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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縱聲長歌

“儒釋道魔兩道三教百家第一人復生歸來要尋仇,不知我道門要如何面對!”

此刻終南山中的一草廬前兩個道人正在手談。

一人正是雲中子,此刻一身純白大褂上面滿是白色雲紋。另外一人正是玄都大法師,此刻手中那一柄拂塵微微拿住,卻是下了一顆白子在天元處,整個原本絞殺的兩難的棋局一下竟然竟然小有變化,勝負雖然還不好說,但是落在這一字後,整個形勢竟然清清楚楚的步入了收官。

雲中子微微點頭道:“師兄這一手以不變應萬變的確是官子階段的萬金油,既然如此我們便什麼也不做。”

與此同時稷下學宮之中正在積極備戰,光是不出世的劍仙便召回了八位之多,而且俱是能捨命搏殺的那種好手,更是集合了數十位神箭手,這些箭手都是金丹巔峰,他們的箭便是元嬰合道境到半步天人和陸地神仙都是要帶傷的。

不過作為學宮大祭酒的文海賈夫子和重整學宮內各個文脈的文山先生都是愁眉苦臉,因為根據文海賈夫子所看到的那位光明教主靈識寄封的手段來對付那位古老的赤明血神的戰力來說,就是整個稷下學宮被夷為平地也不是難事。

此刻妙利普明塔院之中清心銅殿之內,曇至佛坐在萬佛面前,手中翻閱那一部金剛經。只是不知為何心中依舊忐忑,按照曇至佛原本的意思那便是不參與這事,誰人種因誰人得果。可是就在幾日之前有一位七佛之師自南海而來,談話之中的意思便是要普渡眾生,自然那太宗文皇帝也是那眾生,此次要作為神州諸寺之首的塔院替他應下那場劫難,自然到時候會弘揚佛法。如今帝國是出世以儒教治世,方外共尊道釋兩教。既沒有明確說誰是國教,任由國人選擇,只不過光是江南便有四百八十寺,天下之間廣開的子孫叢林就是一個極大的數字了。

此刻紅梅火樹已經透過那帝陵之中的千里傳送陣回到了洛陽內,與此同時至尊夫婦亦是如此,雖然見到了那位面容枯槁的太宗文皇帝,可是對方壓根沒有打算出來面對這件事,反而左顧而言他。便是至尊夫婦輩分低了兩輩,不好與這位文皇帝爺較真,而紅梅火樹認真的請求要文皇帝出面帶著眾人一起去認罪認罰,大家都一起承擔就是了的意思也被一併拒絕,並且說是杞人憂天了。

此刻月夜下,紅梅火樹二人卻是在一個洛陽城內一個路邊的茶攤坐下。這茶攤兼著賣面,白日裡賣茶水給那些趕路的行商,夜間不收攤,卻是換做老兩口出攤賣面,主要是因為這條街正好在教坊之內,有不少人需要吃一口的。

如在酒樓陪著熟人要喝酒,這個時辰了了就該想提前墊一下,畢竟上了桌子以後想認真吃菜吃飯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還是需要在這種小店才能體會到填飽肚子的感覺。

就在此刻一個男子在紅梅火樹兩人的小桌邊坐下,然後皎潔一笑:“見過父親大人,見過母親大人。多年不見兩位身子骨可還健朗!”

看到這位身為燕家堡堡主的長子,紅梅婆婆和火樹先生難得的笑了,盡掃心中的鬱悶之氣,此刻紅梅婆婆剝了一個馬蹄,然後遞給了火樹先生,後者自然得慢慢品嚐。燕堡主只得撒嬌道:“孃親啊,您這厚此薄彼。”

不得已紅梅婆婆只得又拿起一個馬蹄開始慢慢的剝,順口問了一句:“你弟弟離歌怎麼沒來!”

