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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千口巨魔

一股打破平靜的低語緩緩浮現。

一種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

一道縫隙從寒潭冰面開始裂開。

突然之間這地下河乾涸的河床之下似乎有一條巨大的通道在震動。

還未走遠的眾人若是回頭都能看到。寒潭的冰面被一個巨大的觸鬚頂破了,只不過那遇到靈氣瘋漲的觸鬚在短短一個瞬間便從一個小樹丫大小變作了那被收走的墨蛟大小,不過可惜,也就是那個短短一瞬間,整個蛇形八爪魚一般的那種肢體被凍上了一片寒霜,不過便是在凍住的過程之中,這巨大的肢體還在慢慢捲曲。

就像是九霄霎寒這般寒毒也沒有一個瞬間完全凍住。

一聲撕心裂肺的巨大哀嚎在幽暗的地底響起。

恐怖巨獸一般的嘶吼。

可便是這樣,地下河原本被堵塞住的那道路,盡然裂開了一道路徑可以通向來時路。

大家被那個黑衣人的傳訊嚇到了,有大批妖獸大軍前來,於是大家頭也不回的趕快撤走。

可是地底深處一條巨大觸腳被凍得堅硬的時候,一個佈滿千張嘴的怪獸正在哀嚎。

那原本的寒潭乃是它的一個出氣孔,沉睡了無數年的巨獸中毒後甦醒了。千張嘴的哀嚎此起彼伏,甚至是調子都各異。被墨蛟的毒氣喚醒,可是一醒便損失了兩條主腿之中的一條。

而古老的河床之上開始出現夢境,這夢境之中潛伏棲息在這地下暗河的無數野獸怪物都陷入了瘋狂,太過弱小的妖族野獸盡然活活嚇死,腦海之中的湖面是一個巨口獠牙的惡魔。

河床之中穿行的眾人並沒有停留,只是先前那一個瞬間太過壓抑,終究又是走了不知道多久,感受到了下來的那個洞口。

而那些兵士也早已準備了避風的營地,等到眾人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想到的都是馬上走,可能預見的是大批妖兵妖來此處,此處註定不太安穩了。

冒著風沙開始急速撤走。

在眾人走後不多時候,眾多妖族化形了的大部隊趕到了,雖然都是低階金丹期的妖族,化形不完整,但是這數量著實不少。

可就是邁進這地界周邊的時候,突然地面張開了無數大口,吞噬掉了這些妖兵。

只不過這恐怖的一幕沒有被任何人看見,因為留在這裡探子兵士也一樣被吞噬了。

而這本來就是極其靠荒野邊界之地,正常情況下沒有多少修士來這裡。

極其寬廣的大地之上裂開一道道口子,從中伸出一張張巨大的嘴,獠牙俱漏肆意的吸取周遭的一切。

便是原本妖圍過來的妖兵也大批大批的被吞噬掉了,而這打亂了所有人的佈局。不論是神州眾聖為了守護北境長城而佈局坑殺妖兵,還是妖族十八妖皇王子佈局的分步蠶食長城外的堡壘。

慕容隨遇帶領的一行人在地下河道的邊緣,剛好出在兩張相臨巨口之間。此時遇到了大批的腐化根莖化生的無面者,眾人攜帶的法寶發出的秒術似乎被削弱了一般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只有刀槍劍戟靠鋒利造成的傷害才更快的滅掉這些無面者。

小隨遇此刻手持一面兵士用的圓盾,手中出現了那一柄秘銀長劍。連續的拼殺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便是那劍都被砍出了缺口。

不過還好人員折損基本上不嚴重,就是人人帶傷。

大家聚在一起小心戒備幾個躥出無面者得洞口,有人一符咒點燃了一堆從河床裡收集到的枯木點燃了篝火,在篝火周邊佈置了了一個法陣,讓熱度不散發出去,但是又能照亮周圍洞口。

此刻眾人一邊處理傷勢,一邊小心翼翼的交談,有人期待著家族長輩爹媽來救,也有人在組織人手戒備那幾個寬大的洞口。

一道青氣進來,眾人戒備緊張之餘正要出手。

突然聽得小隨遇喊了一聲:“自己人啊!”

