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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心藏明月

在桃花庵石窟內的丹室,花濺墨給了慕容子明一件百花大氅,整個袍子上面都是用五彩絲線繡滿的花,而且修士穿在身上還可以自動形成一個有防護之力的無形結界。

看到這件百花大氅,慕容子明是心中歡喜的,然後又知道這樣一件法袍必定是貴重無比的,以至於慕容子明拿在手中都覺得自己是否應該收下。

此刻寒玉床上的花濺墨笑一笑:“趕快穿上吧!這次給你這百花大氅也不是白給,有事要你去做。”

隨即卻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詳細說了一個不得了的計劃,還有對小輩來說萬分艱難的重任。聽完後的慕容子明再也不覺得這百花大氅貴重了,簡直就是拿小爺的命去拼。

花濺墨看著這有些不情願地小子也是有些好笑,然後又安慰了一句:“要是讓你師傅知道你這麼慫,你可是要挨板子的。要知道他在你這年紀已經威懾仙門百家了。”

慕容子明知道自己是不能丟魔宗首徒的臉的,不然這次整個魔宗也不會之派遣自己這一位後輩弟子。

就在這時卻是先前那丹爐裡飛出一隻鳥,全身黑毛。不仔細看分辨不出是烏鴉還是八哥兒,因為是在是像那老一輩玩鳥的玩主飼養的會鬥嘴的八哥兒。

這只鳥飛出來便直接落在了慕容子明的肩頭,哪怕是新換上的百花大氅,子明心中有一千個不樂意此刻也發作不得。因為剛剛這鳥飛出來的時候,花濺墨稱呼了一聲“道兄”。

慕容子明心中知曉自己絕對沒有這個資格,只可能是肩頭這只鳥。

此刻的花濺墨顯得更加虛弱,卻是一手扶著身邊疊好的狐皮大襖,然後對著子明說道:“子明,沒事多聽聽祂說的建議,會對你的行動有不少益處。”

然而這只黑的像烏鴉一般的鳥卻只是拿眼瞧了一眼花濺墨,其中滿是不屑的意思。

隨後花濺墨擺擺手:“你出去吧!等兩位長老吃好了,你便和他們一道同行南疆。這一路上不要漏出自己是魔道弟子的身份,裝作散修就是了。讓敦煌君進來。”

等敦煌君進丹室的時候,眼前的這一位花濺墨更加精神不振,此刻一身黑衣祭祀一樣的法袍,然後斜靠在寒玉床上,就見得花濺墨把那狐皮大襖遞了回來。

本來敦煌君還準備推辭一下說回了光明頂再還就是了,只不過終究還是猶豫了一下,微微點頭算是收下這還回來的狐皮大襖。

這時候花濺墨指了指那個丹爐,然後對著敦煌君說:“這裡面有一朵明燈,明燈之中是曼殊沙華和曼陀羅華結成的燈芯,那燈芯紅白二色花蕊構成,就是一份長明燈。是元神靈識,若是有合適的身體便能回來至少一位五境之上的教主。你可要保管好了。”

果然敦煌君從丹爐裡面取出一盞燈,這燈的樣式有些古樸,具有兩儀之相,蘊含一種大道底蘊。只不過敦煌君想不明白為何眼前這位花濺墨一下之間療傷會如此虛弱,那胎藏妙法不是應該已經壓制住那內傷了嘛,只要不拼盡全力的拼鬥應該不會出事的。只不過眼前這虛弱樣子實在是有些讓敦煌君都覺得太過虛弱了一些。

敦煌君拿起這油燈模樣的長明燈,仔細看了看反問道:“你不是說要送回光明頂嗎!怎麼臨時改了決定。”

花濺墨撐著虛弱的身體繼續說道:“不是我改變了決定,而是選擇你的是兄長,現在光明頂上兩位兄長正在全力鎮壓一尊神靈的神性甦醒,這燈放在你這裡就算是當做一個備用的計劃吧!就算修為通天,兄長也很難長時間壓制那神性的甦醒。而三教百家還在添亂,這就更加會大大的讓那尊神靈提前出世。”

就在這時卻是花濺墨把那燈中一點,卻是一點靈識飛出,隨即卻是花濺墨本身之上光華大起,片刻後出現了一個沒戴面具的人,這個人敦煌君曾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此刻沒有那熟悉的面具,便算是額前也只有兩縷長髮如龍鬚,不修邊幅十分散漫。頭上的長髮這會兒無冠,還有的便是長髮及腰,衣服依舊是那一聲祭祀袍服黑衣金邊。

手中拿著那長明燈的敦煌君恍惚一瞬幾乎有些難以置信,眼前人微微笑道:“怎麼許久不見

,不認識我了。鳳皇。”

聽到這熟悉的一聲,敦煌君才緩過神來,然後笑的有些靦腆道:“你這是......”

