話,卻是把碧簫用腿夾住,一手遞著水瓢,一手去懷裡掏,嘴上卻是說著:“你果然是刁難我,這會兒我去哪裡給你找茶水。”

陰天子看這是要拿面具的節奏,眼尖手快拿起魚池邊那一罈酒,邊揭開封口邊說:“我覺得師兄弟見面還是喝酒比較助興。”

御神機放下水瓢,把兩腿夾住的碧簫反手插回背後腰間,卻是一連在胸口的內襯裡掏出六七個瓶瓶罐罐,就要解開蓋子給水瓢裡倒藥。

陰天子一把拉住御神機道:“你這是要做什麼,殺人滅口啊!”

御神機面具下的臉一臉平常道:“我只是覺得憑藉我下蠱弄藥的本事給你調和出一瓢茶水口感的藥水來,應是不難的!”

陰天子的摺扇早已插回了腰間,這會兒一手提著酒罈,一手拉著御神機下藥的手認真問道:“你的下蠱弄藥誰教的!”

“教主親傳,如假包換。絕對是一模一樣的茶水口感,陰師兄你放心。”御神機漏出的半截下巴滿是自豪。

陰天子這會兒顧不上喝酒,便幫著塞回下藥的瓶蓋,邊罵道:“你是要毒死整個峨眉山寸草不生,還是打算毒死你師兄我啊!”

慌不得幫著御神機把那些瓶瓶罐罐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