可惜已經有三人出手,一人射出了一箭,一人丟出了一把飛刀,最後一人揮舞著一柄重劍模樣的長劍正要衝上去的時候突然跪倒在地。

青氣之中顯出一人正是魔宗首徒慕容子明,已摺扇磕飛了飛來的箭矢,一手揮舞衣袖接住了飛刀,口中默唸密咒,那位持重劍的玄門子弟只覺得手中長劍微微發出炙熱一般燙手。

慕容子明的眼眸之中左眼散發炙熱,微微散發晨曦一般的光輝。

一個照面,出手的三人被破去了攻勢。

似乎是一個愣神後才回過神,慕容子明開口說話:“下次看清了再出手!”

倒地的那位重劍弟子此刻手被劍柄燙傷正在微微發抖,就在剛剛一瞬他不僅靈器被密咒所傷,而且遵循靈器和主人相互聯絡的關係,自身還中了咒印,身上微微發燙,似乎被火烤了一般。

還好慕容子明及時停手,此刻那一隻眼眸之中似乎有的一輪太陽也微微隱去了。

此刻伸手在那位倒地弟子的手腕上畫符,緩緩驅散照明灼這密咒造成的傷害。

隨後另外一手隔著衣袖丟了那把飛刀。

剛剛這一手震懾住了諸人,便是那位魏王李栩也知道不能以常人平輩修士看待眼前這位魔宗首徒了,此刻主動走到了小隨遇身邊,一拱手朝著慕容子明問道:“外面什麼情況。”

“外面的人應該都死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出現了,便是我也只能小心翼翼的,似乎和當初南疆的情況差不多,但是現在遇到的更加強大。”

極其簡單的說明了情況。

慕容子明眉色之間隱約有些擔憂。

小隨遇知曉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問了一句:“餘德先生也出了問題?”

唯一被詢問的人,默默地點了點頭。

在南疆除掉的是一位遠古而來的古神殘靈,而如今的這一位更加強大。

正在這時,遠處的洞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音,一大群無面者再次出現,有人的身體,揮舞著生鏽的兵器,只是沒有面容,以一種靈識精神力交換資訊後殺來。

就在這時,慕容子明率先出手,以劍指凌風行劍。

魏王李栩好心提醒道:“法術對他們無用,只能以兵器砍殺。”

可事實就是這般巧,那中了凌風行劍劍氣的無面者倒下了。

大家都明白了或許是法術不對,那些無面者對法術抵抗能力比較高而已。

很快有精通破壞神識方向的弟子發現這些無面者的弱點了,於是專門剋制神識的法術。

於是這一次眾人合力殺得輕鬆了不少。

眾人開始休息的時候,自然只有慕容隨遇能和魔宗首徒坐在一起,畢竟如今修為相差不大,其二兩人也沒有那麼多的正魔之別。

“你的修行融匯了那麼多部密典,看來下了苦功了。”

“我看你的境界已經過了那一道門檻,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修煉的,但是想必那閉關也是吃了不少苦。”

師兄弟兩人的對話都有一些心照不宣,似乎是沒話找話。

又是一陣沉默,慕容子明主動開口:“魔師曾帶我進了歲月長河之中,剎那須臾,白駒過隙,遊學光陰,花開三季。讓我看了他面對前途崎嶇難行,最終師尊依舊選擇大道,歷劫紅塵之中,歷劫之中方知其中味。最終帝相惡相被壓制,歸來的那個依舊是他,他的付出不可謂不大,作為他的傳人,我若是融合十六部典籍都不做到,如何練成銷兵手?練不成銷兵手如何鎮壓魔道諸脈,這期間一直是餘德先生為我護道,待我修道有成才可以幫著師尊重燃舊日。沒有舊日便沒有那個大道的一。師尊便再也沒有機會回來。”

頓了一頓又問道:“你可還記得魔師曾教過得那一式一劍隔世,實在不行最後還要靠你才能出去。”

慕容隨遇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落地,隨後一人口中嘔血的現身。

正是牛餘德。

還有人準備出手,不過這一次慎重了許多沒有誤傷。

慕容子明憂慮之色終於舒緩了,把牛餘德扶著坐下後,由小隨遇點出數指,封閉數條靈脈,然後餵食丹藥。

只不過萎靡的氣息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又是殺過了數波無面者以後,牛餘德才緩緩睜開眼,原本的傷勢也才勉強緩了過來。

掙扎著對眾人說道:“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等著古神完全甦醒,沒人是祂的對手。”

眾人都是疑惑,這裡居然有一尊古神。

就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來,牛餘德又說到一句:“一尊可能墮落了的魔神,我和那些兵卒一起被一張巨口吞了下去,我算是費盡心機才逃出來,這魔神可是連妖兵都不放過。所以我懷疑是一尊遠古重傷的神靈被封印在此,如今破了封印出來吞吃血食,而且還墮落成了魔神。”

隨即魔氣衝開雲霄,直透星宇。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在空中,對著地上揮灑一道巨大的劍氣。

隨即便是地下暗河都碎裂開一道縫隙 ,隨即傳音而來:“快出來!”

