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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殺與不殺

這墨蛟蛇形一般的亂躥。

這裡本就是地底暗河,空間時而巨大時而矮小壓迫。

自然這墨蛟倒出撞得爆裂之聲不絕,倒沒有幾個倒黴鬼。眾人都精,誰的命不是命,都是自家顧自家,死了的不管,找好洞子先藏起來。

突然有人驚叫:“這畜生在堵洞口。”

原來這墨蛟撞塌的地方倒是那眾人剛來的那一片,已經有不少鐘乳石胡亂的落了一地。

只不過話音剛落,那巨大的墨蛟便尋聲追人去了。

各出散落的火把,後人去撿,隨即便有那墨蛟跟著追,最後無人敢撿那些火把了。

巨大的蛟身壓過,自然是熄滅的不能再熄滅了。

眾人避難多少都有一些茫然,實在是情報有誤,居然有這麼大一條大貨,完好無損的,派出的隊伍卻是原本對付那受傷冰蛟的。

最後那墨蛟一通發洩,弄塌了不少地方,原本來的那條路已經只餘下了很小一段沒有塌的,走不走得通一時間也難說。

最後這墨蛟卻是又回到寒潭一頭抵住那巨大的冰塊舔了幾口,那冰塊盡然化開,最忌那冰蛟似乎原本鮮血淋漓的傷口都被凍住了,在緩緩復原,只不過少了那根獨角。

崔小姐小聲說了一句:“若是那洞口塌了,要下來就難了。要出去就更難了。”

就在這時陸陸續續幾個三四人的小隊伍躲了過來,快走到近前了魏王殿下一把拉了一個進來,還未等驚叫,便捂住了嘴巴!

隨即如法炮製。

眾人都適應了情況,自然朝著深處躲了躲,裡面有些四通發達,只不過此處洞口小,那龐然大物一般的身軀進不來,一時半會也不用急。

另外一處地方陸嘉甲也在集合人手。

剛來的少年時皇室宗親,小聲在意的說道:“我剛剛去那洞口處檢視,塌陷的堵住了,除非是外面有人挖,不然我們在裡面除非有人能功力強大到開山,不然很難破開那一堆碎石。”

剛剛來的幾人有人附和,表示是自己陪同這位一起檢視的,以證明訊息準確。

似乎大家都覺得假消息害死人。

有人略帶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娘還不知道我們出來,只是以為和往年一樣秋獵。”

又有人說:“那陸氏那潑皮娘們當真是歹毒,混戰的時候用火箭害人,出了趙家弟子稍微好一些,咱們這些人都差點遭了她的毒手,事後她還可以美其名曰是與妖獸奮力大戰,我們死於妖獸之口。”

“我們只能呆在這裡,和這個龐然大物在一起慢慢消磨了。”

有人悲觀自然也有人樂觀。

有人看到慕容子明腰間碩大的葫蘆,忍不住問道:“兄弟,有吃的沒,一場亂戰我餓了。若是沒有給口酒喝也行啊!”

慕容子明把那葫蘆接下丟了過去,隨口說道:“要酒沒有,這裡面約莫水是足夠你喝的,要是用來養那頭墨蛟都夠。”

崔小姐倒是善解人意,從自身帶著的乾坤袋之中拿出了幾塊糕點,分給了眾人,剛剛鬧著餓了的便是那位皇族宗室弟子。

小隨遇的目光看了看寒潭,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要出去還有一條路,只不過太危險了。”

“寒潭”

“寒潭上方”

魏王爺分到一塊糕點,此刻拿著糕點才思敏捷,立馬想到了那處有天光下來的地方。

眾人開始都是一愣,隨即都想通了。

那墨蛟就是從那處下來的,只不過眾人若是御劍聲勢浩大,必然引出這墨蛟,說不得就要在空中葬身妖獸之口了。

那位吃著糕點的宗室子弟怯生生的說道:“王兄,那麼大一頭蛟龍,我們御劍跑不過的,在懸崖半空被抓到估計更慘,還不如先窩這裡一會,就是方便的時候有些不方便,大家儘量找一個遠一點的岔路洞口!”

這話說得那位崔小姐先把這小弟一般的宗室子弟的臉揪住捏了一番。

剛剛是在被他說的有些尷尬,這位被揪了臉不能吃東西,似乎才意識到這位給吃的乃是狀元公的掌上明珠。

自然就更加不方便了。

小隨遇擺了擺手:“還沒到那麼冒險的時候。子明,你出去查探一下。”

“師兄,你這當真是時不時插兄弟兩刀!”

牢騷是要說的,隨即身形一閃,便當真出去了。

就在這時,山洞深處傳來腳步聲,眾人正要防備,崔小姐道了一句:“是自己人!”

