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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我信得過張繡

李易在豫州的種種宣傳,普通百姓只是聽之信之,不會往太深入的地方去思考,但相當一部分的豫州世家與地方官員,卻是從中察覺到一些不太尋常的味道,甚至還有智謀之士斷言,李易很可能要往豫州伸手了。

這是個很了不得的事情,甚至都能影響天下格局,但是,雖然有人看到了李易的野心,卻無任何一人站出來針對李易做點什麼。

因為孔融堂堂刺史都沒動靜呢,他們這些小人物慌個什麼?

相反,在察覺到李易的心思之後,陸續開始有一些地方上的官員和世家子弟主動拜見李易,希望能與李易結個善緣,甚至還有人直接自薦,請求能在李易麾下效力。

這種現象並不奇怪,因為剛剛的一年裡面,天下超過半數的地方都在打仗,各個勢力之間爭鬥的很厲害,處在如此亂世之中,像孔融這樣的人,拋開善惡不談,他只有任人魚肉的份。

面對天下亂局,豫州的有識之士也在思考著未來,無論他們是想要在亂世中保全自身,還是趁機做出一番事業,肯定都要選擇一個性格堅強、有威望、有進取心,最關鍵還是有能力的人來投靠,天下符合這個條件的人有那麼幾個,比如袁紹、曹操、李易等等。

但是,袁紹距離太遠,曹操身上麻煩太多,綜合對比,李易自然就成為了相當一部分豫州人的首選。

對於豫州世家與官員的親近態度,李易自然是感受到了,他很意外,也很驚喜,因為這個效果比他預想的要好的多。

同時也讓李易感到幾分慶幸,在拿下壽春之後,李易因為心疼士卒疲憊,便不打算去豫州折騰了,尋思著讓將士們趕快回到家鄉修整就好。

但是在那日與虞翻的對答過後,李易決定繼續展現威勢,這才有了從豫州行軍的計劃。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非常正確的,收穫也是非常豐厚的。

甚至李易都有些期待,朝廷若是真的派個揚州牧過來,他能在汝南徵幾個兵,到時候他手下那些人是否會直接臨陣倒戈……

若是真發生那種情況,想必是極為有趣的。

用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李易終於帶著豫州官員的善意,帶著豫州世家的友誼重新回到了荊州的土地上。

雖然荊州的核心在於襄陽,但是對李易來說,真正被他寄託感情的,卻是南陽,因為這裡是他真正起家之地。

不過,在到達南陽的第一天,李易便帶著典韋虞翻,以及少量精騎護衛,脫離大隊人馬直奔宛城而去,因為文聘派信使告知李易,張繡到了,不過,事情卻是發生了很大的變故。

李易這一行人馬快,只用了不到兩天時間便趕到宛縣,文聘帶著周倉劉闢二將出城迎接,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李易都來不及入城休息,便直接在城外問道:“張繡如今在何處?”

文聘答道:“按照太守離開之前交代,張繡及其麾下兵馬皆被安置在城西北一處偏營之中,至於張繡本人,本應住在城中驛館,但因為出了意外,張繡在營中設了靈堂,祭奠其叔父,日夜哭泣,自然就沒有入城,而主公回來的也太過突然,張繡暫時還未得到訊息,不過末將這就去找人喚張繡入城拜見主公。”

“不用!”

李易擺手攔住了文聘,問道:“書信內容太過簡略,你與我詳細說說,張濟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文聘嘆了一聲,道:“說來有些可惜,張濟之所以遭難,卻是因為……”

隨著文聘將事情娓娓道來,李易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經過。

雖然與賈詡商討投靠事情的是張繡,但是,那邊真正能做主的人還是張繡的叔父張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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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張繡不同,張濟與李易之間基本沒發生過大的正面衝突,相比張繡,張濟很容易的就接受投靠李易的決定。

但是,張濟卻比張繡考慮的要更加長遠一些。

在張繡心裡,他之所以會選擇投靠李易,說的直白點就是因為生活所迫,在長安待不下去了,只能換個地方謀生。

張繡這人沒多大的野心,他會選擇李易,很大程度也是因為有賈詡這個熟人在,他認為有賈詡照應,總不至於被人害了性命。

可張濟想的就多了,作為李易還在微末之時就見過面的人,張濟深刻的感受到了李易的強大與可怕,也看到了李易的勢不可擋,他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攀上李易這一條大船,成就一番大事業。