眾家弟子解釋被這一道驚人的劍氣嚇到了,這已經超越了人的極限。

只見得風雲色變的空中,一人獨立空中,手中二指駕馭一柄靈氣揮灑的尚品靈劍。

小隨遇道了一聲:“師尊,你來了!”

“帶他們離開,眾聖已經上了城頭開陣,已經有數位先聖出來救人了。”

敦煌君說完簡單地話語,隨即卻是手中持有忘機入道,更是幾劍斬滅地下空間即將湧出的無面者。

眾家弟子都是內心震撼除了劍閣傳說之中那位劍仙還有人可以把劍氣修煉到這種地步,敦煌君抵得上一純粹劍修的傳聞居然是真的。

眾人都是駕馭自己的靈劍或是法器開始逃命,自然是一路向南。

小隨遇和慕容子明攙扶著牛餘德一起出來後,卻沒有立刻御劍而走。

空中的敦煌君說道:“你們先去,護著他們這一路,我們雁門關前相聚。我還需為你們拖延一點時間。”

小隨遇和慕容子明對看一眼點頭。

隨即慕容子明帶走牛餘德。

小隨遇卻是駕馭一道藍色靈劍追上了眾人的隊伍。

而那一道青氣比眾人御劍還快數倍,牛餘德有重傷在身,自然是需要早點回去的療傷的。

敦煌君看著那極遠之處一張一張巨大的裂口,已經可以緩緩看到地面上有黑色火苗一般的魔紋神輝出現。

牛餘德說的不錯,一尊遠古之神打破封印出世了。

那千張巨口似乎吞吃了不少生靈,隨即花朵一般縮回了地下。

極遠之處有十八道大妖身影齊聚,看著南邊那一道墮落魔化了神輝都是有些無奈,被吞吃的無數妖兵算是死的冤枉了,原本計劃南下攻打長城的妖兵有半數葬身在魔神之口了。

十八道大妖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無奈,雖然他們都是元嬰境以上的大妖,更有數幾個是五境之上的大妖但是也不敢去輕試著魔神之威。

在更遠的北方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準備北極大陣,事有不測本座將親自出手。”

十八大妖皇子都是齊齊稱是。

南方長城一線,十七位聖人坐鎮

雲頭,照看那北邊各處軍堡城池緩緩撤回來的大軍修士。

那一輪神輝魔輪居然有千丈高下,可惜那墮落神魔還未現身。

敦煌君看了一眼南邊緩緩散發的聖氣,那是眾聖護衛北境長城以天時地利人和組成的天地人大三才大陣,非是從尋常人可布。

可越是這樣,敦煌君心裡反而升起了一陣不安。

沒有由來的那種不安,不知那裡來的那種煦擾心頭的感覺。

可就在這時,北邊也亮起了極致的白光,牽扯出一道經緯之網,北海之妖率先起陣盡然直接與北境長城為界起的一道經緯天網。這是北極大陣,敦煌君以及已經開始御劍難撤的隨遇眾人皆被困在其中。

就在這時,那無比強大的神魔輝耀緩緩浮現,居然是一尊高山一般的千口巨獸般的神魔。

此刻燃燒熊熊魔火焰預示著這位曾經的神魔徹底入魔,成了墮落魔神。

隨即千口收縮之在神魔輝耀之下顯露出一個高山模樣的肉球,隨即張開一張巨口。

仰天咆哮,聲音若嬰兒哭泣。

就在這一刻,妖族十八妖王之意的瘸腿大皇子撐著手中權杖模樣的柺杖傳音:“遠古的魔尊,我代表玄冥妖皇一族邀請你加入北海靈州妖族一部,任護法妖尊,只在北海靈州之主之下,我等亦殷勤期待。”

十八妖王之一的妖之道,即是姚之道輕輕開啟手中扇面遮住臉後小心問道:“大哥,我等可是憑藉陣法才勉強困住這位墮落神魔,除非父王陛下親至,不然可是半分把握沒有的。”