“我借花道友的身體與你說話的,我依舊是在你手中那一盞明燈之中,你此次去南疆把這燈帶好,關鍵時候我可以以這仙身出手,南疆之中在那個禍害太大。我又要瞞過那一尊至高神祇,所以不得不乘花道友這受傷才拖延不回光明頂的。現在有塵緣和我大部分靈識與祂形成僵局,我這些還未回過的元神靈識多少還可以做一些事情的。”似乎是很久沒有說話,出現的這一尊依附在花濺墨身上的靈體簡單地快速便把事情說了。

敦煌君又說道:“那安排子明去南疆。”

“是我的意思。花道友一向不喜歡管這些事的,此次也是為難祂了。祂這仙身受了傷,路上照顧的好一些。”

用這花濺墨的身體的姬十七微微坐在寒玉床上,然後難得笑一笑。

隨即就在敦煌君恍惚的瞬間,那一點靈識再次回到了那明燈之中。

此刻看到自己坐在寒玉床上的花濺墨恢復了帶白皮面具的臉。然後揮手一摸自己卻是頭髮散了,然後摸了摸腰間那小巧的乾坤袋,果然其中又白玉簪。

然後自言自語:“借身體就借身體,不是只說說話嘛!怎麼還給我把頭髮髮簪取了,這讓我如何出去待客。”

就在這一刻卻是桃花塢的桃林之中來了一群人,正是一團太曦神輝籠罩的皇太曦、收萬劫、吞雲天、百花羞、御神機、欲織心。

見得這幾位首先便是慕容子明拱手下拜:“見過諸位師叔。”

桃花塢石窟中的花濺墨隔著石窟凝音問道:“看來兩位兄長這次回去十分迅速,怎麼擺脫那一位庚辰吉的。”

皇太曦無可奈何只好回答:“千般色相,俱是虛妄。我被追的如散家之犬,若不是在大光明頂祂被那巨大的妖族氣運嚇到沒敢追,只怕要打進光明金闕了。”

德昭老夫子一眾見得這幾位,有好幾人都是以靈體現身被籠罩在太曦神輝之中,其餘的只有御神機手持碧玉長簫站在一旁,還有就是那位欲織心臉上蒙著半面紗巾,一身女裙稍稍居後。

牛餘德也是大禮參拜:“見過諸位尊上!”

御神機擺擺手:“我們是來與花濺墨療傷的,祂在哪裡。”

這會兒穿著一身百花大氅的慕容子明只好接著說道:“花師叔在丹室療傷,此刻喚了敦煌君進去。”

御神機把碧玉長簫倒持在身後,卻是淡淡一笑:“那我們晚點進去吧!”

隨即發出莫名的暗笑,其祂幾位也是如此。

終究是石窟內的花濺墨不能忍了直接傳音道:“你們進來吧!速度療傷,敦煌君你先出去吧!”

就在敦煌君出去之前,卻是花濺墨以一紙質燈籠裝了那長明燈,讓敦煌君提著出來了。

皇太曦幾人依舊是一道白光過後便進了丹室,隨後一串魅影白衣進去的是欲織心。最後慢悠悠走路上對弈亭的卻是御神機,微微與德昭老夫子見禮,撫了撫臉上那面具,然後才進桃花庵石窟。

御神機走過慕容子民身側的時候,倒是笑了一句:“穿這一件法衣倒是有些人模狗樣了。”這話在德昭老夫子耳朵裡極為不順耳,只不過聽到慕容子民本人小心翼翼的回話道:“御師叔,您就不要笑我了。”

後者依舊笑了笑,然後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把九寸大小的權杖,然後丟給慕容子明:“把這個帶著,我來之前從武庫裡面拿出來的。你要是弄丟了,估計你師父會把你關在幽牢的。自己小心一些啊!”

隨後看到那一隻站在慕容子明肩頭八哥兒模樣的烏鴉雛兒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等御神機進了桃花庵石窟,德昭老夫子才想起這位御神機手中那碧玉長簫乃是魔道赫赫威名的法寶,當得起無上法器的黃泉碧落簫。

難怪剛剛這兩位埋頭吃東西的巫月神教長老見得這一位恨得禮敬的如見了光明教主一般,大禮參拜匍匐在地上。

等御神機進去了以後才爬起來,然後本來看樣子還未吃飽的,都連忙給慕容子明

打招呼說:“聖教主的高徒,我們出發吧!”