不過,張濟也很憂心,他覺得李易固然會接納他們,但李易身邊已經有許多將才了,不一定會重視他們,於是,張濟便決定先為李易立上一功。

在確定了投靠李易之後,張濟便憑藉往日的關係,開始聯絡那些掌管西涼精銳的軍官,勸說他們長安乃是是非之地,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帶上部下去荊州投靠李易,不僅可以保全性命,說不定還能拼出一個錦繡前程出來。

說辭很簡單,卻非常管用,只是幾天功夫,就被張濟說動了七八個校尉級別的軍官,算上他們手上的兵馬,少說也有三四千人。

如今的西涼軍是個很悲催的存在,李傕郭汜在長安胡搞瞎搞搞,即便是最底層的人也看到了前景渺茫,因此許多西涼系的官員都在尋找出路。

奈何因為董卓和李傕的緣故,西涼軍的名聲是一臭再臭,天下基本上沒人待見他們,不過李易是個例外,李易在南陽時候的親衛營甚至是清一色的西涼兵,根本不存在歧視西涼兵可能,也正是因此,張濟的勸誘才能順風順水,他自己也非常高興,畢竟能給李易帶去幾千精銳,這怎麼看都是大功一件。

然而,樂極生悲,禍事很快就出現了。

張繡覺得張濟拉攏的人已經夠多了,勸他收手,可張濟因為事情太順利,已經有些飄飄然了,不甘心放棄唾手可得的功勞,於是,在他再一次入城聯絡人的時候,被提得到線報的李傕設下埋伏抓住,然後好幾個準備投靠李易的軍官,連同張濟在內,盡數被李傕斬首。

李傕認為李易是在挖他的牆角,非常生氣,馬不停蹄的又下令圍剿張繡,但是兩個與張濟有約定的將官卻是被李傕遺漏了,他們見同僚被殺,擔心不用多久自己也會暴露,然後刀斧加身,便乾脆舉兵作亂,試圖誅殺李傕。

但李傕又豈是易與之輩?當即帶兵鎮壓叛亂,斬殺了那兩個校尉,不過這一耽擱,張繡已經得到訊息逃得遠了,李傕再行追殺已是來不及。

瞭解了事情經過之後,李易又是生氣,又是痛心。

那些願意跟隨張濟來投奔他的,自然是對他心有好感的人,結果一下子全被李傕給殺了,這讓李易感覺就彷彿是自己的部下被人殺了一樣,非常的痛心。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西涼軍的中層軍官,單單就作戰水平上來說,都屬天下前列,有這些人在,李易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搭建起一支兩萬規模部隊的骨幹框架,結果一下全都被李傕給砍了。

甚至李易都有點責怪張濟了,若不是他太過貪功,何至於此?

現在害了旁人性命,就連他自己也栽了進去。

不過,心神穩定之後,李易便也不怪張濟了,畢竟無論貪功與否,張濟都是為了他,他若是責怪張濟,未免太過涼薄。

文聘說了張濟的事情之後,見李易一直不吭聲,便小聲問道:“主公,末將現在是否告知張繡,畢竟未得主公許可,末將還未收編其兵馬,若是讓張繡誤會,以為主公故意輕視與他,這豈不是不好?”

李易搖搖頭,道:“不用派人告知了。”

文聘一愣,沒想到李易竟然拒絕了,正要再勸,就聽李易說道:“我當親自到張濟將軍靈堂祭拜。”

文聘又楞了一下,然後就是神色一變,說道:“主公不可!”

李易正要回身上馬,聞言只能止住停下,有些疑惑的看向文聘。

文聘搶上幾步,站在了李易的右前方,躬身說道:“主公,張繡所部兵馬還未整編,營中士兵暫時依舊聽從張繡號令,而張濟身死雖然是自身謀事不密,與主公無關,但也難保張繡不會因此怨恨主公,更何況昔日主公還與張繡有隙,張繡是否依舊怨恨主公,此事誰也不敢肯定,所以,主公千金之軀,若是此時前去祭奠,萬一,萬一張繡……總之,還請主公以自身安全為先,不要犯險,若是祭奠,末將可代主公前去,然後再請張繡與主公相見!”