就見得狀元公和那位臉色蒼白的趙文義在那兵士的攙扶下緩緩從轉交盡頭走了出來,還拿著火把!

不等小隨遇說,崔小姐手上幾個比劃,那位狀元公拿過火把一陣風一般的滅了。

看樣子父女之間十分默契。

此刻再看那寒潭之中,那冰蛟已經不見了,似乎極其虛弱沉了下去。那墨蛟卻是把那不多的幾個屍體,分次的一點一點拖進了寒潭裡,還直接以冰息凍得一片寒霜,就是有沒死的這下估計也不得不死了,因為那墨蛟把這些僵硬的身體都拖進了寒潭之中。

這寒潭的水溫,魏王李栩等人其實早已經試過了,冰寒刺骨,有修為伴身堅持一會不要緊,但是若是凍僵了拖進去,估計十死無生。

極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雞飛狗跳的吵鬧,只不過那墨蛟去了一趟,那邊就安靜了下來。

看樣子也知道,那邊還有一支儲存下來的隊伍。

自然十之八九便是那位陸嘉甲為首。

幾人輪流喝水,結果發現那兒葫蘆似乎的確水管夠,似乎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器。

那位皇族宗師弟子有些愛不釋手,魏王李栩一把拿過遞給隨遇:“如此重寶,魔宗首徒也敢這麼隨意的交給我們。”

小隨遇一挑眉:“他也不怕你們不還啊!”

隨即兩人對笑了片刻,都是只有笑臉沒有聲息的那種。

此刻這位王爺也拿出了數顆螢石,苦於無光源。

這時候那位宗室弟子掏出了一顆夜明珠。

好歹這個洞穴內微微有了照明,不用費力的檢視人在哪裡。

半個時辰左右,慕容子明回來了。

笑眯眯的說:“我給你們帶了不少吃的。”

然後變戲法一般掏出了燒雞,酒壺等等數樣吃食。

“你把他們打劫了!”

本來接過燒雞的魏王李栩問了一句。

慕容子明沒好氣,伸手從乾坤袋之中掏出一物血肉模糊遞過去:“要不你吃這個。”

正是那蛟龍獨角,還連帶一塊頭皮血肉。

眾人差點吃了的東西都白吃了,紛紛勸慰他放回去。壓根沒提他這可是奪的眾人的財富,這蛟龍角只怕是極好的煉器材料。

看他接過了自己那個火紅的酒葫蘆,只不過也沒人敢開口討要那半尺多長的蛟角。

這位出去查探逛街一般的玩耍,自己等人是想死還是想活就敢開口了。

慕容子明神神秘秘的說道:“那絕壁他們多數人都上不去,一個兩個還行,人多了只怕要喂妖獸,上面還有一大群以逸待勞的嗜血飛鼠夜燕。”

這一節蛟龍角上帶的血肉可腥臭不已,把眾人噁心的夠嗆。聽到還有一群嗜血的飛鼠,簡直就是心生絕望。

此刻這幽暗的地底十分寂靜,可以說死寂一般,夜明珠微弱的光線下經過螢石的散射後,這個空間雖然看的很清楚,但是氣氛格外的壓抑。

那墨蛟似乎一頭扎進了寒潭之中,似乎那寒潭下面還有一個空間才是它的老巢,因為那冰蛟也是從寒潭底部出來的。

其實若是眾人合力齊心佈陣,在冰蛟重傷生死不知的情況下是有機會逃出生天的,就算是那墨蛟兇猛,也是如此。可壞就壞在各有心思,都怕自己是那倒黴鬼,眾人越是怕死,自然就更沒有反抗之力。

“終究是還要與這墨蛟一戰的。”

慕容子明說話之間似乎是給自己打氣,也似乎是說自己的決心,說話的時候手撫在了腰間那書卷上。

此刻再次拿出那一柄摺扇開啟,就見得那摺扇密咒那一面上居然有大大小小十多個金色印章,先前李栩只是微微瞟了一眼,這一下卻是認出了這一柄大大有名的花扇。這扇子的前任主人實在太過有名了,自己就算是想不知曉都難。

魏王李栩悄聲說道:“你把小抄做在這麼名貴的寶物扇面上,當真是不怕人說你暴殄天物。”

慕容子明給了李栩一個眼白,反問道:“若是命都沒了,這等寶物也就成了別人的了。”