其餘妖王修為較弱的幾位已經額頭上勉強有了汗珠,此刻紛紛點頭,以妖族心法開始善談此時。

這妖王大皇子也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平靜回應道:“我只是趁機逼得這位魔尊殺了大陣之內的人族子民和修士。冥後閉關未出,我等需要憑藉陣法拖延時間等候武帝陛下親至。”

姚之道微微點頭:“這尊魔神被封印了不止多少年,現在實力虛弱。雖然我等非其敵手,但若是陛下親來在這北極大陣壓制之下自然沒問題。”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極其憂心,因為這北極大陣之內的確囊括了不少軍堡城池和修士,也有不少原本在邊荒之地討生活的百姓生民。若是殺戮如此之大,有傷天和。這和妖族攻佔城池殺戮不一樣,那有氣運之爭,如此送給魔神吞噬殺戮實在是有遺禍不小。

姚之道內心更加擔心的是那位傳聞已經不在人間的第一人是否還有後手,因為姚之道遊歷神州十來年實在是小心查訪之下知曉神州底蘊深厚,那位傳聞已死的第一人何其恐怖。

這時候遠遠地一群人飛了過來,一位白鬚老者負手落地,便是敦煌君見了也不得不首先施了一禮,實在是來的這位夫子名頭太大,沒想到這位竟然在這北境和自己一樣和魔神困在了陣中。

隨後卻是三位看起來和敦煌君差不多少名士了。

隱約之間見得那神魔本相元身如此嚇人,都隱約之間以那位夫子為主。

敦煌君道了一句:“見過王前輩。”

此刻這夫子手中倒持一隻斗笠,微微搖頭道:“你家雖是佛宗一脈,可是畢竟還在中原之內,居在姑蘇也是東南有名的大城乃是通了教化之地,難道不該稱我一聲縱橫先師。聽聞你會一套劍法,便是以縱橫為名。”

處處言語都是機鋒,讓人吃不準這位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刻這位夫子身後站著的一高一矮兩位高徒卻胖瘦有別,那高的似個竹竿,矮的卻微微發胖的厲害,渾然一個圓球長處了四肢。此刻一人扶著手中刀,一個持著尺長的法刀。似乎也想與眼前後輩之中聲名鵲起的敦煌君過上幾招。

此刻唯一沒打招呼的卻是一位比丘尼,頭頂有六個香火點的戒疤。

便是到了這種時候,頌了一聲佛號,卻是十分平靜但是又很挑釁的開口:“傳聞你這後輩精通那光明聖尊者得喜怒哀樂指法,有緣還望不吝賜教。”

敦煌君更是吃不準這是那裡來的一位高人,能與這位鬼谷子同行,未免失禮只好回了一句:“大師謬讚了,我只是照貓畫虎貽笑方家。”

既沒有承認說不會,也沒有說自己會,姿態擺得低至少不會惹前輩生氣了吧!

可就是如此那位王前輩鬼谷子依舊搖頭笑道:“照貓畫虎便贏了三大武道方家,你是當眾聖都瞎了嘛!當日洛城之中那一戰我等雖未親見,但是依照那三位駐守洛城天幕的聖人所說你的確是會喜怒哀樂指的,而且心肝脾肺腎三心二意五路指法皆會。喜怒哀樂指是否該說喜怒哀樂愁三心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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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數語便道破了喜怒哀樂指指法真意。

那位比丘尼又接了一句:“喜怒哀樂愁五蘊,三心兩意截脈法。雖是一門點穴的功夫,但是高妙到了入道境界,當世第一品,便是我佛拈花而笑的拈花指,春夏枯榮的春水指法,又或是彈指一揮的神通,都有比這喜怒哀樂指或威力宏大,或是奧妙神通,但是都沒這一門點穴的功法能入道,只怕練至大成便有魔道八品神通銷兵手威力。所以有機會還望不吝賜教。”

