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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軒轅長歌

在曇至佛的靈壓下就算是小隨遇想動手也打不起來。

一則安慕希此刻面對的靈壓比起自己強了至少一倍已經動彈不得。

而那位安陵君卻是乘機退的更開了,口中卻是說道:“此事有至佛出面當然是最好。”

“老和尚你果然看人下菜啊!”

酒肆之中姬十七用茶杯倒了一杯酒放在鼻息下聞了聞,沒有喝卻放下了。在敦煌君的注視下反而是又拿了個茶杯放在桌面上,敦煌君只得倒茶一杯,姬十七又是聞了聞隨後把手中茶和那一杯酒放在了一塊,腹語再起:“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此也好。”

“大僧,凡心留相皆是虛妄。你妄為了,安慕希輪不到你來管教!”

酒肆之中的人心念一動,卻是城牆角樓元嬰境以上的修士聽得清清楚楚。

此刻一股更大的天地壓勝直接化作靈壓壓了下來,那苗疆刀手和輪崗的弓手無礙,但是所有身負修為的修士卻是直接壓得單膝跪地了。

此刻城外不遠一顆樹下靜坐的不老魔女小喬緋煙眉頭一皺,那個人出現了卻是在城內。

三教尊長知曉魔道一定有一位出來行走的。

只不過墨家鉅子禽老瞎了一隻眼不想再瞎第二只,所以一直沒有說打瞎自己眼的是那位靈體再現的光明教主姬十七。

剛剛曇至佛要壓下此事,問的其實不止二位小輩,而是問的此次魔道出來行走之人。因為至少是四大脈之一的一脈掌座身份才夠,而最有可能出來行走的當是那位鬼王一脈的聖無極。聖座陰天子和聖女地位雖然夠,但是畢竟是晚輩修為差得遠。而花間一脈的師大家師瓊丹已經很久沒有現身管魔道的教務了。

此刻文海賈夫子和龍虎山大天師先後兩人各自一步踏出小天地,還是文海賈夫子說話有底氣:“閣下竟然就在這城中,不若畫下道就是了,這等顯露修為以眾家長老性命要挾不太好吧!”

曇至佛一隻眼微微一看安慕希和小隨遇,心念一動便知道壞事在何處了,此刻微微笑了卻是那已經殘廢了的一隻手以靈氣駕馭了強行雙手作揖,然後一躬身對著安慕希行了一禮。

這等舉動反常,眾人自然面面相噓,便是安慕希不敢受這一禮此刻也得硬受了,因為被禁錮了不得動彈躲避。

曇至佛嘶啞腹語再起:“我以法力壓安施主,那人便以法力壓眾家,一報還一報,原來這便是因緣。”

隨後便解開了如來聖氣,安慕希和小隨遇自然是恢復了,眾家長老幾乎也在同一刻恢復了。

只不過此刻場中還有兩人被靈壓壓著,一個是道門白道然,一個是稷下學宮陳元直。

“八百年來無敵手,軒轅重出衣擎天。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要掰手腕賈某人奉陪就是。”文海賈夫子微微皺眉,這等針對兩個後輩,自然就是說道門和儒教沒有誠意。既然如此,文海賈夫子不介意與來人掰掰手腕。

國師蓮花生出現的很是時候,腰間別著那個玉製菸袋鍋子。手中大白天的撐起一把紙傘,剛好走到小隨遇身邊,把手中傘共給這位小敦煌,然後笑著說了一句:“此次魔道來的是誰,你可知道。”

“原來是國師大人,你問了我會說嘛!我說了你會信嗎?所以你還不如不問。”小隨遇此刻把天鞘雲曌劍剛剛歸鞘。今天慕容氏受的一肚子氣,尤其是以小隨遇作為領隊慕容氏之人這等被安陵君輕視了,自然有些難受的,剛巧了這火撒在本就不喜的國師身上也就不冤了。

國師蓮花生也不生氣,事情來龍去脈他早已清楚,此刻卻是笑著對安陵君說了一句:“安紳,還不給小敦煌賠個禮,此事確實是你,或者說是朝廷的態度不對。大戰將起,卻是不該算計同盟者,此事那些要和談資敵的該死,只不過此刻已經被魔宗首徒殺得個乾淨了,朝廷也就不誅連他們的家族了,自然會將此事明令告知仙門百家。”

隨後看著白道然和陳元直被靈壓壓得大汗淋漓。

這位國師大人卻是笑的前俯後仰:“長輩作惡,後輩受過,該該該!”