燕堡主心虛道頭疼,只好從袖內抽出一張紙條遞給了火樹先生,火樹先生看完後微微一笑:“這臭小子竟然想要去刺殺魔道第一人!不愧是我的兒子。”

聽到這句話紅梅婆婆臉色蒼白,一時間氣賭在胸口,火樹先生把那紙條遞了過來,紅梅婆婆看了的確是自己小兒子燕離歌親筆所寫,半響後只得搖搖頭:“他這一去,凶多吉少啊!可憐我們母子臨了還沒能見上一面。”

燕堡主自責不已,就要離開凳子跪下認錯。

就在剛剛要跪下的時候,火樹先生一伸手攔住了:“你本無錯,便不需要認錯,當年的事燕家有我和你娘你弟弟三條人命來賠,想必那位不會再為難燕家堡,你把燕家堡看好了就是我們最大的欣慰了。”

紅梅婆婆也開始安慰自己這個規矩到有些刻板的長子。

終究是好說歹說許久之後才安撫下來。

於是就在這路邊茶攤一家三口一人一碗面也吃的其樂融融,也算是難得的天倫之樂。

姑蘇城裡,隨著風吹過,很多鮮花開始一起晃動。

這許多冬日的花都是慕容世家的弟子聽聞敦煌君喜歡才栽種的,然後漸漸流行道民間。

以至於現在的姑蘇城內只要是個店鋪都會擺上姬盆,可是耐寒的菊花,也可是冬日才會含苞的梅花,儼然已經陳了姑蘇城一股民風了。

大家都有一個攀比心理,看你家店鋪擺了幾盆,為了附庸風雅我家店鋪一定是不能遜色的,加上江南的這個冬天並不算冷,所以花的成活率極高,一時間姑蘇城已經快成了花城。

燕離歌面無表情的走過一間間店鋪,默默的看著這姑蘇城這一片花海。走了許久竟然有些開心起來,就是莫名的開心。仔細一想慕容世家的敦煌君也是一個妙人,因為喜歡花讓自家弟子在姑蘇城種植,然後又惹得民間效仿,短短幾個月姑蘇城便被自發的種成了一個花城。知道的知道這裡是姑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洛陽神都牡丹爭相鬥豔。

隱隱幽香,暗自流動。

燕離歌輕鬆走在街巷,遇到了一個人正是時候。原本準備到慕容世家拜訪敦煌君的,只是沒想到如此之巧,原本還擔心深夜拜訪慕容世家是否妥當,可是就是這麼巧在大街上就碰到了這會兒剛剛從慕容世家出來,身後還跟著小隨遇和慕容瑤的敦煌君。

燕離歌看了敦煌君一眼,此刻一股故意釋放的殺氣讓姑蘇城的這條街巷冷寂了一下,敦煌君停步了微微皺眉,一伸手以衣袖攔住了身後小隨遇和慕容瑤,還是一種庇護。

那殺意都寫透骨寒。

敦煌君的目光落到了燕離歌的身上,隨後一笑道:

“原來是離歌先生,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

燕離歌既沒有見禮,也沒有笑。此刻臉色反而有些凝重,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猶豫,此刻慢慢的又朝前走了兩步,淡淡的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的行蹤下落。”

敦煌君皺眉。

“嚓!”

湛然留機如秋水滑動一般憑空出現,橫在了兩人之間。

小隨遇和慕容瑤直接退開數步。

這次輪到燕離歌皺眉了,剛剛散出殺氣是為了說明身份並沒有敵意。

而敦煌君直接以劍回答了他,那便是不願意賣自己那一份人情。

像是解釋,又像是沖淡剛剛的殺氣,燕離歌停下腳步:“因為我知道天下間若是還有人知道他的行蹤,那麼一定會是你。所以你必須幫我!”

敦煌君面帶寒霜,彷彿是恢復了過往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威嚴面孔,板著臉,語氣之中透這一種冰涼:“我沒有必要,也不需要幫前輩你,閣下高看了自己!”

燕離歌的臉上有一絲嗔怒,這個晚輩修為高,為了傲氣當真是名不虛傳。

像是平復了一下心情,燕離歌再次開口:“為了天下蒼生,免得無辜之人受難!慕容世家的澤世明珠不是應該幫我嘛!”