被懟了幾乎無言以對,可又是事實。

終究是眾人認清了現實,還是決定合力一搏的。

陸嘉甲那邊派了一位善於潛心的趙氏門生過來,說了一個計劃。

如今有了計劃可比沒有計劃強,只是沒等安排那位魔宗首徒的戰力,那位魔宗首徒就已經不見了,似乎恨不待見這位信使。

魏王李栩幫著打了個哈哈遮掩了過去。

趙文義也緩了過來,大致也知曉發生了什麼齷齪,那位魔宗首徒說的要那位的腦袋,他不認為是開玩笑的,可是也不願意真的大打出手。

只好對著自己家門生託付了又託付說是一定要合作無間,不要誤傷盟友。

狀元公自然是沒說什麼話,只是對著崔小姐說道,一會打起來你自己找個地方照顧好自己。

不言而喻,他家的女兒是不打算參戰的。

等那信使走了,一柄摺扇壓在趙文義肩頭:“你就差直接報信了,信不信我直接在這裡就先做掉你,聽說你們家和陸家要結親了。”

這話聽起來格外清晰,雖說趙文義不是趙氏嫡子,可家主趙王孫沒有子嗣,趙文義是趙王孫的侄子,從小養在家主身邊那種,這要是被殺了事情不會小的。

“魔師曾與我說過,有人若是要殺我,最好的做法便是先把那人給宰了,哪有日日防賊的道理!如今看來魔師說的乃是至理名言。”

魏王李栩手中中庸劍出鞘三寸,著急的勸慰道:“慕容道兄,切莫衝動。”

“難道你還敢對我拔劍,你知曉我是誰請來的。”

當一個人不太願意講道理的時候,那一定是被碰觸了不太願意被人碰觸的地方。

剛剛趙文義與那門生信使安排佈陣之事的時候暗地裡塞了一張紙條,可好死不死那位信使在洞窟外面被守株待兔的慕容子明先檢查了一遍。

“我不會跟他們合作的,子安你也小心些。”

隨即身形消失在了錯綜複雜的甬道之中。

那紙條自然是暗中報信給陸嘉甲,讓她不要再弄花樣了。

以那一位的心智,多少都會猜出問題。

看到那紙條,小隨遇什麼都明白了,隨即看向趙文義的眼神有些冷漠了。後者自然對這救命恩人要解釋一番,只不過剛剛開口小隨遇冷靜了的說了一句話:“你就算不感恩我給你解毒,但是你也不該出賣我們,你若再說我怕我會先替子明宰了你的。”

說話的語氣平靜而冷漠,便是魏王李栩想打圓場都不可能,那紙條是魔宗首徒離開前丟出來的,上面的內容雖然是託付之語,但是事實如何在場的眾人都知道。

剛剛亂局之中是小隨遇提醒了魏王李栩一把,又請慕容子明救了那幾個兵士。

本來就有一份人情在,可是如今終究是不太好作說客。

就在這時,一身素色白衣的小隨遇身形一閃,接連出手打出了幾張符文,是閉鎖靈氣的。

原來那墨蛟再次從寒潭之中探出了頭顱,原本那些屍體已經被一一拖進了寒潭之中,現在這墨蛟在轉動眼珠尋找生人的氣息。

原來這墨蛟也在玩心機,裝作不太在意那冰蛟,

一通亂發洩,實則是找機會把冰蛟藏了起來。

此刻聽到數聲悽慘的哀嚎,有人被這墨蛟找到了,一口咬住拖進了寒潭之中,雖然在水中掙扎個不停,但是終究是被那吞吐的蛟龍龍息凍了以後直接沉潭了。

透過石壁上的縫隙,在場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眾人就是想不接戰都不行了。

只得提早發動一個大了不少的五行大陣,以眾人靈力開始困鎖這墨蛟。

這墨蛟的一口獠牙時不時便要作勢咬人,只是好在那已經彙集起來薄薄的一層光幕已經防護住了眾人。

又是一道羽箭的聲音破空而來。

躲在這洞窟石壁的魏王李栩等人都是有些吃驚的。因為那個五行大陣比想象之中的要大,剛好眾人這個甬道就在大陣之中。

又被暗中算計了一把。

那羽箭越來越近,可就是在這時,一隻手接住了那羽箭,小隨遇淡淡的說了一句:“心若蛇蠍,當真是......”

看著眾人眼巴巴的等待下文,小隨遇不好說一聲找死,只好換了個說法:“相鼠有皮,人則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隨手把這羽箭插進了身側的石壁之上,然後發出了一聲慘叫,像是中箭的那種,然後呵斥到誰偷襲我。

這演技看的魏王李栩和趙文義目瞪口呆。

實在是不想那位端莊的小敦煌。

世人都知曉他家古板的厲害,守禮端莊是門風。

狀元公看到這一幕,辛苦的忍笑。崔小姐早早就跟著自家父親身邊掩面偷笑。

李栩對著趙文義輕聲說了一句:“這女的太過陰毒,你還是讓你伯父幫你換一門親事吧!我看狀元公家的崔小姐就不錯,實在不行讓狀元公幫你物色一個。”