曇至佛看著月白僧衣的國師蓮花生直搖頭,至佛這是懶得管這位的行為不忌。

龍虎山大天師不得已也只好說了一句:“八百年來無敵手,軒轅重出衣擎天。此次道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文海先生要與道友比試一番修為,自然不用武鬥文比就是了。”

空中雷音再現:“如此甚好。就以血海遮天為世限,只要賈夫子能勝,此事揭過。不過曇至佛管教安慕希,至佛非親非故只怕還沒那個資格,安慕希高堂尚在,至佛以佛力壓了。要知道安慕希還有幾位舅舅的,剛好其中一位還是我魔道之主。本座就以魔道邪法領教領教賈夫子的君子劍。”

這時空中飄來幾張符篆,話音一落徑直貼在了白道然身上,隨即那靈氣構築的符篆消解融進了那身體之中。

與此同時陳元直也恢復了自由身。

“這便是我畫下的道,你可敢接。我就遙御道門白道然與稷下學宮大祭酒賈夫子一戰,就以你們口中衣教主的本事來會一會你,讓你看看軒轅長歌是否浪得虛名。”

依舊是雷音。

龍虎大天師慌了,急忙走到白道然身邊,伸手上下摸索,無論是切脈還是靈識探查俱是說明白道然毫無損傷,就是整個

眼神木訥像是換了一個人。

若說是被奪舍了,只怕都有人信的。

龍虎山大天師此刻身後揹負的道門桃木劍就要出鞘,此時卻是禁制內多了一人,不老魔女小喬緋煙。

此刻慕容子明一身百花袍也埋步拾階而上,安慕希也收了那鏡花水月的陣盤。

小喬緋煙對著慕容子明招招手:“小輩,我此行來見一個人,祂可在城中。”

慕容子明看著那張畫的妖豔的臉就知道對方不像好人,沉默不語間小喬緋煙有說話了:“的確,你是魔宗首徒,我不過無情道的罪人,確實不該以長輩自居。”

說罷單膝跪地微微禮敬:“聖女喬妃萱是我師侄,我敬你是魔宗首徒,你也當得起魔宗首徒,若是你還不說,老身可殺人不管正魔。”

“軒轅長歌在此,你要見便來見我吧!”心湖間如遭雷擊,不老魔女小喬緋煙竟然就受傷吐了一口血。

一擦嘴角血跡,小喬緋煙幾個起落消失在城中屋舍,站在了酒肆外,隨即取下五弦琵琶雙膝跪地。

少年人的腹語聲起:“鳳皇,去請我這位長輩起身吧!”

敦煌君依言下樓。

龍虎山大天師手持天師印,此刻催動道氣給白道然渾然無用,忍不住怒斥道:“你這妖人,對道然做了什麼,貧道就這一個小師弟,若是除了岔子回去如何交代。”

“放心用完就還給你,不過前提是賈夫子不打死白道然,缺胳膊少腿可不怪我。”依舊是雷音共鳴的。

陳元直擔心不已,賈夫子把手放在陳元直手上微微笑道:“功夫乃是纖毫之爭,打傷了白道然算我輸。你把心安在肚中,好好看老夫這君子劍,那血河掛天,說不定老夫回不去,以後這君子劍便靠你傳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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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賈夫子手中多了一柄劍,一柄中直如線的秘銀劍,此劍頗重只不過斷了三寸。

微微搖頭道“八百年無敵手,軒轅重出衣擎天。軒轅長歌你以為自己姓軒轅,就真的如軒轅擎天一般可一衣無敵三教,蔑視三教了。”

衣擎天便是軒轅擎天,八百年前魔道之主 ,自取道號衣擎天。

以“銷兵手”無敵於世,而和光明聖尊之稱的姬十七這三十三代教主相隔八百年,乃是前一任第三十二代教主。

三教年長的聖人佛陀仙人皆是覺得要說銷兵手,十二年的姬天佑都只能算是勉強融匯,但要說起無敵還是那位遭天誅的衣擎天。

銷兵手真名“混元散手”,因為破盡招式,毀壞了無數兵刃,故被稱呼為銷兵手。

銷兵手一共九式,全部以玄都八景為名,分別是瀚海滄溟、巒勝昆嶽、鍾華神秀、嶽陽耀輝、瑤光羅幻、水嵐煙霞、雲霓虹淵、星河落世。九為數之極,取八為招數,以符合靜虛之道,與人動手後發先至,料敵機先,克敵於先。