敦煌君忽然笑了出來,這笑容裡面有一種寒冷:“是嘛!那真是有些不巧,今日起我便不做你們眼中的澤世明珠了,我只做我慕容鳳皇自己。還有天下蒼生不過是你們的大義說詞,子報母仇天經地義,既然是他已經查實了的事!就不需要再多做辯駁了,而且前輩的父母都牽扯其中,就不要摘的太乾淨。不然我會為正道第一刺客臊得慌!”

“牙尖嘴利,原來慕容世家澤世明珠吵架也這麼厲害,就是不知道劍上功夫如何,如今你帶著傷,對我來說可是大大的便宜。”

燕離歌的話威脅的也直接,竟然是準備動手威逼。

可是就在這時,突然整個姑蘇城輕微的抖了一下。

對峙的兩人都沒有說話,敦煌君只是將湛然留機的劍柄握的又緊了幾分。

而燕離歌也小心的以靈氣覆在腳底,因為剛剛姑蘇城抖動一下,能讓整個姑蘇城抖一下的事不多,要麼地震了要麼就是一個宏達的陣法開啟了。

看著敦煌君剛剛情緒,顯然不是姑蘇城開陣的動靜,那就必然是其他的事情,這腳下的動靜如此之大,分明就是此刻有了極大地變故,如此巨大的反應竟然能震盪整個姑蘇城。

敦煌君的心頭突然又一股煩悶的情緒,沉聲說道:“我不願和你動手,前輩請自重,你讓開免得霍亂了姑蘇城老百姓的安寧生活。”

燕離歌直視這敦煌君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退讓的打算,十分平靜道:“你殺了我,或者是幫我找到那個人。”

敦煌君微微回頭看了小隨遇和慕容瑤一眼:“你們兩個去疏散城中百姓,有些人講道理是沒法講的,因為他們從來只認自己的是非標準。”

聽敦煌君的意思這是打算在這姑蘇城動手了。

慕容瑤從懷裡掏出一隻響箭,想也沒想直接在姑蘇城拉開,就見得一聲尖嘯後空中綻放出一朵巨大的雲紋,雲紋持續了片刻才緩緩消散。

隨即小隨遇手中第二只響箭升空,果然不出片刻姑蘇城內響起了一陣鐘鳴,這是姑蘇城有萬分危急之事才會有的動靜。

這次輪到燕離歌皺眉了,因為敦煌君的毫不退讓態度堅決的有些出乎意料,兩個小輩的舉動倒是連敦煌君也覺得詫異,只有姑蘇城被攻打急切才會出現兩隻響箭,而這種特製的雲紋響箭只有慕容世家嫡系子弟寥寥數人有,自然都是能替慕容世家做主的那種。

一個瞬間,數十條身影出現,又是幾位金丹長老領著兩隊弟子來了團團圍住這裡,房屋之上已經站了數人。

就在此刻敦煌君眼內閃過一絲狡黠,譁然一聲長嘯,竟然飛身而起,率先出手,周身光芒大作,聲勢凌厲的一劍劈下。

燕離歌臉色如冰霜,手中出現了一柄比尋常之劍短了不少的如匕首一般的劍,此刻卻是不得不倒持,冷冷的說道:“你竟然是非不分,空有這澤世明珠的美名了。”

敦煌君身在半空,手中湛然留機上竟然是一種紅光大盛,這紅色之下竟然更是威力更甚:“前輩何談是非,把不要臉做到了極致,巧取豪奪果然是正教的拿手好戲,你這正道第一刺客實在名歸!”