李易目光凝視著文聘,稍稍過了一會,忽然笑道:“甚好,甚好,仲業雖是武人,卻有如此謹慎,我甚是欣慰,如此,將南陽交你守護,我也就放心了。”

文聘怔了一下,似是有些不解李易的話,這時虞翻拱手笑道:“恭喜文將軍高升了。”

“這……”

文聘神色愕然,又看了看李易,似是有些懷疑虞翻言語的真偽。

就時間來算,文聘其實是荊州最早投靠李易的幾個人之一,是個老資格,但相比同時期的蒯越、蒯良、蔡瑁,文聘卻是少有的沒被重用的人。

雖然文聘被李易放在南陽領兵,但上面壓了一個老奸巨猾的賈詡,身邊還有倆分他兵權的周倉與劉闢,這就使得文聘的權利被壓縮的很厲害,根本比不得蔡瑁,蒯良等人的風光。

文聘一直覺得,這跟自己是實權的帶兵將軍有關,雖然自己投靠李易很早,但他當時是以荊州利益為先的,卻不是將李易放在首位,在關係上直接就與李易遠了一層,所以,李易不放心將完全兵權交給他這個外人,也就非常正常了。

後來李易當上州牧之後,將荊州治理的很好,文聘慢慢的也就徹底歸心了,可文聘的性格是比較穩重,甚至有些嚴肅的那種,不像張遼蒯越這些人,動不動就能高喊為李易拋頭顱灑熱血,能博得李易的歡心,到現在為止,文聘算是荊州唯一一個沒有拍過李易馬屁的高官。

所以,文聘雖然歸心,卻沒有向李易表明過自己的忠心,一直不得真正的重用。

有人勸過文聘,讓他物色幾個美女給李易送去,討好一下李易,結果文聘不但沒有採納,反而狠狠的訓斥了那人,說他的建議乃是奸佞行徑,是要汙李易名聲。

文聘知道,自己那麼做是不討喜的,可他就是這樣的人,改不了,甚至他都有了“就這麼算了”的思想準備,卻不料,李易忽然就給他升官了,這真的是猝不及防。

李易微笑對著文聘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虞翻的話,文聘得了肯定,心中有驚喜,有感動,有很多話想說,可張了張嘴,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還是周倉與劉闢瘋狂給文聘使眼色,文聘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對著李易躬身拜道:“主公厚愛,末將必不負主公重託!”

李易笑了笑,又對周倉與劉闢二人說道:“你二人職務也有變動,今日起,周倉入我親衛營,隨我回到襄陽,劉闢調防安民鎮,過些時候,等後續人馬到了,你去找趙大,在揚州繳獲的紀靈兵刃贈你了,你今後當勤練武藝,不可懈怠!”

周倉與劉闢皆是大喜,齊聲道:“多謝主公!”

其實這些好處原本是沒劉闢份的,但是,同為黃巾出身的人,李易提拔了周倉,卻不給劉闢一些表示,難保他心中不會有想法,索性,李易便送他點東西作為安撫好了,反正也不值什麼錢。

說罷,李易便又要走,卻是被文聘再度攔住了,而且文聘這次更直接,乾脆擋在了李易的面前。

李易無奈搖搖頭,然後正色說道:“仲業顧慮,我自然知曉,但是,張繡從長安不遠千里投奔於我,這就是誠意,我不應該對他見疑,更何況張繡至親又遭遇大難,於情於理,我都應當第一時間前往祭奠其長輩,與其安慰。”

“我如果因為些許莫須有的猜測,便懷疑忠義之士,莫說張繡與那幾千將士可能寒心,即便是我自己,也會覺得自己不配為人主公!”

文聘糾結了一下,道:“可是,萬一出現意外,那豈不是……”

李易擺擺手,指了周倉一下,道:“仲業若是還不放心,就讓周倉與我同去好了。”

文聘還想再說什麼,這次李易不等他開口,便提擺手制止,加重語氣道:“放心吧,我信得過張繡!”