而最後要練成了這銷兵手,才有第九式盡世無式。

這時候敦煌君領著小喬緋煙上了酒肆二樓,低沉的腹語再次出聲:“小姨有事找我不用如此大動干戈,直接去光明殿就是了,又何必對後輩下跪。”

小喬緋煙嘆息一句:“我有叛教之罪,哪裡有臉上光明殿,我也不敢上光明殿。護道妃萱乃是我的本分,陰天子不追究我當年之罪已是天大的寬宥了。”

“若說起小姨的罪,的確我這個教主都不知如何可赦,勞煩小姨先等一等我先打發了這位賈夫子。有鏡子嗎借我一面。”腹語聲起,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老魔女小喬緋煙坐在了不遠處,並沒有坐在敦煌君原本的那個位置,看樣子自己很在意叛教的事情。

小喬緋煙拿出了一面銅鏡遞給了敦煌君,後者自然是把那銅鏡在茶桌上給姬十七擺好了。

隨即畫有一道眼的符紋落在鏡面,竟然是白道然的視野。

茶桌前的姬十七微微一手伸出,城牆上白道然一模一樣的一手伸出,一個請的姿勢。

城牆上的人都讓開了一圈,白道然雙手虛抱,一瞬間眼睛明亮有了神采。

龍虎山大天師微微說道:“還厲害的鳴風邪術。”

墨家鉅子禽老微微搖頭:“這比牽機傀儡術厲害多了。”

白道然的手指微動,意思是請出招。

賈夫子捏了一手劍訣,然後一劍請招,卻是剛剛出手,便被一手切進懷裡,以手切賈夫子的手腕,一式劍訣竟然直接被破。

文海賈夫子此刻不施展浩大聖人法相,乃是以自身身體力道為招數。

此刻一連變換五式招數,全部被破去招式,隨後兩人身法輕動,竟然是從城牆上落下了城內大街。

陳元直看著白道然的身形微微皺眉,對著龍虎大天師說道:“這銷兵手這麼厲害!”

龍虎山大天師少年人的臉上滿是無奈:“身上無劍處處劍,掌上無刀掌亦刀。若然刀劍合併時,世間唯有天比高。銷兵手一式八種變化,八八六十四種變化這些都不難,難就難在要把 這麼多種變化歸於一式,而這一式為名盡世無式,實則盡式無式,在於空在於忘,攻守隨心所欲全無定法,不二之意萬法歸一。所以能練習的一式便非常了不起,要歸一何其難。所以這算的是魔道的一部絕學,歷代之中只有魔道教主練成。若說這是道家功法我倒是信的,可是這確實是魔道實打

實的魔功。”

此刻就見得場下白道然處處以一雙手擊打在那秘銀劍的劍身,反而是文海賈夫子處處受制。

時不時一掌切向賈夫子的手腕的時候,賈夫子好幾次幾乎要棄劍自救。

陳元直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白道然的身手,一雙手實在是不得了。若不是兩人足夠相熟,陳元直都要以為白道然原來是騙自己的。身體靈活協調到如此程度,果然是修道的天才。

龍虎山大天師看出了陳元直的疑問,寬慰道:“白師弟修道天資過人,自謂要聞道,而苦於情重。這銷兵手精意在於虛,故一式為無,清淨致虛。則此虛為實,虛實之間復歸於一;無非自然之道,玄之又玄,無大無小,以罡氣禦敵。這一戰賈夫子難了。”

果然兩人如影隨形,身形飄逸,但是白道然的一雙手卻是動的更加快了,一雙手幾乎次次不離那柄秘銀劍的劍柄和賈夫子的手腕處。

白道然本就是一個俊雅的道人,此刻卻是似仙人臨凡,動作飄逸到了一眾合乎道的韻味。

此刻場面再起變化,白道然一雙手駕馭罡氣漸漸拉開身形,只不過此刻卻是有一雙罡氣之手快到了一種極限的程度迅速切在那秘銀劍上,此刻文海賈夫子已經很難變換招數了,好像一切都料中了一般。

龍虎大天師嘆息一聲:“賈夫子輸了!”