原來這位比丘尼大師是想觸類旁通,借他山之石攻玉。

此刻那神魔本體作嬰兒嚎哭之聲不絕,更是仰天乾嚎了很久。

而那妖王招攬之語已經過了許久,這一圈墮落神魔烈焰的魔神本相卻是一張大口上凝聚了一點黑色微光,隨即嬰兒一般的哭聲停止,那一張巨口之中的形成了黑玉一般的結晶體。

可是給人的壓力倍增。

這威壓已經在北極大陣之中引起了極大的壓力。

敦煌君等人都不得不停了搭話,一起看向遠方。

就在這時那一張巨口之中約莫比起來一個星點一般的黑點積到了一定程度,約莫有一團玉盤大小,若是和這魔神圓圓的身軀相比也不過是一個燒餅上一顆芝麻大小。

敦煌君看著那強大的靈氣威壓,隱約有些擔心,這靈壓實在是大到了驚人的程度。

鬼谷子也是一臉嚴肅,隨手丟出數個極其高品質的陣角,低聲說道:“這是把靈氣壓到了極致形成的一種極其粗暴簡單地神魔神通,簡單說便是把靈氣壓縮成靈石,再把靈石壓縮成極致的極品靈石,最後把這些極品靈石壓縮成靈玉一般的元氣之玉,隨後打出。這元氣玉威力堪比數十座山脈攜帶靈氣威壓打來。”

“一會若是朝這邊打來,你們幾人助我以陣法阻隔。”

話音一落,這位先聖便懸浮空中開始勾畫符文,這是直接開始佈陣了。

敦煌君等四人各自選了一個陣角的位置,導自身靈氣入地脈之中。隨即緩緩形成一道屏障。

剛好護住身後的長城一線的架勢。

敦煌君的靈氣成水波紋一般的藍色,而那位比丘尼卻是赤紅一般的火焰色。那一對師兄弟賒刀人卻是一位極致的白,一位略微帶黃的。

空中的鬼谷子先聖卻是以手中斗笠行法,交織成一面青色藤牌巨盾一般的符紋護持。

這符文乃是以五行相生之法,比之小隨遇等人的五行陣法強了不知多少倍。

那神魔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南方靈氣被扯走。突然生了一雙眼珠像是兩個肉球,轉動在那無比巨大朝天的嘴邊朝南看了一眼,隨即大嘴吞吐卻是朝著極北打去。