這話幾家歡喜幾家愁。

就在這時,已經被各種法器靈劍照亮的洞窟之中多了一模身影,魔宗首徒出現了,在那極高的巖壁之上飛行,手中還拿著一個火把似乎在蓄意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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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得一大群影子追著他跑。

只不過幾個動靜之下又安靜了。

小隨遇閃身出劍,依舊是那一柄秘銀劍,此刻上面銀光蹭亮的。

便是者一柄慕容氏弟子常用的制式佩劍再起雄厚的靈力駕馭之下數劍便已經切出來一個數人可過的洞口,隨即從這洞口轉了出去。

魏王李栩在原本的出入口剛以露頭,便是一箭射殺而來,若不是閃避的快只怕不死也得重傷。

好在他只是豪氣,一直戒備著。

趙文義看的目瞪口呆。

有強弓一直戒備這個洞口,看樣子是有人故意不想自己等人走出去分潤功勞的。

狀元公也跟著小隨遇剛剛切出來的那個洞口鑽了進去,緊接著便是那崔小姐,眾人為了活命自然會跟隨的。

只不過趙文義要跟上的時候,魏王李栩說了一聲:“你就在此處看顧,他們三個跟你呆在這裡,你那蛇蠍媳婦若是連你也打算射殺,我們這次就難了。”

等著為王爺在跟上的時候,就見得小隨遇找的這一條路當真是難走,因為是一條遍佈屍骸的路,其中有很多消化不了的骨頭都堆在此處。

一路磕磕絆絆許久終究是再次跟上了狀元公和崔小姐藏身的位置。

此時看去那墨蛟似乎有些萎靡,畢竟以靈氣交織的陣法控住了許久,只不過數不清的箭羽對那黑甲包裹的墨蛟毫無用處。

就在這時更大的一波災禍來臨,無數的嗜血夜燕飛鼠衝了下來,似乎被激怒了一般,不分那墨蛟還是大陣之外佈陣的人,都是一通撕咬。

這嗜血夜燕飛鼠毒性很是輕微,但是嗜血咬人異常兇猛,不一會現場大亂。

而那無數的夜燕飛鼠甚至見到大陣出現了鬆動,還朝著那墨蛟衝了上去,只不過被簡單地一口龍息吞吐後直接掉在了地上,血脈上的壓制如一條天然鴻溝。

被襲擊了自然誰還管這倒出都出現破綻的大陣,反而是紛紛以靈器護身。

正在這時一道白衣身影手中劍架在了陸嘉甲的脖子上,隨即二指點出陸嘉甲背心上一連中了三指,雖然不影響靈氣運轉,但是已經受制於人了。

那兩位護身死士此刻有一位已經身首異處,另外一位原本就被安排去以弓箭對準小隨遇等人原本藏身的那個洞口。

“繼續運轉陣法,不然下一刻我就讓你腦袋搬家。”威脅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似乎若是不按照說的做,下一刻就會死。

那制住的三指是截脈之法,不影響運轉陣盤需要的靈氣,但是若是要聚合靈氣便會經脈劇痛,甚至是爆裂。

隱藏暗處的狀元公讚歎一聲:“當真是老辣,行動之迅速非比常人。”

只有這位狀元公知道剛剛那一襲白衣有多快的身法。

那一群嗜血夜燕飛鼠帶來的刺激和騷亂才剛剛開始,只不過眾人已經找到了聯合禦敵的方法。三五人抱團一組,有人以靈器或是劍術護持,另外的拿出一人坐鎮大陣支點之處。

五行大陣雖然有所衰弱,但是依舊能勉強控住那墨蛟。

就在這時忽然起了驚人變化,這墨蛟蛇一般的身軀突然有幾處開始膨脹,隨即緩緩開啟,盡然伸出了四足全身五爪,此刻說是已經進階成墨龍也不為過。

隨著這足爪落地,漆黑如墨只有金色眼眸的巨大獸頭噴出一片綠色寒霜。

不過眾人就早就有了準備,多是拿出靈器或是貼出了符篆,生成了一個個護身氣罩,雖然只是短短片刻也夠捱過這樣一口龍息了,眾人都知曉這墨蛟帶毒,自然知曉厲害,早早就吃了避毒丹。

一張嘴巨大的獠牙脖頸伸長了一大截,就是從那五行陣形成的鎖鏈縫隙之間一口咬向了陸嘉甲和小隨遇。

自然小隨遇見機的快,一手提著陸嘉甲的領子,朝後飄飛避開了這一口。

依舊大致停留在主持陣法的邊緣位置,若是多動分毫只怕便會立馬減弱大陣的三層功效。

原本那些嗜血夜燕飛鼠已經被斬殺的差不多了,其實更多的是回了峭壁巢穴。

這時候空中突然多出一道花袍身影,懸浮空中,手中一展摺扇,手指上不知從何處沾的血,對著那滿是印章和密咒的那面稍微一抹。

一句古老悠長的調子吟唱的密咒迴盪。

“以我鮮血,縛令妖神!”