陳元直聽到這話都愣住了,堂堂稷下學宮大祭酒的君子劍竟然敗給了風鳴邪術控制的白道然一雙手,銷兵手名不虛傳。

看陳元直不太相信的眼神,龍虎山大天師又給解釋了一句:“從無為變有為,有力而歸無為;進而有,有而無,無為而有;每一式均以先天罡氣隔空擊中對手的兵刃,而無形罡氣與地方兵刃正面能正面交鋒的時候,那積累許久的罡氣會在交擊的一刻集中爆發於一點。”

話音和一聲脆響幾乎同時發生。

秘銀劍再次斷了,這次卻是在劍柄前斷的,餘下的不過三寸。秘銀劍本就不長,原本斷了三寸,此刻劍柄上三寸,最重要的中間一段掉落地面,不多不少整整二尺。

“克敵制勝破盡兵刃,有無數兵刃被一雙手擊毀,故而被世人稱之為銷兵手。當年軒轅擎天就靠一雙手挑戰了三教無數大能。”這次接話的是墨家鉅子禽老。

“軒轅擎天,軒轅長歌,無情道軒轅一脈,軒轅若雪死後怎麼還有一個軒轅長歌,衣擎天當年無敵,這個軒轅長歌也不是善類。”昭雲探花手撫赤霄寶劍,有些嘆息像是失落。

慕容子明也是看的呆了,只是聽聞魔道教主有八品神通,其中之一就是銷兵手。空手切白刃加上身法和手法,手法幾乎脫胎於擒拿。最後那御罡氣的手段就近乎神通了,一雙手毀掉無數神兵利刃也當真是了不得。慕容子明已經見識過大袖乾坤、太虛神針和陰陽雙式合一而成的陰陽一氣。

此刻勝負已分,白道然二指夾住那斷掉的秘銀劍刃一閃身足尖點過兩個樓頂,回到了城牆上。把手中秘銀劍刃遞給慕容子明,後者收進了乾坤袖中。

隨後白道然眼神再次泛白,失去神采。

三道符篆再次出現化作靈氣形成一雙靈蝶飛走。

與此同時遠處的天邊的想血海也剛剛漫成了一片。

文海賈夫子把手中劍柄還餘下的三寸長一截插回劍鞘,像是放下心願一般:“再次見得銷兵手,足慰平生快意。”

國師蓮花生問了一句:“此事了結了,勝負已分,那如何對敵赤明老魔。這血魔已經血河漫天而起,只怕便是此次南疆喪命的諸多生靈的鮮血了,這那裡是血河,當真是血海了,這一座天地偉力該如何應對。要不再找那位軒轅長歌談一談。”

文海賈夫子微微搖頭:“沒得談了,秘銀劍斷便是一刀兩斷,此次魔道不會鑲助正道了。好算計啊!冷眼旁觀看我等算計後輩,雖然不是因我等算計,但是我等預設了便等於做下了。魔宗首徒你回去吧!我等不便留你。”

慕容子明微微拱手算是見禮了,下一個瞬間身化清風便朝酒肆而去。

此刻茶桌邊上的姬十七雙手停頓,就見得一雙靈蝶落在手邊,緩緩融進了肌膚裡。

不老魔女小喬緋煙看著這一幕,微微嘆息這一位要不是靈體一直在此,只怕自己都不相信剛剛是以秘術隔空施展銷兵手,比之自己拂筋截脈手實在是厲害太多了。原本無論正魔都說自己拂筋截脈手近乎縮水版的銷兵手了,如今看來就是個笑話。

銷兵手能接聖人仙佛的兵刃,而自己拂筋截脈手只怕上去就要少手指了。

小喬緋煙微微頷首,整理了原本胸有成竹此刻稀碎一片的心情,然後大禮參拜:“還請聖教主給一句準話,何時能解了妃萱入世修行的懲罰,我問過陰天子,他說百年為期不可破。”

“小姨,你覺得可破?還有小姨你已經不是教中人物,便不要稱呼我為教主了,若是你這樣稱呼,我怕是會忍不住判了你叛教的罪的。你便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殺的。請謹守約定,你為妃萱護道,我就放過當年那件事,不然死的人一定不少!你所求不能再多了,這已經是我礙於答應過母親的承諾。”

依舊是腹語,這話語落下的壓力便是小喬緋煙這等正教都不願招惹的人物都頭皮發麻,果然那件事早已經被明了了前因後果,只是不願追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