那元氣玉去的極快,隨即轟鳴傳來,就見得那炮彈一般的元氣玉打在天上的北極大陣經緯網上,卻是打出了一個極大地洞。

原本天昏地暗之下那極白的經緯網空了一大片。

那一輪神魔輝耀形成的魔火之中,巨大如山的圓球一般的神魔本體居然憑空飛走,朝著那天幕空處遠去。

可就在這時不知發生了何事,那飛起極其迅速的神魔之軀一團長有千口的肉 團帶著那一輪墮落神魔的烈焰和那還依稀有神魔輝耀的光彩有極快的墜落回來了。

隨即還發出了一聲似乎極其痛苦的嬰兒聲的哀嚎,似乎是這短短一瞬被重創了一般。

敦煌君雖在運功行法,但是看的清楚,剛剛那極遠之處飛來一道一模一樣的元氣之玉打在了這神魔本體之上。

只不過似乎那極遠之處也有一頭遠古神魔一般的洪荒巨獸。

圓球一般的神魔似乎掙扎著再次起身,可是空中那極北大陣在妖族十八妖王的妖力催動下,極快的開始癒合恢復。

剛剛那一口吐息元氣之玉打破的極大空間已經緩緩有了縱橫交錯的經緯之線了,只是還未生發出壁壘一般的屏障護膜。

就在這時小隨遇等人一路南行的隊伍也越來越浩大,便是那極北之陣已經幾乎截斷南歸之路,但是眾人皆在盡力南歸。

雁門關本就是這極北大陣的最南端之地,此刻也有四位聖人一起出手,交織一道元力形成壁壘通道,強行撕開了極北大陣一道豁口通道,只不過眾人都是要朝著雁門關集合罷了。

只不過短短數次後,又是幾道元力通道在別的關口開啟,眾聖施恩終於還是出手了。

逃難的軍民齊齊難逃,便是修士也不例外。

此刻這墮落神魔掙扎著起身,如山一般的身軀再次張開一張大口,正南而開卻是釋放無窮吸力。

這荒原上無數低階草木牛羊混著妖獸都直接進了那張無底洞一般的大口。

敦煌君微微皺眉,祂這是在吸取生靈恢復元氣。

似乎是有些懼怕那北邊不知名的威脅,這靈力枯萎的墮落神魔居然開始了難逃。

那圓球如山一般的身子張開千張大口,醜陋不堪就算了,還各種吸攝生靈。

然而那如高山岩石一般的軀體下居然生出了無數藤蔓枯枝一般的腿,禍世魔神一般迅速難逃,而荒原上無數來不及逃難的妖兵野獸都被吸取進了那深淵一般的大口之中。

此刻這個中土神州極北方如大界壁壘一般的天幕之上微微有些變形,一隻不知名的巨大獸首如龍頭一般撞在了天幕之上,狠狠地印出了一個巨大形狀凹痕。

便是同樣在天幕雲頭的諸多看不清面容的聖人也不免有些心驚,因為這遠古強橫的力量遠超諸聖。

還在慕容世家的金無怠此刻身化一道劍光朝著北方而去,東海大淵之邊正在持魚竿釣蛟的陽神身外身攜帶肉身也是極力踏著波浪朝著雁門關趕去。

西北極其遠的高空之上,半天雲中崑崙仙山聖景神宮。

永珍神宮,古老的妖皇天宮。

至高天闕之上,十七個結晶如蠶繭牽連這中間一尊帝王身影。

這帝王身影身後已經分出三魂七魄各成法相了,然後那十七個蠶繭結晶道果依舊還極其高大,與原本比起來只是緩緩給那帝王身影流動大道符文。

一張模糊的面容此刻微微睜一絲眼瞼,頭上的荊棘光似乎一輪天啟大日初生散發萬千光明。

似乎這一絲眼簾下看遍人間蒼生,此刻也看到了神州那天幕上巨大的凹陷。

也看到了那遠古復甦的神魔即將禍亂人間。

微微嘆氣什麼也沒說,變化來的總比計劃的快。

隨即揮手捏了一個法決,一團日冕月魄化作流光穿越崑崙聖景而出,直去荒原。

桃山之上一聲鯨鳴,一粒心神元神來到了桃花石窟,妖君君莫羨從鏡子裡看到來人也有些驚訝,問道一句:“何事?此刻我天命未到,並不能踏足人間。”

只有一聲遺音留存:“此刻顧不上了,借你這妖軀一用。”

隨即催動雲海瓊鯨追著那一輪流光。

金無怠還未到長城,只是到了洛陽,便只得匆匆升空與陽神身外身一起歸一,最後那一襲蒼老的大能之軀殼似乎看不清面容一般,隨後揮出一拳打在那巨大凹痕天幕上,把那準備破界而來的玄龜妖軀打了回去。

眾聖在天幕之內之覺得一陣恢弘偉力朝著極北之地攻去,知道是守護者出手了。

雲海之中,雲海瓊鯨飛騰的極快,桃山之上,那位半個德昭老夫子也被叫到召集眾人,準備隨著雲鯨到地後下桃山。

那禁閉挖礦只怕要改成駐守北境長城了。

只不過諸家被罰弟子過了數月暗無天日的挖礦生活,如今能在桃山戴罪欣賞雲海已經是天恩浩蕩了。

輪椅上的君莫羨帶著碧玉面具,微微對著諸人開口:“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仁義禮智信,詩書禮儀不是掛在口中踩在腳下的,你們據是世家玄門子弟,平日裡詩書禮儀掛在口中,為人處世有那一樣不是棄之敝履,你們除了自家長輩之外應該在心頭還有點值得敬畏的東西。可是道德王法,也可以是心間點亮一盞心燈。那心燈之源便是小到仁義禮智信,大到詩書禮儀。不管是初入靈臺坐照,還是金丹元嬰,或是破了五境呼風喚雨,法相高過萬丈。你們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而我便是那魔道的天!”

隨即輪椅山的人影消失追著那一輪日冕月魄而去。

日冕月魄還在空中便綻放無窮光明。

隨即直接落地,周遭震盪大地。

十八位妖王雖然都頂著北海靈州玄冥妖皇之子的名,但是畢竟親生的只有極少數,多數不過是籠絡妖族山頭的手段,至於是誰的手段自然是那位玄冥氏。

月魄化作一方有彎月高懸的神座,日冕化作金色火焰環繞。

光影之中一人依靠神座,眼眸半閉似乎有些疲態。

此刻月白紗一般的天衣飄飛,現身的瞬間便震撼了十八位妖王,帶他們帶來了無上壓力。

月光一般的光耀下眾妖王才發現眼前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

宛若神祇一般落在了眾妖王身前,便是剛剛那一瞥眼的眼神對視。

一股緊張壓迫的氛圍緩緩在十八妖王之間升起。

“撤陣!”

簡單的兩個字,眼皮都沒抬,但是帶來的壓力似乎更大了。

“你想阻止我們,痴心妄想?”