隨即那扇面之上三個金色印章亮起,地面上那些妖血彙集。

短短片刻盡然成了一具只有半身的血魔陰兵。

此刻從鮮血之中抽出兩把砍刀,一個飄飛落在了巨大的墨蛟身上,似乎是落地生根,那妖血組成的身軀化作爬山虎一般的刺荊棘從墨蛟的夾片縫隙之中鑽進去牢牢的。

隨即兩刀翹起一塊鱗甲,那荊棘刺一般的血蒺藜便鑽了進去,疼的那墨蛟妖性大發,張開大口嗷嗷的。

那鮮血形成的血魔陰兵似乎是一具英靈鬼體,形態變換的似乎是一個戰場大將,此刻那血紅雙刀已經扎在了墨蛟七寸處,原本墨蛟伸出來的足爪似乎被卡主了收不回去。

慕容子明身在高空除了避讓這墨蛟齜牙咧嘴的撕咬之外,也凌空點出了數道凌風行劍秘本中的劍氣,打在黑甲之上雖然沒有火花四濺,但是也為造成多少傷害,反而是留下了一個複雜的紋路徽記。

那墨蛟似乎是吃痛掙扎的更加厲害。

慕容子明不想弄險,隨即運轉身法撤了回來。

走到小隨遇身邊道了一句:“這甲太硬,還怕刺破毒囊。只怕只能以封印的方式了,反正我是沒辦法宰掉這傢伙的。這一位蛇蠍心腸,已經數次針對我了。”

這時候場面穩固下來,慕容子明召喚出的血魔陰兵又換了一個位置,已經爬到了蛟龍脖頸位置,隨即手中出了一個大血錘,開始不停的敲擊那墨蛟的頭顱。

趙文義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出來,此刻走到小隨遇不遠處,對著小隨遇和慕容子明微微躬身一禮說道:“欲成大樹不與草爭,將軍有劍不斬殺螻蟻。兩位一個魔宗首徒一個有小敦煌的名號就不要與女子計較,還請小敦煌放開陸小姐,別傷了和氣。”

魏王李栩內心都快笑岔氣了,你他娘的那羽箭亂射要命的時候你咋不這般講講道理。

世家子弟此刻也各自招呼人手,再次以五行大陣形成的五道巨大的鎖鏈壓制住那墨蛟,加上慕容子明召出的那個血魔陰兵實在是厲害,打得那墨蛟頭上嗡嗡的,那墨蛟也不敢張口隨便亂咬,因為每次張嘴都會挨一錘。

錢家小公爺手中拿著三枚比巴掌小一些的圓形方孔大錢,應該是比雕母錢差了一籌的大錢。

此刻這三枚錢幣丟出,化作三道金光牢牢地形成一道環形鎖鏈鎖住了那墨蛟一條後腿。然後才拍拍手道:“呵呵呵呵,出了什麼誤會。”

隨即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陸家那位死士。

趙文義又叫了一句:“殿下幫忙說個情。”

魏王李栩的心中暗罵那魔宗首徒惹惱了說不得連我都敢宰,你這不是害我嘛!

可是表面上還是要說:“幾位都冷靜一下,陸嘉甲暗箭傷人雖然有錯在先,但是還請看在五大世家同氣連枝的份上高抬貴手。”

隨即主動退開半個身位,漏出了一直沒出聲的狀元公。

眾家門生有不少都是附庸在五大世家之下的,其實此刻在場的至少有十多家小門小戶,都是以門生身份掛五大世家的名出來,便是沒帶人的出來的小隨遇,其實下面都有五六號人人手的。只不過這場面註定這些人不敢亂說話。

趙文義又對著狀元公拱手一禮:“崔前輩還請幫忙講個情,陸嘉甲再不對畢竟是個女仙,再說未造成傷害,小敦煌也沒被那箭所傷。”

這等於是把來龍去脈還交代清楚了,一開始暗算魔宗首徒這一遭大家可是親眼所見。

魏王李栩突然覺得這趙文義似乎並不笨,反而是劃開了一條無形的界線。

亂戰之時,陸嘉甲害人並不是每個人都見到了,此刻這五行大陣已經牽制住了這墨蛟,此刻說出來說不定能保這陸嘉甲一命,又無形之中抵消了這運籌帷幄的戰功。

到時候若是涉及到了分潤戰利品,這少了一家瓜分,其他四家不久分的更多了。很明顯最後又斬殺那墨蛟還的依仗那位小敦煌背後的尚品靈劍。

魔宗首徒已經一隻冰蛟角入袋了,如今這兇猛的血魔陰兵到最後也要算不曉得戰功的,何況這魔宗首徒所帶伴身的法器眾多,光是那面摺扇上面還有十數個印章沒點亮,要是統統點亮該如何是好。到時候說不得要分不少給這魔宗首徒。

狀元公似乎說了一句題外話:“雨夜帶刀,名不虛傳!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你們是覺得魔宗首徒不敢殺人嘛?”