燕離歌沒有想到,敦煌君不僅敢在姑蘇城動手,還敢動用魔道功法,而且是當著慕容世家好幾位長老和那麼弟子面前。

燕離歌手中仿劍魚腸畢竟品質上遜色了一籌,而且還短了那麼多,雖然是以身法避免硬碰硬,但是被敦煌君還是強勢壓下接了數劍,半條手筆都震麻了。“你就竟然敢在姑蘇城中用魔道功法。”

敦煌君臉上出現一絲煞氣:“正教道法如何,魔道邪術又如何,不都是用來殺人奪命的,你甚為正道第一刺客在這姑蘇城來尋我,威脅我替你找人,要臉不要臉,你以為拿澤世明珠的名頭和滿城百姓性命比我就不敢與你動手了。”

敦煌君劍出迅速,勢大力沉。原本沒有打算如此大打出手的燕離歌有些措手不及,而且敦煌君第一劍便是傾力而出,只是收斂劍氣不誤傷民房就是了,可是同樣要收斂手段的燕離歌一樣也不敢放肆出手,不然這姑蘇城也被折騰不了多久就要損失大了。

兩人都顧慮,也都是收斂手段,可是這一下殺得更是險象環生。

便是遼東君來了,也不敢叫停,因為敦煌君和燕離歌已經打到了一眾近身廝殺的地步了。

燕離歌以手中仿劍魚腸為引,竟然散發出一股藍色光暈,人在劍光之中端的殺意央然。

就見得敦煌君此刻出手卻是一次換過了青白金紅四色靈氣,招式各有奧妙不同,燕離歌微微搖頭道:“沒想到十二年前那一場驚天大戰我沒有趕上,今日倒是又遇到了一個精通集合儒釋道魔四家功法的人,那我一定要好好請教一下。”

敦煌君御劍出招之間突然開懷大笑:“你倒真是好記性,只不過前輩的人品不怎麼樣。”

說話不遲疑,動手就更加乾脆,忽然湛然留機劍在身前定住,一陣純粹的青色光芒亮起,敦煌君左手持劍指連連畫出奇異妙訣,瞬間身前出現了一個閃耀出耀眼奪目棺材的太極圖案,這真是道門不外傳的參同契。

燕離歌看在眼中面色微變,隨即手中魚腸仿劍竟然生出毫光,短短的劍在手腕邊來回旋轉,剎那之間這劍似乎是長大了不少,隨即卻是一劍劈來。

燕離歌動用了一招壓箱底的秘劍。

隨即卻是那一道巨大的劍氣被太極圖案接住了,燕離歌微微色變,他自己在這一式秘劍上下了很大功夫苦修。但是被敦煌君以左手劍指把控的參同契接住了,要知道這一劍之威足夠移山摧城。可是就被那一道太極圖案化歸無形。便知道對面那位敦煌君的道行實在是算的勇猛精進,當今年輕一輩之中,連帶道門弟子絕對無人能將這參同契修到這種純粹的地步,威力如此不凡還內斂。

“了不起,竟然把參同契修到了日月弦望,剛柔動靜的地步。就我所知當世還活著的人當中只有寥寥數人不出五指之數能做到。”這一刻見敦煌君左手劍指遙定太極圖案,無論是多少劍芒如山一般都被那氣勢排山倒海的太極圖案化掉了,看著架勢若說不是道門高真出手都沒人相信。

就在此刻原本可以要憑藉這一道參同契直接壓垮燕離歌的敦煌君竟然突然停手散去了這道決,下一個瞬間身影一動憑空出現在燕離歌身後不遠處,出現的時候竟然是換了左手把劍定在身前當做法器,右手凌空繪符。

燕離歌看到敦煌君消失的一刻,感應到身後不遠處有人出現,竟然是把心以橫,就帶著那壓過來的參同契的巨大力道一起朝身後撞去。這威力比之剛剛那一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燕離歌手中藍光閃耀,藉助身後那雖然無人駕馭但是還並未消散的參同契之力直接縱身朝著敦煌君剛剛出現的位置撞了過去。

此刻燦爛浩光之中閃耀,煞是好看,但是誰都知道這一劍非同小可,一個不小心,被這等借力打力的宏大劍招的劍芒碰上便都要非死即傷。

可是敦煌君出現的位置安然不動,敦煌君微微吐氣:“菩提無樹,凝!”