排名十一的妖王似乎有些膽怯,又似乎是拉上眾人壯膽的開口,聲音之中帶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暴戾氣息。

神座上的人微微開口:“就算你把這北極大陣之中的人全部殺掉,一樣徒勞無功,北境長城就立在那裡,眾聖施恩護持。而如今這荒原之中有舊日的朋友在,歲月長河之中身為舊日殘影的我也不得不出來讓你們扯陣。”

意思很簡單,很明確。

“憑你一句話就要我們扯陣,你似乎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又有妖王開口了。

“不是我把自己當回事,而是你們不得不把我當回事!你們似乎有一大波是這近十年才高升的大妖,念修行不易就不要自尋死路了,這是勸告也是警告?”

神座上的人似乎微微有些無奈,在毫光之中便是眾大妖都只覺得似乎這位比肩神明一般的攔路者笑了一下。

就在這短短交談的時刻,天上風雲色變。

原本魔神出世的慘淡景相似乎又一個瞬間迴歸了正常,天朗氣清。

這時候眾妖王大妖才看清那白玉一般的神座上依靠著一個白衣身影,此刻依稀眉目半閉,只是頭上戴有一荊棘冠,那一襲黑髮散落在白色天衣之上黑白分明。眼前似乎是一位少年身影,那未睜開的眼似乎滿是疲憊。

此刻正一手撐著額頭,一根手指在敲擊自己的腦門。

看清的一瞬,幾位存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大妖身心震撼。

那張熟悉的臉,便是此刻也讓妖心寒膽顫。

這十數年來補進的十八妖王之中有十多位的前任有半數是葬送在曾今擁有這張臉的人手中。

“你們想好了嘛!我曾給我撿到的孩子取名隨遇,便是想著他可以隨遇而安,同樣的天下妖族,我也想你們隨遇而安,能安分的渡過美好時光!”

雖然滿頭黑色長髮似乎是出門之前未梳妝,只是簡單的被荊棘王冠約束著,此刻沒睜眼給妖的壓力依舊如神明一般巨大,已經有數位年歲尚淺,登位妖王不過十多年的大妖坐下喘息,一者北極大陣消耗巨大,他等十八大妖皆一人一個陣位。

還有妖王妖呵斥,這時候瘸腿的大皇子微微一愣,這張臉他想起來了。

身後一道巨龜虛影出現,那巨龜上似乎熔岩密佈,似乎從屍山血海之中爬出來的。

簡單地一句:“不可輕敵,亮出元身拒敵。”

隨即有五六位妖王化作妖軀,有一隻三眼冰蟾蜍,九頭毒蛟、六齒毛象這幾個還算正常,另外三位不正常的便是口中流出熔岩一般的三首熔岩巨犬、一條盤起來的青色巨蟒七寸處有一雙翅膀、最後一位乃是渾身燃燒藍色冰焰的一尾鮭魚。

這幾位都是修為在元嬰之上未邁入合道關隘的,所以不得不顯露妖軀。

便是原本龐大的妖軀在陣位之上也只是短短一瞬間便收縮到了一人大小,似乎這個北極大陣同樣壓壓縮他等的妖身。

其餘還是人身的妖王俱是身後一道兇猛妖軀的影,這邊是邁入合道境的大妖,可以不化身妖身,但是用處妖身的力量,如此高下立判。

而十八人之中除開大皇子這熔岩血龜一般的妖軀,四皇子妖之道身後也是一頭巨大的王八,只不過這妖身龜甲之上似乎有一面玄光鏡面一般的大盾,上面有八卦流轉,顯然這一位的修行方式與眾多妖族還不一樣,似乎別有一條路。

八皇子就比較殘暴了,身後是一道巨大的龍龜之影,不過已經有熊熊殘焰燒灼,其中萬千冤魂哀鳴,其中有人的也有妖的,看樣子自這位殺戮不少,冤孽因果也多。

十八皇子也是一頭巨大的龜身,只不過這位就更加恐怖了,巨大的龜甲山似乎鬼紋一般,有細微的閃電自然生髮霹靂。

其餘的各有形態,皆是難得一見的妖軀,若是宰殺了這天材地寶都是不少,要知道這才算是北海靈州大妖之中的精銳。

“你似乎記性不太好,要和我動武,難道是忘記了你那條腿是怎麼折的了!”