這句話一處,眾人心底泛起一股寒意,的確這位魔宗首徒是年輕一輩之中第一個進元嬰境的,如今輕描淡寫的幾次出手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

慕容子明一展開手中摺扇:“狀元公說笑了,我被人朝著後心射了一箭都沒敢說話。如今帶的是傘,我師傅曾說世人覺得我帶傘不帶刀是怕刀不夠快!”

隨即那摺扇丟出,眾目睽睽之下那位稍加分神的陸家死士脖頸間多了一條紅線。

屍體倒地的聲音才把眾人驚醒。

趙文義似乎是嚇呆了,在自家門生的護持下找了一個略微隱蔽的角落裝作瑟瑟發抖。

眾人齊齊看向慕容子明手中那八色牡丹的描金摺扇似乎連血都沒沾。

這是一件一品上的靈器,這行法之快簡直是上上品的奇兵。

“狀元公,請助我封印這墨蛟,不然天時一到,這廝引動雷劫就不好了!”

慕容子明足不離地,學了一手當日城頭的

慕容大將軍飄飛恆逸的行動方式,顯得仙姿不凡。

陸嘉甲暗中準備摔落那五行陣盤,好放出墨蛟眾人慌亂之時,趁機逃走或是坐地起價求得生機。

毫無疑問的是一個手接住了那陣盤。

一手倒吃秘銀劍似乎是並不把這陸嘉甲的跑路放在心上。

原來剛剛這一小會,小隨遇已經摸清了這陸氏煉製的陣盤控制五行大陣的方式。

陸嘉甲眼眸之中漏出極其惡毒的輕蔑一笑,還有一手可以引爆那陣盤,雖然未必能炸傷小隨遇,但是足夠這位忙一會了,何況那墨蛟自然會出事。

可是未等陸嘉甲引爆,突然身心居不能動,金色的靈氣形成數道佛印定住了自己,腳下一個金色的卍字元文。

小隨遇突然說了一句:“勸你別亂動,不然我不能確保我丟出去的劍只斬你一條手臂。”

“小公爺是精通陣法的吧!有勞你了。”

隨即把手中陣盤交給那個有些身材肥胖但是行動迅速的錢胖子。

錢小公爺應該是分開的時候受了陸嘉甲不少氣,所以並沒有任何抗拒,十分樂意的開始主持陣法。陸嘉甲突然發現一群世家子弟之間,自己似乎並沒有那麼重要。

狀元公一手抽出自己那古樸的佩劍,隨即以劍行法不下一個靈氣護陣。

自然是需要把這位主持大陣的錢氏小公爺保護好。

崔小姐也持劍護衛在了這位身後,生怕再有變故。

小隨遇此刻走到那陸嘉甲的身邊,冷漠的說了一句:“為了免得你再施辣手,我決定這會是不是先廢了你比較好。”