好像是一刻都不想在桃花塢多待一樣。

牛餘德和德昭老夫子不知道的是這兩位都怕剛剛進去的那位降罪。畢竟這兩位可是見過曾經那一襲青衣拿著黃泉碧落簫在巫月神殿以一己之力鎮壓下祭祀叛亂的。

可以說那一位魔道的聖教主能再次把巫月神教這南疆之中的最大實力統轄在這魔道之下,這一位青衣當年在巫月神殿大殺四方那一場甚為重要。至於為何叫花濺墨守護者都是因為當初遠遠的有一人以一朵花攔下了這青衣的殺戮。

可諸位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兩位都只一魄之身。

慕容子明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自然只好給德昭老夫子和牛餘德稍稍見禮便跟著出了桃花塢。要過荊襄下湘西一路直奔十萬大山而去,這距離之遠也是要在數日後才能趕到。

看著慕容子明遠去的背影,德昭老夫子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身在溝渠,心藏明月。”

剛好敦煌君拿著燈籠聽到這一句,此刻正在煮茶的牛餘德皺眉問道:“夫子覺得這桃花塢是在溝渠之中。難怪難怪,如此說來的確是比不上參合山莊高門大戶啊!”

德昭老夫子有心說的是魔道,並不是說桃花塢。只不過此刻牛餘德也是魔道中人,卻是辯駁不得。

此刻卻是直接拱手:“老夫失言,牛夫子知道老夫不是這個意思。”

牛餘德既沒有追究,也沒有多說,反而是直接給德昭老夫子添了一杯茶。

敦煌君只好坐下打了一個圓場:“叔父的意思說子明最近的修行很好,剛剛也很體恤兩位巫月神殿的長老。”

德昭老夫子本來今日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刻卻是沒由頭的想起姑蘇城最近各處都在添置花燈,俱是那種精品大燈,各有彩繪的那種。而慕容弟子最近都再給姑蘇城種花。可是這本就是寒冬的季節要種花本來就不容易,只不過這時候也不好當面問敦煌君,畢竟聽弟子說這個事是敦煌君讓辦的。

此刻德昭老夫子也是被敦煌君手中那個燈籠給提醒了,才想到這一件事。

只不過敦煌君像是很喜歡手中這一個燈籠,便是此刻坐下喝茶都捨不得放遠一些,反而是把原本當做的禮儀之器的忘幾入道劍給收了起來,把手中這燈籠放置在身側的凳子上。

敦煌君越過了五境,現今的修為已經是陸地神仙,那一日與三大武道宗師在魔師宮前的一戰確實是讓他受益良多。現今出手受到的限制還比德昭老夫子受到的天地壓勝小很多。

這短短一會時間,慕容子明和風無常雲無相二位已經走在了姑蘇城的南城中,正好趕上有窮苦人家做的麵攤,那兩位苗人長老卻是說要再次吃一口。

風無相在坐下之後才對慕容子明說道:“聖教主的高徒,我們哥倆,他叫雲無常,我名風無相。先前是守護者叫錯了我們不敢糾正。聖教主的高徒你就叫我們雲長老、風長老就是了。”

慕容子明拱手,意思是知道了。隨即卻是叫了一聲“店家,再來三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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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位慕容子明卻是對著兩位長老說道:“雲長老、風長老。在這面還沒有上桌的空檔你們細細說一下進出十萬大山的路線,在下到苗疆了卻是被師叔安排了事情要辦的,總不能一頭扎進去不知道深淺吧!”

被慕容子明請客吃麵,自然兩位感恩戴德,這會卻是拿出一張古舊獸皮開始給子明慢慢說道主要進出路線,最近又是在那些地方出了那些變故。

便是一時之間鬧得苗疆人人自危的那屍骸失去全身的血然後開始進攻村寨的事都細細的說了,想必是這兩位剛剛也瞧見了那御神機對這位十分和藹的面容。

而慕容子明肩頭那一隻八哥兒雛一樣的烏鴉卻是也聽得認真。

桃花塢的丹室,此刻卻是六人圍著丹爐,花濺墨也只剩下一具靈體坐在寒玉床上調息,那丹爐之中祭煉的正是那已經胸口重傷的仙人蛻,而這仙人蛻上正緩緩烙印出不少大道符文。

而這會兒對弈亭的的德昭老夫子卻是被牛餘德在請教學問,從四書五經談到詩書禮儀,當真是投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