溫和的話語帶來的壓力更大,便是眾妖王也震撼其中的資訊。

要知道這大皇子做了無數年的大皇子,只是最近十幾年才成跛腳的,然後才收斂好戰之心。

此刻眾妖王都看著這位名義上的大哥,心中有嗤笑的,也有擔憂的。

而這大皇子如今還有元嬰合道境的實力,也不得不讓眾妖唏噓,便是有心圖謀不軌的也要暫時壓下那份心了。

就在此刻姚之道微微敲擊手中摺扇:“你是魔宗光明教的人?”

神座上的人第一次睜,微微笑道:“你或許可以和他們一樣叫我光明聖尊者,我的確是出身光明頂。”

說話至於揮手指了一指南方,似乎那裡的眾生該如此稱呼。

姚之道看著自己那位一般喜怒不太形於色的大皇兄,那一張黑鍋一樣的臉似乎已經有些咬的滿口牙齒崩裂了。

姚之道知曉,自己就算不開口,也不得不開口了:“光明尊者要我等扯陣,那必然只能扯陣,大哥你說是吧!”

隨即主動退開數步,離開了腳下陣位。

跛腳的那位妖族大皇子似乎平復下了心態:“我失態了,請見諒!雖是仇人,但是弱肉強食。”

隨即那權杖一般的孤拐支撐這那張有些剛毅的臉,一步一瘸的也離開陣位。

身後的虛影自然消失了。

有了這等表率,諸位妖王都知道事不可為,北極大陣非扯不可。

自然紛紛收了原身,退開了。

便是那幾位天賦異稟的,也紛紛再次化作人形。

姚之道再次開口:“光明尊者,這北極大陣之中其實壓制這一尊被封禁了不知多少年的神魔,墮落的那種,對妖族來說 也是禍患。”

似乎是提醒,似乎是解釋為何要開啟這北極大陣有不得不為的那麼點意思。

“你這次很明智!”

似乎嘲諷,又像是本來的意思,說的是那位還黑著臉的妖族大皇子。

意猶未盡,又說了一句:“修道無數年月你把眼放的太高,看不清眼前能握住的東西。神州大地不是你們能碰的地方,若是換成你那位父親出面,或許今天的我還會忌憚三分。你們嘛!”

“還不夠看!”

隨即日冕月魄再次化作流光,那身影也隨之朝南而去。

地面上十八個陣位散發出一陣反噬的爆裂,遠處有十八座冰雪之山發出轟然的裂變之聲。

等那流光走後,手持權杖的妖王依舊黑著臉,但是似乎是平和了許多對姚之道說:“不虧是父皇說的大將之材,四弟你做得對,不然眾兄弟便要再次跟著我匆匆葬送了。”

知道一位名士封君那個君字是怎麼得來的,便是一頭元嬰合道境的妖王頭顱換來的。

十數年前的十八妖王曾經葬送了半數,隨後又在內亂宮鬥之中被殺掉了數位,所以才有了如今十多位都是補進來的。

這位跛腳的皇太子似乎吐出了胸中壓抑之氣,看了一眼極北:“看樣子,父皇陛下是來不及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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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位不受世間正魔之念左右,拳頭大的便是道理,誰要讓他不順心,他便讓誰比之獻祭還悽慘百倍,不可以常理度之。”

說完卻是帶起一股妖風朝著自己那老巢而去,自然是在靠近北海的冰原之下。

而北極大陣天地經緯之網的消失,似乎對那一位神魔之軀千口巨獸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都不南逃了,反而是看了一眼那急速而來的流光。

再次閉合千張大口,最後張開最大的那一張,兩個肉球一般的眼看了一瞬,隨即張口再次聚合一顆巨大的元氣之玉,似乎急不可耐,便是把自身肥肉一般的軀殼都抽的乾涸了一些,有了一種血脈枯萎的紋理出現,隨即一炮對著那流光打去。

空中一個點瞬間擴大成大道巨大的圓門。

穿行術的門。

隨即那一枚元氣之玉打空了,透過那穿行的遠門打到了一座極遠的北海之地的冰山之中。

看到這一幕,敦煌君心有所悟,原來佛國之中穿行,似乎需要穿行術的底子。自己做不到心智所念,身之所往,原來一念之間去不了便是欠缺火候,如今終於有了眉目了。

就在這時,空中多了一輪大日。

那千口魔神再次嘶吼,風雲變色黑雲壓頂。

可是空中那一輪大日越來越近了,那大日之中有一隻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