隨即在陸嘉甲錯愕之間,以劍柄擊打在了陸嘉甲後頸,直接打暈了。

隨即補了兩指在背部大穴上。

一手把秘銀劍插下,既行成了一個較小的靈氣護陣有成了一個囚籠。

可就是此刻,慕容子明取下腰間那一卷書冊。

正是卷軸模樣的百妖卷,如今展開的位置空無一物。

慕容子明手指沾血,以血開始繪製陣法在百妖捲上。

乃是以八卦佈局,五行相剋的方式,最中間自然是收取這墨蛟龍魂的敕令印記。

這一件自然是仿品,那真品上各個都是妖神自己那裡敢用,只不過在牛餘德幫助下煉出了一件尚品靈器的仿品,此刻正裝在胸前內襯裡。

小隨遇此刻也到了慕容子明身後不遠,看到那墨蛟腹部已經變作綠色的毒囊,若是這墨蛟突破形成雷劫,只怕眾人會功虧一簣。

這墨蛟要不是為那冰蛟療傷,數日之前便會經歷雷劫破境化龍的了,也不知為何苟了這麼多年會在此處,只能說是為情所控,在妖界也是這樣。

隨著慕容子明繪製完畢,那不停敲擊墨蛟頭顱的血魔陰兵倒是首先散去,護衛一般護持在慕容子明身前半個身位。

此刻空中已經陰雲密布,似乎有雷劫降臨的徵兆。

“還要多久,這獸妖渡過雷劫,大家一起都要完蛋。”小隨遇自然是說的直接,更是把眾人駭的一大跳,雖然捨不得那一身是寶的墨蛟,但是若是搭上性命就不划算了。

魔宗首徒有封印之法自然是可以救急的,只不過落進了魔宗的口袋要再拿出來就難了。

就在這催促的瞬間,慕容子明一展卷軸,形成一道雷池一般的旋渦,隨即朝那墨蛟吸了過去。與此同時寒潭之中衝出一物擋在了墨蛟身前,正是那死氣沉沉的冰蛟。

“我那個去,這是打算撐死我的節奏?”

慕容子明都無語凝噎,這大的財貨要歸自己,可是很容易吃撐的。

但是那冰蛟一頭扎了進去,恍惚之間已經進了蛟首。

不得已為了加速這節奏,慕容子明從乾坤袋摸出一物,丟盡了旋渦之中。

原本那凹出場封印牌面,學的那一手腳尖滑行有些諷刺。

須臾片刻,冰蛟的身軀不見了,那百妖捲上多了一隻獨角冰蛟,還是直接結契的那種。

以後只要有這仿製的百妖卷,慕容子明自然是可以召喚出這冰蛟的,只不過這百妖卷所需要的精金銅錢、靈石花費、還有各種天材地寶的投入註定是不少的。

眾人從來沒有為旁人搶奪了可以瓜分的妖獸這麼揪心過,明明是大家註定好可以瓜分的一具妖軀,如今變成了活物就算了,眼看著墨蛟還在集結雷雲。

為了保命,已經有人開口提醒:“明公子,快看空中雷雲,你快再畫一個陣法。”

大家都是修士,對雷雲感受極為強烈。

果然那高空已經積累了不少雲層,都是這墨蛟使得壞,暗中凝聚妖元,準備依靠雷劫脫身。

小隨遇此刻顧不得多想,一連丟出了數枚不常用到的符文,紫色的那種老貴了。

這符文就一個作用,壓制周遭靈氣。

隨即整個寒潭周邊的靈氣被散去數分,可惜這時寒潭,本身就是一個靈脈匯聚之地。

那靈氣補充的效率格外的高。

慕容子明飛速的在百妖捲上繪製,可是依舊改變不了那靈氣急速補充的速度。

終究是魏王李栩有所覺悟:“大家各自以法器引流寒潭的靈氣。”

隨即首先開始以自身所帶的一件小巧鼎開始鯨吞一般的吸收靈氣,有人開頭示範了,自然更多的都多少帶有類似靈器,如法炮製一般。

正在這時,慕容子明把腰間那火紅的酒葫蘆丟給小隨遇:“給寒潭之中摻水。”

果然是那酒壺上的法決,只不過那火紅的酒壺變得兩人高下,在小隨遇的催動下開始一道瀑布一般的給寒潭注水,這寒潭散發的靈氣倒是被注水稀釋了,只不顧那些水時日一久也會變作寒潭的一部分。

慕容子明自然是焦急的再次開始接著繪符。

就在這時第一道天雷直接劈在了那朝天的洞口之上,似乎是開胃前菜。

一道雷霆散落打殺峭壁之上多少夜燕飛鼠就算了,便是巨大的石塊也是掉落不少。

終究是怕砸壞了五行大陣,小隨遇手中突然多了一具琴,正是那號鍾。

隨即琴音剛正,一道道音波朝著那巨石飛去,打得粉末四濺。

空中烏雲密佈,下一刻似乎運量許久的雷霆有數百道之多要一轟而下的態勢。

自然那吸取靈氣的各家修士都更加不要命的吸取,不然一會靈力溝通之下,只怕那些天雷打得更準。

那墨蛟本就難纏,似乎還特別記仇,早些時候追的眾人心有餘悸。

所以這會也是打著寧願魔宗首徒封禁了,也不願意這墨蛟渡劫到時候追殺眾人。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就是這個道理,有些時候寧願給一份不算什麼的人情,也不能讓最大的那個威脅對待自己。

何況是一條記仇的要死的妖獸,壓根沒法交流的那種,若不是蛟龍之屬,這元嬰境的其餘妖獸早就化作人形了。

當真是體魄越強橫的化形越難。

一飲一啄皆是定數。

萬分危急的時候,終究再次看到一個黑洞洞的陣法開始吸取那墨蛟了,一開始那頭顱還瘋狂掙扎,只不顧在慕容子明身前那血魔陰兵又跳上去扎了幾刀後掙扎的動作小了一些。

這墨蛟體型巨大,遠不是一時半會能收走的。

可天上那雷雲越發濃厚了。

一道數百丈霹靂從天邊而來。

就在這時一身黑袍的一位黑衣人出現,腳下� ��著一柄仙劍颯颯生威,那一雙手上盡然也生出雷霆,隨即就在空中以雷霆對雷霆與接過了那一擊天雷,周遭四散的雷霆都震盪的整個大地,不過還好並沒有損壞大地就是了。

眾人心頭都是以楞:“把雷法修到了如此程度,還是人嘛!”