此刻身後再次出現一株半枯榮的菩提樹的虛影,敦煌君就在樹蔭下,隨後一頂不滿經文的金鐘出現在敦煌君劍指所指的指尖,雖然只有鈴鐺大小,隨即那劍芒快要過來的一刻,卻是一瞬放大連帶菩提樹的影子一併罩住。

“轟”的一聲悶響,持著仿劍魚腸的燕離歌倒飛而回,那個不滿經文的金鐘罩亦是閃耀記下後消散,倒是敦煌君身後的菩提無樹盡數收斂周邊擾亂的氣息。

倒飛而回的燕離歌一連退開七步之多,此刻站穩看著敦煌君,眼中有淡淡的欽佩之色:“果然厲害,沒想到你佛家的功法也練的如此厲害,只怕比之當年的光明教主都差不多了!”

敦煌君以菩提無樹之空消解了那些本來要四下散開的勁道,身後的民房花圃並未遭殃,頂多是被風把那花為微微吹動了,並沒有摧殘就是了。

遼東君看到這一幕大感安慰:“萬滅心鍾,竟然用的是般若懺。沒想到二弟竟然情急之下想出這般解法。”

只要遼東君一人看出了為何敦煌君剛剛大勝之勢突然放棄,反而是硬接了燕離歌借勢之劍。因為敦煌君身後那一片花圃正是小隨遇親手種下的,那裡原本是一位只有母子相依為命的糕餅店鋪,原本生意還可以,但是姑蘇城開始集體養花的時候那一家家貧到只夠勉強度日,然後做些糕點買賣的人家自然找不到好花種,可是家裡人丁又少,總不能放那個年幼的孩子出城挖野花吧!時常去光顧這家店面的小隨遇就從慕容世家松風、水月小築各自取了數盆極為好看數種移栽到了這裡。

而剛剛那出參同契的威力必然會令燕離歌一直倒退,便會毀壞了這一片花圃和那民房,看樣子敦煌君是知道自己的弟子很是照顧這戶貧困人家的。

“為了一片花圃值得冒這麼大的險,值得嘛?”燕離歌可能是有些詫異,但是能做正教第一刺客的人必然聰明頭頂,片刻便看明白了。

剛剛敦煌君那一手幻化參同契太極圖紋的手法圓融老練,竟然能壓制自己那秘劍。隨後那一手菩提無樹,萬滅心鍾竟然暗勁洶湧,雄厚堅實,似乎是釋教佛門一脈的,可是看著手出劍指的手勢倒是像道家法決。

眼前這位後輩當真是了不起,這算的是出類拔萃,或者是說走出了一條前人沒有走的道路?

二人對望,燕離歌眼光之中明亮起來:“我勝不得你,只是不知為何你剛剛已經勝局在手,卻為了這一片花圃甘願冒這麼大的風險。”

敦煌君知道這位燕離歌真算是認敗了,此刻慕容世家已經團團圍住這裡,就等遼東君一聲令下,便可起陣消磨拿下這位正教第一刺客。

敦煌君微微一笑:“這一片花圃是小徒親手幫這戶孤兒寡母的糕餅店多種下,若是因為前輩毀了,我會更加鄙夷前輩。念在前輩北境殺妖近百年的功勳,我就當在做一次好事。”

“可是你竟然修魔功,也不怕慕容家主責罰與你。”燕離歌搖搖頭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功法有正魔,人心有善惡,但是最可怕的還是人心,是非分明自有公道,並不會是前輩認為的就是對的,天下人心之中有一桿秤,這世道人心築起的長城才能分辨誰是大道。”敦煌君對著慕容瑤和小隨遇招招手。

“剩下的事,勞煩兄長了,我還有事!”

隨即竟然是的帶著小隨遇和慕容瑤朝著城南走去,而原本兩位小輩安置在別家屋簷下的禮物也再次被兩個小輩提起。

敦煌君像是有些高興:“難得縱聲長歌,長歌一曲後總算是舒緩心中鬱悶!”

那位燕離歌自然是會被遼東君請回慕容世家問個清楚的,這尋釁的可算是對慕容世家大大的不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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