慕容子明看到空中那一幕也有些焦急。

隨即手邊任由百妖卷吸取那墨蛟。

手中再次一展摺扇,咬破手指畫在扇面,又是一句:“以我鮮血,縛令妖神!”

依次劃過扇面上又三個金印,只不顧都是扇面上最大的三大印,尋常的只有小指甲蓋大小,可是就是在這扇面之上,這三個印便又尋常的四個大小了,所在位置在一側扇骨豎行交 合成天地泰一般的佈局。

下一刻卻是空中多了一條活物冰蠶,隨即一口冰息就是朝著墨蛟的身軀吐去。

那冰蠶沒有多大,就只蠶一般大小,但是那一口冰息直接凍僵了原本還在折騰的墨蛟,那黑洞一般的百妖卷吸力更甚。

可是便是催動這冰蠶一口冰息,慕容子明卻是口中直接溢位鮮血。

而那冰蠶也是一閃而逝再次消失了。

直接氣息萎靡了一截一般,也是拼命之舉。

空中那雷霆再次襲來,依舊是那黑衣人以手中成印,不多時手中一道雷霆再次對抗,只是把那天雷激盪的四處亂飛。

便是狀元公都在想,這一位修煉雷法的還是人嘛!說是龍虎山那位大天師的純正五雷正法可能也就這樣了。

終究是那凍僵了的墨蛟被緩緩吸進了大半截了,眾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魏王李栩暗自驚訝的不是天上那一位擷取天雷的前輩高人,而是這位魔宗首徒催動的這一手冰蠶:“九霄霎寒。”

墨蛟盡然被毒倒了。

接下來的一幕誰也沒想到,那墨蛟緩緩被吸走了,五行大陣的鎖鏈也自然斷去,可是最後那墨蛟一足上掉落三枚銅錢,那自然是錢家小公爺的靈器,可是落在寒潭之上,瞬間凍得一陣冰晶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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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源源不斷落水的葫蘆也在這一刻停了,慕容子明極快的收走了葫蘆掛在腰間。

顧不上摸嘴角的血大叫了一句:“這寒潭現在有劇毒,大家都不要中,我可沒有解藥。”

隨即就地躺下,看小隨遇以琴音抵消那些掉落的巨石紛紛化作粉末。

空中那黑衣人再一次化解了一道天雷。

隨即那劫雲散去。

那墨蛟都被凍住了,自然劫雲突然散了。

“快撤走!妖族大部隊朝這邊趕來了!”

空中那人一踩飛劍御劍而走。

慕容子明喘了一口氣,隨即直接從這一線天的洞口御劍走了。

小隨遇自然是收了琴,在寒潭邊緣又施展了數道符文在放心,畢竟剛剛是劇毒之物。

隨即,寒潭之中一隻不知什麼時候埋下的毒囊破損,一陣綠色霧氣在水中散開。

便是狀元公都知曉這是那墨蛟原本做的埋伏,如今的寒潭可是一個大毒水了,若是沒有對應的方法,別說下去,便是沾染都有性命之虞。

若是冰面破裂,那墨蛟毒氣散發致幻,而剛剛那墨蛟都能凍住的寒氣更是嚇人。

眾人都是收斂自家人手,魏王李栩示意趙文義家的弟子背起了那位陸嘉甲。

自然沒有本事像那魔宗首徒那般出去,自然眾人還是需要原路破開那地下河走的。

暗中一句傳音給了小隨遇:“小敦煌,真要殺嘛?”

後者手中依舊換回了那一柄秘銀劍,也傳音了一句:“可殺可不殺之間,你交給北境都督府吧!我就不參與了。”

軍法如山。

李栩暗嘆道:“好一招借刀殺人,殺得還幹淨利索,不過甚得我心。”

這一路陸嘉甲的驕橫實在是讓這位也吃不消。

魏王李栩看那陸嘉甲昏迷,跟在眾人身後暗中對趙文義說道:“換個媳婦吧!真的不騙你。狀元公家那位就不錯,便是比照那模樣脾性找一個也不錯。”

這時那位小敦煌手中突然再次做了一個禁聲手勢。

作口信道 :“有巨大的動靜,大家小心。”

隨即首先安靜潛伏下來。

身後眾人自然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